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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家人的包容和照顾我充满了感激,这种浓浓的亲情是化不掉的。我总是无数次的对比着这些年的生活,每每充满感激。
爸妈已经苍老,没有计较过我这些年来对家的忽视。能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过生活,现在又有了孩子,对我们来说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是的,来路艰难,但幸好生活仍在继续,很多事都有修补的空间。
过完这个年,张允成去宁波工作,小飞和史安一起回校。家里一时变得空荡荡,每天安静的看看书,养养花,和爸妈聊聊天,这样的氛围一时间接受不了。
张允成走的前一天把小言和李浩约出来吃饭。两个大男人在席间不断碰杯,从股市一直聊到日本核辐射。我和小言吃着也八卦的变幻着话题。酒足饭饱后,张允成郑重的对这两个活宝交代:“我这个老婆在家还有几个月就生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多来骚扰她。我还真怕她那天趁我不注意出去找乐子。”我无语。小言接嘴:“挺着大肚子去勾男人么?”好吧,这两个人都很让人无语。
我摸把汗,然后看见李浩把胳膊搭在张允成肩膀:“放心吧,有小言在,谁也不敢靠近你家斓琳。那个婆娘凶着呢。”
呃。。。看着小言黑沉的脸,我就知道李浩同志今晚的搓衣板是跪定了。所以说,酒后失言是大忌啊。
在这种安静地生活里,我体会着和肚里宝宝越来越频繁的互动。转眼间到了炎热的六月。
因为不能开空调,电扇也要放到最远的门口调至最小档。我真是觉得孕妇的日子实在是太凄苦了。每天最盼着的就是宝宝快点出世,做完月子后就立马吹空调,吹电扇,想一天洗几次澡就洗几次。闻着身上发酸的气味和油乎乎的头发,偏偏还不能痛痛快快的洗澡。虽然有孕育新生命的欣喜,也不计较每天的腰酸背疼,但全身黏糊糊的感觉对于洁癖的人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这个时候我已经把小飞的感情问题抛在脑后,每天祈祷的不是杂七杂八的问题,而是不断地希望孩子尽快出世。
在预产期前的一个星期,张允成就回来了。每天给我扇着扇子睡觉,不时的趴在肚子边和宝宝说话。难为他陪着我一起大汗淋漓的呆在卧室里。想想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了,对了,是叫一起吃苦的幸福。跟我现在一对比算什么啊,一起流汗才是最幸福的。呃。。。。好吧,这个流汗有歧义,我们忽略那个比较黄的方面。
预产期的前两天,张允成把我拉到医院住下,每天都呆在马福林药水中。当天晚上,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等产房的医生被张允成拖过来时,医生看看我的状态,直接说:“马上进产房。”
我只记得自己大汗淋漓的被运到产室,疼的撕心裂肺。在医生和护士的帮助下不断吸气呼气,直到一阵阵的疼痛后我晕了过去。
我当时曾想过,即使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这个孩子也要生下来的。我的生命虽然不够完美,但直到现在为止有苦有甜的过来了。可是,这个孩子是全新的生命,它一定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知张允成在做什么,疼痛已经让我有了些微厌恶活下去的念头,当时是疼的想就此解脱。
我醒过来时,感觉手被紧紧地握着,胳膊有些发麻,似乎有什么在压着。
睁眼看,张允成枕着我的胳膊在睡觉。我微微的动胳膊,想要抽出来。他似乎感应到,抬起头,迷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一振奋:“丫头你醒了?”
我点头。“孩子呢?”
