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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是只狼by林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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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储藏间为由管王警官要了钥匙,又一头钻进了密不透风的小储藏间里。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了,齐枫曦终于在一个叫做“新闻短报”的栏目里找到了一则很短的新闻,和其他并不重要的各种新闻挤在一起:“中嘉科学院的脑移植水平达到国际水准,章之栋教授喜获诺维斯奖,……狼孩因无法习惯人类社会的生活,于昨日死亡。据院长称:中嘉科学院对狼孩进行了全力抢救,……” 
报纸上的时间已经是三年前:原来三年前你就已经死了,让我怀着希望又活了三年……齐枫曦将这一小条消息撕下来,有点恍惚的走出了储藏室。 

陈子翱的住宅是在专门的富人区,那个区是房地产商特意在市中心规划出来的一个幽静之地。而陈家的住宅不但建筑风格别有特色而且整个豪宅建筑在一个小型人工湖中心的小岛上,简直就像中世纪欧洲的城堡一样,周围还得围上护城河。 
梁晓洁在这个桃花源里拼命找着陈子翱的住宅,也不禁渐渐被周围风格各异的楼房设计迷住了:妈的!难怪人人都拼命赚钱…… 
梁晓洁被陈家的佣人请到了会客室里,不久走廊中就传来了皮鞋走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伴随着的是另一个人低沉稳重的说话声:“警察局对爆炸事件的调查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的线索。”另一个声音毕恭毕敬地说,“还有,总裁要找的另外几个人也都找到了,其他的人都好说,就是”梁晓洁隐约听到了一个名字,但是因为声音太小又听不清楚,“他被判了六年,现在还在坐牢,要等两年后才会刑满释放。” 
“知道了,先找其他的人吧。那个人等他服完刑再说,那另外两年的牢本就是他应该坐的。” 
正当梁晓洁思索最近是否有什么爆炸事件的发生时,会客室的门口出现了陈子翱高大修长的身影,业丰集团的首席助理冯谋也跟在他的身后。 
一米九零的身高和棱角分明的面孔,再加上深邃而有着冬夜寒星光芒的眼睛,虽然如同那些杂志报刊封面上一样的帅气,可亲在眼前却总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的如同嗜血的野兽,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撕得粉碎。 

梁晓洁在会客室的专访进行的异常顺利,内容针对现在国内的商业环境还有陈子翱总裁对金融走势的看法等等财经方面的东西,他清晰的思路和冷静的判断让财经贸易大学毕业的梁晓洁钦佩不已。不知不觉也消除了初见时的紧张,等到采访结束梁晓洁礼貌的起身告辞。 
“梁小姐,今晚是我太太的生日,到时候我会在家中举行庆祝酒会,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可以来?”陈子翱挂着一种专属于商人的笑容,从身后冯助理那里拿来了一张精致的请帖。 
难怪同行们都说陈子翱多么懂得待人接物,看来果真是所传不虚。客气的道谢之后,梁晓洁接过了烫金的请帖,陈子翱则礼貌的将她一路送出府上。 
…… 
“晓洁,上午的采访怎么样?” 午休的时候纪乐虞关心地问道。 
梁晓洁用手利落的比出一个V字,然后用力的啃了一口包子。 
李无暇接过话去:“晓洁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上午你刚走就出大新闻了。” 
“怎么了?”正在整理资料的梁晓洁抬起头来,顺手推推鼻梁上的超薄眼镜,“帝国大厦被飞机撞了?” 
“有点搭边。”张建咽下嘴里的一口饭,“是中嘉科学院爆炸了。今天本来是中嘉的40年院庆,工作人员都聚齐了,结果就今儿个出事儿了。” 
李无暇叹了口气说:“幸好张建这家伙命大,本来今天是他去采访中嘉院庆的新闻的,结果人家这位老先生睡过头了,捡了一命回来,去参加院庆的除了现在的工作人员,连前几年的教授和工作人员全都请到了,结果没一个活着的……” 
“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今天午饭特地多要了两份猪蹄。”张建含着饭口齿不清地说。 
“查出事故原因了吗?”梁晓洁突然想起陈子翱说的爆炸,原来是指这个。 
“没呐,”纪乐虞倒了杯水回来,“按理说咱儿这也没那么多恐怖分子,就算有他不炸市政府炸科学院干吗?警察初步估计是意外事故,还没定案,正查着呢!” 
…… 
“董事长,这是死亡人员名单。”冯助理将一份刚接到的传真递给陈子翱,“其他几个因病或出差没出席宴会的人员名单附在后面。” 
“好,一个月之内,我要这些人的名字也填到前面的这份名单里……”陈子翱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接起来是秘书小姐清朗的声音:“董事长,您太太的电话。” 
“接过来。”听到是妻子的电话,陈子翱的声音里含了温情。 

