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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呆子是个真呆的。
再然后成功勾到顾长安,过了平稳的三年时间。
这其中酸甜苦辣都尝过了,叶晚仍旧觉得她必定能再次幸运下去。
她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开始梳理头发。
高阳郡主是什么人,她权威一时,当年在战场上面救夫杀敌独当一面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传闻她对皇室忠诚至极,乃至于爱女裴瑾都是在战场上面生的。
驸马爷入赘之后夫妻二人一直是举案齐眉,在军事上也共同进退,是京城当中人人称赞的模范夫妻。
而且是一妻一夫。
这个无关于驸马爷的入赘,也无关于他多年爱妻敬妻。都说是高阳驭夫有方,她家中小郡主裴瑾年方十八,婚事未定,这可让京中名贵多捏了一把汗。
裴瑾此人任性刁蛮,是京中有名的一霸。
只去年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她见了那顾长安就非君不嫁了。
这件事京城百姓人人皆知。
叶晚想了又想,只稍微扑了一点粉,让自己脸色看得更苍白点,其余的就还了自然面貌。
天色大亮之后,果不其然的,郡王府来人传话,叫叶晚过去回话。
清歌来叫她的时候故意大声了些,可裴毓却只翻了个身再无动静。
叶晚也没指望他能怎么护着她,只淡淡一笑,特意穿了件白色的碎花小裙,叶恬还未起床。她嘱咐清歌照顾好妹妹,独自一人上了马车。
叶晚一路无语,只跟着传话的嬷嬷,到了郡王府邸,老嬷嬷引她下车,二人从后门而入。内院当中有一间闲屋,她将她带了过去,声音极其冰冷。
这一道她一直低垂着脸了,到了门前这才昂首给自己打气,却是吓了老嬷嬷一跳。门内传来高阳郡主的声音时候,她这才赶紧开门,让叶晚进去。
屋内摆设简单,更像是一尊佛堂。
堂前一妇人跪坐在铺垫之上,听见脚步声这才站起身来。
叶晚进门就直直跪下,不敢抬头。
高阳郡主回身坐下,皱眉看着她上下扫了一眼冷厉道:“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头,不小心对上座上人视线,彼此都吃了一惊。
高阳顿时怔了怔,她从未想过这姑娘会长得这么像她……
叶晚心里吃惊,面上更惊:“晚晚参见郡主。”
高阳细细端详她的样貌,不知怎的,心里竟是扑腾扑腾的乱跳起来。她压了心头疑虑,垂眸看着叶晚:“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叶晚索性给她来了个一问三不知:“晚晚不知,三四年前民女还是个丫鬟的时候挨了顿打,然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这孩子面容苍白,年轻的容貌竟然和她当年十分相像。
高阳心中顿时感叹起少年风光,正是回味,叶晚忽然深深叩首,掷地有声。
可见是用力磕的。
她未待言语,下面女子伏地道:“百姓谁人不知京中郡主最是公道,上战场,登朝堂,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民女早就风闻崇敬,如今得已相见,死而无憾。”
高阳挑眉:“起来回话,怎么就说到死上去了呢?”
叶晚当然不会起来,她只抬起头来用自己带血的额头看着上座女子,挺直了的背脊略显倔强。
“小郡主招婿入赘,本来与我无关。但是晚晚不敢隐瞒,三年前顾大人将我从苦海当中解救出来,虽然没有名分,但也过了许多富足日子。只因去年郡主婚事,顾家再容不得我,落我腹中骨肉,驱我出顾家大门,就连顾大人屋里一个通房的丫头,都辱我骂我,本来这世间已经毫无牵挂,因缘巧合又偏被宁王救下,得知你和他的关系,民女实在无脸活在这世上,不如赐我一死,也好过败坏王爷名声,给我落个干净。”
她说的斩钉截铁,虽然是柔弱之姿,却不见不堪之态。
高阳生来性格爽朗,自小也是在男孩堆里长大的,她就见不得哭哭啼啼的女子,此时一见叶晚如此样貌,又是个苦命的姑娘,心里恻隐之心顿起。
叶晚是做足了功课,她早让清歌打听了高阳郡主的事,猜了她的心态故意应对。本来郡主招婿上门,顾长安答应之后是应该当时就剔除她的,高阳郡主之前还想着如何整治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此时到了叶晚口中,她句句提醒的是自己苦命的身世,道出了顾长安接她进门在先,驱逐在后这段不怎么真实的事实。
先入之见,高阳也不是个好糊弄的。
正是这时候,外面忽然噪杂起来,只听一声女子娇喝,门一下被踢了开来!
