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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请安静!万民之父……”
他刻意的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
“沙皇完全同意了我们的要求,甚至答应的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
月台上,先是一静,接着便是一阵欢呼声。
“乌拉……乌拉……”
欢呼声在火车站上回荡着,似乎在这一瞬间,新的纪元拉开了,俄罗斯光明的未来之路展现在人们的眼前了。
十一点十五分,尼古拉回到了车厢中,他并没有比出去时更激动不安,仍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看着车厢的人,递过两张打印好的纸,然后平静的说道。
“这是诏书,请看看吧!”
沙皇进来时,几个人就站了起来,这时他们都肃立着,舒利金站在古奇科夫的身旁,身体俯向写字台,两人快速浏览着诏书,并低声着。
“在与外敌进行的伟大的战争期间……开始出现的民众动乱会影响俄罗斯正在进行这场关系国家命运的顽强的战争……在这关键时刻,我们把团结一致视为减轻人民苦难的良知和义务……我和国家杜马一致认为,我从俄罗斯帝国的帝位上退下来是有益的……希望不与爱子分离……将传位给我的弟弟……号召祖国的所有忠诚的儿子……把国家引向胜利、光荣和生活幸福……”
德国急切的想奴役俄罗斯!为了俄罗斯的胜利和未来,沙皇十分愿意离开帝位。
鲁斯基看出,这远不是从大本营带来的那份诏书,难道沙皇真的这么快又如此流畅的重写了退位诏书?
对于诏书,古奇科夫没有任何异议,舒利金则更准确的遵循着宪法的精神,要知道正是根据宪法的精神才派他们来的,提议要指明米哈伊尔大公必须宣誓效忠于立法机关。
他的建议让尼古拉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任何异议,于是便加上了。
“同时必须进行宣誓,且不得违背誓言!”
对于沙皇加的这句话,舒利金呶了呶嘴:不写着“对全民的”还有什么别的不可违背的誓言吗?不过他并没有进行争论。最后,他又提议道。
“最好标上上午后…这个时间!”
因为这时他们并不在场,可沙皇已经决定退位了,这是为了日后人们不指责沙皇退位是被议员逼的。
对于古奇科夫来说,正好相反,他的作用正是通过这样的标记被减弱了,但他同样也没有吭声,于是午后…就被标上了。
最后,尼古拉正式签署了退位诏书,用的是一根极为普通的铅笔。在沙皇签署这位退位诏书时,古奇科夫则心想,不该在如此混乱的时候,拿诏书的原件去冒险,再打印一份原件,把他留在鲁斯基这里不是更好吗?
于是他们又让人拿去打印一份。
这时,他们三人——前沙皇和新政府的两个代表,将要面对面的沉默上20分钟。
不过,也不能什么都当做异已的东西扔掉,程序不能破坏,帝位——交给弟弟,这挺好的,可内阁交给谁呢?最高统帅部又交给谁呢?
两位议员表示赞同:发发指示也不错,应该加强政权的继承性,为了退位诏书生效,标明时间应提前一个小时。
到底要把内阁交给谁呢?
尼古拉并不想交给背叛他的罗将科,最好闪给克里沃舍因。在他提出这个建议后,两位议员却建议道。
“交给利沃夫公爵吧!”
“好吧!”
尼古拉没有反对。
“那最高统帅部呢?”
“当然是尼古拉沙了,还能交给谁?”
于是给枢密院的命令也写好了,这一切只让两人的信心更足了,文件被送去打印,于是又开始了沉默。
以后,以后……最困难的就是谈论自己,没有了帝位,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情况,到底该去那里呢?
成为平民的尼古拉还没有找准口气说话。现在,这里还存在不存谁服从谁的问题?自行其是又不好,可问别人到底有点儿低声下气的……于是他耸耸肩说道。
“如果我现在去皇村,不会遇到什么障碍吧!”
古奇科夫抬起头,他的额头就像个障碍,还在白天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这种可能,可是……他仿佛看到了沙皇背后树立自己那个最大的女仇人威严而又凶恶的身影。
满足他的愿望吗?不行,那样他会诏书也要回去。
古奇科夫没有明说不准许,但看得出他全身都在紧张起来,面红耳赤的,可是他还中没吭声,就这样沉默了一阵。然后他说道。
“卢加城里有动乱,不能保证安全地通过那里!”
