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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没有地图他们出不去的!”说着,中年人指了指我手里的小广告。
我狐疑着把小广告翻过来,这才发现背面竟画着一副繁复无比的墓穴地图!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看见地图,我不觉多信了几分,却也对中年人的身份感到好奇起来。
“因为,这墓穴就是我亲手建成的。”
说完,中年人自顾离去,仿佛从未和我说过话一般。
等他走远,我站在原地又看了半天,可眼睛都要看花了,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更别说什么东苍龙、西白虎了。
但事到如今,不信他我又能怎么办?
监工们吃完饭,就轮到我们这些囚徒了。
期间我几次想要接近中年人,争取再从他嘴里套一些话,可每次还没靠近,他就远远躲了开去。
无奈,我只得把目标转向纹身小青年。
小青年叫楚亚纶,今年刚满十九岁,从言行举止来看,他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怪不得会被那么脑残的招聘广告骗来!
听说我有办法逃出去,他一口一个“哥”的叫着我,别提有多亲切了。
我家就我一根独苗,连个远房亲戚都没有,楚亚纶叫得热情,我竟真有了把他当亲弟弟看待的冲动。
当然,前提是我俩能逃得出去。
为了验证中年人没有说谎,我旁敲侧击着问了楚亚纶一些问题,比如他腿上的残疾,好在和中年人说的都能对得上号。
这时我算才彻底放心,毕竟中年人再怎么狠毒,也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吧!
吃完饭竟变了天!
山谷上堆积着层层乌云,电闪雷鸣,狂风怒号,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了!
雷电之中,我发现中年人正盘膝坐在地上,面前用石头摆着一副八卦图形,他的手指到哪里,相对应的云层之上就会传来一声雷鸣。
这风雨,不会是他弄来的吧?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我暗笑自己太过敏感。
天气这么恶劣,监工们也犯愁了。
原来墓穴最怕入水走风,在阴雨天开启,容易招致祸端,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中年人离监工说话的地方很远,奇怪的是,他仿佛能听到一般,当时就拨弄了几颗石头,然后风雷就小了很多。
监工们这才放心,又甩起了鞭子,催促我们开始干活。
我拉上楚亚纶,找到刚刚石头标记的地方,说:“在这里挖,我们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楚亚纶深信不疑,挖得比我还要起劲!
如此挖了有十几分钟,下面依然毫无反应!
我开始有点怀疑了,这时,忽听楚亚纶喊道:“林哥,快看!”
只听“轰”的一声,雷声乍起,狂风卷集着骤雨呼啸而至!
与此同时,脚下泥土开始塌陷起来,刚好被雷声掩藏过去,半晌,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很小,仅容一人通过,我想了想,说:“亚纶,你信不信我?”
楚亚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林哥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你要是信得过我,先跳下去!”
当时我留了个心眼,毕竟对中年人不知根、不知底,万一他想害我,我怎么也得拉他儿子做垫背。
我以为楚亚纶好歹得扭捏一下,没想到他二话不说,铁锹一扔就跳了下去。
我正自惴惴不安,然后就听见楚亚纶的声音:“林哥,快点下来啊!”
我心里一阵羞愧。
此时,监工似乎注意到了这里,几人提着鞭子走了过来。
于是我不再犹豫,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
洞口大约七八米深,下面是一滩浅浅的沼泽,刚好可以缓冲我们跳下来的冲击力,只可惜四周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见。
中年人给我的地图上,标注了墓穴的起始方位,我摸索过去,却发现被一扇石门挡着。
好在那石门虽然厚重,但是一推就开了……
与我想象的截然不同,墓穴里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甚至连陪葬的古董也没有一件!
就像一个阴暗而潮湿的溶洞,这里到处都是滴着水珠的石窟。
我正发呆呢,楚亚纶问道:“林哥,接下来怎么走?”
我这才想起拿出地图,看了一眼,当先穿进左首的石窟,说:“跟紧点,别走丢了!”
