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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然之,这八百万两,人不敢轻取啊!”
“取得,取得,然之所需无他,大人只需用汉治萍的生铁、焦炭还款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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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怕什么
……
沉默,盛宣怀看着面前的陈默然,一言不发的坐着,现在他反倒弄不明白陈默然所图了。虽说两年前与日本签定了,煤焦铁矿石互售合同,用大冶矿石换凤日本焦炭,换得一笔五百万日元贷款,可那是因日本人的八幡制铁所需要铁矿石。
这陈默然愿意拿出八百万两贷予汉冶萍,却全以生铁、焦炭还款,此子绝非憨徒!但又为何愿开出这等条件?作于还款的百万吨生铁、焦炭,他陈默然又要销往何外?
虽弄不明白陈默然的用意所在,但盛宣怀依是一抬眼,直视着面前这让人琢磨不透的跛豪。但心下却没有拒绝的意思,虽说琢磨不透陈默然的用意,但对他而言,又企会担心眼前这一后生小辈下出什么套来。
“不知年息几何!”
“七厘五!”
陈默然果断的喊出了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利息,高了,盛宣怀不会接受,低了只怕会适得其反。
九厘的利息倒让盛宣怀在心下点了头,这个利息还可以接受,比起国内的钱庄,这个利息稍高,可比起洋行来又稍底些许。利息到也公道。
“还款期限如何!”
“十年,十年内汉冶萍按合同签定议价以生铁、焦炭供应我产业公司。”
陈默然之所以喊出这个时间,全是因十年后一场革命就会席卷这片大地,到时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夺下这汉冶萍这座厂子。
“十年稍短!”
心下稍一全计,盛宣怀便摇头拒绝了,十年,汉冶萍在十年内显然无法偿还抵贷焦铁。
“至少十五年!”
“行,不过十五年内,我产业公司可在抵贷焦铁之外,按合同价购得的生铁、焦炭。而且汉阳铁厂生铁,必须首先供应我产业公司。”
一开口陈默然便把早备着的那杯加了三聚氢铵的毒奶了递了过去。
接过这杯毒奶,盛宣怀只觉得一阵心堵,在大清国,人人都知他花头多,但人人都离不开他,人人都有求以于他,而现在陈瘸子三言两语,便滴水不漏的把他逼到一个角落里,他想拒绝这看似公平,但实则苛刻的条件,但想到汉阳每月十几万两银子的亏耗,却又没了选择。
“需何担保?”
“以大冶矿山为保!”
陈默然的要求,倒不出盛宣怀的意料,十五年后,无论汉阳能否还清贷款,只要大冶矿山在,他陈默然就亏不得。单是那大冶铁矿,每年所出铁矿都值数十万两之多。
“哼,早晚……”
他陈瘸子以为喝了几瓶洋墨水、腰里揣着大把的银子,就能在这里和自己讨价还价吗?他显是忘了这里是大清国,可不是他的美国。虽心里冷笑,但盛宣怀面上却是一副感叹的模样。
“然之,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杏荪老了!”
话间在看着陈默然时,盛宣怀甚至露出丝欣赏之意,是真是假,或只有他心里才能明了。
“谢大人夸奖,以后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然之,借款之事非盛某所能顾,需要张大人相商,还请静待佳音!”
话毕,盛宣怀再次端起了杯来,这一次他倒未请陈默然和孙铭久两人喝茶,一旁的仆役见着后,忙扯起嗓子轻道了一句。
“送客!”
“大人,那然之就静待佳音了!”
十几分钟后,在两人一上马车,早就在心里憋了一肚子话的孙铭久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了。
“然之,你今天惹出大祸了!”
“哦?”
“然之啊然之,这里可是大清国,可不是那美国,就你今天那般作势,怕已让盛大人记上了,恐你日后……”
孙铭久说到这便是一叹,离家时,父亲千交待万叮嘱,说然之自幼长于国外,于国朝不甚明了,让自己在一旁多多帮衬,免失了礼来,可今那是失礼啊!分明就是然之这一后生晚辈冲着他盛杏荪叫起了板来。
“日后?”
虽有些担心,但陈默然还是一笑,扭头看着孙铭久。
“明哲兄,若是不是那般逼着他盛杏荪,你以为他会同意把生铁按合同价卖给我?”
