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广泛试验之后,氯酸钾炸药虽有些许不足,但作为迫击炮弹和手榴弹装药,却是再合适不过,过去使用苦味酸或TNT炸药装药,会因威力过大导致铸造壳体破片粉粒化,从而导致威力下降,而氯酸钾炸药的威力恰能满足破片需求,而最重要的是成本低,生产一公斤苦味酸可以生产三十公斤氯酸钾炸药,氯酸钾炸药并未使用昂贵的硝酸。
廉价的炸药使得近卫军在可以用更低的成本进行一场战争,就像炮弹的成本中,炸药成本占去五成之多。
“旭东,日本制造一发榴霰弹需要9。7元,从德国进口一发克虏伯榴霰弹需要1。3英镑,也就是12元,我们生产一枚同口径榴弹是5。485元,可生产120毫米迫击炮弹,仅只需要1。789元,这意味着用同样的钱,我们在战场上的火力密度10倍于日本所以”
转身看着范锐,史司严肃的吐出几个字。
“是战争需要氯酸钾”
走到一个标注着天祥字样的木桶前,史司看了一眼木桶上标写的100KG,这些成品最后会送到马鞍山进行混装,然后再由铁路、水路运往承担军工生产的各省“组装所”。
“廉价的炸药是保障我们能否赢得这场战争的根本,东北的战争只进行的八天,不考虑陆军消耗多少山野炮弹和迫击炮弹,单是炸药一项,即消耗了近两千吨,如果我们用的是苦味酸,仅此一项就需近两千万元,可氯酸钾炸药才多少钱?”
负责生产“混合药”的范锐岂会不知道,与需要苯酚、浓硝酸为原料的苦味酸炸药相比,而氯酸钾每吨出厂价不过百元而已,的确可以用物美价廉来形容。
“我们是一个穷国家,就算是一分钱掰成几分钱去花,也很难支撑这场战争。你这里是现在中国最大的炸药厂,供应着全国50的炸药,为了生产足够的手榴弹、迫击炮弹,就连远在四川的铁匠铺、木匠行都在生产手榴弹,如果没有炸药,前线就没有足够的手榴弹、迫击炮弹,没有这两样,咱们想打赢这一仗就是做梦”
作为帝国工业部长,史司在说出这番话时多少带着一些无奈,中国是在用一个农业国家去支撑这场战争,各省土铁铺铸造的手榴弹壳、柄,再送到省城组装所装炸药、雷管拉索,然后装箱经铁路、水路甚至旱路送到汉口等地,再由铁路送到北方,湖南、江西生产汉阳生产的迫击炮弹壳体,在省城车加弹体,然后送到汉阳装弹尾,汉阳再用上海制造的引信、炸药完成后序加工。
如果以军工质量来看,小作坊生产的700多克重的生铁手榴弹,根本就是残次品,可在前线,近卫军的战士必须要拿着这种次品手榴弹去和日本人打仗,马鞍山、淮南、汉阳、江南、广州、德州等正规兵工厂必须要腾出产力全力生产迫击炮弹和山野炮弹。
“部长,不是已经在南京谈判了吗?”
范锐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谈判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东印度谈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更何况是东北”
史司有充分的理由,这场战争还会继续打下去,表面上现在中国已经拥有了停战的契机,但实际上,在没有获得停战的优势之前,陛下是绝不会停下他的脚步的,否则也不会再次督促军火生产事宜了,只要还打下去,肯定就会需要炸药。
第52章商人(求定阅!)
第52章商人(求定阅!)
项城西南一百多里的河边,几座木水车“咯吱、咯吱”的转动着,河边是一个看似简陋的农家大院,篱笆墙隔着的院子里,散着十几间茅草棚子,勉强算是房子的篱笆墙上糊着黄泥,院子里的茅草棚子上几根烟囱冒着焦烟。
在河边几十名工人正忙活着将一只铁轴木轮的水车装在车架上,这是的计铁坊的第四座水车,也是第一座铁轴大水车,在大水车树起来的时候,围观的百姓大都在旁边赞叹着。
在在这简陋的“铁坊”对面,站着些看热闹的人,面对此景,艳羡不已,议论纷纷。
“徐家那祖坟好,合着发这个财!”
