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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复,却是让老佛爷的脸上笑了起来,对那捐银子表孝心的陈默然,她还真没印象。
“难得他有那份孝心,更难得这分洋人都赞着的本事”
一见老佛爷脸上绽开了笑,李莲英立即就在一旁弯着腰咐和了起来
“老佛爷,没曾想那陈默然不仅有孝心,竟然还有这般让洋人赞着的本事只是……”
话说着却是变了味来,李莲英心恼啊那陈默然的名他听过,又办浦东又办铁厂的,花的银子可以千百万,可却没见他给自己送过一纹银子。那盛宣怀虽说肠子里头的花花多,可对自己那礼数却是从不曾少的。
“这造出了汽车,怎的不知道送进宫里,孝敬老佛爷哪别真是洋人的东西学着学着就忘了那孝心了”
李莲英这一番前赞后贬的话,只惊的刘能贤背后冒起了汗来,当真是这太监杀人不用刀啊眼皮微抬那老佛爷的脸色可不就是拉下来了,显是被这该死的太监给说动了心,念起了陈默然忘记孝心的罪来。
心里想为那陈瘸子说道着,可想起伯父曾经的叮嘱。
““天大地大不如老佛爷的权力大”而老佛爷的权力又有一多半被李莲英“巧妙”地握在了手中这样的权监能捧之则捧之,能敬则敬之,万万不可能罪之”
心下动着这个念头,原本张着嘴想要替陈默然说话的刘能贤却是闭上了眼,这么多年倒在李莲英这死太监的手里的人又岂是十个八个,今天他说出这番话来,显是陈瘸子要么是没送银子,要么是没送够银子。
内心里刘能贤还是希望那瘸子还是送了银子,没送够银子还能补回来,可若是没送银子,那可真就是对李公公的大不敬了,这李公公可是个记仇的人,宁罪君子,不罪小人的理却就是在这。
李莲英在旁边,瞧见刘能贤的欲言又止,忍不住心下有些得意,这若大的大清国,谁敢罪了他李莲英。
始终在旁察言观色的李莲英看到脸拉下来不说,心下就乐了起来,那陈默然不知道孝敬了自己,今个就让他连骨头带渣子的全都吐出来,心里这么想着却又在那添油加醋说了下去。
“老佛爷,这人那就是这样,过去有着孝心,可保不齐和那洋人一学着,这孝心学淡了不说,甚至还没了孝心”
看着老佛爷的脸色却变越难看,李莲英的心里却是露出些阴险的冷笑来,但脸上却依还是那副奴才式笑脸。
低头哈腰站着的刘能贤听着这大总管在那言道着,顿时反应过来了,那瘸子看来真没给这李莲英送银子啊这分明是想把瘸子往死路上逼
“陈瘸子别怪我不帮你,我得先保着自己的顶戴啊”
替那瘸子可惜着的时候,刘能贤却没忘记在心下又为自己开脱了起来,毕竟这罪不得李大总管可是伯父交待过的。
“年个,那陈默然还是有些孝心的,要不也不会捐银子孝敬太后,可现如今呢?跟着那些个洋人学坏了,孝心淡了老佛爷,当初您念着他的孝心,赏了他从三品的顶戴、黄马褂,这现如今他孝心淡了,敲打下当臣子的孝心,那也是当臣子的福气不是”
被李莲英这么一说,慈禧太后脸色变了,她心头是真恨洋人,但洋人厉害,又惹不起,那些个督抚们跟着洋人学的都忤逆了,这一小小的补三品,竟然也学着没了孝心,是得好好的敲打一番这些个当臣子的了。
“小李子,传旨,着两江总督立即将那陈默然捕拿进京,交……”
原本打宁主意不掺和这事的刘能贤一听这旨意,连忙跪了下来。
“老佛爷抓不得啊那……那……”
话出口就后悔起来刘能贤连忙在心里寻着原由来,就在李莲英张嘴要说大胆时,刘能贤的一句话,只让李莲英把话生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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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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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陈默然的媳妇是英吉利贵族,和那英国女皇吃过茶的贵女,若……还请老佛爷三思”
这一番话,只让慈禧和李莲英同时一惊,他们显然不知道这茬了。
“老佛爷,年前他和那贵女结婚的的时候,老佛爷还赐过东西来着。”
被刘能贤这么一说,慈禧和李莲英一寻思,年前,好像还真有这事,当时好像还真有大臣上旨说那人是穿着汉裳行同大逆,大逆又能怎么着,难不成要砍了人家两口子。正在回京城路上她那会可不愿生出什么事端来,不仅驳了大臣的折子,甚至还赏赐了几件在西安收的玩意作是贺礼。
