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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个黑人在马车驶来的时候,都站在路边朝着马车上主人们鞠着躬。
“我们那一批移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土人几乎什么都不干,他们每天除了跳舞、就是打猎,打猎,还是用那种棱标,纯粹就是告天吃饭,我们来这里之后,不仅开垦荒地,还教给当地人技术。还雇佣他们在种植园中干活,像这三十六户人家,就是在我的种植园里干活,嗯,长工,对,用国内的话说,他们都是我家的长工。”
和任何一个移民东非的华侨家庭一样,他们在提及自家的种植园时,往往都会带着得意、骄傲的神采,他们来东非之前,在国内的生活往往都很贫困,但是东非的一切却改变了他们的生活,通过开垦土地、建起种植园,他们迅速的富裕了起来。
尤其是在今天,因为不需要在履行德国公司的合同,使得几乎每一座种植园都获得了远超过往年的利润,如是不是因为总督府限制了种植园规模,或许他们会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种植园。
虽然仅仅只是几天,但是王泽却被这里的生活征服了,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富足,或者说每天桌子上丰盛的餐点,一开始的时候,当每天诸如肉、鸡之类的食物上桌时,他以为这是主人招待客人的客套,可是他注意到,家里的孩子对这些似乎没什么兴趣,显然他们每天都吃肉。
除去富足的生活之外,相比于国内的同胞,这里的侨民总是显得充满热情,甚至就是女人,相比于国内女人的矜持,她们更显得激情洋溢,那些女人会和男人们一样,穿着那种西洋式的服装,骑在马上,带着猎犬拿着步枪追击猎物,当猎物被捕获时,她们会随之大声欢笑着,每天晚上,总会有附近的侨民家庭举办西式的舞会,邀请他们参加,在舞会上尽是一片欢声笑语,直到凌晨时分,舞会仍在进行中,直到男人们在香烟的烟雾和烈酒中,被那些黑人仆役抬上马车。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奇妙。
“你看那落日,我还从没过比这更红的太阳呢。”
站在王家的走廊处,王泽和李浩然,这个他在火车上认识的同一个师的战友,都朝远方望去,越过王家那看起来有些无边无际的剑麻地,以及剑麻地间那些个正在劳作的黑色的人影,直到红红的地平线上。如今太阳在河对岸的群山后面一起汹涌的红霞中缓缓降落,四月白天的温暖也渐渐消退,隐隐透出丝丝的凉意。
远处冯家农场那座粉刷成白色的砖房如同落在茫茫红海中的一个岛屿,尚待种植的空地和绵延数里的剑麻田使得这里的一切和国内如此的不同。在这些田地的边缘上有着一片片树林,即使在最炎热的中午,树林处也是幽暗而清凉的,而且显得有点神秘,其中那些飕飕作响的树叶,总让人想在那里的林荫下好好的休息一会。
坐在走廊里的两个士兵听到得得的马蹄声,马具链环的丁当声和黑奴们的欢笑声;那些干农活的人和骡马从地里回来了。这时从屋子里传来王四毛的妻子王吴丽温和的声音,她在呼唤提着钥匙、篮子的黑人女孩,后者用尖脆的声调答道:
“太太,来啦,”
于是便传来从后面过道里走向厨房的脚步声,那个王吴丽信任的黑人女孩,要去给那些劳作了一天的黑人长工们分配食物,那些黑人长工的报酬用国内的眼光来看,简直是少到可怜,每天管他们两顿饭,除此之外每个月不过三块钱而已。
或许,正因如此,像王四毛那样的侨民,才能够享受到现在这样富足的生活,而这,正是殖民地与国内相比最大的不同,但无论是对王泽或李浩然来说,这一切并不是他们所在意的,事实上,虽说不过几天,他们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充满梦幻色彩的地方,喜欢上了这片中国的殖民地。
接着便听到餐厅中传出女仆们忙碌的响声,显然那些女仆已经在摆桌子,开始准备晚饭了。
而这时,他们看到黑人仆佣们口中的“老爷”,王四毛骑着马回来了,与往常不同,那顶牛仔帽下的脸色显得很是难看,而在他的后面,他的长子,只有十一岁王惠恩骑在另一匹马上。
“王先生!”
