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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扰两位了,再见。”终于忍下痛,轻声说了句后她转身离开。
“站住!”身后,孟啸低喝。
夏旅攥了攥拳头,并没停步,反而越走越快。
身后是男人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她的胳膊被孟啸一把扯住。
“你干什么?”夏旅惊了一下,胳膊疼得令她皱了眉。
孟啸的脸色如铁青,近乎要将她的胳膊捏断,压低嗓音一字一句道,“夏旅,别在我面前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还拉着我干什么?”夏旅对上他的眼,咬牙。
孟啸盯着她半晌,突然露出一贯的狂傲不羁,“我想告诉你,迫不及待爬上本少爷床的女人大有人在,本少爷还真不差你这么一个女人!”
话如刀子,直插进夏旅的心。
她垂下眼帘,再抬眼时是淡淡的笑,“我知道,那……祝你今晚愉快。”拨开他的手,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的人生没有童话,在看到庄暖晨嫁给了江漠远后她以为童话是存在的,谁知道现实就是现实。在这个世上,谁能为谁地老天荒?在爱情中千疮百孔的她,和在感情世界里高傲的他,他们两个注定只有一个交际然后各奔东西。
现如今的她从不祈求还能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愿这么平平淡淡走下去,可是,她要承认的是,爱上一个人真的很难过,她谈过很多场恋爱,却从未有一次能像今天这么心痛。
夏旅越走越远。
孟啸却始终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直到彻底消失在人海,他的眸变得落寞……
“啸……”身后女人上前,还拎着大包小包抱怨,“开车门啊,人家累死了——”
“滚!”男人低吼一声。
女人一愣,踩着高跟鞋挡在他面前,“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孟啸不耐烦说了句,转身上了车,他竟对眼前的尤物失去了兴趣!
“喂——”女人跟不上他的步伐,眼睁睁看着他开车离去,恨得对着尾气大骂,“孟啸,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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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驾的经历还不错,虽说这是庄暖晨第一次试驾。
将教练气个半死的情况下,庄暖晨终于顺利地拿到了驾照,她考驾照那天也是江漠远陪着去的,那一天江漠远觉得比自己第一次出来做生意还紧张。
不得不说,庄暖晨开车挺惊心动魄的。
试驾也是如此,车后座上的小哥吓得一身冷汗,车速直接超过一百八,小哥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提醒着庄暖晨要冷静,最后江漠远也实在看不下去了,生怕这小哥再一个心脏病住院只好亲自来试驾。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庄暖晨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兴致冲冲地赞扬这款车子的好性能。
车子不贵,乱七八糟的费用全加在一起二十万刚出头。
江漠远第一眼见到这款车子后二话没说要带庄暖晨离开,最后还是她生撕活拽留住了他,等车钥匙拿到手的时候,江漠远按住她的双肩无奈说了句,“我可以给你买更好的。”
庄暖晨却摸着车头笑眯眯道,“这可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车,我觉得它就是最好的。”
江漠远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车头。
车是可以了,但车牌难解决。
庄暖晨跟车行说上了半天车行也只是摇头,“庄小姐,只有我们指定的车型才能租车牌呢,您这款真的不行。”
江漠远在旁边听出门道来,北京限购得厉害,就算庄暖晨的社保够年限,只是参加摇号的话车牌下来的可能性也极小,忍不住无奈摇头,这丫头车牌都没着落就敢买车?
“哪款车型可以租车牌?”他问了句。
车行小哥自然不敢怠慢江漠远,看他的举手投足就不是个简单的人,赶忙报上了指定车型。
江漠远转头看着庄暖晨,用商量的口吻,“要不换车吧?钱不够我来给你垫付。”
庄暖晨听完价钱头摇得跟拨楞鼓似的,天价啊,她疯了才会像江漠远似的开那么贵的车!
江漠远知道多说无益,也任着她做决定了,待车行定下提车日子后,末了江漠远说了句,“车牌我给你想办法。”
“真的?”庄暖晨眼睛一亮。
江漠远笑了笑,“等你摇号黄瓜菜都凉了,找人帮你批一个。”
庄暖晨看着他,由衷叹了口气,“江漠远,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吗?”
