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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跳下来的刘仲夏,站到这位打着雨伞的金发贵夫人的面前,行了个绅士礼又继续说着。
“野马汽车虽然具有野马所独有的某些性格,但它还有猎犬的勇猛和骆驼的耐力。”
刘仲夏突然又一眨眼,面上露出了笑容。
“夫人,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买野马车队赢得这场比赛,绝对可以为您赢得一笔不菲的回报要知道,现在可是1:45的赔率,如果到了草原总督区,也许赔率会降至1:2,甚至更低”
打着花伞的中年贵妇惊讶一双美目正惊讶地看着这说着一口流利法语的中国人,她突然笑了起来,不过她的笑容热情而自然,全无任何轻蔑的意思。
“先生,您就这么的自信吗?”
而贵妇身旁的法国人同样好奇的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中国人。
“当然,我们肯定会赢得的,就在昨天,我已经让人在天津租界买了2000两我的车队会赢得这场比赛,这是毫无疑问的”
刘仲夏一拍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这场汽车比赛不仅轰动了欧洲,同样轰动了中国,天津租界里那些老外开的赌档,赔率最高的正是来自上海的“野马车队”,没有人相信中国人制造的汽车可以赢得这场比赛。
“先生,你要知道,那位先生也参加了这场比赛”
毕胜的手一指不远处一面意大利国旗下,正享受着记者们追问和妇人们的玫瑰与手帕的意大利人。
“斯皮昂?伯吉斯王子是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刘仲夏微微一笑,然后又一耸间。
“在体育赛事中从来就没有王子和平民的区别,在这场比赛中也是一样”
斯皮昂?伯吉斯王子是意大利车手,他带来了最好的世爵汽车,而有最好的机械师,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他是最后的赢家,而且意大利驻华公使馆十分重视这位王子的到来,还特意决定派出十名骑兵组成的武装卫队,一直护送他到保定。
他会赢吗?刘仲夏还真不相信他能赢,在天津到北京的试车赛上,他亲自观察过他的那辆世爵牌汽车,虽说经过特意的越野改造,甚至可以随时拆成散件,一旦攀高山、过大河、越沙漠时,就可以用人力搬运,但是他的越野性能却无法同野马相比。
“似乎你们的车队在试车赛上表现非常一般”
毕胜意有所指的说道,作为法国驻华公使,他可是一力推动了这场比赛,最初清政府并没有批准这条穿越中国腹地的线路,但是在巴黎汽车联合会的请求下,他和六国公使向清政府提出“正式要求”,要求清政府接受这条路线,作为这场比赛的推动者,他自然一直关注着这场规模空前的比赛,尤其是他本人因对这场比赛的帮助,在法国获得好评之后,更是如此。
“先生,野马是一匹真正的野马,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到了野外,他就会表现出野马的本色”
刘仲夏用同样的意有所指向毕胜说道,在国内线路上“让人三分”,保持低调等出了国,再拼命甩开他们,这是董事长的建议,理由是怕那些“神经敏感到几乎不正常的满清官员”会因野马车队杰出的表现而心生怯意,最后要求他们输。
“到了草原总督区,在那大草原上,只管没命的甩开他们,55马力的汽油机,足以让野马屁股后面吃灰”
董事长的话虽说的粗了点,可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些参赛的车中,除去野马汽车之外,马力最大的是伯格斯王子驾驶的世爵车,不过也只有四十马力,至于其它大都是十几到二十马力,而最小的不过才只有六马力。
在过去的十几天里,借着交流的由头,刘仲夏特意“考察”一番自己的对手,除了伯格斯王子的车外,其它的车根本不可能对野马构成威胁。
“但愿如此吧”
听出刘仲夏话里有话的意思,毕胜褐色眼珠亮了一下。
“如果你们能够赢得这场比赛的话,那么到时我一定会买下一辆野马汽车”
“那您可要先准备好了钱,因……”
话只说了一半,刘仲夏便把话吞了回去,他看到了几个人朝着车队走了过来,打头是一个穿着一品大员官袍身材稍胖的——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袁世凯。他怎么了
还有几步时,袁世凯看到那转过身来的洋人时,略为一惊,是法国公使毕胜
