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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重逢吧”
十几分钟后,待船员们上了驳船后,舱底的注水门已经打开,江水涌了进来,如果计算没错的话,再有二十分钟,这艘英国在十年前制造的商船就要沉入扬子江了,在商船的上有几个使用铅酸电池的信号灯,此时信号灯已经亮了。
不过是半个小时内,在当涂以西、镇江以东的两处,华星和扬子江两家公司共沉下了多达的四十五艘货轮、商船,被视为南中血脉的扬子江,在午夜将至时被截断了。
夜间的紫金山笼罩在一片薄薄的山雾之中,在雾气中紫金山一片寂静,只是在雾气中不时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紫金山的山顶上,一片被精心修整的山沿平地上,二十四个木箱子突然被拆散了,箱子装的赫然是二十四门野战炮,背着短枪、长枪的炮手们,迅速打开炮架,而在他们后方,炮兵军官则凭着煤油灯在那里计算着射击数据。
此时,时间过的很慢,但又很快。今夜注定是不再平静,当山上炮手们标定目标时,在紫金山的一栋别墅内,电报机滴达的回音,电话机的铃声和军官们的话语,似乎是这里唯一的声响,而肖炘韧则只是来回踱着步子,他的指尖着根香烟,在叼起香烟时,他又会有些焦急的捋袖看着手表的时间。
时间似乎过的太慢了,在这第一师的指挥部内的那些毕业自黄埔的参谋们,则不断的沙盘上标注着部队的位置,在沙盘上的江宁城墙内,插着十几面蓝、红、黄三色旗,在城外亦有数面。
“今夜一切都会结束”
在肖炘韧于紫金山的别墅内焦急的与那缓慢的时间抗衡着的时候,在几十公里外的马鞍山,陈默然同样站在窗前,看着那似映亮夜空的马鞍山钢铁厂,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但愿她们娘两能平平安安吧”
想着今天上午乘船去新加坡的姬丽她们娘两,穿着身军装的陈默然的眉头中带着些许隐忧,自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把她们母女两送到了新加坡,海峡殖民地总督是费舍尔的朋友,即便是起义失败的话,也可以保护他们母女,如果需要的话姬丽可以带着韵彤去英国,而且……
想到姬丽又已经怀柔,陈默然原本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脸上露出了笑来,但愿……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纽永健,此时他同样也换上了军装,他的脸上强抑着最后一刻的激动与紧张,他缓步走到陈默然的身后。
“大帅”
纽永健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以至于声音都有些微颤。
“还有五分钟”
陈默然并未回过头来,只是看着窗外那被钢铁厂冲天的高炉映的红彤彤的夜空,在沉默了一会后他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哦……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
声音谈而不奇,但是陈默然紧皱着的眉头和面色中的微颤,却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情绪,嘴唇轻张一下。
“明天……明天,我们就赶考了”
(六省一日光复,这会不会有点……嗯,反正情节就这么设定了,光复之战几乎没有任何悬念,问题不在光复,而在光复之后求月票)
第182章从广东至上海
第182章从广东至上海(每天万字更新!求月票!!)
公元1904年5月25日,农历4月11,午夜的最后一刻钟,看起来和过往并没有任何区别,除去一场台风带来的确阴云蔽星之外,看似没有太多的区别。
5月25日深夜11时35分;更深人睡;万籁俱寂;黄埔炮台群内,炮台守备军营内,五名炮台兵,全副武装;袖缠红布章;持枪上刺刀;机警隐蔽、轻悄迅速地来到炮台守官瑞庚的宿舍前;门口的两个卫兵都半睡不醒地坐在门旁左右两边打盹。
两人凭着树影潜行到他俩身侧;迅速扑了过去;各自将一名卫兵紧紧抱住;另两人急忙赶了过来;用手巾分别塞进他们的嘴里;夺下他们的武器;然后将他们捆绑起来;拖到墙角阴暗处。
另外三人快速进到瑞庚的卧室;走到床边时;瑞庚忽然醒了;听到室内响声;正抽出手来取枪时;其中一人飞步窜了过去;举起枪托猛砸他的头部;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便昏了过去;另一人则用刺刀朝他胸中戳了进去;鲜血直流;便结束了瑞庚的性命;他们顺利、快捷地完成了广东起义司令部交给的任务;始终没有开枪;没有惊动他人。
在特别行动小组清除守官瑞庚的同时;在周密部署下;各哨的官兵把不愿起义的官佐、兵丁都逮捕关押起来。拒捕反抗被击毙的约20余人,黄埔炮台即被起义的官兵轻易夺下。
午夜时分极其寂静;天空里虽然垂挂着半轮明月;可是被薄薄的白云掩遮着;只透出淡淡的光亮;使大地披上了朦胧的淡灰色;氛围显得沉重;空气也像凝固了似的;四周的一切都变得严肃神秘;使人感到紧张沉重。预示着有什么特别事件要爆发。
广州的沙河镇背靠白云山;东倚瘦狗岭;地形复杂;形势险要;有一条路通往市区;是从东北方向进入广州的咽喉;为兵家必争之地。在这里驻有一清军练军一营约500人。
一队学生军由李幕扬率领,从正学校营出发;跑步前进;直奔沙河。当部队快要接近军营时;李幕扬站在大路左边的斜坡上;手持指挥棒;指向敌方;压低了声音对官兵们说。
“赶快!赶快!天快亮了!”
