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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些人每天会在公司在酒店租的会议室里,听一些讲师的演讲,最初是讲一些关于保险的发展历史,还有保险对社会的贡献等一些形而上的东西。
期间也会放一些感人的宣传影片,加深参与人员对保险的积极认识,打消他们在社会上因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极言论而对保险事业有偏见。
最后几天,还会有很多所谓的保险业中出类拔萃的人过来演讲,做非常煽情的励志演讲。
说白了,这七天实质上也就是外界一些人所谓的洗/脑教育,在这不受外界干扰的七天时间里,让参与者更加接受这份工作并以此为荣。
除此之外,也会组织参与者分成各种小组,做一些小游戏。
在这七天里面,并不会学到任何实质姓的保险知识。
对于这些,王笑和赵娟两人都深有体会,因为三个多月前,他们也刚刚经历过这样的封闭式培训。
苏慧招的新人,实际参加培训的只有三个,其他的都因为各种原因退出了,当然大多数年情况下,都是因为朋友或者家人的劝说,而放弃这份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公司这么看重封闭式培训的原因,他们要用这七天的时间坚定这些人的意志,不会轻易被外人劝阻而退出这个行业。
“苏慧……呵呵,这么巧,听说你们部门这次的新人王出自你的组员,恭喜恭喜。”
王笑和赵娟分立于苏慧左右两侧,刚刚走进酒店大厅,就听身后有一个略显干涩的声音传来,听起来这个说话的男人好像跟苏慧挺熟的样子,而且应该是同行。
“呵,我当是谁呐,原来是有着‘妖刀王’美誉的刘经理呀!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听说能放下身段前来酒店探望参加集训新人的部门经理,只有你一个,看来传闻还是真的。”苏慧转身,优雅地笑道。
王笑听说是“妖刀王”刘文刀,不禁也多打量了对方几眼,只见刘文刀身高不足一米七,又瘦又小,四十多岁的样子,鼻梁挺高,眼睛不大,头发也是先天姓的灰白色,整个人看起就一个字:挫!
虽然刘文刀的身材和相貌挫了些,但是衣着那是相当的亮眼,都是一些高端男装品牌,腕上的手表少说也值个十几万元。
王笑入职也有三个多月了,这是第一次见到久闻其名的人民路双王之一的“妖刀王”刘文刀。
刘文刀的部门人数并不多,也就跟婉春部的人数不相上下,但是业绩方面却实力超群,能超出婉春部四到五倍,跟“抢单王”陈耳东不相上下。
刘文刀因人长得像妖怪,在业绩方面也如妖孽一般将其他同一营业区的八个部门远远甩在身后,所以人送外号“妖刀王”。
“其实你们都错了,比起陈耳东那个妖孽,我这只是小巫见大巫。”刘文刀笑道。
“不会吧?我可从没听说过他部门里的人有探班的惯例。”苏慧不相信地问道。
这两个在人民路营业区实力最强的男人,在行事风格上却大相径庭,“妖刀王”是出了名的低调,几乎每次有新人集训,他都会事必亲躬,主动过来探望。
“抢单王”陈耳东则恰恰相反,从没有其他部门的人看到过他出现在集训酒店,甚至连他手下的那些组长都不过来探班。
“你们都误会陈耳东了。”刘文东话只说了一半,神秘地笑道。
王笑听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初他参加集训的时候,住同一房间的室友,正是陈耳东部门招来的新人。
那个室友曾经提到过,集训第一天他就收到了部门经理亲自发来的短信,说是集训期间不会去打扰他们,等集训结束那天晚上,会请他们吃饭唱歌,好好嗨一场。
“陈经理会在集训结束后,请新人一起去聚餐唱歌放松一下。”王笑推测道。
刘文刀听了,不禁笑眯眯地盯着苏慧,说:“这小伙子是你的人?”