“你好像问过我这个问题。”他故意扬眉,低头俊脸靠近她,“我不是神,也有办不到的事。”
“例如?”
江漠远低笑,“例如让你爱我。”
愚蠢行径
更新时间:2012…12…9 16:19:45 本章字数:3892
江漠远的话,庄暖晨听得到,车行里的人也听得到,工作人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个,庄暖晨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出车行,庄暖晨没马上上车,想了半天后停住脚步看着江漠远。
江漠远交代了车行一些事情后走了出来,见庄暖晨停住脚步等着他,心头微微泛甜,走上前轻轻搂住她,温柔道,“晚上想吃什么?”
天色不早了,现在的天儿虽然变长,但也不至于七八点钟还是大白天。
庄暖晨没应声,从包里拿出样东西来递给江漠远。
“什么?”江漠远接过来一看竟是只耳钉,不解笑道,“只有一只?暖暖,你不会以为我能耐大到满北京帮你找到另一只吧?”
他误会这只耳钉是她的。
庄暖晨不动声色笑了笑,“你不觉得眼熟吗?”今天徐晓琪跑到江漠远面前的时候,耳朵上还戴着一只,如果江漠远真的有心留意她就能认识这枚耳钉。
然而,江漠远却被她说得一头雾水,摇头,“我不记得你有这种款式的耳钉。”
庄暖晨看着他,突然很想逗逗他了,“耳钉是我在你车上找到的。”
“哦。”江漠远恍然大悟,拉着她上了车,开始满车寻找。
“你干嘛?”这次轮到庄暖晨疑惑不解了。
江漠远找了一圈也没找出什么来,又准备找后座,“你这丫头坐个车还能把耳钉丢了,这只在车里找到的,另一只也差不多掉在车上了。”
庄暖晨侧头看着他忙活来忙活去的样子,忍不住说了句,“耳钉不是我的。”
江漠远蓦地停住手上动作,看着她,突然明白了。
然真会道。庄暖晨收回目光,江漠远是何其聪明的男人,只消说了这么句话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多讲。
车厢里,有一点安静。
直到江漠远坐回到驾驶位上。
“暖暖……”
“其实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庄暖晨将耳钉放到他手里,“我想,这种事你解决起来比较轻车熟路了。”
江漠远转头看着她的侧脸,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吃醋或是之类的迹象,却只看到她敛下的长睫,睫毛遮住了神情看不到。叹了口气,“这么信任我?”
“我应该怀疑你吗?”庄暖晨抬眼看着他。
他却敏感捕捉到她的一丝质疑,心头泛起难以言喻的情愫。
抬手扳过她的小脸,命她不得不看着他,“我是你丈夫,你的这种反应让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担心。”
“那……”说一点都不在意是假的,庄暖晨舔了舔唇,对上他的眼,“是徐晓琪吗?”
