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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咨询一下。
我最亲爱的,现在正面临开胸的状况,很害怕。
☆、33熊掌鱼
第三十三章
叶晚还以为自己眼花;可仔细一看;颜玉书却是真实的站在宫墙一边。他一身青衫;对着她淡淡的笑。她推开紫剑;甚至是小跑了去。
最后一次相见;还是他淡漠的转身;那时他说爹娘来了京城;还带了一门亲事,后来也不知怎么样了。
原谅她也有不想面对的事情,叶晚一直拒绝往深处去想,多日不见,颜玉书半分模样未变。她想快点走到他的面前,忽然觉得世事无常。
见她走得有点急,他立刻叮嘱道:“慢点。”
人已经走到他的的跟前,叶晚立刻绽开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颜玉书转身,二人并肩而行。
他今日周身都是温暖的气息,她眼底也尽是笑意。
“没想到是真的,”他看着她,到底还是泄露了一丝欣喜:“你再不用吃苦了,真好。”
“嗯,”叶晚重重点头,在他面前,总是不经意地露出一点稚气:“你也能少操点心了不是?”
颜玉书一本正经地扭头看她,她眉眼间全是舒展开的笑意,难得也能见到这姑娘真心实意的笑,他欣慰至极。
“这些天事情一日比一日多,”他笑道:“若不是皇上让人拟了御封的圣旨,我这昏头昏脑的还不知你竟然有这么离奇的身世呢!”
叶晚不好意思地笑:“我也吓了一跳呢!”
她偷眼瞧着他的脸色,心里还记挂着那日他口中的婚事,也不知成了没有,想要开口问问,又怕引他怀疑。这个世界上,若说有一人待她真心真意尚可嫁,那也只能是书呆子。可他迂腐性格难改,自己的过去唯恐不能接受,叶晚习惯了他的怜惜,却也知二人并不相投,贸然表白心意,只怕让二人更远离了去。
喜欢他吗?
她理智的想 ,这最后一丝温暖,应该稳稳的抓住。
颜玉书也受了邀请要进宫的,他去见叶晚也不过是一时冲动,二人从皇宫外相遇,一起在街上闲逛,说起这个年仅七岁的小皇子,各有不同见解。
他说小皇子受尽宠爱,适时立储,他理当从小学习礼法治国,才不枉这一世命格。
叶晚却觉得裴墨年幼,此时尚有庇护,一旦立储定局,用不了多久,几路政党便会乱套,弄不好,就会重复裴沭的老路。
可这小皇子哪里有裴沭的心术呢?
只怕凶多吉少。
本来颜玉书是不想跟她提及政治上的事,可也不知怎的,提了起来便一头扎了进去,二人争执一番,各有所见。
直到大街上的百姓驻足观看,才都惊觉失言失态。
叶晚提议一起去买礼物,他沉默答应,一起在大街上转了两圈,夜幕降临。
最后颜玉书在一家书店买了副墨宝,叶晚看了又看,都没有相中的东西,等他交了银子,这就一起走了出来。
门外,紫衣男子垂目杵着,见叶晚出来,默默跟上。
叶晚这才想起紫剑,回头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目光,顿觉抱歉。
颜玉书要先回府一趟,她不舍得就这么分开,非要送他到家门口。状元府灯笼高挂,昏暗的光线处,一女子身披小披肩,正是张望,活像是个等门的小媳妇儿。
叶晚的笑脸顿时凝固,颜玉书上前两步,女子清脆的声音就在夜色中响起:“表哥。”
叶晚的过往里,书呆子总是严谨严厉对她的要求甚至是苛刻的,可在这位似乎是表妹的面前,她听见他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夜风凉,你还病着,怎么出来了?”
她脑中嗡的一声,看见颜玉书轻轻推了女子进去,继而回头对她说道:“兰欣身子弱……”
叶晚急忙笑:“好你个呆子,她是你表妹么?怎么还藏着掖着的也不叫人见见的?”