“他就是你刚才说的新人王,王笑。”苏慧自豪地道,然后又看了一眼赵娟,说,“这位也是非常出色的新人,赵娟。”
“现在我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可怜孙姑娘手下无人,把你让给了她。”刘文刀叹息道。
他并没有顺着苏慧的介绍跟王笑和赵娟搭话,毕竟他还是一个部门经理,就算王笑夺了新人王,他也瞧不上眼。
他跟苏慧搭话,也是因为当初苏慧一个人跑去他们公司应聘时,正好是他和孙婉春两人共同接待,而刘文刀没经住孙婉春几句好话相磨,就大手一挥没跟她争苏慧这名新人。
结果,现在苏慧的业绩能力可以说得上是出类拔萃,今年第一次带人就一鸣惊人,直接拿下了婉春部的新人王,还有最近的金月奖,更是被苏慧组抢下三个名额。
所以,对于刘文刀来说,当年的让人之举,绝对是个值得惋惜的失误。
“奇怪,这次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苏慧对刘文刀无视她的两员爱将心生不满,便不愿再提往事,转移了话题,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呀!我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懒,这次的新人集训,也就我自己找了两个新人,而且这两个新人都有些背景,我可不敢怠慢呀!”刘文刀笑眯眯地说道。
“那就不耽误刘经理的时间了,我有些东西忘车上了。”苏慧说着,撑开雨伞,折回酒店外面的停车场。
刘文刀也没在意,一个人朝电梯间走去。
苏慧其实没有什么东西要拿,她只是不想跟刘文刀同行,更不想跟他同乘电梯,所以随便找个理由避开了他。
苏慧直到刘文刀进了电梯,才返回酒店。
“这个刘文刀,太势利眼了,他找的人,大部位都是一些有特殊背景的人,对他们来说,开单比较容易。但是我看不起这种人,比起陈耳东来,人品差了一大截。”苏慧收好雨伞,对王笑和赵娟说道。
“可是……陈耳东的外号不是‘抢单王’吗?”赵娟疑惑地问。
因为在这个行业里,最被同行所不耻的就是爱抢单的人,所以她有些搞不明白,苏慧为什么对“抢单王”陈耳东好评,却对“妖刀王”刘文刀这么厌恶。
“因为这两个人是两个极端,刘文刀靠挖掘一些有利益输送关系的人做组员,通过他们的背景和关系,签收一些灰色保单,所以他的人少,但是开单率却很高,因为那些签单客户有求于他的组员。”王笑说道。
他对人民路营业区的十个小部门经理,都有过一些粗略的研究,所以稍微知道一些。
比如说,刘文刀手下有一个人,她老公是某国企把关采购事宜的领导,而她却在刘文刀手下兼职做保险,那些想拉拢她丈夫的供应商,没哪个不识趣的,大多都会在她手里签份保单示好,而且保单小了还担心被穿小鞋。
你想想,这样的人,开单率能不高吗?
“王笑说的没错,这个刘文刀,投机钻营的本事是一流的。但是陈耳东跟他不一样。陈耳东之所以有‘抢单王’的称号,是因为他手下的员工最多,所以跟其他部门的组员有交集的客户肯定也多,这样就给人造成了一些陈耳东的人就爱抢单的错觉,其实论人均抢单数,他们也与其他部门的人差不多。”苏慧解释道。
“嗯,陈耳东走的是撒大网大鱼小鱼一把抓的路线。据我所知,他也是十个部门经理当中,最勤奋的一个,也是出身最贫寒的一个经理。有传闻说,他刚入这一行时,连个西装都买不起,还是借同学的西装进的公司,前两个月一单没开,他就每天两餐节衣缩食了两个月,有一次因为长期吃不饱低血糖,差点儿晕倒在客户家里,倒是把那个客户吓得立刻签了保单,听说那是他的第一单。陈耳东能有今天,都是他拼出来的。”王笑接着苏慧的话,颇为感叹地说道。
苏慧听了,心里颇为感慨,一个人要是有大目标,那就得有大格局和大视野。
虽然对于王笑的野心来说,人民路营业区这个格局实在太小,但是再小的格局里,也能体现一个人的大视野。
王笑身为一名刚入职三个月有余的新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这些在人民路营业区算得上顶尖的人物做出一些钻研,这绝不是一个每天只想着佣金的保险代理人所能想到和做到的事情。
比如说赵娟,她就没有想过这些,更没有王笑对这些人了解的多,这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和没野心的人区别所在。
那些大人物的成功,决不是偶然的,只是在他们成功之前,哪怕成功之后,都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跟身边其他人的一些不同特质。
苏慧自豪地望着王笑,说:“再告诉你们一个数据,这次参加集训的新人,人民路营业区十个部门,陈耳东部门的新人就占了四分之一。”
赵娟听得是瞠目结舌。
王笑也不禁暗自感叹,这个陈耳东,看来不只是有一股子闯劲儿和干劲儿,还是一个有些想法的人,否则仅靠蛮力去拼,很难在十个部门当中长期保持优势。(未完待续。)