陈默然朝着窗外那些洋房看去,表情微发生了些变化。
“若是我披着一张洋皮,长的金发碧眼的,要不人换成一日本人,让盛宣怀答应我的要求,倒也没什么难题,对他来说,融资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无论是通商银行或是全国电报公司又或是招商轮船公司,这些个所谓的官督商办的企业,有几个没落他盛宣怀之手,这人为一已私利,抛开推荐胁洋自重鲸吞资产不说,单就是当年中法战争战争,为私利而不顾公利,我便不耻他的为人!”
孙铭久一听这话,神色同样一样,他知道陈默然所指是当年胡案,当年他父孙境南弃官从商时,与胡雪岩可谓是知交,自知光绪九年至十一年间的那场变故,盛及一时的阜康钱庄正毁于盛宣怀之手。
近二十年来,父亲每每看到丝价日跌,价格全由洋行操纵,便会想及当年胡案,原本若无盛宣怀为一已之私从中插手助洋行一臂之力,岩公或能夺回的生丝价权,又企会有十几年来,生丝价权尽为洋行所控。
“做商人,自要逐利而为,但却不能唯利是从,没了仁和义,单只为一已之私利,这种人……哼!”
陈默然忍不住一声冷哼,后世竟有人把盛宣怀那种为一已之私胁洋自重、出卖权益之辈,评上“爱国商人”,真是没了天理,可世道的确如此,岳飞都能是阻碍国家统一的罪人,他一商人为什么就不能“爱国”呢?
“然之,你怕是过激了,盛宣怀是小人不假,但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惹上他的记恨,只怕以后您……”
孙铭久刚一开口劝时,陈默然便是一笑。
“怕个什,他盛宣怀不过就是兔子尾巴罢了,长不了!”
他盛宣怀的后盾无非就是李鸿章,李鸿章的命也不过就是今年之事,先前在他盛府,自己怕了他,陪着他,在这马车上自己有什么担心的。
“更何况,明哲兄,我压根就没想着单靠一个汉阳铁厂,要他的生铁不过是应几年的急罢了,这几年,不论是我建厂或是盖房亦或是造车,都需要钢,只要他盛宣怀想要银子,就不敢扣我的生铁,等过再过几年,哼哼!没准到时我会把他那个汉冶萍给吞了!”
说到这陈默然目光一厉,从一开始来,自己就没想过把宝压在他盛宣怀的身上,现在自己对汉冶萍没野心,并不意味着以后还没有。
“但……然之,别忘了,你就是一白身!”
孙铭久依语重心长的确说着,以一介白身惹上盛宣怀这种人,确为不智。
“那官衣无非就是张皮而已!”
说出这句话时,未顾孙铭久的脸色急变,陈默然的话峰一转。
“现在,大清国都知道他的盛宣怀花花多,但谁都离不开他,再过两年,全中国,都知道我陈默然的大名,我没那么多花花,而且到那时,一样的,同样没人能离的开我!”
孙铭久看着眼前这似有些癫狂行事全无顾忌之人,心里叹一口气。
“然之,若你真想成事,为兄劝你一句,不妨在去一趟金陵,听父亲道,总督大人对你颇为赏识,若你能得总督大人支持,必事办功倍!”
第68章建筑队
“左右左、左右左!”
夕阳下在黄埔江边的一片荒地上,随着口令声,千多号服装各异、年龄不同男人,分成十队随着队长的口令声,迈着步子,手提着牛皮鞭的队长,但见有人分神或走错步,往会二话不说便挥鞭抽打上去。
虽惨叫连连,但零散散、乱轰轰的人群开始有了方阵的模样。这千多号建筑工人在这里训练已经有五天了,甚至训练他们的人都是从万国商团德国队中找来的六名会说简单中文的教官。
“狗日的洋鬼子!”
尽管正步比其它人走的都好,但只要看到那些提着木榻的德国教官,危泽就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着,要知道去年他还在天津和这些德国兵打仗,没想到现在却在这里受他们的操弄。
若不是看在每天这么操练也有60文钱的份上,他早都撩橛子不干了,只所以一直受着,全是因为秋娘的缘故,这家里总得要开伙吃饭。
手持皮鞭的奥斯卡朝着自己的队列明显比其它五队要整齐,不禁满意的点点头,想到五天后训练结束,自己的这队肯定会成为最好的一队,到那时50两银子的奖金可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立定!”
