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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危泽才注意到,在这个手榴弹上似乎用白漆写着什么东西,是日本字。
“陈翻译,你看一下,这写的是什么?”
将手榴弹递给陈明田,对于他,危泽并没有什么恼意,他有他的道理,自己有自己的道理,只是信念不同而已。
“严惩暴华”
陈明田在回话时显得有些胆怯,事实上,他几次都提出希望能调走,可最终团里一直都没有批准,在陈明田看来,自己呆在这地方,很有可能会挨冷枪,尽管大家现在都不喜欢他,但是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离危泽近些,他知道,只要危泽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不会死,否则他肯定会惹上麻烦。
“严惩暴华?”
听着这话,危泽一咧嘴。
“这日本人也就是过过嘴瘾”
嘴上这么说着的时候,他看到宋鹏程那小子正抚着手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在那里把玩着,于是便问道。
“程子,那是什么?”
“什么?啊?这个吗?”
宋鹏程一愣,一把抓住身边武振华的手给军士长看。
“这小子也带着呢”
“那里弄来的?”
“这个嘛,”宋鹏程的脸上露出些怪笑。
“是用刺刀换来的振华对不”
“啊,嗯嗯……”
武振华傻应着,可眼睛甚至都不敢看长官。
“咱说不要吧,想回了那娘们,可那娘们却说,无论如何也要请咱们收下来,盛情难却嘛,军民鱼水情不是,没办法,只好收了起来……”
听着宋鹏程在那打混,危泽只是摇头叹气,这几个人啊……完全变了
第二天近凌晨时分,在三个步兵营的轮番进攻下,山头打攻克了,通往香川市的道路被打通了,可尽管如此,但是日军的防御依然非常顽强,因为没有缴获军用地图,也没有向导,部队只能利用现场侦察的方式勘定进攻路线,而进攻的方式除去强行正面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可供选择的余地。但是进攻却出人意料的停止了,部队需要修整才能发动起一次对要点的强行进攻。
虽说接近敢香川市,可是距离后方却更远了,部队出发时携带的辎重物资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而后方运输物资又不知什么时候能达,因此,前线的第一师已经不能再指往后方供应,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一切物资都必须要采用的当地征集,暂时维持部队的需求。
大米和青菜的供应并不算困难,但是相应的各类调味品,却几乎耗尽,过去士兵们征收物资时,都在“门外”,而现在却不得不进入日本人的家中,收集日本人家中的盐,盐还好解决,可对于伤员来说,伤员需要糖来补充营养,在野战医院,有时候一口糖水,甚至是一名重伤员能喝的最后一口东西。
而为了能给伤员弄到糖,士兵们甚至需要把刺刀架在日本人的脖子上,才能弄到少的可怜的白糖或者红糖,相比于中国农民,日本农民更穷,他们的家里根本见不到什么糖,尽管负责征收物资的部队用尽了各种手段,但却也只搞支有限的一点糖。
野战医院的武风平用纸将白糖包了起来,放在饭盒内,只有重伤员需要的时候,而且得到医生的交待,他才会用上一点点,可尽管如此,也只剩下了不足一盒糖了。
“说不定什么地方会有糖白糖也行……”
作为野战医院炊事班班长,身高只有一米五不到的武风平看起来和日本人没什么两样,怀揣着几十军代券的的武风平,到处去找着糖,和碰到的那些日本人比划着,可直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得到自己需要的糖。
买了半天糖也能没能买到他一回到炊事班,就看到军医开出的十几张条子,每一张条子都是一杯糖水,那是给受伤较重的不能吃饭的士兵开出的,可是他去取糖的时候,却发现糖竟然消失了
一见白糖消失了,武安平只觉得头皮一麻,顿时气势汹汹的站到灶前。
“谁动我的白糖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拎上一根手臂出的棍棒。
厨房内正在做着饭的士兵们异口同声的说不知道,而且还纷纷说道,中午吃饭时还在那,最后,嫌疑落到那几个日本民夫的身上,在野战医院的厨房内有五个从在通过一个日本小镇时征用的几个日本民夫。
但因为言语不通,没法询问,愤火在心的武安平便用棍子教训了一下其中一个日本人,他很年青而且穿着黑色的校服,这种人的嫌疑最大。
“去请一个翻译过来”
“就是这家伙吗?”