“是。”江漠远毫不遮掩。
“你们……”
江漠远含笑看着她。
“我知道你送她回家可能出自好心,所以——”
“我没送她回家。”江漠远情不自禁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送她回家的是周年,相信我,让周年送她回去也是看在你的情面上。”
庄暖晨趴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丝毫不见紊乱,不知为什么真的就信了。心尖有那么小小的骚动渐渐蔓延,像是欢愉,又像是幸福。
这种感觉,从顾墨跳楼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但为什么耳钉会落在车子里我真的不知道。”江漠远补上了句。
她轻轻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暖暖……”江漠远捧起她的小脸,温润的吻轻柔落在她的额头,“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庄暖晨的长睫颤了颤,甜蜜夹杂着不知名的痛就那么油然而生了,直到现在她才那么肯定,如果不是知道了沙琳,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了那番话,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顾墨跳了楼,今天的她肯定会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告诉他不准朝三暮四,也许,她也会亲口对着他说一句:漠远,你真的不要再爱上其他女人了,因为我真的……很妒忌。
但为什么,这么句简单的话她迟迟不敢说出口。
江漠远对她越是温柔,她越是害怕。
看着他的眼,渐渐地她开始明了,也许,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怕什么。
爱情之中最怕的就是妥协,是谁说的男女之间的情感就像是一场殊死搏斗,谁先妥协谁就输了?她已经输了心,是不是也要输了唯一的尊严?她不知道当她真的明明白白说出了爱字之后就会彻底失去这份看似平静的幸福?江漠远编织了太多的童话给她,她已经无法再去相信现实是否也会如此。
“我把徐晓琪调给高莹了,负责美亚。”忍了忍心底的悸动,庄暖晨淡淡说了句。
“为了我?”江漠远忍不住问了句。
庄暖晨对上他的眼,嘴巴张了张,“是,不过我是怕你把人家小姑娘给祸害了。”
“送上床我都不要。”江漠远又开始不正经,一把扯过她低头在她耳畔厮磨,“你不知道自己是个小妖精吗?把我的心抓得死死的。”
“别闹了。”这话让庄暖晨的心都飞了出来,却还是轻轻推了一下他,这男人全身都带火,一靠近她就让她喘不上气来。
“真送上你的床看你要不要。”她闷闷说了句。
江漠远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哥也是个有品味的人,不是什么女人都照单全收吧?”
庄暖晨瞪了他一眼,真是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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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去。
庄暖晨忙,江漠远更忙,应酬很多,但多晚都会回家。
离25号的活动越来越近,凌菲的经纪人干脆跟美亚开始了价格拉锯战,对于凌菲这号仗着几部大片就开始走俏的明星,庄暖晨真是没什么好印象,每天美亚的负责人哭得跟猴子似的跟她控诉,庄暖晨也试着将几名候选名单提交上去,但往往人就是吃一百个都不嫌腥,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觉得好。
美亚的工作量不轻,高莹那组人加班的频率增加,夏旅这边自然也忙得不可开交,标维的活动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进行,对于庄暖晨突然调走了徐晓琪自然心有不满。
但庄暖晨只是淡淡跟她交代了句:是女人都不想让自己的老公身边多了只花蝴蝶。
夏旅这才明白徐晓琪每天哭丧着脸的原因。
这晚,徐晓琪喝得很醉,在酒吧,一个人。
她不明白江漠远好端端的为什么那么冷漠,既然命人送她回家就说明还是很关心她的,可为什么那天在商场上他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想着想着,徐晓琪心里又是不甘了,她知道男人都爱装,她就不相信哪个男人会对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感兴趣。
除了职位比庄暖晨低外,她还有哪点比不上庄暖晨的?
女人在钻牛角尖的时候最可怕,嫉妒也会将其理智燃烧殆尽,再加上酒壮人胆,平时不敢做的事、平时不敢说的话在这一刻全都被酒精顶了出来。
手机在手心里捏的咯咯直响,徐晓琪还是忍不住拨通了江漠远的电话。
如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她是个善于观察的女人,就能知道江漠远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能够招惹的主儿,只可惜她忘了,她以为江漠远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只要闻到肉腥就可以,只要在这醉眼朦胧的夜里……
于是,她做出了最愚蠢的行为……
手机拨通,被对方直接按断。
徐晓琪气得很想砸电话,恨不得马上跑到江漠远面前,咬了咬牙又拨打了一遍,久久的,对方才接通。
虽是很短的瞬间,徐晓琪还是听出了他在办公室,有秘书接办公桌电话的声音。
“江总……”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喝醉的女人往往就是大胆的。
“说。”江漠远的嗓音很冷淡。
徐晓琪心里却热着呢,甜腻腻道,“江总,人家耳钉落你车上了,怎么办呢?那是我最喜欢的……”
“你想来取?”意外的,江漠远说了句。
“是啊。”徐晓琪一听眼睛都亮了,声音更是温柔万千,“原来真的被你拿去了。”
“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