第184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加更一章,今天的第三更,感谢“才子ッ枫叶”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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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形式的探班,其实也没有多大意思,无非是抽个时间坐下来跟新人聊聊,一来拉近关系,二来鼓励一下,让他们感受到被自己是被人重视的。
王笑他们赶到会议室所在的楼层时,那些新人正在听讲师的演讲,所以他们便在会议室外面的休息区坐下来,等着演讲结束后再跟他们聊聊。
此时,东区某别墅的书房里,烟雾缭绕,浓烈的烟熏味让人无法忍受,而在这样污浊的房间里,熊展鹏仍然靠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双目微闭,满脸憔悴地抽着烟。
书桌上那精美的烟灰缸里,一枚枚烟蒂都堆成了小山,有些已经滚落到了桌面上,而椅子附近的地毯上面,散落着十几枚烟头,把精美的地毯给烫出了很多斑点和洞洞。
熊展鹏没有在乎这些,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时而愤怒得想要把这个房子都给砸它个稀巴烂,时而又觉得自己必须在这个时候冷静下来,如果处理不好,让熊文富不是他亲生儿子的丑闻传出去,闹得满城风雨,他也没脸在金水混了。
可是,让他摊上这种事情,还想让他冷静,确实太难为他了,这比把刀子照他心窝上捅两个再让他笑几声都难。
男子汉大丈夫,颜面第一,如今他不但被妻子背叛,更可恨的是还傻傻地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的颜面何存?
尊严何在?
“咳……呼……”
熊展鹏已经麻木的咽喉,还是被越来越浓烈的烟味给刺激到了,猛然咳嗽一声,睁开充满血丝的干涩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忽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咳……咳咳……咳……”
楚香兰一拉开书房的门,一股浓烈的烟气扑面而来,呛得她连连后退两步,咳得她已经哭干了眼泪的眼睛,又流出了泪花。
等她平静下来,摸索着打开换气扇,这才忍着刺鼻的烟味走进来。
楚香兰看到熊展鹏憔悴的样子,仿佛这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心里也不是滋味。
要说她跟熊展鹏过了这几十年,没有产生一点儿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现在对她来说,追悔莫及,说什么都晚了,这个过错已经无法弥补。
“文富怎么样了?”
两人僵持半晌,还是熊展鹏先开了口,嗓子沙哑得都快要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
那感觉就像熊展鹏的喉咙被烤干了水分,干涩得跟薯片似的,仿佛说上一句话嗓子就会像薯片被人捏了一下,会酥脆成很多碎片儿。
“夜里喝了些酒,车撞树上了,受了点儿伤,医生说需要在医院住上一个星期。”楚香兰心虚地道,嗓子也有些沙哑,只是没有熊展鹏的那么干涩和严重。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昨天我去医院做了一下检查,医生说我现在不可能有生育能力,虽然不知道我的死精症是不是先天姓的,但是至少现在是没有生育的可能姓。我准备明天去医院看看文富,随便做个亲子鉴定,估计一个星期就能有准备的结果了,所以……”
熊展鹏突然停顿下来,把手里已经燃尽的烟头往那小山似的烟灰缸里一摁,又抽出一支点上。
楚香兰坐在他对面,就像是一个死囚在等着最后的宣判,如坐针毡,心头万般滋味,却无从开口。
有人说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一种是笑而不语。
楚香兰和熊展鹏都一样,应该已经到了第一种境界,痛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你们所经受的煎熬。
“你可以现在就跟我坦白,我们可以好聚好散,让外人不知道我们离婚的原因,我丢不起那个人。但是,如果你还想再骗我……我……我现在就想把你撕成碎片你知道不?”熊展鹏脖子里的青筋暴起,双目暴突,手握成拳,重重在砸在书桌上,烟灰缸被震得弹跳而起,上面堆得小山似的烟蒂滚落一地。
楚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