哗,不过只训练五天,这支用了一天才学会区别左右的两百号建筑工人,便随着口教官的一声口令排成了方队。
见他们的反应如此的迅速,奥斯卡用余光朝着远处“肖”看去,见他满意的点下头,奥斯卡的心里是那个得意啊!
朝着队列前排左起第一位的那个中国人看去,奥斯卡用生硬的中文喊了句。
“问车!”
奥斯卡知道自己这队之所以比其它几队训练更出色,就是因为他有“问车”,这个曾当过兵的中国人,在训练中帮了他的大忙,他知道应该如何训练这些愚昧的东方人。
“有!”
听到教官喊自己的“名字”,过去的几天,危泽早已经适应了这洋鬼子的“问车”,连忙应一声从队伍前排第一位,朝前跑两步,立正、敬礼,全如军人一般,实际上这也是过去五天训练所要求的。
“现在你胡责训练!”
下命令时,奥斯卡将手中的皮鞭交给了危泽。接过皮鞭,危泽未打瞪的便开始了训练,每天训练最出色的一队,每人可以多拿十文钱,虽说不喜洋鬼子,也弄不明白,那产业公司的老板非说什么“先学会令行禁止再上工”的用意,但危泽却不会和钱范别扭。
“全体都有,开步……走!”
“令行禁止!”
穿着身维吉尼亚军校军装的肖炘韧,看着荒地上来回走动一千两百号工人,这是过去两天,林郁青他们在那些棚户区招来的工匠,而他们并没有被直接带到陈氏花园,至少按照原计划,他们应该去挖地基。
但是未曾想,那天方靖远却提出了一个要求,对这些工人进行军训,教他们学会纪律与服从,准确的来说是学会“令行禁止”,只有如时,到时才能分成三班,日夜不停的施工,依靠纪律和有效的调度,实现人力使用上的优化。
在军校学习军事的缘故,肖炘韧多少知道,无论在任何场合,工兵的效率都远高过民工,令行禁止的命令和任务分解在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到这,他又随后拿起的桌上,陈默然编写的那份“兴业建筑公司施工队章程”,这份章程从五天前,递到他的手里,他便开始琢磨起了这份施工队管理章程。
“所招工人,按大队、队、班的编制组织,每大队下辖10队。1队由队长1人、司事1人,头目4人,工兵40人,伙夫3人,共49人组成。每队又分为4班,以头目为长。各队队长,由总工程师选派。队长不仅负责管理全队,带领工作,而且负责招募本队工人事宜。……工人的工作时间每日不得少于10小时,平素非紧急上下工时间按天时的长短进行变更。星期不休息,只于每月1日及15日休息两个下午,用作修理工具和清洗衣物等。
……待遇仿照部队,称为津贴。每月津贴队长8元,司事6元,头目5元,工兵4。5元,伙夫3元。此外,每人发给一次铺草钱30文,每队发给杂费每月2元。
施工队实行准军事化管理,队置队旗,人佩标号,队长发制服……”
“寓兵于工”!看着这份章程,肖炘韧的脑海中浮现了这四个字来,实际上过去五天,他一直都在考虑着这个几等于“寓兵于工”的建筑队章程。
“肖先生!”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他思绪,抬头一看,是奥斯卡。
“奥斯卡,坐,喝点茶!”
肖炘韧手指着旁边几上的茶杯,那些个工人喝着大碗的开水,而这些教官喝的却是上好的龙井。
喝口茶冲去嗓间的燥意,奥斯卡手指着自己的那队正在危泽带领下进行训练的工人。
“肖先生,你看我的训练的人怎么样,尤其是那个问车,你看,他现在就已经可以监督其它人了!”
出于显摆的原因,奥斯卡指着负责训练的危泽说道。
“嗯!还不错!”
肖炘韧点下头。
“现在,你的第三队,训练效果是最好的!由此可见奥斯卡先生的确是一名优秀的德国军人!”
听到他这么说,奥斯卡连忙打蛇顺棍的说了自己的相法。
“肖先生,我敢说,如果你给我一百天的时间,我可以让我的那队人,变成全中国最优秀的一支中国军队!”
话一说完,奥斯卡便巴巴的看着这位毕业自美国军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