原本的拳乱仓惶西逃,这次能返回京城,已经是祖宗保佑了,到了京城三天两头宴请那些公使、军官夫人,可不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洋人的历害她尝过,恨了,也怕了。
心下寻思着慈禧的脸色却是在那急变着,她恨这臣子的没了孝心,想点点他的孝心,可偏生这做臣子的媳妇还是英吉利贵女。
半袋烟的功夫,慈禧却是没说什么话来,她似乎又回忆起自己刚回了朝思暮想的园子时的情景了。刚进园子时,她就急燎燎的把这整个园子粗略地看了一遍。
那原本风景优美、殿堂雄伟讲究、山青水秀的颐和园,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排云殿的殿门被砸坏了,左边那扇斜依在墙上,摇摇欲坠;美丽的石舫上的舱楼已是一摊灰烬;佛香阁中的楠木窗棂,已断成了五截;珠光白玉佛已不知去向;智慧海的墙壁上的彩雕佛像也被砸得开了花……耷拉下来的屋檐,支离破碎的门窗,歪歪扭扭的栏杆,零乱的山石,剥落倾倒的墙壁,随处可见,比比皆是。
那会她真的心痛了,苦心经营了多少年的颐和园,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就被毁得不成样子了。这园中的一宫一殿,一房一舍,一桌一椅,一花一草,一山一石,都是她的心血啊。
虽说现在,这园子里的门窗也修好了,桌椅也摆放整齐了,就连那墙上的yin画也擦去了,但当年她搜集来的珍宝玉器、古玩精品,几乎荡然无存。即便是现在,这屋子里摔砸东西的痕迹还依稀可见。
李莲英看见慈禧太后这种神态,也不知如何是好,明知无法劝说,但还是张开了口,但刚叫了声“老佛爷”,就想不出话来,只得又木讷地闭上了嘴。
两年前,八国联军进京时的仓惶出逃,一路上丢盔弃甲、鸡飞狗叫如灾民般的逃亡经历,一幕幕的在慈禧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她那贴着假指甲的手指用着力,心里在剧烈争斗着。
终了,她木然的看着跪在那里的刘能贤,她知道他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来或许忠心,害怕又引发什么祸端,二来却是为了他自己,那产业公司可是刘坤一一手推办的,刘坤一就是那没孝心的陈默然的后台。
若是说一开始,她只是想敲打一下做奴才的孝心,可现在她却是真恨了那没了孝心的陈默然了,娶了一个洋人贵女,就能忘掉了做奴才的本份吗?虽是恨上了那个人,但却是又有些无奈。但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对洋人,她没办法,难道说对个狗奴才还没法子吗?
恨不得抽上自己快嘴两嘴巴子,跪趴在地上的刘能贤嘴里不住地念叨。
“奴才请老佛爷三思请老佛爷三思”
可这会他却是知道,现在老佛爷那还有三思的份,没个台阶这话都说出来了,她便是想下也下不来不是,心里头甚至动起了回到家就把嘴缝上的念头来了。
在旁边的站着的李莲英却从慈禧太后那表情中,体会出了老佛爷的意思来,老佛爷对洋人有一种特别的恨。她的归政有洋人干涉,光绪皇帝戊戌变法,有洋人支持,而等到光绪皇帝维新失败后,有洋人出来保皇帝,而且阻止慈禧太后另立新皇上,这些或许就庚子年间,老佛爷支持拳民的原由。
可两年前,又让洋人像赶鸡赶鸭似的赶到西安,她不能恨洋人吗?可恨又能如何?洋人发起狠来,这大清国谁人能挡得了,那洋人差点没把老佛爷给废了,若是不是……老佛爷那表情,让李链英意识到,老佛爷因着洋人是恨上那姓陈的了。
可偏生的,却又没有什么法子,这刘能贤说过,姓陈的媳妇是英吉利贵女,曾跟死了的英吉利老女王一起喝过茶的,万一可是真把那姓陈人的扔到大牢里,那英国人还不会趁机敲诈勒索,到那时万一惹下什么祸端来。
李莲英看看跪在地上哆嗦的刘能贤,又看看怒气难消的老佛爷,明白她虽怒着,但却又不敢若洋人的心思,于是便跪到地上替陈默然求起了情,更何况这事本就是他挑起来的,自然要给他压下去。
“老佛爷,想来是陈默然只顾得弄他的汽车,孝心一时淡了,老佛爷是佛祖的心肠,您老人家先消消气,那狗奴才,也算是有孝心的人,以后慢慢的敲打敲打便是了……”
几句话,给了慈禧一个台阶下来了,她看着跪在那的刘能贤。
“好了,你起来吧”
