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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一旦扯起来也是肆无忌惮,原来有给望风的小丫鬟,后来纸包不住火,风言风语的传了出去。因为她有孕在身,倒也没大注意,可这事情竟然越闹越大,孩子还未临盆,直接让人抓了个现行!
不仅孩子没有,并且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奇耻大辱并且……
顾长安直接告到了郡王府,这杨柳儿就是依靠着高阳夫妻,才做出这等丑事,高阳气得当场发病,谁知这件事还没结束。
顾家为了留住脸面直接在她的吃食中下了药,孩子再次流产,银剑怒不可遏,差点杀了顾长安他报复心切,直接将他绝了命根子。
这件事弄得人尽可知,高阳刚恢复了点神智直接昏迷了过去。
裴敏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陪着府尹大人审了这么个案子。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都不知道今天还能更新得上不了……今天医院出了个事故吓死人了。
☆、69孩子孩
第六十九章
裴敏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陪审。
郡王府不出面,府尹大人便不敢真的对杨柳儿下狠手;顾长安失去了做男人的根本;生不如死。他已癫疯;见了裴敏是又哭又笑,顾母更是撕心裂肺地哭,一直说着报应报应的,求老天给她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裴敏再无审案的心思,只在公堂上坐了一坐;然后让府尹大人公事公办。
至于,这个杨柳儿;她是死是活;都再无干系。
后来结案的时候又有人来问她的意思,当时她正想起叶恬,犹豫片刻。
颜玉书死了之后,她曾迁怒于人,报复裴沭,甚至迫害如果,结果有了业报。纵观所经历的所有是非所有人,也都是事出有因,因果循环,生生不息。
最终留了杨柳儿一条性命,流放了去。
也是身怀有子了,裴敏不想太重戾气,只守在母亲床前尽孝。
紫剑最为细心,柳如风不在的时候他能站在一天一夜都动也不动。
裴敏回京之后,对他淡然如斯,二人也没有太多的交流。
仿佛吴国的那两个孩子,就是一场梦境。
从未有过这样的一对夫妻。
对,就是这样。
高阳只是口上说话不能,其实心里都明白,她各种撮合的这个木头敦子,在忠诚这方面无人可敌,可对象只限于她。
裴敏也未瞒他,整个郡王府都知道她身怀有孕的事情,紫剑丝毫没有任何芥蒂,仿佛就回到了以前那样,他是高阳身前的侍卫,而她,是初入王府的懵懂女儿,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
高阳得知女儿有了孩子很是高兴,不时挣扎了去摸她的小腹,然后热泪盈眶。
冬天分外的长,又过两月,裴敏还未显怀,小腹刚刚隆起一点点,她生怕孩子有什么差池,宫里的老御医给看了又看,结果都说孩子没有任何问题,倒是她,这么大补可是稍微圆润了一点。
红药是先回来的,她拖家带口,是乌苏一路护着回来的。半路上他顺便处理了如果,裴毓见红药带着两个孩子有点吃力,命他一直伴随。
叶恬还在大草原,大周冰天雪地不适合养伤,裴敏将裴昶和裴秀安排在了叶府,她偶尔回去住上一住。
也别欺朝中无人,她每日不知疲惫,替了太后坐在珠帘后面,只等裴毓回来才能宽心。从裴墨处她已经知道了两国联姻的对象,其实是皇叔家的,与裴毓无关,不知为什么,只觉可笑。若不是疑心太重,毫无安全感,她打心底否定裴毓,也不会有吴国这一遭。若不是去了吴国,也不会有裴昶和裴秀,更不会有孕。
一切犹如命中注定。
高阳的病情逐渐稳定了下来,她坐在母亲床前,偶尔也能瞥见紫剑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他什么也不说,只站得笔直。
裴昶刚满了周岁,因为错过,裴敏特地在叶家给她办了小宴,本来是犹豫再三,可到底还是问了紫剑要不要去。
他点头,第一次离开郡王府。
裴秀就站在叶家的大门口,他非要等爹爹过来,远远的瞧见了紫剑立即迎了上去。紫剑摸了摸他的头,也不解释,当然,他也不会问。
走进叶家,小厮丫鬟穿梭不停,裴敏抱了裴昶,正拿了玩具逗她,一眼瞥见,小家伙立刻扁嘴哭了起来。
他走过去,伸手要抱,裴昶紧紧搂着裴敏的脖子不松手,眼泪就在眼底打着转转,还是被扔下扔怕了就不肯离开裴敏的怀里。
裴敏只得哄了又哄,可小家伙一手抓了她的披衫,一手搂住她的脖颈,就是要跟着娘。她哭笑不得,自从这小家伙来到大周,第一件事情就是黏着她。
因为是家宴,也并未外人。
玩闹了一会儿,等小裴昶困了,她将孩子哄睡了,这才觉得有点累。已经过了寅时,裴敏走在叶家的内院,小丫鬟给提着灯笼,月色如华。
院内站着一个人,她走过去,紫剑定定看着她。
她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他默默接过丫鬟手中的灯笼,侧立在旁。
裴敏下意识将双手交叠在小腹上面:“怎么没回去?”
