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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是摸个啥牌,都吓成这样了?”洪敬业见她这副模样,笑着调侃道。
“你……你屋里有鬼。”少妇半晌才惊恐地道,仍然定在牌桌上方的那只纤手,开始抖了起来。
“嫂子,你可别吓我,我要是一害怕,就喜欢往女人怀里钻,没办法,小时候落下的毛病。”洪敬业调侃道。
坐在少妇左侧的男子,顺着少妇的目光向卧室方向一看,也惊得皱起了眉头,对洪敬业说:“你卧室的灯又亮了。”
洪敬业听了,回头一看,还真的亮了。
“他奶奶的,还真见鬼了。”
洪敬业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啪”地一声踢开门,走进去把床上床下,窗前窗后,甚至拉开窗户往下望了一眼,都没有发现有人影。
“真他娘的奇怪。”洪敬业疑惑不解地嘟囔了一句,关了卧室的灯,又回到了座位上。
结果,他刚坐下来没有两分钟,椅子还没有暖热,看见对面的少妇又惊呆了。
这一次,不等她开口,洪敬业便立刻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望不打紧,卧室的灯又亮了。
其他三个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虽然他们都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怪力乱神,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也都被吓坏了。
洪敬业心里也有些忐忑了,但是仍然镇定地站起身,再次进入卧室,却发现不但吊灯亮着,床头灯和台灯也都亮着。
他的手微微抖了两个,壮着胆子去关了床头灯、台灯和吊灯,然后就站在卧室门口死死地盯着吊灯开关。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什么动静。
二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房间里的四个人,都开始有些口干舌燥,一个个屏息静气,脸色阴沉。
结果,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
“我们接着玩。”洪敬业回到座位上,试图重新活跃一下气氛。
“亮……亮……卧室的灯……又亮了。”少妇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地哆嗦道。
另两个男人也都吓得心怦怦直跳。
“咳,那个……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一名男子终于坐不住了,说着起身要走。
“我……也有事儿,那个……咱俩一块儿走吧。”少妇紧张地站起来,跟上了那名男子。
“洪哥,今晚上你这房子确实有些古怪,我也怕了,改天咱们再战。”另一名男子也跟上他们,争先恐后地离开了。
洪敬业也没心情送他们,等他们一个个都离开后,一个人呆在客厅里,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安静,又那么恐怖,仿佛这安静之中隐藏着让人惊惧的力量。
他哆嗦着手,从麻将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点上香烟猛抽了一口。
“啪——”
他使劲儿地吸这一口烟的时候,房子里所有的灯全都灭了。
“咳咳咳……”
突然降临的黑暗,让洪敬业有些措手不及,吓得他一时心惊肉跳,吓得他岔了气,刚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全都呛进了肺里,呛得他都咳出了眼泪,更吓得魂不守舍。
“啪……”
当他咳得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卧室和客厅的灯又全部亮了起来。
洪敬业顿时定在那里,弯着腰保持着刚才咳嗽的姿势,不敢有丝毫动作,连眼睛都吓得不敢动一下眼珠儿,生怕稍一移动视线便会看到恐怖的东西。
“啪……”所有的灯瞬间又灭了。
洪敬业瞬间崩溃了,一下子就双膝跪在了地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念念有词:“老天爷……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上帝啊门……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比起那些该下地狱的家伙我这还算不上什么,你该先去找他们而不是找我啊,比起他们来我这算不什么啊,求求你们了,让我再多活个几十年吧……”
“你不但没有自省,反倒是怪罪上天对你不公?罪加一等!”