得了旨意后,刘能贤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猛地一个趔趄,才发觉两腿已经跪得麻木了,两只膝盖也有些酸疼,可在老佛爷的面前谁能生出摸一下酸疼的膝盖的心思,便赶紧侍立在慈禧太后面前。
慈禧太后看了刘能贤这个样子,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但她仍强装笑脸道。
“好了,本就没什么事,你先回吧”
恭着身子退了出去,谁知刚走没几步,刘能贤便听到身后的殿里传来的东西摔碎的声音,心寒着他却知道这老佛爷,恐怕是真记恨上那瘸子了。
“但求多福吧”
被惊出一身冷汗的刘能贤脚下那还敢慢着,连忙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尚未平息的怒火,在刘能贤离开后,猛的又窜上来了。一摔手中的茶杯,慈禧便开口骂了起来。
“这群狗奴才,一个个都忘了做奴才的本份了,前年我让那些督抚们勤王,一个个的回着那是乱命,现如今连一个小小从三品的补官儿,没了孝心不说,竟然还和那些乱臣贼子一样,仗着洋人撑腰……”
老佛爷的怒火却是把李莲英吓得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而此时慈禧越说越气,气极败坏地。
“洋鬼子烧我的园子、抢我的园子,做奴才的不从君命,这时间长了,大清国还是大清国吗”
“老佛爷息怒老佛爷您消消气……为那没孝心的奴才,犯不着……”
被吓跪在地上的李莲英一边叩着头,一边求着,这会他可真愧起自己没事找事的举动了,不就是没给自己进贡嘛
“你这免狗才,你以为我是气那没长眼睛的奴才吗?”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莲英吓得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慈禧太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气的是那些个封疆大吏,那些个督抚,庚子年后,他们做着什么,先是拒了勤王,不服君命,后来又寻思着若是洋人真的……他们就拥李鸿章当大总统,在南方立国,现如今李二鬼子是死了,可那些个督抚们还活着,早晚有一天,这大清国非得毁在这帮子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手里”
说罢,看也没看李莲英一眼,慈禧便出了颐和园,坐了轿辇径自回宫去了。
跪在地上的李莲英听着老佛爷那话,顿时明白了老佛爷恨的是什么,这陈默然只是个由头,她心里恨着的还是那些她彰奖过的弄那东南互保的封疆大吏,恨得是那些个洋人,自然的也恨那些拿着洋人当挡箭牌的奴才,陈默然自然就是其中一个。
“这些个狗奴才”
“阿……阿……嚏”
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陈默然便摸了一下自己额头,最近没受凉啊
这会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千公里外的老娘们和死太监给掂记上了,坐在办公室中偶尔翻看着报纸的他,这些报纸上头版几乎都是关于“北京至巴黎汽车拉力赛”的报道,五百多辆汽车,一千多名选手,对于大清国来说,这怕是前所未有的空前盛事了。
而在他的办公桌前,却端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身西装,已经在那里坐了几分钟了,陈默然即没问什么,也没让他说什么,两个人只是在这里坐着。
坐卧不安,对于管明棠来说,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情感,回国已有八个月,在这八月,他又得到什么?得到了那张答卷的解答吗?
没有
与阔别二十四载的家人过了个年,他便在坐师的推荐下,进了两江总督府,可结果呢?在官场没有任何机会供他解答答卷。
“哲勤,与若在这官场虚耗,不诺以你所学去产业公司实业吧想来,那里或是更适合你。”
友人的话说的很清楚,四十一岁不过才初入总督之幕,即便是侥幸十年后,出任一方大员,怕那怕也无力回天了。
在总督府他没少听说过产业公司,报纸上也时常能够看到产业公司,还因是总督幕译,曾在刘坤一陪同英国驻江宁领事往马鞍山时,看过正在施工中的“宇内第一雄厂”,甚至于刚入幕时,这产业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