学生们听后;个个紧握步枪;加快步速;勇敢冲向敌营。
当部队接近敌营时,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学员;被营门口的警卫士兵开枪击中;不幸身亡。起义的学员连忙散开;开枪和投掷手榴弹;不一会就消灭了门口的卫兵;迅捷攻进营房;分头直扑各个寝室。
被枪声惊醒的新兵正在慌忙起床着装,冲进营的学生军,一边用冲锋枪扫射一边高喊。
“缴枪不杀!”“不准反抗!”
清兵一看营房被包围了;来了这么多起义军;便不敢抵抗;纷纷举手投降;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这场战斗;沙河战斗首战告捷。
与此同时德正学堂的教室内,电话铃声不断回响着,
“报告总指挥,虎门炮台守官于德顺被俘,炮台兵起义”
“报告总指挥,虎门绿营守备孙志鹏投降……”
随着参谋的报告着,围在沙盘旁的参谋不时的将城外,一个个黄色龙旗标志拿下,换上蓝黄红三色旗。
站在沙盘前的蔡锷只是站在沙盘前,城外的目标正在一个接一个的被拿下,就在他沉思时,又传来一声报告。
“报告总指挥,新军第三哨同意参加起义”
一听到这个消息,蔡锷才把眉头一展,头一抬。
“打信号弹,城内起义”
凌晨3时半;城外升起五颗红色信号弹时;宏汉会第一团二千三百人立即从太邱书院出发;分成两队;一队由四牌楼向东;西至西门城,这一带是广州索虏的居住区,广州虽无满城,但却于城内划也居住区,百多余人守着一个街口,另一队由四牌楼向南;向警察局、布政司衙门逼近。
而宏汉会第二团两千二百人则从华星大楼等多家建筑内涌出,直逼两广总督府衙门,宏汉会广东分堂近两万会党成员,早在数天前就已经集进广东,负责指挥他们的军官是广东德正堂的八百余名学生军官以及从上海随起义总指挥蔡锷一起抵粤的近两百名军官。
提着枪指挥着的部队的年青军官们的表情严肃,没有枪声,没有城外的激战,原本宁静的街道上的响起的全是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夜巡的警察在遭遇士兵时,根本就没有吹哨的举动,或是站在那等着被没收了哨子,或是直接加入起义的部队。
脚步声惊醒了的一些睡浅的市民,他们推开二楼木窗,就看到街头上一队队涌动的黑压压的人群,直到南城的布政司衙门传来一声枪声后,广州城里才算是惊起连震的枪声。
原本有序看似顺利的起义突然打响了着,战斗在两江总督府外打响了;子弹如雨点般纷飞;弹药的硝烟硫磺味在低空中弥漫;不少战士受伤;血流满地。在那些年青的军官的带领下,起义的官兵依然冒着敌人的猛烈火力;顽强地战斗着。从南北两边一寸寸、一步步地向总督府衙门门前推进。有人受伤倒下;就会有人把他抬到僻静的偏街小巷;送到起义军临时设立的流动医护站包扎救治。
黄埔炮台,蝴蝶岗炮台,沉重的260毫米克虏伯大炮在十几名炮手的努力下,炮轮转动着,直指向背后的广州城,黄埔炮台的有从280毫米重炮直至120毫米轻炮炮位三十座,但却只有蝴蝶岗的这门大炮可回转指向广州城。
黑暗中,推着275公斤重炮弹的炮台兵,借着吊索将沉重的炮弹装进塞进的炮膛,丝包药包被塞进炮膛后,按放过接索引信,炮栓推回。
“表尺二十度,横尺不动,开榴弹”
炮长发出口令时,在炮台护沿站着的一名炮兵突然喊了一句。
“参军大人,城里打了信号,两绿一红”
那是城里要求炮击总督府号令。
“开火”
随着一声命令,蝴蝶岗炮台的夜空突然被巨大的炮焰映红了,一发沉重的炮弹直朝广州城内飞去。
两广总督府内,只穿着件单衣的岑春煊正指挥着的护兵在沿着府内的庭廊、台墩抵抗着,从观音山上打来的炮弹不时的落在总督府内,而冲进总督府的起义官兵则依趴在台墩处反击,大都未受训宏汉会徒,在这会顶多也就是起着声势,他们大都是扣着扳机,粗略指着前方扣动扳机射击,反倒是总督府内护兵射击精准,一时间原本顺利的攻势,在总督府内胶着起来。
“快,李参将,立即带人……”