他的回答只让尼古拉整个人猛的踉跄起来,似乎受到重重的一击似的,瘫软了起来。
不能去皇村?可他一心想的只有这件事啊,为此他急着尽快完成一切手续,可到头来,还是不行!
是从全局的稳定出发吗?好吧,或许这是对的,为了俄罗斯的利益嘛?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可他到皇村去,只是想暂住到孩子们恢复健康,然后根他们一起去……最好去利瓦季亚,那里的气候不错。
可眼下去那里呢?去大本营?
去大本营,应该如此,在那里也有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也许还可以把妈妈从基辅叫到莫吉廖夫来,跟她告个别。
如果必须现在就离开俄罗斯呢?
“到大本营去!”
这听起来像是提问?通知?请求允许?或是在请求这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况。
古奇科夫再一直盯着沙皇,应该是尼古拉吧,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一丝的眼神掩饰,他看到沙皇已经被吓坏了。
大本营,那不是军队的中心吗?一旁的是阿列克谢耶夫但没有阿莉克斯,那他什么决定也做不出来,什么也干不成!
想通之后,古奇科夫便点了点头。
“可以去!”
对此,鲁斯基将军却有些不解,心里也在反对着,怎么能放退位的最高统帅去大本营去呢?但他没对古奇科夫说出反对意见。
这是第二份诏书送来了,两位议员请弗雷德里斯在沙皇的两处签名后附署,尼古拉点头同意了。
弗雷德里克斯吃力的坐了下去,拿出自来水钢笔,看着那份他绝不愿意看到的退位诏书,长时间的描画着,从来没有费这么大的劲写出他的名字。
“那好吧!”
尼古拉又请两位议员写了个收条,证明他们拿走了退位诏书。
“跟狼在一起,就得……”
此时,客厅的壁钏差十五分钟到午夜。
沙皇的列车可以离开这里到莫吉廖夫去了,他用了三昼夜的时间毫无意义的瞎转了一圈,又丢掉了皇冠,还得回到本不该离开的地方。
两列专列又停了一个小时,在此期间,尼古拉和侍从们一起喝起了夜茶,但这时他们也没有谈论退位的事情。
面对侍从们,尼古拉用极为平常的语气说道。
“他们把我扣留了好长时间啊!”
午夜零点四十分,北部方面军司令部向大本营报告说,沙皇的退位诏书终于签字了。
好啦,到底还是签字了,不再那么极度紧张了。
沙皇的统治结束了,尼古拉二世不存在了,可是没有产生阿列克谢二世,而是米哈伊尔二世,看这两个名字,帝位是往回转了。
北部方面军马上就会把文本传过来,沙皇的统治终结了,安定的局面即将来临,可是生活中常常是伟大的时刻与微不足道的时刻混杂在一起的,正当那边拿到诏书,局势稳定下来之际,大本营这边无法摆脱的麻烦事却纷至而来,军运指挥员报告说,来了五十多个低军阶的人,带着手枪和军刀,他们从火车上下来,要求解除车站卫队的武装,军运指挥员问他们奉了谁的命令提此要求,他们说奉了一位军官的命令,军官留在车厢里了,指挥员派了一名宪兵去核实,“代表团”的一些人立即对他大打出手,还下了他的枪,幸好这时一排龙骑兵出现在车站,前来的士兵都逃散了,原来车厢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军官。
那些人这时会重新聚集在一起,跑到维捷布斯克去,或者再冒出新的所谓的“代表团”,或者是十个这样的代表团,休斯式电报机发出的历史性的沙皇诏书,应该再次给不负责的罗将柯发封电报,但措辞上要恭敬点,所有的军事统帅机关,甚至最高统帅部都归他领导了……
在作出这一决定时,阿列克谢耶夫措辞温和的提醒道。
“在战争时间和在作战部队区域,无论如何不能解除铁路警卫部队的武装,对兵匪和那些自称代表团必须采取最严厉的措施……”
此时阿列克谢耶夫已经为眼前的混乱生出了怒意,字里行间更是透着浓浓的指责。
“以使作战部队不像彼得格勒警备部队那样发生深刻的道德败坏!”