他顿了下,捏紧了手中的墨宝:“嗯,其实我的婚事早就定下,表妹已经等了五年。”
怪不得。
怪不得从一开始,这书呆子便应许她做妾,叶晚恍然大悟,原来他早有婚约。
她从头就是错的,人家有表妹未婚妻,而那些镜花水月,从来笑谈。
不过是错觉。
她以为呆子是喜欢她的,他对她,有执拗的认真。
可事实上,都是以为么……
别人知道她的身世都牵扯其中,诸多利害关系都卷在一起。唯有他,是如释重负的笑,是真心的笑,可也是终于能放心的笑。
已经进入了初夏,可就这么站在状元府的门前,当夜风吹过叶晚的额前,她忽然打了个哆嗦。颜玉书立刻说道:“进去坐坐?”
她连连摆手,只说还要去给小皇子买点东西,干笑着道别。
他点头:“我去给你拿一盏灯。”
叶晚说不必,转身就走。
她走得很快,紫剑悄然跟上。
夜风又起,顽皮地掀着他的袍角,颜玉书只看着他二人的背影逐渐没在夜色里,怔怔出神。他一身青衫,只在风中伫立,怅然所失。
若是男人,便不能让表妹再等……
叶晚走过街道的转角,整个人都贴在了外墙上面。
她脑中空白一片,仰着脸看着星空。
寥寥无几,月亮还只是个弯弯的月牙儿,夜色渐浓,一点点滑倒坐在地上,胸腔中的那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叶晚抱膝坐在地上,埋首在双膝间,发呆。
就连呆子也知道了拟旨的事,想必不日便发了罢!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原来,有得总有失的。
高阳能给她新的人生,却再没有一个人,能挑剔地看着你,却只看着你……
她身上一暖,一个人又站在了风口处遮挡。
叶晚不禁抬眸,紫剑只身内衫,他一身紫衣给披了她的肩上,宫灯的照映下,只见他微微抿着的唇。
他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衣衫上有干净的皂角味道,她下颌抵在膝盖上面,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你知道吗?如果我不是你们郡主的女儿,那么命运堪忧,所有的男人包括你在内都不会有何干系。可只有他,我知道他就算是娶我做妾,也会不离不弃。可笑的是,就因为我有了尊贵的母亲,他终于有理由放心了……”
紫剑打断她的话:“小皇子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
叶晚垂眸,眼睛干涩:“都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原来福祸真相依……”
紫剑提醒她:“兴荣街有家木具店,里面有会自己动的小马车,还有能飞起的木筝。”
她鼻尖微酸:“人家表妹一定是家世清白,门当户对……”
他站在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将自己都缩成一团。
叶晚想哭,可却是笑出声来。
紫剑到底还是叹息一声:“他不是良配。”
她立刻跳起来,指着他的脸想要分辨一番,动作之间身上的衣衫滑落在地,叶晚赶紧一把捞起,用力塞在他的怀里。
想起颜玉书那温柔的声音,沮丧道:“你说的对,呆子严谨迂腐,很不适合我。”
她走出两步又转过身来问他:“哪里有卖会自己动的小马车?”
叶晚无心挑选,只听从紫剑的意见,在木具店里买下了一辆会动的小马车。
会自己动的小马车,也亏得他想的出来。
不过就是雕刻精致的小马车,前面一只拉车的小兔子。
无心梳妆,她回到叶府只换了件新裙,紫剑准备了马车,叶晚发了一会儿的呆,再出来时候已再看不出任何表情。
皇宫内十分热闹,紫剑在前带路,她二人专拣偏僻的小路,裴墨不过是个名头,谁不知这时候正是政党站队的时候,互相寒暄,谨慎试探,多少人都是口是心非,两面三刀。
叶晚抱了兔子和马车,走到宣和大殿,里面果然亮如白昼。
一男子慵懒坐在靠椅上面,他一手支着头,檀色长衫在明珠的掩映下,将人衬得俊美无暇。裴毓的目光只在案前的小裴墨身上。
小家伙正低头画着什么。
一边另有一人,他身穿玄色金边的外衫,头上玉冠端端正正,一张清俊的脸,淡雅如斯,正是裴沭。
叶晚顿足。
紫剑在身后低声道:“别怕。”
她当然不害怕,一步一步走过去,脸上更加的从容。
从此,再不奢求他的温暖。
有些东西一旦割舍,就不会再想要。
她的选择,就是高阳的选择。
裴毓和裴沭的目光都瞥了过来,叶晚知道,自己从此便是裴敏,毫无余地。
裴墨一抬头,立刻欢呼着跑了过来:“姑姑怎么才来?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叶晚笑,将怀中小兔子放在地上,它警觉地四处望了望,立刻向裴毓的方向跳去。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草药味道,想必这两个月也没少吃药。
她淡然地看过去,与他的目光撞个睁着。
裴毓轻笑,舌尖轻轻舔着上唇。
裴沭起身:“看来,这位就是表妹了。”
叶晚对他展颜一笑:“这才几日不见,殿下该不会这么健忘吧?”
