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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包厢门,女孩依旧一脸惶恐,指着躺在地上的刘松道:“本来,他是面部朝下的,可刚刚我打了一个盹儿,睁开眼再看,他……他竟然自己翻了过来!”
“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狐疑着问了一句。
刚刚死了男朋友,女孩的情绪不太稳定,所以不能排除,不是她自己看走眼了。
“怎么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
女孩狠狠点头,半晌,迟疑道:“刘松他……不会是还没死透吧?”
刘松死的时候,我和祁琪就在一旁看着,当时他四肢冰冷、瞳孔涣散,那是必死无疑的征兆!
即便是楼兰古国的辟息术,也不能做到如此逼真的地步。
如果女孩所言非虚,那么刘松并不是复活了,而是……死人翻身!
想到此处,我和祁琪对视一眼,赶紧把法器拿在手中,暗自戒备着。
因为,死人翻身,乃是大凶之兆!
第171章 差一点
古代劳动人民,有一句谚语,叫做: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身力气百身汗。
这是形容劳动人民低着头、弯着腰,脸朝着黄土、后背朝着天的辛劳耕作情景。
因为活着的时候受了太多苦,所以人死之后,都会面朝天、背朝地安放,意思是活着在人世间受完罪,死后可以安乐了。
刘松本是脸朝地、背朝天趴着的,而后自己翻过来躺着,这叫做死人翻身。
所谓死人翻身,又分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人先躺着,然后翻过来趴着。这种情况,多是地府鬼差所为,专门用来对付穷凶极恶之辈,在他们刚死的时候,就翻过他们的身子,把他们双手从后面绑住,从而押解往地府受刑。
第二种是人先趴着,然后翻过来躺着,就是刘松这种。
这种情况,一般是在人死之后,有人想从后面把他们双手绑住,尸体反抗之下,就会情不自禁地翻过身子。
邪秽入侵,死人翻身!
这一种死人翻身的情况,往往伴随着邪秽的出现,所以刘松的尸体才会发黑,所以我和祁琪才会同时提高戒备。
不过,我们在包厢逗留许久,却并未发现有何邪秽之物。
或许在女孩失声尖叫的时候,邪秽之物受到惊吓,就离开了这里。
不一刻,警察和乘务人员闻声前来,这些人自然不信死人会翻身,不耐烦地就把我们赶开了。
此番出现的邪秽,和上次入侵祁琪的类似,想来都是隐藏在暗中的凶手弄出来的。
只是敌暗我明,想要调查凶手,却又谈何容易?
回到包厢,我和祁琪依然不敢放松戒备,因为说不定此刻,凶手就隐藏在暗中,等着对付我们呢!
如此僵持到凌晨时分,祁琪疲惫地伸了个懒腰,长长打了个哈欠。
我想了想,道:“要不你先睡会儿,下半夜咱俩再换过来!”
祁琪面上一喜,可随即却又一黯,看着我胸前老伤处,迟疑道:“你身体……能行吗?”
“别废话,快睡吧!”
“好心当作驴肝肺!”
包厢里开着灯,祁琪不好意思当我面换衣服,直接和衣而卧。
我忍不住调戏道:“都老夫老妻了,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祁琪裹了裹被子,翻身啐道:“好好做你的看门狗吧,乖!”
本来我就很无聊,祁琪再一睡,我更是了无生趣,没坐多会儿,上下眼皮就开始打起了架。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里一片凝静,祁琪似乎也睡着了,口鼻中发出一阵细细的微酣声。
我起身正要倒水喝,不想此时,忽然“啪”的一声,灯光灭了。
不仅我们所处的包厢,整个列车上的灯似乎都灭了,黑暗中,一阵阵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难道是凶手又要有所动作了?
当时我眼前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见,正要摸索去拿手机,这时门忽然“吱呀”一声,好像是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心道不好,握紧雷神之锤,快步追到门前。
可举起锤子,我却落不下去了,因为门外站着个身穿一身红妆的女孩。
女孩头戴金冠、耳垂明珠,一缕精心梳理过的头发,从额头垂到眉间,正是之前躺在金棺里的楼兰美女乔公主。
之前女孩一直在辟息,看上去和死人并无什么区别,此刻看见她真人,只觉她眼神清澈、气质脱俗,美得绝伦、美得让人窒息。
一时间,我竟忘了该要做什么,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女孩却似是有备而来,自顾道:“求求你,救救爷爷,他是无辜的!”