黑暗中,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我的妈呀……”洪敬业给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浑身瘫软,魂飞魄散。
刚刚从电闸那里移步过来的王笑,站在洪敬业面前,点起了一根蜡烛,在漆黑的客厅里,燃起了一团微弱的光亮,像是游曳在黑暗世界里的一点萤火。
没有这一点光亮倒还好一些,等烛光亮起,洪敬业隐约看到一身黑袍带着恐怖面具的身影,还以为见到了牛头马面,差点儿吓死过去,嘴唇哆嗦得只会喘气儿,连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洪敬业,你可知罪?前世你本是养殖场里的一头猪崽儿,出生不久便被人烤而食之,此世让你转生为人,本是让你行善积德,来世好生于富贵之家,可你却偏偏背道而驰,不行善,反作恶。作为惩罚,明天夜里十一点钟二十三分四十六秒,便是你的死期,并将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王笑拿出阴森恐怖的腔调,故意恐吓他道。
其实,王笑只是先吓吓他,他早已经利用死神之眼看到,明天夜里十一点钟二十三分四十六秒的时候,洪敬业并不会死,但是却会挨上一刀。(未完待续。)
第251章:劫后余生
洪敬业得知自己大限已致,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两年前他曾经在人民南路一街心公园里,被一测字老翁断言今年有生死劫,当时他以为老翁是纯心恶心他,气得连测字的钱都没有给人家,现在看来,那老翁所言不虚。
如此一来,他对王笑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王笑见他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便接着说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改过自新,做一个乐善好施为人正派的好人?”
“啊?愿意,我愿意,我发誓,我一定会脚踏实地做个好人,不再干任何缺德事儿……”
洪敬业听到自己还有一线生机,顿时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
“有一个叫赵玲玲的女人,心地善良,她愿折七年阳寿,换你一次新生,这是你天大的福气,她是你的福星,你应该感谢她,好生对待她。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如她所愿,帮你改命。”王笑继续用阴森恐怖的腔调来诱导他。
洪敬业一听,一时感动加羞愧,眼泪汪汪啊!
想当初他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赵玲玲,可是眼瞅着别人大把大把的挣钱,他一时眼热,只好狠心把赵玲玲拱手相让,成为他上位的踏脚石。如今赵玲玲不但没有记恨他,还愿以七年阳寿换取他一次新生,他是追悔莫及,悔不当初,让赵玲玲为他背负了诸多不公和委屈。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生待她,娶她爱她,小心呵护她。”洪敬业声泪俱下地道。
“那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暂时帮你增添七年阳寿,如果你曰后行善积德,阳寿自然延长,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甚至变本加厉地做阴损勾当,别说七年,就是七天也别指望。望你言而有信,莫辜负了那女子的一片好心,否则定遭天谴。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王笑拿着腔调,厉声说道。
“我改,我一定改。”洪敬业慌忙表决心道。
“好,我这就帮你改命。今夜之事,莫对他人言说,望你好自为之。”王笑接着叮嘱他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洪敬业一句三扣首地惊惧道。
王笑趁着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稳步溜出客厅合上了电闸,客厅和卧室的灯瞬间大亮。
洪敬业在黑暗中呆了这么几分钟,眼睛已经适应了那微弱烛光的环境,此刻突然灯光大亮,刺得他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并且吓得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王笑趁这个机会,迅速摘下长袍,收拾妥当,立刻翻窗而出,顺墙而下,回到车里把长袍往车上一仍,终于松了一口气。
已经是凌晨了,他也没有回住处,直接把车开到公司前的停车场,在车里凑合着睡了一会儿。
再说洪敬业,在灯光大亮后,定在那里足足有五分钟,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也听不到那个恐怖的声音,这才紧张地将眼睛睁开一缝,瞅了一圈,发现屋里并无一人,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吓得腿软,半天都没站起来,等他哆里哆嗦地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他坐的那片地板上有摊水渍,再一瞅裤子,也湿了大半,原来不知不觉中早吓得尿了裤子。
次曰早晨,王笑开完早会之后,又开车载着李艳等人去社区继续做活动,然后又返回酒店,去找赵玲玲。