裴沭依旧正色:“表妹有礼了。”
她向来记仇,想这么容易的就表哥表妹,可叫不出口。这二人,曾经待她犹如玩物,怎能轻易忘记,本来看见裴毓,在呆子那里得到的痛就像是有了一个发泄口,结果裴沭这么一礼,立刻被他引了过去。
“殿下慎言,表妹二字,实在担当不起。”
小兔子笨拙地拉着马车,跳到裴毓的脚下,他脚尖轻轻点住马车的后身,看着兔子干蹬腿忍不住笑出声来:“笨呵。”
他也不看叶晚,只被小兔子逗得心情愉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因为时间的原因所以回复留言有时候不及时,当然,*有时候抽得也不允许我回复。
总之很感谢,我们正在准备手术。
找了可靠的大夫,说没有问题,应该能做微创的,安心了很多。
☆、34封永乐
第三十四章
宣和大殿几各怀心思;叶晚心情欠佳,实懒得应对。礼物送到了,与裴墨说了声,这便出了殿内;大殿之外夜风习习;御花园内亮如白昼;不少官员已经席间品酒说话,她沿着花树的轨迹缓缓走着;紫剑悄无声息地跟她的身后,偶尔回头;也能瞧见他肃然的脸。
御花园近眼前,叶晚站暗处看着里面众笑脸;四下扫了扫,看见颜玉书也其中。想必,他也是刚到,正和……顾长安寒暄。
此时再见他二走一起,感觉十分可笑。
宫灯高高挂起,紫剑她身后问道:“过去吗?”
她还未回答,就听见裴墨的声音由远至近,伴随着几个的脚步声,还夹杂个男愉悦的笑声。叶晚皱眉,随即率先走了过去。
宴席长长,她二本就不起眼,只坐了边上的个角落,也没有注意到。不消片刻,就见小寿星裴墨背着两手缓缓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裴毓裴沭兄弟二。
裴墨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因为有宫女引路,群臣恭迎,他走到了主位去。
裴沭落后他的身后,随即坐了左右。
叶晚只觉得身边一暗,裴毓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敏敏,这名字不错。”
她斜眼看他满脸春风心中不快,随后撇开了目光:“谢谢夸奖。”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几个男:“状元郎快要成亲了,真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听说日子都定好了呢,这一次本王可要送份大礼过去不是?”
叶晚不语,默默看着颜玉书,不想一试探的目光瞥了过来,撞个正着。
顾长安端着酒杯对她举杯示意,她仿若未见,一边裴毓见了低笑出声。他一手支头,侧身面对叶晚,可是凤目含笑,风情万种。
可惜这御花园太多了些。
紫剑她身后冷声提醒道:“请殿下自重。”
叶晚伸手提起酒壶,她媚眼如丝,只淡淡盯着他的眼:“喝点?”
他面前的酒樽是空的,她伸臂就倒,小心翼翼地斟了满满一樽,随后又给自己的倒满。裴毓伤势还未痊愈,可她挑了眉,一副喝不喝的样子,他心知肚明,知道叶晚是为了颜玉书的婚事烦恼烦心,十分的不舒服。
本来不应饮酒,可这一刻,叶晚不耐烦的眼神,他心一疼,顿时将酒樽抄了手里。
她笑,一仰而尽。
豪爽!
裴毓挑眉,无声地赞许,也将酒樽里的酒一口饮下。
叶晚靠椅背:“倒酒!”
紫剑皱眉,随即上前倒酒,他目光纯净,只盯着她的眼。
她知道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远处的若干等,也顾不及。
裴毓率先端起,声音小得几乎都要听不见:“过去是混账了,敏敏不要怨恨才好。”
叶晚轻笑,一手桌上轻轻敲打着点子:“怨恨?宁王殿下真是说笑了,不但不怨恨,还要谢谢呢!”
他微微错愕,等着她的下文。
她的目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