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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便出面为他说情。现在如果辟阳侯被杀,日后你也会被太后所杀,作为报复。母子龃龉,互相报复,而你与辟阳侯只好白白陪死。你倒不如千方百计哀求惠帝宽恕了审食其,也为你日后留下一条富贵之路。”
果然,经过闳孺的力请,惠帝终于下了一道恩诏,将审食其释出大狱。吕太后闻说审食其出狱,心中煞是高兴,连续几次召他入宫。食其害怕重蹈覆(复)辙,哪里还敢轻易再进宫?但他又架不住宫监的左右纠缠,只好硬着头皮,悄悄地溜进宫去。见到吕太后,略述狱中经过,便想告退。但太后哪里肯依?这老淫妇已多时不见食其,又几经生离死别,“好不容易等来了兔子”,一经聚首,岂肯轻易放过他?她先与食其饮酒祛愁,继而同入罗帐,继欢起来。
事罢,吕太后又与审食其商议出一条毒计,要让惠帝与自己分居异住,并给他择后合婚,以便有人从旁绊他,免得他来管她这边的风流闲事。噫!噫!这计策真好!有“互不干涉内政”之妙!
然而,荒天下之大唐的是:这惠帝之后不是别人,却是鲁元公主的女儿,与惠帝是甥女、甥舅的天涯近亲关系,若做夫妻,岂不乱伦也哉?也不知这吕太后是咋想的?愚昧啊!愚昧!无知啊!无知!难道说古代就是这样亲上加亲的?偏偏这吕太后只顾中饱私囊,只顾私情己意,根本不管什么辈份,什么伦理道德,惠帝倒也母命难违,只好将错就错,由她捏合好了。
不料,惠帝婚后不久,也就是在他本命年、年仅二十四在位第七年的那一年,他患病不起,在未央宫撒手而逝。这以后的八年,吕太后临朝称帝,专治至极,吕氏王朝猖獗,审食其更是得意无极、飞扬跋扈。堂堂的刘家江山。几已成了吕家天下。这也许是“跨国大侠”吕不韦的余孽大作祟,她继承秦王政的吕家秦国天下之后,还想意思意思,发扬一下这继往开来的“两吕之家”。没想到,她这位“巾帼吕侠”倒也能支撑两下子,不过比武则天撑的年头少了一些而已!但是她临死也没有料到她世后的“吕家天下”竟是多么的悲惨而且罪有应得、命该如此!至于其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话说“采花大盗”李海健奉法深大师怂勇前去万花宫淫乱宫帏(帷),这家伙得此美差,虽然事情如履薄冰,生怕被万花宫主发现,但他凭着高超技艺,玩花取蕊,简直是神出鬼没、似如探囊取物一般!一时倒也是偷香窃玉、美不胜收,谁还能逮住他的小辫?要不然,他还中“采花大盗”么?无独有偶,那“混天无忧客”纪庆云虽然趴在欧阳红艳怀里奄奄一息,但他还知道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一下子,他还没有忘记万花宫主派她(他)到销魂楼卧底这一光荣神圣而又艰巨的地下党任务。于是乎,他在欧阳老板的销魂楼中养精蓄锐、恢复体质之后,再次“男扮女装”扮成梅晓兰,返回了万花宫。至于后事如何咱们后文再接着讲。还是让我们再穿越一下这时间、地点和空间的魔鬼隧道,看看这色鬼淫界里的花花世界————
且说吕雉吕太后临朝称帝八年之后,她竟也在梦想的未央宫中一命呼呜哀哉!其遗诏指示吕产为相国,审食其为太傅,立吕禄之女为皇后。她倒没“淤屌魔”到立自己女儿为皇后或是女皇帝的地步!还算大义灭亲!这样,吕后想以遗诏的形式确立诸吕的政治地位,继续维护吕氏天下的局面。她的天堂美梦也做得太早了。在她黄泉之下,却没有料到,左丞相陈平、太尉周勃当机立断,平定了诸吕叛乱,拥立代王刘恒,稳定了国势,保卫了刘家汉室的江山社稷免遭颠覆。
当然昔日红极一时的审食其在这场刘、吕两派的最后决战中终于被拉下了马,他被免了左丞相之职。被吕雉厮养后宫,供其淫乐的审食其,身居高位,权倾天下的审食其,屡(吕)兴屡(吕)黜,亦为权臣,亦为玩物的审食其,随着吕太后的撒手西天,随着诸吕势力的被消灭而湮没了。不知他当时的心情是个啥么样子?是不是一条失去了女主人的哈巴狗?然而,这家伙还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失势无宠,平日宣淫宫中,无恶不作,朝廷上下对自己怨毒极深的人一定很多,他们一定巴不得自己速死速决,所以他格外小心,深居简出,他想安然无恙地度过晚年余生,然后寿终正寝。但是,他的这一企冀已确定无法实现,有人正谋划着要杀他报仇!欲知这仇人是谁,且看后文分解——