王四毛有些尴尬的看着坐在走廊下的两人,生硬的打着招呼后,又回头瞪一眼儿子。
“跪下!”
在两人进屋后,王泽却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暴喝,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质问,而质问的内容似乎是和黑人有关,显然他的儿子在对待黑人的问题上发生了问题。
作为客人,王泽和李浩然出于礼貌离开了走廊。直到晚餐时,他们两人才从王四毛的口中得知,他准备把儿子送回国接受教育。
“不能让他沾染上黑人的懒散习气!”
这是王四毛给出的理由。
尽管只是一场插曲,但这一切并未影响到王泽、李浩然两人对这片梦幻之地的好感。
“梦幻之地!”
在达累斯萨拉姆总督府的草地上,坐在椅上的李子诚看着手中那些伤兵们写来的感谢信,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从每一封感谢信中,他都能充分体会到伤兵们对这片土地的迷恋,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的是通过这些伤兵给家人的、朋友的信中对这片土地称赞,最终这些赞美,不仅会令更多的人移民东非,更重要的是,在中国会出现一个亲近东非的群体。
“中国想要开拓殖民地,这种动力不仅要充斥着高层,在民间也应该有同样的情绪,只有具备这两者,中国的殖民地事业才有可能得到真正拓展!”
首出这声感叹之后,李子诚端起桌上的茶杯,望着这座漂亮的总督府,身为中国第一块殖民地的第一任总督,他不禁想起非洲的那些“同行们”,那些白皮肤的“同行们”对于非洲猛的跳出他这么一位黄皮肤黑头发的同行,显然极不适应,不过,没关系,他从来就没想过让他们适应自己,对于李子诚而言,他甚至还对“同行们”的管辖之地,充满了兴趣,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子方,知道在海外殖民过程中,中国的优势是什么吗?”
“请总督明示!”
“中国的优势一共有两点,第一是中华帝国拥有五万万人口,庞大的人口数量和狭窄的国土面积,这是展开海外殖民的先决条件,就人口与国土比例而言,只有通过海外开拓,才能缓解我国的人口压力,在国内现在有一个论调,如若明代从正德年间起,我国开展海外殖民的话,通过大量向海外输出移民,明帝国或许就不会亡于内乱。”
李子诚这时所说的是国内支持海外殖民的学者们作出的一个历史假设,中国历史上一个个亡于内乱的朝代,与其说是亡于内乱,倒不如说是亡于土地增长与人口增长之间的矛盾。
“第二嘛,”
微笑着,李子诚看着自己的秘书,不无认真的说道。
“这一点,甚至比前一点更为重要,对于欧洲人而言,第一代移民是欧洲人,而第二代、第三代就是非洲人、美洲人,这种心理只会使得他们越来越本土化,最终这种本土化所导致的却是殖民地的瓦解,但是中国人却不同,我们中国人,即便是到海外生活几百年,我们所讲究的仍然是心向唐山。在南洋,侨民去世后,他们的墓碑都是面朝唐山,因此,我们所开拓的殖民地,会是永远属于中国,而不会渐渐的本土化,致使殖民地和宗主国离心离德,只可惜……”
望着夕阳,李子诚不无可惜的说道。
“我们开拓殖民地的历史实在是太过短暂了!如果能提前一百年话,我敢保证,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日不落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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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疲惫
第75章疲惫
结束了又一个让人心觉疲惫的的白天之后,陈默然回到自己位深宫之中的住所,相比于世界上任何一座皇宫,南京的这座皇宫委实让人觉得太过简陋,虽说外界赞誉颇多,但是即便是在陈默然自己看来,自己的皇宫也太过简陋了一些。
“等再过几年,换一座大宫殿!”
看着这让人感觉有些阴森森的宫殿,陈默然在心里如此想着,在一开始,因为财政的原因,所以没修宫殿,而到了现在,更没有修宫殿的心思,或许再过几年,等到时机合适之后,到是可以重新修建一座宫殿。
事实上,“南京立国无百年”的阴影在过去几年间,一直困扰着陈默然,对于梦想着建立一座千年帝国的他来说,这多少总会让人觉得极不舒服,在外界眼中这个“俭朴”的皇帝心中,事实上,早有了大修土木的心思。
不过不是在南京,而是在……嗯!在一个合适的地方,修建一座新都!