她的声音,像银铃般悦耳动听,就和她人一样,清新脱俗。
愣了愣,我才反应过来,道:“你爷爷是……老叫花?”
女孩沉沉点头,道:“那个刘松是被毒苹果害死的,与爷爷无关,求你一定要帮帮爷爷!”
我赶紧问道:“那你知道,苹果是被谁下的毒吗?”
女孩正要说话,可此时灯忽然亮了,整个车厢重又恢复光明。
一旦使用辟息术,七日之内,人就和死了一样,不能复活。
所以此时,女孩只是魂魄出窍而已,灯光一亮,她就得赶紧回去。
就差一步,我就能知道隐藏在黑暗中的凶手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这么一吵,祁琪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见我拿着雷神之锤站在门口,揉了揉眼,奇道:“你怎么了?”
我坐在床沿,把刚刚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祁琪听完,一脸鄙夷道:“见着美女都不会说话了,你就不能捡重要的先问啊!”
祁琪说的自然不无道理,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此时刚好是凌晨三点半,祁琪看了看表,道:“到点儿了,你先睡吧,下半夜我来值班。”
为担心有紧急事件发生,我就睡在下铺,免得真出了事,到时候还得从上面爬下来,耽误时间。
被祁琪睡了半夜,被窝里暖融融的,隐隐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儿,有助于催眠,所以我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我这一睡,竟睡到了自然醒。
拉开窗帘,车窗外面,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见我醒来,祁琪挤上牙膏,拿着牙刷和面膜,一脸疲惫道:“总算是熬过去了,估计火车很快就会到站,你看着点儿,我去洗把脸。”
本来我想提醒祁琪不要放松警惕,因为越是人们觉得安全的时候,往往是事故发生的高峰期!
可我还没来及说话,祁琪就打着哈欠出了门,熬了半夜,她也挺不容易的。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祁琪终于才回来,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抱怨道:“人真多,排了好久的队才等到水!”
看着祁琪脸上敷的面膜,我随口问道:“活性炭?”
祁琪被我问得一愣,茫然道:“什么活性炭?”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立即追问道:“你那面膜,本来就是黑色?”
“不是呀,和普通面膜一样,乳白色。”祁琪不知我为何有此一问。
“不好,肯定是中毒了!”我伸手就把面膜揭了下来。
看着那黑得发亮的面膜,祁琪也傻眼了,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道:“怎……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祁琪眼睛一翻、两腿一软,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种毒有多厉害,我和祁琪都见识过,当时刘松咬完一口苹果没多久,就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而祁琪刚刚排了那多久的队,难免会与人有所接触,所以她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被铁针扎到!
为了检查伤口,我不敢有丝毫迟疑,只得把祁琪外衣赶紧扒了下来。
第172章 东方不败
祁琪回来之后,一直有意无意地揉着自己的胳膊,好像很疼的样子。
所以扒完衣服之后,我先把她的左臂拿起来查看了一番,果然发现其白皙的皮肤上,有个红得发黑的血点。
血点虽小,却很惹眼,显然是毒气正在蔓延的征兆。
给人去毒,这个我有经验啊!
以前在洛城大学,我曾给同事兼邻居叶柔吸过蛇毒,当时是用嘴埋在她胸脯上吸。
现在则不用那么麻烦,虽然我也很想“麻烦”,但更怕祁琪知道后会杀了我啊!
当初对付王磊的时候,我已经自创了一套可以吸人灵气的绝招,与吸人体内的毒气一脉相承,用这个方法帮祁琪去毒,自然不在话下。
当下,我把手掌擦了擦,贴合在祁琪皮肤之上的血点处。
嗯,手感很棒!不愧是大胸姐,不仅胸部迷人,连胳膊都让人陶醉……
呸,想啥呢!
我收了收心神,丹田发力,使劲儿那么一吸!
半晌过去,祁琪皮肤终于恢复如初,可我的掌心却黑得像一团浓墨!