“梅晓兰!近日销魂楼情况如何?”只见万花公主向“混天无忧客”纪庆云问道。
“启禀公主!据我所察,昔日的‘寻花问柳’杜春生和‘游龙戏凤’任玉龙两大色鬼已命丧销魂楼。老板娘欧阳红艳有偃旗息鼓之势。”
“嗯!如此甚好!作淫作恶者命该如此!日后你自可往返销魂楼和万花宫之间。一旦销魂教主出现,立即回报。”
“是!”——
古墓丛外,朔风渐起,双枪鸣,单剑啸。直杀得地动山摇,天日欲落——
让我们掣开这惊骇人心的幕,接茬看看这远古汉初的审大侠结局如何。
据《史记…淮南衡山列传》记载,当朝的汉文帝刘恒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刘长,被封为淮南王。他是高祖刘邦的第五个儿子,为赵姬所生。当年,赵姬本在长山王张尔之子赵王张骜(翱)的宫中,汉高祖从东垣来到赵地,张骜(翱)就让赵姬侍奉。高祖生性渔色,见了娇娇滴滴的美人,万分欢喜,当即令她侍寝。一宵春播云雨,便种胚胎,果然有一个男孩降生于世,他就是后来的刘长。
那么,刘长为什么痛恨辟阳侯审食其,必欲杀之而后快呢?
原来,贯高等人谋反被高祖察觉,张骜(翱)也受到牵连,一并被捕入狱,赵姬等家眷同样被拘禁。而这时赵姬与高祖所怀的孩子即将出生,赵姬向狱官详细禀告了自己被高祖宠幸的事,要求得到宽赦。狱官具实奏闻高祖,但却一连许多天音讯全无。
赵姬有个弟弟叫赵兼,先前与审食其有些来往,这时只好筹资入都,奔走营救。来到辟阳侯府中,恳求审食其代为向吕后说情。不料,吕后生性悍妒,最听不得刘邦在外面纳姬渔色,不但不予营救,反把审食其挖苦数落了一顿。赵姬无可奈何,自杀身亡;刘长刚一出生,母亲就遭此不幸,后又听说审食其不肯代为疏通保全母亲性命,于是怀恨在心,立志要杀掉这个家伙为母亲报仇雪恨。照此来说,这审食其竟是被冤枉了一下子!若是他被、因此而杀,哎呀死不瞑目。
多少年了,刘长将这一愿望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他等待着时机。等到诸吕被诛,文帝即位,他感觉时刻到了,是该对这个昔日太后男妾、今日落马丞相下手了。于是他暗中携带铁椎,带领手下人魏敬等乘车去“拜见”审食其。
此时审食其见淮南王来访,哪敢怠慢?慌忙整肃衣冠,出门相迎。刘长一见审食其,奋身一跃下了车,快步走向审食其。审先生以为刘长重礼,是上前来行礼的,赶忙拱手作揖,俯首欲拜。不料他这低下的脑袋竟猛然被刘长从袖中抽出的铁椎一举击中。审大侠顿觉痛彻心腑,头旋目晕,跌倒在地。好一个突然袭击!用兵在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魏敬一步上前,砍下他的脑瓜,上车扬长而去。
敢问刘长一行就这么顺手牵羊一般地杀了审大侠,他竟会如此安生地一走了之么?审大侠的手下都干什么吃去了?其实,审食其府中并非没有门役兵卒,只因事发突然,这些人无法应变。这正是突然袭击之妙!更何况刘长是堂堂的淮南王,当朝皇帝的弟弟,气焰逼人,谁敢惹?又怎好擒拿?简直是反了天了!你也不想活了不成?
话说淮南王刘长趋车入宫,拜见文帝,跪伏殿外,肉袒谢罪。好一个先斩后奏!文帝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家伙哩。但见刘长一一禀告,并且列数审食其三大“罪状”:一是辟阳侯明知我母赵氏与贯高谋反无牵连,但他却知冤不肯代陈;二是赵王如意和他的母亲戚氏被吕太后残害致死,骇人听闻,辟阳侯却不肯力争求免;三是吕太后封诸吕为王,抑制刘家,意欲以吕代刘淹有天下,辟阳侯又默不一语,听其胡为。辟阳侯身受国恩,不知为公,专营私欲,身有三罪,理当刖刑,我谨为天下诛贼,上除国蠹,下报母恩,只是没有请命,擅诛罪臣,愿受责罚!”