中年人标注的很详细,我走的也很小心,只是石窟太多、眼花缭乱,走了半天也只是刚起步而已。
这一无聊,我又想起还在外面的中年人,随口道:“亚纶,你爸爸以前是做什么的?”
楚亚纶果然对自己的父亲很排斥,但觉得不回答我也不太好,于是一脸认真道:“林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奇道:“咋啦?你说!”
楚亚纶道:“以后能不能别问我关于楚江王的事情,自从他抛弃我妈那天起,我就不认他这个爸爸了!”
我这才知道,中年人原来叫楚江王,可是……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呢?
不知走了多久,感觉至少过去了一天一夜,这时我们才刚刚走了一半。
眼前是一座相对宽敞的石室,里面孤零零地放着一副棺材。
那棺材竟是用纯金打造而成,只可惜太过笨重,否则我和楚亚纶怎么也得把它搬出去,这样就可以潇潇洒洒过一辈子了!
歇了半天,楚亚纶忽然问道:“林哥,你说……那棺材里躺着什么人?”
第10章 石狗
其实我也有点好奇,只是心理还残留着上次两具干尸的阴影,于是道:“还能什么人,死人呗!”
楚亚纶还不死心,又道:“难道你不好奇吗?”
我没好气道:“又不是没见过棺材,有什么好奇的?”
楚亚纶不服气道:“可你见过金棺吗?要是我死了能躺进金棺,我这辈子都值了!”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听他越说越晦气,赶紧打断他。
楚亚纶见说服不了我,只好自顾走到金棺跟前,说:“如果不看一眼,我这辈子肯定会后悔的!”
我本想制止他,因为一般墓穴里都藏着数不尽的机关,稍有不慎就会触动,但还没等我开口,棺盖就被楚亚纶移开了……
“林哥?”
楚亚纶一声惊呼,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怎么了?”
我心里狐疑着走了过去。
谁曾想到,就在此时,棺材里忽然射出一支冷箭,稳稳地射在楚亚纶的心口。
等我冲上前抱着楚亚纶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然而他的眼睛,却还睁得很大很大,像是在给我传递某种信息。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小青年,眨眼间说没就没了!
我对不起楚亚纶,也对不起他的父亲楚江王……
然而,悲伤过后,我对楚亚纶临死前看到的东西终于也有了一些好奇。
可当我再次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金棺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若本就空无一物,楚亚纶临死前绝不会发出那种惊呼声!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那东西暴露之后,自己消失了;而且,在消失之前,它还杀死了唯一看见自己真面目的人——楚亚纶。
是什么东西,会如此重要?
我想不到,也不敢想,我怕万一自己真的想到,也会像楚亚纶那样一命归西!
抱着楚亚纶无处安置的尸体,最后我索性把他放进了金棺里,然后合上盖。
这样,也算是满足了他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了吧?
肚子越来越饿,身体越来越疲乏,我不敢耽搁太久,稍作休息继续出发。
又过一天一夜,终于快到出口了。
然而,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
墓穴里潮气太重,画着地图的那张纸,拐角处竟然被潮气浸湿,什么也看不见了!
单是眼前的石窟就有七八个之多,这若一个个试下去,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
正束手无策之时,一个石窟中似是有黑影闪过。
第一次我以为是自己太累,导致产生了幻觉,可那黑影又出现了一次,仿佛还在冲我招手。
我才意识到,或许……他是在给我引路。
因为,如果对方要害我,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果然,在之后的每一次岔口,黑影都会如约出现,而我,终于在被困四天之后,从某个不知名的洞窟里爬了出来。
头顶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天地间雾蒙蒙一片。
我仰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任凭雨水淋在身上,这种劫后重生的喜悦,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
良久,我终于缓过气来,这时,才想起墓穴里的那个黑影。
奇怪的是,四周空无一人,神秘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
难道是……小蝶?
除了小蝶,我想不到其他任何可能,但如果真是她,完全没有必要躲着我啊?