“毕公使”
“袁大人”
毕胜笑呵呵地打着招呼,而刘仲夏却差点没把舌头咬掉,这个法国佬是法国公使毕胜
“不知袁大人怎么有空来这校场了”
“毕公使能来为贵国车手加油,袁某自然要来此为我大清国车手助威”
袁世凯嘴上这么说着,却朝前走了两步,那带着官威的脸上却在看到刘仲夏时挤出了笑来。
“刘仲夏刘明溪”
“见过袁……袁大人”
见这袁大人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刘仲夏连忙就要跪下来行礼,却被袁世凯伸手扶住。
“不需多礼,今个在这校场上你们这些车手最大,这场比赛能有咱们大清国的车手参加,本官甚为高兴,你们董事长是个办实业,做大事的人”
免了刘仲夏的礼,袁世凯依旧满面笑容的说道,全未把旁边的毕胜放在眼里,或者说直接无视了这位法国公使。
“这就是野马车吧”
走到汽车旁说话的同时,袁世凯还用力在车身上拍了一巴掌,拍得车身钢板砰砰作响。
“本官已经命人向你们野马汽车厂买了十辆,虽说这样子看起来不中看,但本官想来,样子中看的没准也是花架子你说是不是毕公使”
袁世凯带着他那惯常的嘻嘻哈哈的口气反问道。
“啊,是啊是啊”
直视着袁世凯的那张肥脸,毕胜无奈的点头笑了下。
这新任的直隶总督比李鸿章还滑,看着他的这番模样,毕胜知道这个人是只不过是想借着这种中国式的傲慢挽回一些面子,就像他在天津政权交割上表现出的中国式的傲慢一样。
而袁世凯的来到车队前的这番作派,却是让刘仲夏方才那种紧张的神情已经不见踪影了,这会袁世凯却又转身,拍了拍刘仲夏的肩膀。
“明溪,本官今个来送诸位大清国的勇士出征欧罗巴”
话语间袁世凯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你们不光要给野马汽车争面子,还要给大清国争口气本官,可指往着你们把咱们大清国丢掉里子面子挣回一些”
“是大人”
刘仲夏连忙低头抱拳说道,他敢说个不是吗?更何况这会他可感动的差点没挤出眼泪来。
这车队队长的感激涕零的模样让袁世凯非常满意,他又用力拍了一下车身,看着车后挂着四个大油桶,还有车上装着的东西。
“明溪,这车看起来挺能装东西啊”
“回大人,野马车如负重之野马,厂试连人带货可负12。5公担”
听着他的话,袁世凯却是兴趣十足的围着这车走了一圈,旁边跟着的几名护军军官却是听到那12。5公担时眼睛不禁同时一亮,这车快赶上的大洋马车了。
用手使劲拍了拍钢板车身,袁世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回头看着跟在身边的刘仲夏。
“明溪,我已经吩咐人给你们董事长发去了电报,若是说你们能赢得这场比赛,老夫就以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名义定下600辆你们的这野马车”
“啊”
刘仲夏显然没想到这袁大人竟然会如此大方,六百辆
而这时校场台上却响起了铃声,这是让场内非赛车手和随车记者外的观者离场的铃声,听着这铃声,袁世凯只是微笑说了句。
“好好干,把咱们丢的面子挣回来些”然后便直接朝着看台走去。
十几分钟后,随着十一国士兵朝天鸣枪,排在领头位置的伯格斯王子的世爵汽车,最先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驶离八旗校场,而等待这些车手的将是10000英里的路程和数不清的挑战。
在悬挂着大清国旗的野马车队驶离校场时,校场外欢呼声更大了,到处都是欢呼呐喊的声音,这是围观的中国百姓的欢呼声,在人群中一个人看着这离开车队,然后又朝着看台上的北洋大臣看了眼,眉头不禁微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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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二侦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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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
置身于满是大便之类的水牢里,已经习惯了这种恶臭的李家平,从那扇小窗口透进来阳光中,知道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一天一夜。
