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公曰:用兵常远六害,今敌近背之,则我利敌凶。
曹公曰:险者,一高一下之地;阻者,多水也;蒋者,水草之聚生也;潢者,池也;井者,下也;葭苇者,众草所聚;山林者,众木所居也;翳荟者,可屏蔽之处也。此以上设地形也,以下相敌情也。
曹公曰:所居利也。
(众树动者,来也。)曹公曰:斩伐树木,除道进来,故动。
(众草多障者,疑也。)曹公曰:结草为障,欲使我疑也。,
(鸟起者,伏也;)曹公曰:鸟起其上,下有敌兵埋伏。(曹操说,鸟飞起的地方,下面有敌兵埋伏。)
(兽骇者,覆也。)曹公曰:敌广陈张翼,来覆我也。
曹公曰:其使来辞卑,使间视之,敌人增备也。
曹公曰:诡,诈也。
曹公曰:陈兵欲战也。
曹公曰:士卒疲劳也。
曹公曰:军士夜呼,将不勇也。
曹公曰:谆谆,语貌;翕翕,失志貌。
曹公曰:先轻敌,后闻其众,则心恶也。
曹公曰:备奇伏也。
曹公曰:权力均;一云,兵非贵益多也。(曹操说,估计敌我兵力相等就可以了。另一种说法认为,兵不是多多益善。)
曹公曰:未见便也。
曹公曰:厮养足也。
曹公曰:恩信已洽,若无刑罚,则骄情难用也。
(故令之以文,文之以武,)曹公曰:文,仁也;武,法也。(曹操说,文是指恩惠;武指的是法令。)
“《孙子兵法…行军篇》的成功运用,要数东、西魏沙苑、渭曲之战。东晋时期,刘裕北伐灭掉南燕、后秦之后,于公元420年6月迫晋恭帝让位,自立为帝,国号为宋,史称刘宋,即南朝宋。刘宋政权占领了中国黄河以南的大部分地区,而北方则被鲜卑族拓跋氏建立的北魏政权所占领,形成南北对立的两个政权。而后,刘宋经历了齐、梁、陈等朝代的更迭;北魏则分裂为东、西魏,后变为北齐、北周。沙苑、渭曲之战即发生在北魏分裂后的东、西魏之间。
公元534年,统一了中国北方的北魏分裂为东魏和西魏两个政权。西魏建都长安,政权为丞相宇文泰把持。东魏都邺城(今河北临漳南),政权为丞相高欢所把持。双方政权为吞并对方,进行多次的战争。发生于公元537年的沙苑、渭曲之战只是其中的一次。在这次战争中,东魏出动二十万大军进攻西魏,西魏军则以七千精骑迎战。由于西魏军统帅宇文泰在处军相敌方面高出东魏高欢一筹,因而西魏军能够以弱胜强,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沙苑、渭曲之战在东、西魏众多次数的交战中算不上是大的战役,但我们仍可以从这一次战役中探视出东、西魏军在复杂地形条件下行军作战、处军相敌方面的长短优劣。战斗过程之中,西魏宇文泰在军事部署及‘处军’、‘相敌’方面,均深得兵法要领。孙武在《孙子兵法…行军篇》中提出,处军的要领在于善于利用地形将军队处置好,地形的选择应于己有利而于敌不利;相敌的要领则在于正确地分析判断敌情,在于善于透过敌军活动的现象看到其本质。沙苑、渭曲之战决战前夕,宇文泰不为东魏大军的兵势所吓倒,还从高欢攻华州不下而屯兵许原的现象中,分析、判断出东魏军人多势众却无战斗力的事实,制订了伏击制敌的计划;为了更准确地了解敌情,将敌军引入伏击圈,宇文泰将军队驻扎在许原敌营附近,并派人化装侦察,摸清了敌军的基本情况,最后歼灭敌人于事先布好的伏击圈中,一举击败敌军。东魏军的失败,一方面是由于骄傲轻敌,另一方面也在于他们的恃众冒然轻进。临战前,高欢及部将明知地形不利,易遭伏击,然主帅决策时听不进正确意见,反依错误建议行事,违背孙子所说的处军、相敌原则,最终导致了失败。”
十、地形篇
孙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远形者,势均,难以挑战,战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故兵有走者,有驰者,有陷者,有崩者,有乱者,有北者。凡此六者,非天之灾,将之过也。夫势均,以一击十,曰走。卒强吏弱,曰驰。吏强卒弱,曰陷。大吏怒而不服,遇敌怼而自战,将不知其能,曰崩。将弱不严,教道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曰乱。将不能料敌,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锋,曰北。凡此六者,败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故战道必胜,主曰无战,必战可也;战道不胜,主曰必战,无战可也。故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人是保,而利合于主,国之宝也。
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奚谷;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娇子,不可用也。
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敌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卒之不可以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地形之不可以战,胜之半也。故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故曰: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不穷。
曹公曰:欲战,蕃地形以立胜也。(曹操说,要作战,必须勘察地理形势,以创造获胜条件。)
曹公曰:此六者,地之形也。
曹公曰:宁致人,无致于人。
曹公曰:隘形者,两山间通谷也,敌势不得挠我也。我先居之,必前齐隘口,陈而守之,以出奇也。敌若先居此地,齐口陈,勿从也。即半隘陈者从之,而与敌共此利也。
曹公曰:地形险隘,尤不可致于人。
曹公曰:挑战者,延敌也。
曹公曰:不料力。
(卒强吏弱,曰驰;)曹公曰:吏不能统,故弛坏。