紫剑目光如水,甚至举高了灯笼想看清她的神色:“不知公主从前说的那些话还算不算数?”
她反问:“什么话?”
他垂目:“说我是一家人。”
裴敏笑:“我早已把你当成了一家人,但是也不算你想的那个一家人了。”
紫剑道:“我不明白。”
她叹息:“我也不明白,现在我腹中已经有了别人的骨肉这件事,你知道了吧?”
他沉默。
裴敏伸手拉起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上:“这个孩子是裴毓的。”
他依旧沉默,她松手,看着他轻轻的笑:“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只不过是喜欢将我娘嘱咐的任何事情都做的好好的,也包括我。”
他蓦然抬眸,心中隐隐的涌起一丝别样的情愫来,有点恼然有点生气还有一点委屈。
裴敏双手覆在身后,对着月亮笑:“抑或是你其实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你想与我组成个家庭,你真心相待,我只管做我自己也能接受。”
紫剑张口欲言,被她一指压住双唇。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裴敏盯着他的眼,认真无比:“别人见了你的缺陷,我却见了你的好,你这么纯,我没办法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带着裴毓的孩子和你成亲。你明白吗?”
他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
裴敏轻轻在他身边走动:“以后等你有了真正喜欢的姑娘你会明白的,那时候你会因她而犹豫,即使是我娘,也动摇不了想靠近她的脚步,真的有了那样一个人,你就会真的明白。即使是毒药,也甘之如饴。”
夜色当中灯笼中的烛火忽然灭了,紫剑简单的脑袋瓜里面是想不通这么多东西的。他想了想,问她:“公主是否在等宁王?”
裴敏失笑,故意说道:“我谁也没等,之前他也害我不浅,这孩子干什么就便宜了他去!”
紫剑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不懂。
黑暗中还能看见他有点呆愣的表情,她望了星空,忍不住低喃道:“呆瓜,我真想就这么给你留下啊!”
他陪着她站了一会儿,裴敏开始赶他:“快走吧,别等我一转念就后悔,到时候你陪上一辈子得不偿失。”
紫剑未动,她转身就走。
次日一早,裴秀求了裴敏,说要去爹爹身边,也要去伺候高阳郡主。
裴敏盯了他半晌,然后将他送了去。
高阳每日在床,裴秀小小年纪很是懂事,手脚又勤快,她见了很是喜欢。偶尔裴敏也会带裴昶过去,这小家伙比较淘气一点,正是到处跑的时候,小胖腿总是闲不下来,一摔倒了就回头看大人,小模样兴奋着呢,好似在故意耍怪一样。
郡王府热闹了许多。
裴敏怀孕四个月的时候,终于得到了裴毓回朝的消息。她松了口气,就这么大着肚子上朝总也不是一回事,正事都扔在他的身上,然后就能消停的养胎了。
孕期未到五月,那日她正在郡王府里陪着小裴昶堆雪人。
红药穿着滑稽的大红袄子,整个人包了好几层,笨拙地推着大雪球,紫剑在一旁牵着裴昶的手看着她上上下下忙乱得不行。
裴敏披了貂绒斗篷,她头上戴着帽子,手中还抱了个手炉,站得远远的看热闹。
冷不防红药拿小雪球扔了裴昶一下,惹得这孩子尖叫着跑了起来,一个在雪堆上面扔暗器,一个绕着雪堆跑,最后躲了裴敏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笑嘻嘻地看着红药。
紫剑十分欣慰的走过去,大有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意思。
红药果然不敢乱扔,拿着雪球比划着吓唬她。
正是嬉笑玩闹,诺大的郡王府忽然静了下来,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大步走了进来。侍卫都没有通报,他刚从吴国回来,先侍卫队一步,早早赶了回来,正是裴毓。
