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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野马汽车自身的使用的一些划时代设计外,最重要一个因素,恐怕就是那四个看上去并不怎么眼前的轮胎,野马汽车使用的轮胎,与各国采用的充分轮班最大的不同,除去外胎的花纹外,恐怕就是采用成套的内外胎,即用橡胶和织物织成外胎,里面装上橡胶内胎。直到“速达”轮胎出现之后,充气轮胎才取得了完全的成功,而汽车才真正穿上了现代化的“鞋子”。
相比于产量因工厂规模、工人数量一直受到限制的野马汽车制造公司,同样作为产业公司下属企业之一的速达轮胎和橡胶制品公司的轮胎,虽说同样接到了大量的外国定单,但生产却使终可以跟得上定单,橡胶制品要远比汽车更容易生产。
南美、南洋的橡胶在速达的厂房里按比例混上爪哇产的硫磺,然后再配上“和记织布厂”用印度产的埃及长绒棉棉纱生产的斜条纹布,经蒸气挤压,便成为一个“速达轮胎”,这种在欧美由一家产业公司下属子公司申请专利的充气轮胎,因受专利的限制,虽说已经推出数月,但速达却是唯一的生产企业。
置身于弥漫着浓浓橡胶味的车间里,看着工人们不断从模具中取出轮胎,那些轮胎很快就会装箱被送到的码头,然后运往欧美各国,轮胎是产业公司第二大出口产品。
这种为公司带来上百万利润的斜交线轮胎是参考着从卡车储物柜里找到的摩托车轮胎制造而成,为了完善轮胎的技术在野马汽车试车时,都没能赶上,直到北京至巴黎拉力赛时,这种斜交线轮胎总算是赶上了比赛。
跟在陈默然身旁的梁记爽与陈默然闻着空气中的味道时而皱眉不同,在旁人鼻中橡胶的臭味,在他的鼻子里就像龙涎香一般,自然的也享受这种气味。
“董事长,现在出口的轮胎中,每一百条才有六是汽车轮胎,其它的大都是马车轮胎,产品多达十五种规格。”
“生产这么多规格会不会影响到汽车轮胎的生产?”
陈默然随口问了一句,毕竟汽车才是现在产业公司最重要的产品,重要性甚至超过钢材,02年12月份的时候,马鞍山钢铁厂和前来考察的俄国人,签署了23。5万钢轨的供货合作,这是钢铁厂第一次对外出口,当时甚至报纸称这是“大清雄起的佐证”。
而三年内供货23。5万吨钢轨,获利不过只有700多万,可一年生产一万辆野马汽车,却能为公司获得超过500万元纯利,前者的利润自然无法同后者相比。
“董事长,内外胎加工成型设备只是模具不同,如果需要的话,车间随时可以换成野马汽车轮胎模具,生产汽车轮胎”
梁记爽的话让陈默然点点头,轮胎制造生产他是外行,甚至于当初生产这轮胎时,还多亏了这个生产雨衣、雨靴的梁记爽,若不是他和那几位法国工程师一起解决了设备改造的问题,恐怕这“速达轮胎”到现在顶多也就是那包着橡胶的“炮车轮”。
而且与各国普通用硫磺处理硬化橡胶不同,速达轮胎在硫磺之外还采用了炭黑补强橡胶,这是因为在轮胎采用帘布之后,帆布比胎面在轮胎使用中损坏得还要快,因此必须大规模应用炭黑补强胎面胶,而这是陈默然隐约记得唯一关于轮胎技术的记忆。现在炭黑在速达轮胎胶料中的用量增长很快,去年每100份生胶中使用的炭黑也不过20份左右,而现在却已达20份以上,甚至于现在已经开始尝试在胎面上采用炭黑。
“这胎面上用炭黑补强橡胶的试验必须加快一些,炭黑便宜,而且补强橡胶耐用”
朝着另一个车间走去时,看着正在向料罐里加着炭黑的工人,陈默然吩咐一句,这轮胎厂他来的次数不多,几乎现在在技术上,几乎全部是吃着那点“老底子”,自己能带来一些技术,但这个时代中国的基础实在是太过薄弱,根本就没有多少研究人员,所谓的研究试验,无非就是一些产业学校的学生,在那整着最原始的试验,那种不明白所以然的试验。
“是,董事长”
跟在董事长的身边,梁记爽显得有些维诺,只是一问一答的轻应着。
走到另一个车间看着那些装在板条箱内的轮胎,陈默然微微一笑,这些轮胎一运出去,可就是银子啊
今年轮胎公司赢利至少超过两百万元,汽车厂、钢铁厂,这三大工厂到今年就能实现真正的赢利,产业公司第一次结束入不敷出的局面,产业公司下属的这几家工厂,到年底至少能赢利一千万元。
“董事长,还……还有……有一件事……”
两眼凝视着那些装在板条箱里的轮胎,梁记爽先是吞吞吐吐的,犹豫好一会见董事长今个心情似乎不错,于是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来。
“我……我想今年轮胎公司能不能把利润投到橡胶园上”
之所以这般犹豫,全是因为在产业公司呆了一年多,自然知道董事长现在办大事,各方都需要银子,相比于钢铁厂,汽车厂,浦东,轮胎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自然的说出这番话时,也就有些顾虑。
“橡胶园?”