见战事胶着下来,左手提刀、右手提着短枪的岑春煊先砍了一个欲逃的护兵后,便下起了令来,府外叫喊着“光复民族”的呼声,只让他心头紧着,这会一个官佐突然跑到他的面前,先是一跪。
“大人,逆党炸开西侧护墙,大队人马正……”
就在这名官佐话未说完,嗖的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了过来,跪拜在地的官佐几是在听着这声空哨时,身体一跃将岑春煊扑倒在身下,接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几映红整个夜空,伴着爆炸总督府内只是一阵地动山摇。
依着庭廊、台墩着的总督府仗兵,被这声震耳欲聋的激烈爆炸声震的耳朵轰鸣着,他们惊恐的看着那被移平的假山和周围的惨叫声,在几十丈外的树上挂着一截断尸,总督府后院的内到处都哭爹喊娘的叫喊声。
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满面硝烟的岑春煊隔着烟雾看着那些在血泊中挣扎的护兵,他的耳内嗡嗡作响,刀早就掉了,借着白洞洞的烟雾,他看到一群人扑了过来,就在他瞅着刀在那里,准备抹颈时,一个人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未等反应过来,伴着那人扬起枪托左脸颊便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
“总指挥,总督府已经拿下,两广总督岑春煊被生擒……”
听着这句话,蔡锷那张年青的脸上挤出了笑来,他朝着周围的下属们看了一眼。
“同志们,广东光复了”
话音落,空中打起一个闪,将原本亮着灯室内照的通白,同样也映出了这些年青人的笑容。
透过浓重的黑云,空中打了一个闪,把上海的大地照得雪亮,几乎同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旋即天圭又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里。只有那倾盆大雨没头没脑地直泻而下,狂风呼啸中树枝桠发颠似地狂舞着,湿淋淋的树叶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
这声雷只打得的住在浦东饭店里的严崇年猛的从梦中惊醒了,醒来的他打了一个激灵,身边一蛇儿似的温如软玉的身体这会缠上了他的身体,借着闪,严崇年看清这饭店房间里的装饰,这伯爵套房里的装饰可谓是极尽豪华。
瞅着这豪华的、带着西洋味的房间,严崇年才算是回过神来,自己前个月从马鞍山调到浦东的七品客税官,过去的几个从马鞍山和浦东索了十几万两银子,这好日子,不过是刚开始……
就在严崇年憧憬着回头那马鞍山若是当真设了县,自己能不能使些银子出个缺时,他又听到到外间的打雷声,那雷声密的很,但却是见不着闪,这是咋回事?
推开身旁那骨子里头透着骚劲的怡情院来的小桃红,严崇年披了件衣服走到窗前,扯开窗帘站在十楼的窗边朝外看去,虽是已经习惯了住得“近接天公”,但却还是觉得有些蛋紧,朝着雷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严崇年瞬间呆住了。
从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的上海县城、江南制造局不时的闪着焰,那……那是炮打的……这是咋回事?
未等严崇年明白什么事,卧室的门外传来一阵喧扰声,刚一回头,客房的门被打开了,开门走进来的是一名浦东的经济警察,后面跟着两个巡警,巡警手里提着长枪,前面的警察手里提着手枪。
“你……你们……”
惊悸的看着指着自己的枪口,严崇年那张腰子似的老脸瞬间变得煞白。
“老奴才,今个你家主子的末日倒了”
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