虽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赵玲玲在王笑摁下门铃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匆匆穿上衣服,也没有心情梳妆洗漱,便趿拉着酒店里的卫生拖鞋去开了房门,然后又转身倒在床上,靠着床头点了一支烟。
“你太消沉了,洪敬业要是见到你这模样,肯定会心疼的。”王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呵,你可真开玩笑,我他妈的跟着别的男人睡了几年,都没见他心疼的样子,别说我消沉,我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流一滴泪。”赵玲玲颓废地道。
“手机开机,给洪敬业打个电话。”王笑轻描淡定地说道。
“我不会再上当了,你就是把我强/暴了,我也不会再任你摆布给他打电话。”赵玲玲无面表情地道,说完抽了一口烟,微微闭上眼睛徐徐吐出缭绕烟雾。
“如果洪敬业马上就要死了,你也不打这个电话?”王笑淡定地道。
“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儿?”赵玲玲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
“话我已经传到了,你打不打,不关我什么事儿,我走了。”王笑说完,起身离去。
赵玲玲见他说走就走,一时揣摩不透他的话是真是假,犹疑了半晌,决定给洪敬业打个电话试试。
等她将手机开机,呼呼地响个不停,全是未接来电提醒,约有百十条,都快把收信箱给塞爆掉,再看短信里的号码,几乎全都是洪敬业的手机号。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儿了吧?”赵玲玲担忧地道,急忙给洪敬业回过去。
洪敬业一夜没睡,王笑离开后,他换了身衣服,拨了几次赵玲玲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他就去厨房弄了点儿吃的,拎了一件啤酒坐在客厅,一边喝着,一边继续拨打赵玲玲的手机号码。
天亮后,等住在他屋里的那两个坐/台/女回来休息的时候,他已经醉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那两个女子只是从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就回床上睡觉去了。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已经因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了。
赵玲玲坐在酒店大床上,连拨了数十次,一直无法接通,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以她对洪敬业的了解,断然不会轻易关机,因为他的生意比较特殊,随时都可能有什么情况发生,他手下的那三十多个坐/台/女,必需要时刻都能联系到他,所以,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打不通他的电话。
“坏了。”赵玲玲终于坐不住了,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边继续拨打洪敬业的手机号码,越是拨不通,越怀疑王笑的话会不会是真的。
虽然她恨洪敬业,可是这种恨是因爱而生,所以她骨子里还是在乎这个男人的,当然不希望他真的死掉,或者发生什么意外。
她见电话一直拨不通,索姓洗了把脸,随便梳了下头,便匆匆出了酒店,打车去洪敬业家里找他。
虽然她知道这样有些危险,毕竟张伟的人都在找她,可是她仍然去了。
等她火急火燎地赶到洪敬业的住处,站在门外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使劲地敲了敲门。
可惜,无论是躺在客厅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洪敬业,还是躺在卧室里睡得昏天暗地的那两个女子,都没有被敲门声给吵醒。
赵玲玲敲了半天,见屋里没有动静,知道里面的人可能熬了一夜睡得死,当然也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改敲为捶,使劲地拿拳头捶门,最后索姓拿脚踹起来。
终于,有个女子被吵醒了,本不想起床去开门,可是耐不住门外的赵玲玲这么执着,只好极不情愿地下床去开了门。
“洪敬业呢?”房门一开,赵玲玲便焦急地抓住那个睡眼惺忪的女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沙发上睡着呢!”女子哈欠连天地说道,幽怨地白了赵玲玲一眼,又似无魂野鬼似的游荡进卧室,一头倒在床上接着呼呼大睡起来。
赵玲玲慌里慌张地跑进来,看到洪敬业竟然真的躺在沙发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旁边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一堆的啤酒灌,已经关机的手机也泡在了桌上的水渍里,熏得整个客厅都是浓浓的酒味儿。
她气不打一处来,洪敬业没事儿,只不过是喝醉了,害她白担心了这么久,于是气不过,抬脚狠狠地朝沙发上的洪敬业踹了起来,一边踹一边骂道:“你个混蛋,你个死猪,我让你睡……”
洪敬业被踹醒了,睁开眼睛却看到赵玲玲正愤怒地踢他,顿时来了精神,忽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把将赵玲玲给死死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