陈明田一边说,一边叼着烟卷走了进来,他跟着危泽来野战医院看几位兄弟,被人拉了过来。
“这个人从三天前就在这里帮厨,干活很老实,不一定是他”
听着旁边人的介绍,陈明田看着这个似乎有些怯懦的青年,也觉得不一定是他,问了几遍之后,那个日本青年都说不知道,最后说道。
“可能是那个士兵拿的”
“不可能,士兵不可能偷东西”
睁大两眼,武安平听着这人竟然说是自己的下属偷了糖,立即涌起一团然后,立即开始搜这个日本人,最后在这个日本人口袋里搜出一团纸,一展开。
武安平便嚷了一声。
“我就是用这纸包的糖”
陈明田一看,纸是部队散的传单。
“我的糖”
想起那些伤员的糖竟然让这家伙给吞了,武安平的眼中冒出了火来。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日本人,更是怒气冲天,一把拉起那个青年就走,把他带到几十米外的小溪边,陈明田也跟了过去,只看到武安平用直接抽出刺刀,毫不犹豫的刺进那个日本人的后背,刺刀直透他的前胸,青年惨叫着倒进行小溪中,激起了一片水花。
“你,你干什么?”
陈明田大叫一声。
“他娘的这家伙把为伤员准备的糖都给偷吃了”
骂了一句,武安平怒气冲冲的回去了,而陈明田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着小溪中倒着的青年,血映红了小溪,为了一点糖就可以杀掉一个人,这生命也太不值钱了,心情沉重的他看了一眼尸体,在走回到厨房的时候,却看到武安平已经洗了洗手,站在灶边准备着为伤员烧的鸡汤,而一旁剩下的几个日本人则都以恐惧的眼神偶尔偷看着他,并开始拼命干活。
“班长,杀掉了吗?”
“杀了”
“班长,怪可惜的,那小子活干的不错……”
“他娘的偷吃糖,那糖可是给伤员吃的”
武安平嚷了一声,脸上又流露出一丝愧色。
“兄弟们在前线打仗受了伤,咱们连杯糖茶都不能给他们,真是……”
在武安平扭过脸的时候,陈明田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他看着那个似乎是在哭泣的炊事班长,他是为不能给伤兵一杯糖茶而难过。
而在另一方面,他却可以为了一点糖去杀一个人,这一幕,陈明田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这到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支军队。
而此时,武安平却又盯着灶前灶里的火,整个人都在那里发着愣。
“要是能弄到糖就么好了”
“武……”
吱呒着,陈明田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眼前依然是那具流着血,血水染红了小溪的尸体,同样的,当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不能给伤员一点帮助而懊恼的炊事班长。
“班长,二营的兄弟弄来几只老母鸡,咱们晚上看看要不给重伤区的兄弟们一人下一碗老母鸡面叶吧”
“啊,老母鸡有鸡蛋吗?”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陈明田眨眨眼睛,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第一次,他对自己身处的这支军队充满了不解,这支军队中的兄弟们,表现出他们截然不同的两面。
对敌人的残酷和对兄弟的友爱,在他们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抬着有些沉重的脚,陈明田离开了野战医院的厨房。
第213章攻城(新书发布了,欢迎支持!)
第213章攻城(新书发布了,欢迎支持!)
在某种程度上,香川成为了世界关注的焦点所在,因为正处漱户内海中部,这个全日本最小的县,反而对日本产生了另样的意义,只要控制了这里,日军就可以处于进攻攻退可守的位置。
“香川不容有失”
但是对于近卫军而言,香川同样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因为近卫军必须要夺下的整个四国岛,最终以四国岛为基地,海军进入漱户内海,从而直接威胁到日本的心脏——本州岛。
正是因为本土受到威胁,上万名日军仍然守卫着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坚守的香川。用自己的生命去证明着自己对日本的忠诚,尽管每一个人都知道能活着到战争结束的人屈指可数,可他们仍然坚持,尽管在粮库被焚毁之后,守卫香川县的日本兵病饿交加,靠着求生的欲望和保卫国家的信念一天天的坚持着。
“当一个人真正饿得慌时,”
在香川城外的战壕内,一个窝在战壕内的士兵开口说道。
“他是什么都吃的”
“那你吃过人肉吗?”