罗将柯作事还是那么的不让人放心,他一还三夜打扰方面军总司令们,还让他们去接电话,于是发给他的准确的军事电报一封接一封的,谈的都是让人忧虑的事变,他却表现的像是根本没有接到这些电报似的。
不过对于经历过司令部参谋高强度工作的阿列克谢耶夫来说,他却有能力同时考虑并毫无遗漏的处理许多事情,包括最琐碎以及别人料想不到的事情。
几乎是在接到普斯科夫发来的电报,并确定是沙皇的诏书之后,他就立即下令,立即同时用电报机把他转发到所有方面军,接着发给所有的野战军,所有的军区首长,并立刻分发给各部队,现在整个俄罗斯都在等着他。
至于剩下的,就是考虑军队的重新宣誓效忠的问题了,随后,他又就这个问题给罗将柯和利沃夫发了电报。
与此同时,阿列克谢耶夫又想来,在忙活普斯科夫和彼得格勒的事情时人们都忘记了一点——沙皇退位的事情应该怎么通知他们的盟国!这事也等不得,退位的沙皇本人最适合做这件事,也该建议彼得格勒的新政府预备先准备这样的的一个公告。
趁着专列还没有离开普斯科夫,照惯例应该通过侍卫将军宫廷总管沃耶伊科夫把来自皇军的消息,报告给沙皇,毕竟格罗坚将军和皇军的其它军事长官被关押在市政机关,如果沙皇到那里去,是否应该警觉一点。
就在阿列克谢耶夫在心下如此想着的时候,这时,普斯科夫那边通报道。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被任命为最高统帅。
“太好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阿列克谢耶夫就大叫一声,这正是意料之中,现在,他应该给沙皇发一封电报,可是,怎么自我称呼呢?称“卑职”吗?如今已经没有这样的说法了,需要找个新词儿,就说“最忠实您的”吧。
“嗯……你记一下”
终于打好腹稿之后,阿列克谢耶夫便向秘书说道。
“最忠实您的阿列克谢耶夫呈请指示,陛下何时可以来到大本营?在他来到之前,可否恩准阿列克谢耶夫将军代行统帅职责?是否需要制定新的规章?这个嘛,暂时好像……暂时好像一切都……”
阿列克谢耶夫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封电报。
从沙皇到车站去的那一刻到现在起,仅仅过去了三昼夜,当时也是在这样的深夜。
只用了三昼夜的时间,挡在俄罗斯前进路上的巨石就被搬开了,彻底的搬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8章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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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孤家寡人
多年来,无论是性格或者是地位的使然,使得尼古拉早就习惯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他面无表情地强撑着跟那些一直陪伴着他的侍从们一起喝了这次不合时宜的夜茶,然后又有沃耶伊科夫和尼洛夫来求见。
到最后,当一切终于之后,他的脸上没有了一点儿生气,像死人一样,眼睛、两腮和嘴唇都失去了活动能力,是的,在这一夜之间,他老了,老了许多。
终于,人们觉察到了他的异样,都走出了他的车厢,尼古拉也进了自己的卧室,几乎是在进入卧室的瞬间,他的心情立刻就轻松了一些:卧室里没有灯光,而且也用不着去点灯,近侍臣已经想到了做这件事。
往常尼古拉什么时候想点灯就自己去点。可今天近侍臣预先点上了,是他感觉到了需要这样做,还是他理解沙皇的心情?
于是在这间“安全的私人空间”之中,尼古拉马上进入了这个温暖朦胧的环境,看到的只有神灯那蓝莹莹的灯边儿,轻轻跳动着的矛枪状的火花和耶稣那张永远神秘莫测的、严厉与仁慈相结合的脸。救世主一只手拿着为人们打开的圣经,虽然是打开的,但人们能够读完和掌握的只有那上面的小字。
最后,尼古拉随手关上了门,把自己和大家,和所有人彻底分开,只剩下自己和他。
此时,只身一人身处卧室之中的尼古拉的心情却是极为复杂的,他即感到幸福,同时又感觉到痛苦,既想完全放松下来又想好好的大哭一场。
心情极为复杂的他,最终还是在关上的瞬间,就像被截断了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