“让开!”一个人影手执马鞭踹门而入:“我倒要看看这小贱人长什么样儿!”
裴瑾来了。
叶晚撩了撩额前碎发,露出点点血迹。
索性今天就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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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有
第十章
裴瑾踹门而入,惊得叶晚站了起来。
她撩起额前碎发,点点血迹像是盛开的红梅,这与母亲样貌相似的人的确是吓了任性小郡主一跳,她马鞭一甩,看向母亲的目光是又惊又疑。
高阳抚额不语,裴瑾缓过神来,她以鞭抵住叶的下颌,细细打量,不由得将到口边的那些谩骂的字眼都吞回了肚子里面去。
辱骂她的样貌勾人什么的,万万不能说出口,裴瑾高傲抬眸,马鞭轻轻扫过她的双腿。
“大胆,见了本郡主还不下跪?”
“民女见过小郡主。”叶晚对此毫无抵抗姿态,识时务是她来古代最先学会的一件事,她不卑不亢,跪得坦荡荡,反倒是裴瑾去了母亲旁边站着,对着这么一张脸实在是坦然受着。
高阳不悦地一瞥,小郡主自然体察到母亲心思,她手腕处还包着布带,伤势未好,双手负于身后,缓缓又走到叶晚面前,实在是啧啧称奇。
心里想着各种折磨她的法子,眼一斜轻哼道:“既然是顾长安的外室,那便是我的妹妹,虽然现在还未成亲,但这般不知检点实在应该调 1教调1教,本郡主身边还缺一个粗使丫鬟,可怜你无处可去就过来伺候我吧!”
高阳只掐着佛珠定定地看着她,叶晚坦然拂了拂自己裙上的尘土,悠悠然站了起来。她样貌极好,前世演技精湛,此时刚好全然展开,站在那母女对面,微微扬着一点点头,角度刚刚好,看起来淡雅如斯。
这气质多一分狂妄,少一分矫情,过一丝嚣张,减一点则不够淡定。
目光紧紧对上高阳郡主的,甚至还在她的对视当中轻轻福了福身,叶晚缓缓说道:“民女仰望郡主风姿,苦命却万不及一,如今脱离了顾家与顾长安再无干系。天子脚下自有王法,若是做了那等见不得的事,晚晚甘愿受罚,甚至领死。但是如此问心无愧,不愿受辱,若要惩治民女,还请郡主给个体面的死法。”
裴瑾马鞭一甩人已冲到面前,叶晚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自然防备得紧,这一细细打量,也是心惊,高阳郡主这个宝贝女儿……说不定是长得像她爹。
她皮色不白,容貌尚可。裴瑾一双马靴在身,一身的马术行头,看起来倒也清秀娇俏,只不过,高阳郡主的美貌可是未见多少遗传,实在讽刺。
她笑吟吟地靠近:“哟,你告诉本郡主什么样的死法才算体面?”
话音刚落马鞭已是挥了过来,裴瑾更是极快翻脸冷厉道:“小小贱民,还敢如此放肆!”
幸好高阳在上,裴瑾有所顾忌,这鞭子至多也就是吓唬人而已。当然在裴瑾眼里,若是‘不小心’扫了她脸上身上什么的那都是意外。她冷笑相对,没想到叶晚堪堪躲过,反手一转稳稳抓在手里。
叶晚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这可真要得益于前世的演员经历,饰演这种角色多了,手法也利落的多。
裴瑾这回可是恼羞成怒,用力一扯:“大胆!”
她纹丝不动,只用更清亮的声音淡淡说道:“郡主休要动怒,民女虽然不能选择出生,不能像郡主有华贵之家,但死总想选一选的。”
裴瑾更气,大力一拽:“你放开!”