“是男孩,已经在婴儿房了。刚睡下。你先休息会吧。饿了没?妈刚才带过来一些鸡汤和水果。”他站起来,忙不迭的收拾病床边上的桌子。
“妈走了?”看他倒出热腾腾的鸡汤来,妈妈应该刚来没多久。
“她晚上就没睡安稳,一直打电话问情况怎么样。一大早的又起来熬鸡汤送过来。好容易劝她回去了,你就醒了。”他婆婆妈妈的说着。边吹着汤边把勺子往我嘴边送。
“你也没睡吧?”我喝着汤,另一只手上挂着吊瓶。
“恩,你睡着了我就在旁边的床上躺会儿。张瑞胖乎乎的,你在肚子里把它养得很好。”
窗外蝉鸣大盛,热哄哄的夏天不会因为我生了个孩子,一家人都很疲惫而变得凉爽。北方的夏天干燥,没有那么多的雨水,这个时候,我期盼着下几场大雨,至少可以把这股子燥热给冲淡一些。
“你也吃点东西吧。干撑着也不好。”喝了几口汤就觉得饱了,摇摇头表示不喝。他又往我嘴里送了几勺后就把碗里剩下的喝完,把碗放在一边。
这时候护士抱着一个粉色的襁褓“孩子醒了,快看看吧。”
小孩子确实胖乎乎的,刚生下来第一天,脸皮皱巴巴的,过几天应该会长开吧。我摸着床头这个小小的肉团,他闭着眼睛伸手乱动,我握住他的手,还没长出指甲的小手肉肉的。
“这孩子太丑了,怎么还没张浩然小时候好看?”张允成在旁边皱着眉头嘟囔着。
我哭笑不得,这是嫌弃起自己的孩子了?当初是谁一门心思的要有个孩子的?
“又放马后炮。你说点吉利的话能死么?”
“昨晚听你喊的那个惨,我当时还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太折磨人了。”他很自然的接下去,食指勾着蹭小宝宝的脸。
“我喊了么?”我有些记忆丧失,对昨晚的回忆除了痛外还真没什么了。不过,嗓子莫名其妙的发干倒是真的。
“喊了,我当时还想着要不直接就剖腹算了。直到听见小孩子的哭声,我才松口气。”他有些担心地说。
我握住他蹭宝宝脸的手,“我不是已经没事了么?”虽然身体很虚弱,但看着他和孩子都在身边,我感觉万事足。
是的,眼前的这个人会陪我走下去。而身边躺着的小生命则是我们两个要付出生命去照顾和爱护的。
我想起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的一个场景,风烛残年的老夫妇携手走在秋天布满落叶的石砖道上。蹒跚的脚步随着风声越走越远,生命的尽头在不远处,但两个人从容的走下去。他们在一起孕育过生命,走过心酸艰难,尝过甜蜜的温馨,最后依旧在一起。这就是地老天荒了吧。
感觉身上有些粘,我握着他的手心也开始冒汗。他笑了一下,“一会我帮你擦一下。你现在不能见风,就好好的憋这一个月吧。”
我大窘,每次帮我擦完身子就默默去洗手间的人不知是谁。以前在家里倒没什么,但这里是医院,还真不敢。
我摇摇头。
“放心,到时候把门关好,擦完我就回家把爸妈接过来看看你和孩子。”
他拿出一只苹果削好,然后切成小块插进去几根牙签给我。
“我去洗碗,准备一下。你先吃着。”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呆在枕边的宝宝,他拿着刚才用过的碗筷和盆子出去。
孩子这会儿安静的很,应该是又睡了。我看着他感概万千,多年前,我的妈妈又是怎样的看着刚出世的我呢?时间真快,我居然也做了母亲。我开始体会到一些只属于母亲的感觉,那一种要保护这个孩子的决心和暖暖的满足感。
感觉Ru房有些涨涨的,按了应急铃询问护士相关问题。正弄着,就听见门被撞开,张允成上气不接下气的扒在门口看我们。我的胸口被护士撩开,正接受着喂奶的注意事项。我们都疑惑的看着他。他反应过来讪讪的笑:“我以为丢了什么东西,没事了。”
然后接关好门自觉地出去。
第六十四章 财产
更新时间2012…3…21 6:03:13 字数:3175
出院后在家做月子,继续忍受了整整一个月变本加厉的“蒸房”生活后,我终于可以一身轻的带着小张瑞出去玩了。
除了经常被宝宝在半夜哭醒,然后急忙忙的喂奶,哄他睡着导致睡眠严重不足外,没有什么烦恼。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闲来和小言聊天,除了不痛不痒的回忆些往事外,就是讨论这些即将到来的实际性问题。小言已经怀孕两个月,在一次聊天中,我和小言提起过了八月十五就回宁波。听到我要走的消息,一阵不舍,话明显比以前要多。
两个人感慨万千的回忆当年读书的情景,当时不知世事的两个丫头整日胡混,每天昏昏噩噩的除了上课之外就是烦恼一些儿女小心思。充分了解到一句至理名言: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有小孩子了,我总是会担心,小孩子的奶粉是不是安全的,尿不湿是不是质量过关的,衣服是否不伤皮肤,等宝宝再长大点后,又该失去烦恼选学校的问题等等等等。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有了明确的中心,我每日忙忙碌碌的轴心也变的明确。偏偏还甘之如饴的去为这个新出现在生活里的宝宝去操心,所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有做了母亲才能更好地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的忧愁和担心都是那么厚重。人生走到了这一个阶段,还哪有什么心思去想那些年少时的固执往事。