(吏强卒弱,曰陷;)曹公曰:吏强欲进,卒弱辄陷,败也。
曹公曰:大吏,小将也。大将怒之而不厌服,忿而赴敌,不量轻重,则必崩坏。
曹公曰:为将若此,乱之道也。
曹公曰:其势若此,必走之兵也。
曹公曰:恩不可专用,罚不可独任;若骄子之喜怒对目,还害而不可用也。
曹公曰:胜之半也,未可知也。
“关于这地形篇,我们可以研讨一下东晋灭南燕之战,看看南朝宋主刘裕是如何运用《孙子兵法》而彻底击败南燕主慕容超。
东晋与前秦淝水一战,前秦王苻坚大败,溃不成军,苻坚的一世英名尽丧黄泉,不过几年,终被仅分其国。前秦政权为姚苌、姚兴建立的后秦所取代。北方原在前秦控制下的各族上层又建立起几十个割据政权,出现了再度分裂的局面。它们互相争夺,战乱不已。这些割据政权主要有后燕、西燕、南燕、北燕、大夏、西秦、北魏、前凉、南凉、后凉、西凉、北凉、后赵、仇池国、吐谷浑等。这一时期正是中国历史上东晋十六国的战乱时期。
公元396年北魏军南下,攻占了后燕重镇晋阳、常山、信都、中山,给后燕以近乎毁灭性的的击。从此,后燕被截为南北两部,也就是南燕和北燕。不久,北魏开始进一步实施其统一北方的宏伟计划。
南燕言慕容德原是后燕的范阳王,久镇邺城(今河北临漳西南)。由于慕容德屡被魏军所困,于公元398年迁往滑台(今河南滑县)建立南燕,又因滑台四面受敌,于次年将都址迁往广固(今山东益都县西北)。在这些割据政权中,比较强大的政权是北魏,与东晋连壤的是南燕和后秦。南燕国小势单,跻身众国围困之中,屡遭大国欺凌磨难,实可谓是慕容世家代代相传的奇耻大辱与仇恨!但它最终还是厄运难逃。
东晋在淝水之战后,原收复了保、兖、青、司、豫、梁六州(今河北、山东、江苏、河南、陕南),但不久因东晋内部争权夺利,这些地方得而复失,为南燕、后秦占领。在不久爆发的孙恩、赵义、桓玄叛乱中,平民出身的刘裕因镇压起义和平息叛乱而官至车骑将军,掌握了东晋朝廷的军政大权。刘裕当权之后,政法上排除异己,强化自己势力;经济上减轻征调、徭役、田租,以缓和阶级矛盾而防止农民起义;军事上以恢复中原为口号,训练军队,积极准备北伐战争。
后来,刘裕发动北伐战争,第一个目标便列为南燕,欲一举歼灭南燕主慕容超,收复失地,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声望。在灭南燕之战中,刘裕准确地判断敌情,慎重选择了北伐路线,利用地形之变灵活地变换战术,取得了北伐的伟大胜利。
分析刘裕能够取胜的主要原因,在于他了解敌人,了解自己,同时也了解地形对于己方的利弊。他正确地分析了南燕政权贪婪、知近利而无远虑的特点,料定目光短浅的慕容超不会凭险固守大岘山,果断地选择了一条捷径直入敌国腹地。刘裕在这次战争中,不仅‘料敌制胜,计险、远近,’而且做到了孙子所说的《孙子兵法》所说的‘动而不迷,举而不穷’。他善于根据敌情制订相应的作战措施,采取灵活的战术、战法来战胜敌人。刘裕根据南燕骑兵善于在平川地形作战,而晋军步兵在平川作战又容易被骑兵冲垮的情况,将车阵这一古老的作战队形与战法运用到作战之中,组成了一个集步兵、骑兵、车兵相结合的阵势,在作战中有效地抑制了燕军之所长。在两军相持时,刘裕及时运用奇兵袭击敌人薄弱的后方,有力地打击了敌人,为取得最后胜利奠定了基础。最终结果,刘裕发动的北伐战争消灭了南燕主慕容超。
反观燕军之所以失败,除了慕容超目光短浅与骄横自负外,另一重要原因还在于慕容超没有学好《孙子兵法》,不懂得如何利用地形的便利克敌制胜。孙子在《孙子兵法…地形篇》中说:‘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而待敌’,慕容超违背了孙子所说的这些原则,弃大岘山之险不守,放弃了能有力地阻击敌人进攻的地形而过早与敌军正面决战,结果首战失败,丧失了战场的主动权,军队的士气也受到严重影响,因而导致了最终失败。这一历史教训,很值得我辈及后辈认真总结思考。”
十一、九地篇
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诸侯自战之地,为散地。入人之地而不深者,为轻地。我得则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为衢地。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行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圮地。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是故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
所谓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敢问:‘敌众整而将来,待之若何?’曰:‘先夺其所爱,则听矣。’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凡为客之道,深入则专,主人不克;掠于饶野,三军足食;谨养而勿劳,并气积力,运兵计谋,为不可测。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吾士无余财,非恶货也;无余命,非恶寿也。令发之日,士卒坐者涕沾襟,偃卧者涕交颐。投之无所往者,诸、刿之勇也。
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敢问:‘兵可使如率然乎?’曰:‘可。’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是故方马埋轮,也未足恃也;齐勇若一,政之道也;刚柔皆得,地之理也。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不得已也。
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