昨天,还在学校里上着课的话,得到老师的指示,让他和另外两名同学送一批武器到镇江,可前脚刚到镇江,带着那些枪不过刚到接头地方,就被清兵包围了。
想抵抗却没带枪,箱子里虽说有枪,可枪和子弹都装在需橇棍才能橇开的箱子里,只不过刚反应过来,就被那群扑上来的清兵朝着脑袋瓜子一枪托,再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了牢房里。
审训他们的满虏并没有直接给他们上想像中的酷刑烤打,而是直接扒光他们的衣服,然后命令他和同学们面对墙角站着,双手举起放在脖子后面,身子要挺直,不准乱动,不准请话,一站就是几个钟头,只要一动,沾着辣椒水的皮鞭就会抽上去。
浑身赤luo的站在在那,任由他们在一旁边说笑着,甚至于偶尔还会有人摸一下他们的屁股,那时心中的难堪只让人羞愤的只想一头撞死,也不受这样的侮辱,而以一种姿态站在那里,面对墙壁几个小时,那种难受的滋味现在想起来,还让李家平心有余悸。
每分钟都觉得自己的手臂、脚和头变得越来越重,身体上的每一部分,甚至手指头的关节,都像被几千斤重的东西压着一般,浑身冒着冷汗,最后皮肉又痒了起来,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着、咬着,刚想动一动,旁边的人就会在抽一鞭时,大喊一句,再动就砍头,李家平咬着下坚持到了最后,一个钟头一个钟头的坚持下去。,
最后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被带到了审讯室,直到这时他才知道,满虏早就注意到了他们。
黄埔体育学校是假体育之名聚兵,他们是在向镇江的逆贼送武器,等等……审训他的人几乎是无所不知,被惊到的李家平只是按着那一套解释着,体育学校的确是体育学校,他们弄的枪是从学校枪库里偷的,之所以来这是想把这些枪卖掉还债。
在审训他的时候,那审问他的官员使终在用大灯泡射着他的眼睛,整整一夜,从来没停下来,而那个满虏最后甚至还得意洋洋的告诉他,他招不招没关系,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而且他的同谋已经开始交代了,如果他顽固到底,不肯交代,到时别说是他,就是连他的家人都难保,诛九族
他们绝不会招的,如果不是心中最后的底线在那里支持着李家平,不知道多少次他都差点要招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招,一但招了就完全了。
然后他就被扔到了这间尽是屎尿的水牢里,和蛆虫为伴,在这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
“狗日的,把他捞出来冲干净点”
牢门打开了,伴着声清兵的叫喊,他被拉出了水牢,一桶水倒在他的身上冲去了身上的臭味,趴在地上的李家平就被这么被两人拖着,一直拖到一间牢房里。
在一间不大的、被熏黄的小屋里,坐着两个人。这两人都是穿着官服,留着辫子,在李家平出现的时候,这两人顿时就来了精神,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一件事。趴在地上的李家平,朝着周围打量了一下,这是一间刑室,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到底还是要上刑了,想到接下来自己会遭遇什么,他只是在心里叹一声。
“李家平”
穿着六品官袍的官员清清嗓子说着,冲着那里的刑具点了一下头。
“若是你招了话,自然可免皮肉之苦”
短暂的,等待的沉默,李家平摇了摇头。
“回……回大人话,我……我根本就没有谋逆之兴”
沉默了一下,其中的一个官员忍不住了。
“李家平,徐州府人,家信徐座顾顺大街,父……”
稍瘦骨的那个官员一字一句的念着李家平家人的资料,他那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只让李家平心颤着。
“李家平,本官念在你也曾读过圣人书,若是招了,自可从宽处置,若是不招,或是最后受了皮肉之苦才招,本官可就真没办法了,这谋逆可以谋九族的大罪你想清楚了”
“家平无罪,岂有招罪之理”
李家平摇了摇头。
呜咽的惨叫声在刑室里响彻着,此时李家平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被毛巾盖住,在他的旁边一个清兵正不断的把水倒在他的脸上。每一秒钟,李家平的脑中都会冒出自己快要憋死和淹死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