叶晚早就在她说放开的时候就松了手,因为她力气用了个十足十一下子踉跄得后退好几步才要停下,她要待上前难为。
这个可恶的女子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母亲面前。
叶晚背脊挺直,只叩首道:“请郡主赐我一死,免去受辱。”
裴瑾气极,挥鞭要打,高阳凤目一瞪,吓得她立时站了一边不敢再动。
“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叶晚。”
高阳犹豫了片刻,又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一口一个死,可都安排好了?”
叶晚老实道:“家中还有妹妹叶恬,我姐妹二人相依为命,若是我死恐怕难以生活。”
高阳微微点头,实在是喜欢这姑娘的性格,不知为什么,心疼萦绕着丝丝的怜惜,裴毓从广西回来时候可从未说过她的只言片语,此时一见,可是毫无准备。
按道理说,这顾长安的确是纳人在先,订婚在后,他唯一不妥的就是没能将此人遣了出去,若不是叫裴毓突然察觉了,日后后患无穷。
她总要给女儿的日后生活安排得妥妥的,微微抬眸,再见叶晚,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既然裴毓已经有了更稳妥的安排,那就给侄子一个面子,更何况这孩子也怪招人疼的,实在是不愿辱她难为她。
不轻不重的叮嘱了几句,无非是叫她安分守己,高阳留下了裴瑾,叫人将叶晚送出郡王府。
叶晚自然是疲倦至极,她不知自己从此是福是祸,却是再不愿涉及其中了。
马车将人送到宁王府的门口,清歌得了消息跑出来接她,她走下马车,额上点点血迹还在,只吓得小丫头差点哭出声来。
叶晚见叶恬没有出来,更是担心妹妹,问了才知道是宁王带着她出去了。她心中不解也作不在意模样,回了房里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自己,觉得可笑至极。
她穿越到古代,若是穿越到裴瑾的身上,那要有如此的容貌,想必是富贵一生,多少公子哥都仰慕求娶,日后风光无限。
可是空长了一副好样貌,却是红颜祸水,只惹得祸事连连……
揉了揉额角上的红点点,洗了把脸,露出伤处就躺倒在了床上。
她要等着宁王回来,让他看看自己受的苦。
还好,晌午刚过,裴毓就带着叶恬回来了,二人一进后院,听说叶晚早回来了,叶恬就兴奋地喊了起来:“姐!”
叶晚背对着门口,懒得动。
叶恬一下冲了过来,她扬着手中的东西喊道:“姐你快看这是什么!”
未待她起身,叶恬已经将手中东西伏在她身上递了过来,叶晚的眼前出现了一家户贴,她瞎了眼似的竟然在上面看见了自己和叶恬的名字。
一骨碌坐起身来,拿在眼前细看,发现的确是姓叶的一户人家,不过是爹死娘也亡……她又惊又喜,一回头,只见裴毓靠在门口,正是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们姐妹。
叶恬搂着她的脖颈激动地哭了:“姐!我们有家了我们有家了!”
她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不由得怔怔地看着裴毓,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因是接二连三的表演,此时疲惫至极已经不想再甜笑着面对他了。
他一点也不意外,走过来坐了桌边:“怎么?晚晚不想要这个?”
叶晚擦去妹妹的眼泪,只觉得脸上表情已经麻木了:“谢王爷,我姐妹从此能自由行走,谢王爷,我姐妹终脱离苦海。”
裴毓径自倒着茶,冲她姐妹淡淡笑道:“叶恬,还不去收拾东西?”
叶恬这才像想起来似的对叶晚叫道:“姐姐你不知道,王爷还给买了个宅院呢,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小姑娘到了桌边还对裴毓甜甜一笑:“王爷你真是个好人!”
说着大步跑出去了。
他真是个好人?
显然叶晚不这么觉得,她仔细看了几遍自己的户贴,贴着小衣收好了,这才扯出一点笑意来,穿了鞋子过来,在裴毓的目光当中坐上了他的大腿。
“你可让晚晚怎么谢你才好呢?”
她揽着裴毓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