“是的,董事长,咱们像是害怕橡胶买不到一样,一连买了两船橡胶,这胶价都被咱们抬上去了一成多,年前,董事长让多买些橡胶,是因为担心到时有人炒货,到时公司会吃亏,可我却寻思着,与其这么办,倒不如咱们出钱在南洋开些橡胶园,我打听过,英国人在婆罗洲是鼓励咱们过去开种植园的”
想到橡胶树要十年才能割胶,梁记爽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董事长,虽说开橡胶园耗时耗材,可若是橡胶园开出来,肯定会挣大钱,再则,照现在这样下去,橡胶的用量只会越来越多,即便是咱们存着橡胶,怕也没办法满足将来的需要,所以我觉着,公司今年的利润或许不应该交解总公司,应该去南洋开一片橡胶园,现在英国人在南洋开了不少橡胶园,自然的也不会……”
“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虽说梁记爽说来说去没说个明白,但陈默然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随着需求量的增加橡胶以后肯定会涨价,开橡胶园倒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想着又停顿了一下。
“我看橡胶园到南洋去开的时候,也可以直接到海南岛去开,那地方,肯定能种橡胶,有时候东西还是种在自家的园子里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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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家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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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岛上无冤魂
几乎每一个初入地狱岛的“民夫”在一上岛之后,在经过别无选择的“选择”之后,负责训练了他们的老兵们,都是如此告诉他们。在接下的训练过程中,老兵们会千方百计的折磨这些新兵,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折磨,除非有朝一日,他们能够结束正常的新兵训练,直到那时,折磨才会减轻一些。
“运动能使你保持温暖,为了让你们不被冻死,我们会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你得到足够的运动。”
对于李鹏程来说,从他被“骗”上这地狱岛,成为“光荣的光复军军人”的那一天起,训练他的军士就如此对他们大嚷着,拉下来的每一天都是恶梦。第一天,没等天亮军士们就用手枪的枪声把所有人都叫醒了。
在诚惶诚恐中,李鹏程和其它人一样,把厚实而暖和棉袄、棉裤都脱在训练场上,然后穿着单薄的作训衫,在训练场上进行训练,环岛跑步、扛圆木、拖弹药箱,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们的确有一万种办法让他们运动起来。
一天的训练结束之后,李鹏程和所有人一样,只要一回到宿舍,倒头就会睡下,但还不行,正常的训练结束之后,还要上一个小时的“国学课”,学识字、学民族主义、学……总之,直到最后一丝气力被掏尽之后,才会让他们睡下。
凌晨时分,突然响起的枪声能够能把死人吵醒,几乎是在听到枪声的瞬间,正在睡梦中做着噩梦已经结束的新兵们,两眼一睁开,第一个反应就是从床上滚下来,接着第一件事不是穿衣服,而是朝枪架那跑去,这是一个多月以来训练中,士官们用鞭子和棍子教授给他们的本能,听到枪声穿衣服会受军法处置,军人听到枪声的第一反应应是拿起武器战斗。
营房门口中站着的三名军士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今天还不错,所有人都按分区拿自己的武器。
“所有人集合马上记时开始”