…… 

陈家的庆祝酒会果然盛大,光是各大报社的记者就有几十位,更不用说那些耀眼的各界名流。 
“哎哎,”纪乐虞用胳膊肘碰碰梁晓洁,“寿星出来了!” 
梁晓洁转头只见被钻石灯饰照的灯火通明的大厅左侧,陈子翱亲自带太太从楼上走下来,陈夫人果然算不上漂亮,即使被美容师精心装扮过仍然很是一般,但陈子翱却像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的将夫人照顾的面面俱到。 
“晓洁,晓洁,”乐虞兴奋的小声说,“看见她的晚礼服了吗?我上次在‘世界精品服饰’上看到过的,范思哲的新款,而且世界上只有这一件!我们几年的工资都卖不起哦。”乐虞说到这里,幽幽轻叹。 
样式独特的华美晚礼服敞开的鱼尾部发出热绿松石蓝的奇异光芒,上面则是天蓝色叠沙丝质的设计,别着一只钻石胸针,简洁大方而又高雅华贵,但不知怎的,如此美丽的服饰却更加衬出女主人的平凡。 
“好了,别看了,看你眼都直了!”乐虞轻笑着拉了一下梁晓洁,“咱们啊,就多吃点吧,这种菜色恐怕国宴也不过如此了。”乐虞转过身去又拿了一杯陈家专门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陈酿葡萄酒。 
陈家盛宴过后却丝毫无寂寥之感,沈柔在卧房里拆开丈夫从各国定购来的各种礼物,客人们送来的贺礼则是将楼下的储藏室塞了个满,谁都知道陈子翱对妻子宠爱有加,自然借机百般讨好。特别是刚刚与业丰集团达成合作协议的楚氏集团总裁,送来了一辆敞篷的红色法拉利跑车,一下子惊倒四座。 
沈柔将一个标价60万欧元的墨色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缀有3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缀的项链。虽然有点微胖但显出丰腴富态的沈柔,笑容里只剩下了幸福。 
“喜欢吗?”陈子翱一直从沈柔的身后将她搂在自己宽大的怀里,看妻子一样样的笑着将礼物拆开。 
“喜欢,干吗花这么多钱破费。” 
“给你过生日怎么叫破费。” 
“其实不用请那么多人,反正我也不认识他们,能和你一起过就是最好的了。” 
“那好,明年我带你去法国过生日,就我们两个人。” 
沈柔回身将手轻抚过丈夫坚毅的面庞:“我怎么会这么幸运能碰到你呢?我又不漂亮,也没什么家世……” 
“傻瓜,前几年我住院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我的……” 
“子翱,你才是傻瓜,我那时是咱爸出钱顾来专门照看你的护士,当然要照料你了。换了别的护士也会将你照看得很好。” 
“我不管那么多,谁对我好我就百倍的还他,你别老提这个了,记得明年和我去法国过生日就够了。” 
“那恐怕还得带上一个人。”沈柔的脸上浮起红晕,“今天李医生拿来医检报告了,嗯……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就是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陈家的豪华宅邸里放出了光彩夺目的焰火,将月华的光辉全遮了去。 
…… 
同夜。 
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的王大牙拖这鞋走了出去,在厕所里幽暗的灯光下不经意间打量到鞋底全都是血,好在这种事在监狱里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王大牙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一时间5号房里顿时乱成一团。 
“警官,警官。”值班的王头和李警官也被叫醒,“出事了,出事了。1580993自杀了。” 
“妈的!自杀也不找个好时候,怎么白天不在石岗那跳崖,晚上又来折腾老子睡觉。”李警官披上厚厚的绿色军大衣,给总部打了个电话后才戴上警棍慢慢悠悠的朝5号房走过去。 
等到救护的警车来的时候,齐枫曦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左右小臂都用手里握着的玻璃片划的一片稀烂,手脚也都是冰凉的一片。地上的血是从浸湿了破棉被角滴下来的,在床边流了不小的一片,从齐枫曦的床边到门口还留有王大牙踩到血之后留下的一串脚印,在白花花的日光灯下叫人看得发。 
人在不到10分钟内被赶来的狱监像抬尸体一样迅速的抬走,各个犯人又都被赶回了自己的床上。 
“你看这还能活吗?”一片漆黑中,屋里的老大开始自言自语开。 
“够呛,你不看看那是流了多少血呢!” 
对床的小豆子那里传来了轻微的抽啼声。 
“白天还好好的呢,再说还两年就出去了,怎么又想不开了呢?”老大上铺的黑脸叹了一口气说 
“就是说,又不是第一天进来了,牢都坐了四年了怎么又想起自杀了……” 
王大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李警官敲铁门的声音:“什么呢!睡觉!谁再说话就给我到场子上跑圈去!” 
监狱里又恢复了漆黑一片,鸦雀无声。 