“什么祖坟好,还不是亏了小轩子,这孩子多机灵,见人不笑不说话。可说来也怪甭管什么东西,只要落了他的眼里,准能学会。”
“他那眼里长着匠眼,半年前去城里送趟货,结果就把这水车弄回来了,这水车一转,哗哗的,那流的那还是水啊,根本就是银子”
“听我说,这徐家的光景长不了,这不,听人说小轩子,心思活着,想去外头读什么洋书”
在旁人这么夸着讲着的时候,铁坊的徐掌柜虽脸上带着笑,可盯着那站在那里招呼着工匠树铁水车的郑蕲轩,却又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摇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犹豫,他抬头望了望天,长出一口气,踽踽地向铁坊走去。
徐长茂进了铺子,他太太伸过脸来问。
“你当真想让小轩子去武汉读什么洋书?”
徐长茂低着头倒是没说话。
“嗯”
徐李氏见他脸色不好,抓起旱烟斗递过来,徐长茂心不在焉的接过来,吧吧的吸了几口。
“还是小轩子说的那样,洋人的玩意好用,连皇上都喜洋人的玩意,以后不管做啥,肯定都得靠洋人的玩意,小轩子那孩子精明,去外头能学着东西。”
徐李氏见着他嘴上说么说,可脸上又带着犹豫。
“可你也说过,铺子里离不开小轩子,若不是小轩子,咱徐记不还是那个小铁铺吗”
听着媳妇的话,徐长茂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回过身看着发妻,狠狠的看了一眼。
“妇道人家,懂个啥”
徐李氏下意识地一捂脸,然后看着丈夫,倒也没再说什么……
下午,徐家,堂屋里摆着一桌酒席。饭铺里送菜的提盒放在一边,徐长茂家虽说不上豪华,但也是殷实户,毕竟也是开了几十年的铁匠坊的商户人家,家里摆设自然也算周正。
院子里,徐长茂的大儿子坐在小马扎上写大仿,书桌是个小凳,看上去有七八岁。小儿子有五六岁,正在一劲地抽陀螺。
看着架好水车的郑蕲轩进院,来到写字的大儿子跟前,摸摸他的头
“兄弟,好好写,好好念。等将来,徐家的家业,可都要靠着你那等将来考个洋学堂,弄个洋进士,回头好……”
这会大儿子停笔抬起头来说。
“轩子哥,我爹说只要家里有你,俺兄弟两这辈子就是断胳膊断脚的,也饿不着,俺将来上了洋学堂,也赶不轩子哥。”
郑蕲轩笑笑,看着堂屋里的菜,先是一愣。
“你爹是生你的气,成玩就知道疯玩儿,这靠谁都得告自己明白不。兄弟,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凡是人都是靠自己。好好写字吧。”
这会徐长茂已经从旁屋走了出来。
“轩子,水车架好了,来咱爷两喝一盅”
郑蕲轩急忙走向前。
“叔,咋还请我吃饭呢!”
徐长茂笑笑。
“这两年,徐记要是没有你,这日子也过不得现在这模样,当叔的无论如何得请你吃这顿饭”
说着掀起门帘,郑蕲轩跟着徐长茂进了屋。
即是长辈又是掌柜东家的徐长茂自然右首上坐,伸手让郑蕲轩在下首椅子上。
瞧着自己的位子郑蕲轩笑笑说道。
“叔,咱爷儿俩差着一辈呢,我坐在你眼前,也好给你倒倒酒。”
随手搬个凳子坐在桌角,紧靠着徐长茂,语间带着依如继往的恭敬。
徐长茂伸手拿酒壶,郑蕲轩抢在前面拿住,按下徐长茂的手。
“叔,当初若是没有您老,小轩子我保不齐的早就饿死了,铺子里我整天忙得天昏地暗,也能得给你老人家倒个酒。”
说着把酒倒上,表情十分恭顺,像个听差。
徐长茂点点头。
“这两年,说是我赏你口饿,可也是你给徐家赏口饭吃,你也满上,当叔的敬你。”
听见这话郑蕲轩倒是一愣。
“叔,父子不同席,叔侄不对饮,这规矩不能破。你喝,叔,我给你端起来。”
说着把酒端起。徐长茂看了郑蕲轩一眼,叹口气,一饮而尽。
郑蕲轩接着给徐长茂斟酒。
徐长茂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
“轩子,咱爷们儿相处也快十年了,我徐家也不知道哪辈子积下的德,当然竟然留了你在铺子里。明明是个书生,可做活办事,十个你叔也赶不上你!”