提着军棍的军士回过头来又叫喊一遍时,枪回枪架,又跑到床边穿衣服的李鹏程刚刚戴上帽子,接着又被的衣服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洋灰面上。
对于营房里的混乱,军士们全不放在眼里,过去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五分钟之后,洗漱完又穿着裤子、内衣和靴子,李鹏程和身旁的战友们站在一起,准备开始训练,每天的“醒床”训练,简单的作操热身后就是沿岛绕包一周,跑的时候还要哼唱着歌,对于歌,除了《血旗歌》、《精忠报国》、《皇族汉》属必唱之外,他们就是唱一八摸也没人问他们。
一圈跑罢,太阳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脸。面对着这些新兵们的是一个肩膀很宽,表情阴沉的家伙,身上的穿着和新兵们一样的军装,只不过和这些新兵相比,他裤线笔直,靴子擦的可以当镜子使,和教官们一样,他的手上拿着一根皮鞭。
“全连注意,立——正”
站在众人面前的马有财从嗓间逼出一声闷吼。
“我是职业中士马有财,是我们连的训练连长。你们跟我说话时,先敬礼,说“长官”。现在说说皮鞭。它们有两种用途。第一,表明谁是上级。第二,我们希望它们会被用在你们身上,敲在你身上,使你动作敏捷,提高你的记性。你不可能因此受伤,使用藤杖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最多一阵刺痛,却可以避免很多废话。”
三天前刚晋升为中士的马有财这会显得有些得意,在说话时他将手中生牛皮鞭向空中一挥,这是军士们在训练场上的权力象征,不知道多少次,他都梦想着,自己也会领到一根。现在,这个想法,终于随着训六连前任连长调至教导队学习,他开始领导着这支新兵连,掌握着这些人的生死。
“地狱岛上无冤魂。所以,我们训练你们……谁在吸鼻子?”
发表上任演讲的马有财的话声,被吸鼻声打断了,脸一板喝声吼问着。
没有人回答。
“谁在吸鼻子?”
又是一遍,这次声音到不大,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没人站出来会怎么样,一人错、大家当,在部队,所有人都是一个整体,个人的错误会导致整体的失败,最后害得大家都送命,这是他们用军棍和皮鞭告诉他们的一个真理。
“我。”
“我什么?”
“我吸了鼻子。”
“我吸了鼻子,长官”
“我吸了鼻子,长官风吹的,长官”
站在海边穿着单薄的训练服,跑了十几公里,浑身冒着汗又被这海风一吹,不感冒才怪。
“喔”
马有财面无表情的走向那个吸鼻子的人,在他鼻子底下挥了挥他的教鞭。
“姓名?”
“梁栋……长官。”
“梁栋……”
马有财冷冷的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在重复这个新兵名字的时候,右手的鞭子转到了左手。
“梁栋出列”
“是,长官”
队列中的梁栋朝前走了一步,刚一站稳,马有财右腿向后一踏,右拳冲着他的小肚就是一拳,一声惨嚎梁栋便被打倒在地上。
“起来”
“是……长官”
尽管感觉肚子里的肠子似绞在一起一般疼痛难忍,但他还是服从的站了起来。
“站稳了”
接着,马有财的铁拳再次飞来,这一次打的又是他的小肚。
“起来”
再一次梁栋站了上起来,马有财的唇角一扬,这次倒没再打下去,而是打量着这个吃着痛站在那的新兵。
“现在还冷吗?”
“不冷长官”
梁栋的回答让李鹏程差点没笑出来,他的鼻涕都流过嘴唇了,嘴唇冻的发青怎么可能不冷。
“嗯但我感觉你还是觉得冷。嗯……得想想办法。”
话一落,马有财便用鞭子点了点。
“看见那个碉堡了吗?”
所有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山顶上有几座孤零零的建筑物,那是碉堡,他们看过其它部队平常对那个碉堡发起攻击。
“离队。跑个两个来回。我说的是跑。快下士给他计时。”
“是,中士。”
六个拿着军棍的人中有一个离开队列向梁栋跑去,没跑上一会就追上了他,一追上他军棍便朝着他的屁股挥了过去。
又转过身对着这些新兵们,看到他们仍然颤抖着保持立正姿势。马有财便从头至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