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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失败者永远践踏在历史的铁蹄之下。
这就是《十面埋伏》一曲的全部所在。统观全曲,它可分为3他小段落、三大部分。这3个小段落就是:一,列营;二,吹打;三,点将;四,排阵;五,走队;六,埋伏;七,鸡鸣山小战;六,九里山大战;九,项王败阵;十,乌江自刎;十一,众军奏凯;十二,诸将争功;十三,得胜回营。三大部分也就是汉军准备、高潮阶段和结局。然而,这些小段落虽然层次清晰,但是这是一首侧重写实的武曲,它采用传统大型套曲的结构形式,将不同内容的各段联缀而成,通过发展、变奏等写作技巧,使全曲的音乐又具有内在的联系。整个战场和战争,都是用琵琶声一一描绘,可想而知,这首《十面埋伏》可以说已充分挖掘了琵琶乐器的表演技巧,使之最大限度地表现了乐曲的主题内容,谁能不说这是艺术上比较完备的作品,谁又不愿这历史的回音永久永远飘荡在中华神州古老的土地上呢?
“好!宋将军!演兵完毕,立即传令全军将士列队回营!”
“得令!”
山下,队列整肃,旌旗招展,“刘”字大旗随风飘扬,“汉军”再次浩浩荡荡收兵回归。恰是一个“日薄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鸣沙山,一个古老的传说,今日却又在此演奏了一回楚王项羽的全军覆没!夕阳西下,鸣沙山内隐约传出着鼓角的哀鸣,它仿佛是在为敦煌兵马送行,又仿佛是在为遇难者和失败者饮恨招魂。
然而,这富有“沙岭晴鸣”之称的鸣沙山,依旧能让人听到阵阵幽扬的丝竹管弦之音。慕容天水独自伫立在山畔,聆听着这些山中的音乐,他望归着敦煌兵马,嘴角不禁挂出了一丝微笑。
回归的人马依旧在沿着山间小道起伏而归,而就在这人渐远、声渐消之际,一阵撩人心扉的古琴曲却又冲出了山涧。
“征战——偻罗——未足多,儒士偻罗——转更加——。三策——张良——非恶弱——,谋略,汉兴——楚灭本由他——。
项羽——翅据——无路——,酒后——难——消——一曲歌——。霸王虞姬——皆自刎——,当本,便知——儒士——定风波——。”
再说山畔前的慕容天水闻听到这琴声和歌声,顿时让他感到悦耳心清。这歌词里唱的,不正是他昨夜尚在赏阅的《敦煌曲谱》里的《定风波》么?这还能会是谁唱的?这么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叶丽丝郡主那美妙迷人的歌喉么?《敦煌曲谱》呢?是否将军已将它送还叶丽斯郡主?宋将军哪里去了?
“慕容元帅!《敦湟曲谱》我已差人送还叶丽斯郡主!这正是郡主在弹唱!”
“哦!你来得正是时候。一语道破心机!真是知我者,宋将军也。”
“哈哈哈!慕容元帅过讲!这只是巧合而已!我们是不是去见郡主?”
“好吧!你前面带路!”说着,他们两人寻声而去。
时间不大,慕容天水和宋克金已望见前方不远处的叶丽斯郡主正在迎风抚琴歌唱。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在那黄色沙丘的映衬之下,格外引人注目。好像一只淡蓝色的小鸟,匍伏在黄土色的沙丘之间,给这单调、枯燥的山峦增添了一片生机和情趣。
叶丽斯迎风吟唱的身姿煞是令人赏心悦目,她那随风而飘的乌黑长发,时时掠过脸颊、拂飘过肩,在淡蓝色衣裙的衬托之下,愈加迷人、令人留恋忘返。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笔者不禁油然想起千年之后西部词曲作家王若滨老先生的一首歌词,那嘹亮动听的歌声仿佛就鸣响在鸣沙山畔……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要留恋回首张望……”
然而,令慕容天水和宋克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在叶丽丝郡主专心致至抚琴高歌之际,他们却望见祸从天降——
一位白衣女子竟然从高坡之上御剑飞行,寒剑直袭叶丽丝郡主……
“啊!郡主!”慕容天水和宋克金惊呼之间,却是无能为力,寒剑正袭向叶丽丝郡主的后颈!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俩却没有料到郡主竟然已抖身而起,及时躲过这偷袭之剑,摇琴与白衣女子大战一处。
两人见状,早已飞身直抵战场。正要拔剑相助,却听见叶丽丝郡主边战边喝道:“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们休要插手!”