文帝素来就不喜欢审食其,见刘长杀了他,不由拍手叫绝:“杀得好!”倒也万分高兴,而且他是为母亲报仇,虽是专擅,情有可原,不治其罪,让他回淮南去了。
话到此处,说书者不禁由感而发,痛惜审食其审大侠一下子:刘长历数审大侠的一大堆罪状,未免有点强词夺理。试想,以吕雉的淫威极欲,审食其除了俯首听从,供其趋使淫乐外,又能如何?更何况,审大侠为刘长之母赵姬求请释放还遭到吕太后挖苦数落了一顿?可悲可叹而又可恶可恨的审食其,就这样身首异处,魂归阴间那世去了。痛惜呀!痛惜!其果呀自食!何不审清了再食?枉叫“审食其”!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昔日花前月下承欢吕美人,昔日权倾天下,炙手可热,擅威作福,而今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好惨好惨!他若想到这一结局,固是他的可悲可叹之处;但是,若他早已料定,而又难脱雌虎掌心,没有吕不韦吕大侠的那两下子,无可无奈无何地充当吕雉男妾,难道不更加可悲可叹可痛么?
审食其审大侠的故事至此结束。自而下,两汉宫闱,绯闻层出不穷,男妾辈出。汉武帝刘彻有句话说得好:“你等庸愚无知,怎么知道我的心思。从来国家朝政出现危机,大多由主少母艳所致,你等难道不知道吕后的往事吗?”为此,武帝斩杀了后来刘弗陵的母亲钩弋夫人,以免她秽乱宫中,干预朝政,成为吕后第二。干得好!干得妙!将后灾隐患消灭在了萌芽状态。
武帝崩天之后,年仅八岁的刘弗陵即位,是为昭帝。至始元四年,当政的昭帝才十二岁,长公主入宫护持小昭帝。而其时的长公主中年守寡,耐不住嫠居生活,在府中养了几个精于床上功夫的大侠,无非就是可以轮番轰炸自己、供自己泄欲的男妾,其中最为满意的是盖侯门客丁外人。此人小有才智,丰姿迷人,被长公主看上,惹动淫心,朝夕勾引,巫山云雨,正慰旷世之愿。本来两人互有往来,但终有不便,长公主就让丁外人移篙近舵,整日在公主府中鬼混。长公主入宫侍奉小皇帝,倒是活活拆散了一对风流鸳鸯。长公主淫兴难忍,常常出宫回家,与丁外人偷期密约,解决“身体上的阶级需要”。
不料,这事竟给朝臣霍光霍大侠发现。他暗想,奸淫放浪事小,皇上供奉事大,宫中少不了长公主,她常常离宫外出咋办?于是,霍大侠成其之美,悄悄让人索性将丁外人召进宫中,遂成长公主之愿,连宵同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抽动,其乐无穷。这都是霍大侠的功劳真是深明大义!
然而,霍大侠撮合别人淫乱宫闱(帏、帷),却没料到这样的淫火早已烧到了他的家室内床。汉昭帝前后在位十四年,至宣帝刘询时,霍光的妻子霍显,显然他们是一对“同姓恋”,而这霍显极是荒淫无度,也大治第宅,特制彩车,用黄金装饰,锦绣为茵,并用五彩丝绞成长绳,令侍婢当车夫,挽车漫游,逍遥快乐。晚上寡居孤寂,就悄悄“延请”英俊的仆从冯殷来寝室,与她交欢。这正是:寡妇俊男,一个桃源深幽,欲壑难填,一个年少体壮,贡献无尽,倒也一索一送,相得益彰、各得其所。
这冯殷素来很聪明灵俐,与王子方两人并为霍家奴仆,充役多年。霍光活着的时候,倒也喜欢他俩的伶俐。令他们管管家常琐事。而王子方的样子,长得不及冯殷英俊潇洒。霍显是霍光的继室,年轻艳美,真可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又生有一双媚眼,早已看中冯殷。而冯殷身为家奴,又岂能不从?更兼淫得霍家年轻夫人,供她趋使淘索,又有什么吃亏的?就是叫你去,你也愿意!是不是?于是,他常常乘霍光入宫值宿,溜进霍夫人房中,偷寒送暖,玉杵香舂,频相送迎。
到霍光死后,霍显未等尸骨寒彻,便将冯殷径直唤进自己内室,放浪纵淫,犹如家妓一般,随叫随到!
后来,霍家势力日日渐大,尾大不掉,被宣帝满门抄斩,霍显与冯殷一并被杀。据说,当时霍显与冯殷的头颅随秋官手刀落而飞出,碌碌旋转,竟然滚在一起,悲惨地接了一吻,那真是“人鬼情未了”,来了一个“刑场上的婚礼”,作了最后一次的吻别!便到阴曹(槽)地府去做风流鬼也。“自古依依情难了,人鬼尚且恋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