不管怎么说,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筋疲力尽下,我也没有心思去想太多。
离开时候,我忽然发现洞口遗落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石狗。
石狗看上去并无特别奇特之处,甚至在每一个城市的每一条街,你都能看见手拿尖刀的匠人,雕刻出比这更完美的工艺品。
只是,这个石狗出现的场所太不寻常。
楚江王说,黑袍花费这么大力气挖墓,为的就是寻找一个石狗,但不会……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吧?
想到这里,我随手把石狗捡了起来。
手机、汽车、现金等物品都还在公寓,但我不敢回去,因为黑袍肯定会派人在那里守着我。
此时距离花生所说的七日之期,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拆去脚上镣铐,我火急火燎地赶回了报社,无奈没有花生的任何消息。
可能是失踪了好几天的缘故,回到报社,同僚们看我的眼光有些异常,好像还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我。
但我没有心情去仔细揣摩,因为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从老家寄来的,爷爷说他自己快不行了,想看我最后一眼。
如果回家,肯定会错过花生的消息,可如果不回家,我可能会错过爷爷!
怎么办?
我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痕,此时不仅牙印变成了黑色,就连半条胳膊都开始发黑,想来那鬼气已经开始蔓延……
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自幼与爷爷相依为命,而爷爷也是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
我知道,一旦现在回去,可能花生再也找我不到,然而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诚然,生命只有一条,但爷爷也只有一个!
老家在距江城数百里远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没有铁路,没有飞机,只能坐几个小时的长途大巴到县城,然后改乘三轮车。
我从单位预支了两千块钱,匆匆赶往汽车站。
上了车,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卖报纸,拉住我说:“案件又有新进展了,帅哥,买一份吧?”
我琢磨着,即使路上不堵车,也得三四个小时的车程,而我又没有手机、平板,于是就买了一份。
收钱的时候,中年妇女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什么急事,报纸一扔就跑了。
我把报纸展开一看,只见头版头条竟印着我的照片,标题是:江城警方破获特大盗墓案,全市重金通缉主犯林剑!
下面还有我的个人介绍:林剑,男,二十七岁,原为我市某报社副主编,后利用职务之便组织盗墓团伙。
顿时我就懵了!
这……他妈什么情况?
我大口喘着粗气,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两日前,我市警方接到报案,新城区某地有盗墓团伙正在进行盗墓犯罪活动。我市警方立即出警,当场抓获犯罪嫌疑人十七名,遗憾的是,墓穴已遭到严重破坏,陪葬物品被洗劫一空。
十七名犯罪嫌疑人对所犯罪状供认不讳,但是主犯林剑仍然在逃,现全市悬赏10万元通缉林剑,凡提供有用消息者皆可分领10万元现金……
第11章 别惹女警官
看到这里,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黑袍陷害了!
怪不得报社里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那么怪异,怪不得卖报妇女连钱都没收就吓跑了……
那十七名所谓的犯罪嫌疑人,自然是黑袍的手下,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只要封口费足够多,作伪证指认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去警局自首,能不能洗脱罪名是一回事,我更害怕这么一拖,就见不到爷爷的最后一面了!
怎么办?
正焦虑之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等我抬起头时,十几个警察握着手枪,已经把汽车团团围住。
情急之下,我连威胁人质的心都有了,无奈环顾左右,身旁尽是体格健壮的抠脚大汉。
在我犹豫的一刹那,雷厉风行的人民警察已然上了车!
领队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警官,看上去比我还小,一身制服显得格外精神。
若在平时,我肯定会叼上一根烟,慢慢品味这曼妙身姿,但今天可不是时候。
到了跟前,女警官也不容我张嘴分辩,掏出手铐,“咔”的一下就把我双手铐住了。
到了警局,开始笔录。
这宗案件影响极大,女警官亲自盘问我,开始无非是姓名、年龄、职业等个人情况,我都如实作答,没有丝毫隐瞒。
但问到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