张允成回来的那天牵着我的手出去散步。
刚回家的时候还是十一前后,整个大街上都是掉落的梧桐树叶,我们在小言婚礼的中途退出去登记结婚。这些都似乎还在昨日,但此时在盛夏的夜晚出来散步,街边放着聒噪的流行乐。一切似乎回到了我们还在宁波的时候,我还是那个每日颓废中度过日日夜夜的大龄单身女青年,他是教训自己侄子以牙还牙的怪叔叔。但此时,又有些不同了。我们有了更深的联系,彼此今后的生活注定要捆绑在一起。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这牵绊是那么的温暖和贴心。
“想什么呢?笑成这样。”他拉着我往前面商场中心的露天冷饮摊走去。
“只是想想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关系的进展好像太快了。”我老实回答。大约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只是刚认识的。现在却在一起手拉手的走在家乡的路上,还有了一个孩子。
“客观讲是有些快,但对我来说,你来的有点迟。”他伸手环在我的腰上。
产后我的身材一直没回复,现在腰腹上都是一把把的赘肉,真后悔当初怀孕的时候没管住自己的嘴。他现在手往身上一放,我就觉得不好意思,怕被嫌弃。
不着痕迹的把他的手拿掉,“如果不是我,你在海边遇见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人比我更能让你动心,你会不会也和她这么快的发展下去?”我这个问题是真的傻,问完后就觉得自己小家子气。
他沉默,看着我:“斓琳,你知道吗,这是我见到你最没自信的一次。”
“什么?”这个“慧眼如炬”的人不知道又要搞什么歪理。
“你不知道么,每次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时你的眼神都很飘,那模样一点都不自信。很难看。”他郑重其事的说。
“原来你是这么的嫌弃我?”我恐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很在意他的看法。
他一笑,“怕你身材恢复不了,我会嫌弃你还是觉得我娶你太可惜了?”
“我怎么知道啊。”这个问题。。。我一时转不过弯来,怀孕之后我的头脑就有些搞不清,想问题总是慢半拍。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都不重要。”他手一伸,示意我们出去,“大晚上的,在路边坐着太招蚊子了,我们找家店坐会吧。歇一歇。”
商场小广场上有老太太在跳舞,小孩子在排的整齐的队伍里钻来钻去,氛围很热闹,但实在不是一个闲下来好好说话的地方。
在路上悠闲地散步,不知不觉间走到鼎新商场,小咖啡馆还没关,里面坐着满满的情侣。隔着窗户,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当年一样的场景闪现,恽茨坐在一个年轻小姑娘的对面聊天。两个人都很开心,并且不时耳语。
他看见我一愣,顿了几秒钟后,想要出来。我摇摇头,靠在张允成的身边“我们再找一家店吧。”
他也看见了恽茨,拍拍我的手。“好的,这边的店挺多的,我们去吃冰欺凌吧,你坐月子都没很久没吃过了。”
我点点头。
果然,有些人是不能指望他们改变的。我果然只是一个过客,往日的情景重现。不同的是,此时我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与这个人不相关的情绪。我在心底里感慨,如果当时的我够聪明,够豁达,是不是就可以保护自己不受那些所谓的伤害?
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怎么,看见老情人焕发第二春,你又觉得可惜了?”他在旁边冷嘲热讽。
“你又吃醋了?”走到冰欺凌店拉着他进去。
“哪有,我是怕你又发什么感慨,虽然出月子了但也要保持心情舒畅。”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看着桌上的单子选冰欺凌品种。
“只是觉得他死性不改,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