可齐枫曦居然奇迹般的没有死,而且再被送回来以后也没有再自杀过。但整个人却常常的发呆,出操的时候会发呆,在图书室的时候会发呆,甚至吃饭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学习的时候发呆曹指导员叫到,还为此关了一周的禁闭,但情况仍然没有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 


16、天堂的两棵树 

可齐枫曦居然没有死,而且再被送回来以后也没有再自杀过。但整个人却常常的发呆,出操的时候会发呆,在图书室的时候会发呆,甚至吃饭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学习的时候发呆曹指导员叫到,还为此关了一周的禁闭,但情况仍然没有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 
“我们曾经是天堂的两棵树,相约到凡尘。     
你只在天上耽搁一日,我已在世间苍老千年。 
一个灵魂与另一个灵魂就这样擦肩而过。 
将渐成枯木的双手钉成栅栏,遮住我的面容, 
我怕你打这儿经过,看见我憔悴的脸。 
十指成林,林中无你……”    
王大牙突然凑过来:“嘿,老三,写什么呢!” 
“瞎写,”齐枫曦没有抬头。 
“读来听听,俺小学都还没毕业呢,现在除了名儿啥都不认得了。” 
小豆子跑到齐枫曦的身边,刚读了两句就被进来的老大打断了。 
“你呀,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老大宽厚短粗的手掌拍了齐枫曦的后背一下,“大老爷们怎么写这种酸不溜求的玩意儿!以前你可不这样儿,到现在咱哥几个都还不知道你那天好好的寻什么死!赶快给我收拾收拾,下周就出去了不是?!……” 
…… 

“董事长,齐枫曦下周出狱。”冯谋递上一份厚厚的资料,“这些都是他的资料和当年的审判报告,还有就是您……当时的医检报告。” 
陈子翱放下手里的合同,将冯助理递给的材料翻了两页,一眼便搭上医检报告结论中的一句:“部分大脑器官严重受损,海马回穷的弯窿被切断,小脑绒球小结叶、前叶被切除……另外,受检者有受过性侵犯迹象。” 
脸色发黑的陈子翱将厚厚的一份材料全部用力甩在办公室的门上,整份资料从坐在对面的冯助理脸颊飞了过去,吓得年过半百的老头戳戳的不敢再开口。陈子翱的眼里发出摄人的红色,不知道是魔鬼的火焰还是毒蛇的引信,抑或是野兽滴着鲜血的牙齿。 
…… 

“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啊。”黄警官送每个犯人出去时都会说上这么一句,其实其他的狱监也多是如此,久而久之都快成了老掉牙的程序。 
而每逢这时犯人们多半都会道个谢什么的,或是哼哼哈哈的说个“是、是”,可今天这个犯人却是木木的站在门口,好像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怎么着儿?没呆够,不想走啦。”黄警官推了他一把,送算把他推出了门,他茫然的朝左右打量一下,离市区极远的监狱外空荡荡的一片,左右都是些秃山,半山腰里露出过分开凿后的一个个黑白相间的大坑,一条没铺过的土路向远方延伸出去。齐枫曦正在朝四周看的时候听见身后的铁门琅琅铛铛上锁的声音。 
他进来的时候是在深冬,出来的时候还是深冬。 
齐枫曦是齐家的独子,坐牢的头一年间姑家的表妹倒是从烨市大老远的跑过来看过几次,而齐父在听说儿子因拐卖人口而且涉嫌器官走私而入狱后当时就脑血栓进了医院这个消息其实是齐枫曦坐牢前就知道了的,当时母亲为父亲的病左右奔忙,连儿子的庭审都无法出席,那时家里的存款又都被齐枫曦拿了去,连住院的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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