在过去的几年间,陈默然一直都梦想在某一种合适的位置打造一个“世界之都”,象征中国对全世界的统治,并将其命名为“帝京”。每一个皇帝都可以拥有自己的梦想,而陈默然的梦想则是建立一个“千年帝国”,而按照那个梦想,只有古埃及、古巴比伦或者古罗马人的建筑能与帝国的中心——“帝京”相媲美,伦敦、巴黎怎能与之相比?
可惜,至少在现在,在此时,那顶多也就只是一个梦想而已。
在进入客厅的时候,在客厅的一角,换上缀花洋裙的姬丽静静地坐在小牛皮的沙发上,那一头金发瀑般披散而下,身上没有一件饰物,她的手上捧着一本厚重的书,书的青碧封面上凸出一行烫金的楷书:
“帝国十年”。
那是一本国内的史学家书写的帝国建元十年来,帝国国内的变化以及国际地位的变化的书籍,其中虽说不少内容都是歌功颂德的,但却不少抨击的内容,至少在中国,文人们还享受着高度的自由,他们在书籍、报纸上对政府加以指责。
甚至对自己这个皇帝加以指责,不过对于那些指责,陈默然从来都是一笑了之,对于那些人陈默然从来都是尽可能的宽容,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一群人,而且这个国家如果不能容纳异端的声音,那这个国家就是没有前途的。
“你回来了!”
姬丽在抬起头看着回“家”的丈夫时,脸上展出笑颜,尽管早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两人之间却依然保持着当年的亲呢,尽管两人过去也有争持,但却未见两人关系上的疏远,事实上,有时候,他们甚至仍坐像相恋时那样,躺在沙发上或者草地上,依偎在怀抱中亲密的聊着天。
将元帅制服的外套和帽子递给姬丽,在这个“家中”佣人止步,或许这是保留私人空间唯一的机会,扯开白衬衫的领口,陈默然便坐在姬丽躺着的沙发上,在姬丽挂好衣服之后,便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姬丽,过几天,我们可能要去台湾。”
“去台湾?”
躺在陈默然怀中的姬丽扭头看着丈夫,有些诧异的看着陈默然。
“打狗军港会有一支护航舰队前往地中海,我们去台湾给他们送行,”
向欧洲派出的护航舰队,实际上是中日联合舰队,两艘中国巡洋舰配以两艘日本巡洋舰、四艘驱逐舰,他们将在地中海为商船队护航,事实上,这不仅是协约国的需要,同样也是中国的需要,中国商船同样需要舰队护航,只有在舰队护航下,才能安全的把物资输送到法国、英国,那些工业品将为中国换回发展所
第76章目的所在
第76章目的所在
一九一五年五月二十五日下午,南京上空乌云密布,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梅雨季节。
在南京内城的中央那座显得极为威严的西式的国会大厦的后面,是一幢幢政府首脑的宽敞官邸。其中最大的是总理大臣官邸,这座官邸由两幢楼房组成,办公部分是带着巴洛克风格的西式建筑,起居部分是中国式的,在某种程度上,这栋建筑就像现在的中国一样,东方与西方的文明在这个国家交汇着,相互影响着。
总理大臣官邸是集办公、生活于一体的,自九年前,总理大臣官邸建成之后,这里便一直都是历任总理大臣工作、生活的地方,这里即是他们的办公室,同样也是他们的家。
依如过去一样,中午用过午餐之后,管明棠便在书房内坐靠着沙发软椅,正准备休息时,管家捧着个托盘凑了过来,盘中放着一份名帖,管明棠取过来一看,赫然是现任外交大臣陆徵祥的名字,遂对管家吩咐道。
“请他进来。”
看着那份名帖,管明棠微微一笑,他隐约猜出陆徵祥在这午后非工作时间拜见自己的用意,外交部是内阁所属部门,最近几月以来,外交部一直忙与同英国、法国的租借地谈判,虽说取得一定进展,但是原则性的进展却未取得。
他在“非官方”时间拿着名帖拜见自己,恐怕还是希望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答案,关于派兵的答案。
稍顷,英式风格的暖色调客厅里,主客双方见了面,免不了先寒暄几句。
“私人间”的突然拜会,自然也少不了礼物,几句客套话下来,陆徵祥命随从奉上一个约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