立即有人开口问道,现在他们谈论最多的反而不是那些每天都会发起进攻的中国军队,而是食物,城内的三座粮库都被中国军队的炮兵用燃烧弹烧掉了,炮弹短缺的中国军队,似乎想以此饿死守卫香川县的士兵和平民。
“没有,我没有吃过。我在北海道的一个火葬场工作过。在那里工作,很快就会忘掉是在摆弄死人。如果你恶心,你就搞不了火葬这一行。有个老百姓偷偷地跑来找我要烧过的人脑。”
“为什么呢?”
“听说包治百病。”
同僚们的这一段对话,使政源有间暗吃一惊。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政源有间朝着咳嗽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去只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年青人,是间山,间山是个香川中学的一名中学生,前几天害上病,成天的咳嗽,他的身体本身就很瘦弱,现在因为生病,而每天只能吃一顿饭,使得他变得骨瘦如柴。
这同同僚们的话,反政让政源担心他们会产生吃掉间山的念头。这时他又听到自己的同僚们在小声说。
“反正他快死了”
突然一声爆炸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同样打断了那几个士兵想要吃人肉的念头,几乎是在炮响的当口,他们便立即探出脑袋,惊恐的朝着前方看去,在他们面前的铁丝网间,依然还挂着一些残肢。
铁丝网、堑壕,这是他们守卫香川的第一道防线,同样也是最坚固的防线,第一次,他们意识到铁丝网的用处,甚至超过大炮,如果没有这些铁丝网,或许他们的防线会在第一天就被中国军队攻克,可是现在呢?
15天了
在香川市外的一马平川的田地间,散兵线就这在这毫无遮挡的田地里,程鹏程趴在田埂下瞄准着着前方,而在他的周围,战友们正在那里奋力的用工兵铲铲挖着射击掩体。
在近卫军部队中,每一名士兵都有一把小工兵铲,一旦他们行军在某地停止,就会用这铁锹在地面上挖散兵坑,三分钟以后就会得到一个15厘米深的容身之处,在这个小坑里,士兵可以伸展手臂,而不会被呼啸的子弹击中,从土坑里挖出来的土则堆在前方和两侧,形成低矮的土培以提供更好的防护。
而此时,尽管大家都已经挖出了这个散兵坑,可是却没有人停下手头的动作,仍然不断的加深着自己的散兵坑。
15厘米深的散兵坑可以供士兵卧姿射击,很快,又过了几分钟之后,这个散兵坑便变成了一个可供跪姿射击的散兵坑,又过了十几分钟,散兵坑变成了一个深达110厘米的深坑,这可以让士兵进行立姿射击,从坑里挖出的土堆积在周围形成胸墙足以抵挡敌人的子弹和弹面,在胸墙上还开出了射孔,可以让士兵们舒舒服服的据枪瞄准。
但此时,宋鹏程和其它人一样,都未停止手头的动作,而且继续向向左挖起来,到了傍晚时分的时候,所有的步枪手都被一个深达一米左右的堑壕连接起来了,每个班排的堑壕和其它班排的堑壕相连接,甚至还挖出了防炮洞,尽管日本人的火炮很少,但是他们的炮弹却比第一师更充足。
“一群地老鼠”
望着那百米开外的位置在一个下午功夫多来的堑壕,在嘴边骂了一句,同时他的眉头紧锁着,他意识到,或许总攻即将开始了,他们用这种方式,把前进阵地从三百米外,一下子逼到了百米内。
“幸好,幸好还有铁丝网”
“一定要解决铁丝网,明白吗?”
冲着宋鹏程下达一个命令,危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浑身尽是泥土的宋鹏程。
“军士长,放心吧”
在应声的时候,宋鹏程身后别了个钩子,一手提着冲锋枪,便直接跳出了堑壕,迅速的拖着一根绳朝着前方百米开外的日军铁丝网跑去。
在东北的时候,近卫军阵地前的铁丝网曾是日军的恶梦,而现在,在香川城下,这阵地前的铁丝网却又成了近卫军第一师的恶梦,因为后勤供给保障有困难,使得第一师的炮弹越打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