我赶紧找来一盆清水,把手掌沉浸在水里,良久,总算是把毒都给逼出了体外。
除了胳膊,祁琪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血点?
我把祁琪周身,不管反面还是正面,都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文胸和底裤里面没有看,其余地方都没发现问题。
我正考虑,要不要把她身上仅剩的两件也给脱了检查,这时,祁琪忽然醒了过来。
祁琪一睁眼,我生怕她会一言不合就动手,吓得往后一蹦!
可我忘了,身后还放着水盆呢!
“哎呦我去!”
我一脚踩进盆里,当时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就往后倾倒。
“小心!”
祁琪眼疾手快,抓住我胳膊用力一拉!
当时我们两人都没站稳脚跟,最后抱作一团,一起滚在了床铺上。
压着祁琪那饱满的身躯,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和樱唇,我不禁心中一荡,口干舌燥之下,身体竟有了反应。
“你现在知道,我究竟弯没弯了吧?”
想起祁琪之前的嘲讽,我身子微微向前顶了顶。
“唔……”
祁琪神色大惊,伸手想要推开我,却又被我死死顶着。
一时间,我们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口中所吸,鼻中所闻,全都是对方的气息。
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我们的身体也慢慢燥热起来……
呜……呜……
火车几声长鸣,似是快要靠站了。
祁琪猛然发力,惊慌地把我从身上推开,拿过衣服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穿上衣服,祁琪却傻眼了,原来刚刚我扒衣服的时候用力过猛,把外套上面的钮扣都给拽掉了。
本来祁琪带的衣服就不多,外套破成这个样子,怎么穿出去见人?
我二话不说,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披在祁琪身上道:“趁火车还没靠站,找那个老裁缝补一下吧。”
祁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可能是被我外套上与生俱来的男子气息,给深深迷住了吧?
当下,我们两人出了包厢。
为防止祁琪再被人下毒,我把雷神之锤紧握在手中,一步不离地护在祁琪身旁。
这个老裁缝,自从刘松一死,他也不知随着人群躲到哪儿去了,我和祁琪找了两节车厢,还没有看见他人影。
找到最后一节车厢的时候,火车刚好停了下来。
我远远看见老裁缝背着大大的行李,挤在人群中正要下车,于是挥着手里的雷神之锤,大声喊道:“喂,老裁缝,别走!”
老裁缝回头一看,当时浑身一震,却是跑得更急了!
我心里正奇怪着呢,祁琪却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拉着我就往前追,喝道:“这人有鬼!”
见我和祁琪追来,老裁缝伸手入怀,也不知抓了什么东西,随手往后一挥!
嗖……嗖……嗖……嗖……
我眼前一闪,等那东西到了近处,才发现那是一根根铁针,带有剧毒的铁针!
靠,东方不败附体啊?
“大家快趴下!”
我嘴里呼喝着,随即把祁琪扑倒在地,免得她再被毒针刺中。
“哎呦!”
“卧槽!什么东西?”
“谁他妈扎我?”
……
人群中一片混乱,显然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等我和祁琪狼狈着爬起来,才发现老裁缝已经趁乱混下了车。
“怎么回事?”
直到此时,小片警才赶到这里,看见这么多人受伤倒地,当时就吓傻了。
我和祁琪没有时间跟他解释,拿上法器就想下车去追。
可这时,当地公安部门却把出口全部封住了,说是为了查案,不许放任何人出去。
等我和祁琪找到他们领导,亮明身份,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老裁缝早不知躲到哪个爪牙国去了!
锁定了重大嫌疑人,接下来自然是布置人力物力,进行全城搜捕。
可我和祁琪心里都明白,既然让此人跑了,再想抓回来,几乎是没什么可能了!
经查,老裁缝系离水人士,看来应该是七大家族的人。
他出现在火车上,无外乎两种可能。
一种情况,他也是为了探寻楼兰古国,恰好在车上碰见了我和祁琪,于是决定顺手杀掉我们。
另一种情况是,他早就暗中跟踪着我和祁琪,最后才决定在火车上下手。
但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如果七大家族的人发现了我们,想杀我和祁琪的话,绝对不会只派出这么一点力量。
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火车继续出发。
刘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