说罢摇头叹气。
郑蕲轩为他倒满一杯酒,然后才说道。
“叔,本事谈不上,一个小铁匠,还说什么本事呀!我只知道,若是没徐叔当行的善,又收留了俺,俺和俺娘保不齐早都饭死了,所以我才玩命地干。”
郑蕲轩的话说的字字有力,他在徐家卖的不单是力气,心里还念着徐家当初的恩情。
徐长茂笑一下。
“这话说的,这几年叔这小铺子耽误你的前程了”
他的声音一落,就从怀里取出一小叠钞票来,都是十元一张的大钞,足有百十张之多,瞧着这票子,郑蕲轩看了眼徐叔,便露出些委屈地说。
“叔,您……您这是嫌我了?”
徐长茂摇摇头,自喝着酒说。
“不是嫌你,轩子呀,你叔是明白人,知道这徐记这小铺子容不下你的心,前些个,你提着说想到洋学堂里学洋玩意,叔寻思着也是这个理!这半年,铺子挣了多少钱,你知道,咱铺子做的是政府的单子,包料,一个铁疙瘩一毛钱工费,算算利,一天也就是五十多块,这是一千两块,算是叔给你的盘缠”
郑蕲轩看着这钱,又看着徐叔的表情,一直没喝酒的话喝了一杯酒下去,然后放下杯子说了句。
“叔,俺那也就是随口一说,俺那书都丢下几年了,那还能上啥子洋学堂,若是叔,你不嫌俺没力气,俺这辈子就在徐记干了”
徐长茂倒是一惊,看着郑蕲轩半晌都没了话。
郑蕲轩站起身,然后冲着徐长茂行了一礼。
“叔,若是你不嫌俺,咱就这么说了”
饭后,在郑蕲轩出屋时,徐长茂望着他门关时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
“才十六呀!”
棚子里一溜排的摆着六个洋铁皮敲的化铁炉,在化铁炉边还整齐的码放着一块块标准的工厂铁锭,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家简易的铁作坊。
“吡、吡……”
化铁炉旁的风箱,并没有寻常的拉箱的伙计,倒是一根粗毛竹卡在风箱拉手上,借着水车传轴的转动,靠着几根木板的调转不停的拉着风箱,这点小小的改进,倒是节省了不少人力。化铁炉内书大的铁块在焦炭的作用下已经发红、发软,穿着汗襟的工人,在铁炉前摆着铁模,与其它的作坊不同的是,这里用的是钳式铸铁硬模。
从筐里拿起一个拳头大的铁套套,郑蕲轩细瞅了几眼,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沙眼太多,火候不到,这一炉,全砸了,塞炉子里,重铸”
“轩子,要不咱再挑……”
温师傅看着刚升成掌柜的郑蕲轩惺惺的说了一句,谁都知道这轩子对活看的细,原本的十六的孩子脑子活他认,可现在当了掌柜的,他却心不服着,这才了这炉子沙眼货。
“挑什么挑我说砸就砸了,这干的都是什么活,这样的话计,拉出去都是丢人现眼,麻利的,都砸了”
大家见他面有怒气,虽说他年少,可毕竟也是掌柜的,都多少有些害怕,一旁的大根子站起来说道。
“没听着掌柜的话吗?还不快干活”
见大家伙都忙活了起来,郑蕲轩这才冷哼一声,盯了眼那的温长应,先是皱下眉,然后又叹口气。
“温师傅,你别怪……”
心里头郑蕲轩已经定下要辞这人的主意了。
“轩子,”
刚进坊里的徐长茂看着一这幕,知道怕是有人欺负轩子年龄小,不过他倒是装着没看见。
“东家”
一见东家进来了,郑蕲轩的怒气减了一些;眉毛也落了下来。
“你看新闻纸了吗?”
“嗯?”
郑蕲轩一愣,今个他还真没来得急看新闻纸。
“新闻纸上说,那个什么伊腾博文到南京求和了,咱们在东北不打了……你说这……”
徐长茂的眼睛看着院子里成筐的铁套套,还有那边堆成小山似的木棍棍,这铁东西用来做什么,他可是知道,那都是给前线打仗用的,前边不打仗,那徐记的生意……
一听着是这个新闻,郑蕲轩倒是没想什么。
“叔,没事,别听新闻纸上瞎说,这都是五天前的新闻了,昨个,县里的陈科长,不还给咱送来这个月三万的单子嘛”
“那又求和又谈判,还停了火,那……”
“叔,兵不厌诈,谁兴谈判光用嘴谈的。”
第53章重战(求定阅!)
第53章重战(求定阅!)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蓦然间,春天毫无声息的到来了。
从城南到城北,绿色如飘浮的丝线,在空气中缓慢的游动着,所到之处,树绿了,河水清了,炊烟直了,人们脸上的笑容渐浓了。
从厚厚的冬衣里解脱出来,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冬日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