他收到了任何的消息,知道裴敏在朝,知道姑姑无事,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这个女人身怀有孕。因为走得极快,裴毓只瞥见裴敏的背影,他目光从玩笑的几个人身上划过,然后飞快走了过去。
高阳已经能简单的说出几个字来,裴毓跪了她的床前,重重磕了三个头。他细细交待了吴国风光,以及边界军情,还有修好的联姻。姑姑很是欣慰的看着他,目光中尽是温柔。
裴毓连日奔碌,眼底都是黑青一片,高阳想起这些年对他的苛求,如今他已经完全能够独挡一面,很是感慨。
他小时候最初模样,总是躲在她的身后,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她的披风,不敢骑马,不敢射箭,就像个女孩子一样腼腆。她曾为此头疼不已,从此对他严加看管,刻意用裴沭激励他,每做好了一件事,总要掐掐他的脸。
她许久没有夸奖过他,裴毓轻轻引着高阳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可惜姑姑十指关节已经有微微的扭曲,这么简单的动作她已控制不住。
他按着姑姑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心中酸涩。
从屋里出来,裴敏还站在那里,他一路瞥着她的背影到侧影,一直到门口才收回目光。宫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裴毓按耐住心头涌起的触动,还是快步走了出去。
紫剑站在裴敏的面前,他还是不明白:“他好像不怎么在意你?”
裴敏这才转身,可惜男人的背影都已经不见:“你怎么知道?”
他猜测着,缓缓道:“都没心急见你。”
她笑:“这就是裴毓啊,他心系国家,女人什么的,估计只有不忙的时候才想的起来。”
紫剑沉默,裴敏正色道:“很公平,其实我也没怎么想他,以后有这个孩子就够了。”
孩子?
重点是这男人好像还不知道,紫剑忽然很同情裴毓,比起男人,好像裴敏更加的决然狠心。垂目想再看她,她已经哼着小曲走远了。
天色很蓝,寒冬即将过去,偶尔飘过的银色雪片也是变暖前的前奏。裴敏脚步轻快,只觉得世界一片光明……
☆、70肚子大
第七十章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裴墨也疑惑地看向珠帘之外;皇叔也真是的;偏要问问姑姑;这些事情向来都是他拍板说的算,刚回来一日就与姑姑叫板可如何是好?
群臣热议,偏就等着裴敏一针见血了,可平日犀利的言词今日半晌也没发出一点来。
裴毓站了殿下,连忙将矛头又拢了回来,裴墨也松了口气。
这女人也是奇怪,怎么一点声息都没有;叔侄俩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草草结束了早朝。待人散去之后,裴毓步上大殿,直接走到珠帘前面。
影影绰绰的,裴敏的确还在。
他站定,从缝隙当中能见她惬意慵懒的躺着,想起乌苏处理掉的如果,是心惊胆战。裴敏这个女人还真的大胆!
说不清这种担忧到底有多少,他其实是恼怒的:“晚晚你是个女人吗?”
裴敏不作声。
裴毓直直盯着她的身影:“什么事曾与我商量过?就没想过过来靠一靠吗?在你跟前我就没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计划都被你打乱,当初可是你先勾搭的爷,起初我还是个爷,你毕恭毕敬,成天看我的脸色行事,那可真可是小心翼翼的,后来我还能自称本王,现在你是越来越行了啊,直拿捏着我,不过就是仗着我还惦记你,哧……现在趁着我还惦记着这点事给我个痛快话,嫁是不嫁?”
嗤笑出声,得不到她的回答,刚想说上一句你不嫁还有大把的人等着,心中已是起了疑,伸手挑起珠帘,女人阖着眼帘,呼吸浅浅,竟然是在睡梦当中 。
狠话还没说上两句呢,裴毓也有片刻的忪怔,他迈步走进,轻轻将珠帘放下,蹲了她的身前看着她。
宫内并不冷,可她还披着厚实的斗篷,严严实实地将人裹在其中,整个人躺在太妃椅中,身体还微微蜷缩,帽兜中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