无奈之下,慕容天水和宋克金双双返剑归鞘!
再看这两位侠女相斗,但见飞天入地各不相让,鸣沙山畔,黄沙尘埃,遮人眼眶。一个蓝衣御琴,一个白衣执剑,就象蓝鸟和白鸽在凌高撕杀,谁也看不出谁高谁低?
这白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暗袭叶丽丝郡主?慕容天水甚是不解,但他又能如何?难道他需要帮着叶丽丝郡主去杀掉这位白衣女子么?真是可笑又无奈!所谓“好男不与女斗”,他一个男子汉怎好去欺负个女人家?更不愿用他的利剑去伤害世间任何一位女子。好在叶丽丝郡主竟然也是深(身)怀绝技,令人不可小瞧。但是这白衣女子暗袭于人,有杀人动机和实施行为,理当以牙还牙致其于死地!不过此事突然发生,其中必有文章!
“啊——”白衣女子突然被叶丽丝郡主一掌击中,跌落于地,嘴角已涔涔血出。
“哈罗雅!前辈的恩怨,你为何至今还苦苦相逼?”
“哼!前辈的恩怨?!你父灭我族部,杀我父母,此仇此恨,岂能不他?”
“哈罗雅!前辈的恩怨,我不想再牵扯到你我之间。你可以走了。”
“哼!你放了我可以。不过我还会找你复仇的。”白衣女子说完,起身提剑踉跄而去。
“你就这样放了她?”宋克金不解地向叶丽丝郡主问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希望我的所作所为能够感化她,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
“她究竟是什么人?”慕容天水向叶丽丝寻问道。
“是白兰羌人。我们都叫她白兰郡主!其部族曾经与我吐谷浑部为敌数年,就结下了今天的恩怨。我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化解这部族之间的界限和恩怨。”
“这西域大漠,族部复杂,的确难成一统!要想处理好这些复杂关系,不深入了解它们,那简直犹如是沙漠行舟。”
“大帅所言即是!”宋克金点头赞许道:“只要回到官署翻阅一下史书,我想我们会了解它们,而且能将它们收编一统。”
“二位将军有此宏图大志,小女子甚是佩服。只是这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投入毕生的精力。”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郡主在此地生活多年,必是非常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希望我们能够得到你的支持。”
“能为将军们效劳,小女子深感荣幸。只是我一个女人家,又能做些什么呢?”
“就象你今天所做的事!”慕容天水立即作出了反应:“以怀柔手法,慈悲为怀,团结各部,切莫要再发生野蛮血腥的战争。”
“将军所言,我懂了。我可以游说各部,使它们走向团结和睦。”
“嗯!我相信郡主有这个能力,首先我们应当团结合作。你说是不是?”
“你为官,我为民。我当然要服从地方官的差遣,岂能说团结合作?”
“哈哈哈!郡主此言差矣!”慕容天水不禁笑道:“你毕竟是吐谷浑的郡主,尊贵高尚。我们汉人在此为官,不应该首先和你们吐谷浑部落搞好关系么?”
“这倒也是!”叶丽丝低首承认道:“不过还有白兰、党项、多弥等部族,这都需要将军去一一化解它们的关系啊。”
“郡主言之有理!下一步我们就应该深入调查了解它们的风俗习惯,以便更好地团结统一它们。”——
当晚,慕容天水回到官署,找来史书,开始对周边部族进行细密研究。这一回,他决意一定要把这西域大漠上的部落民族了解透彻,以便发掘它们之间潜移默化的关系从而运用使之走向团结统一。
至于吐谷浑,慕容天水已对这个混合民族国家有深刻的了解。接下来他所看到了,便是羌人的游牧文明。
在汉文史籍中“羌”或“西羌”有较宽泛的含义,东汉文字学家许慎在《说文…羊部》中写道:“羌,西戎牧羊人也。从人、从羊;羊亦声。”《风俗通》又记载说:“羌,丁西戎卑贱者也,主牧羊。故‘羌’字从羊、人,因以为号。”羌人的活动早在商周时代即有甲骨文、金文记载。羌人还是黄河流域华夏民族的重要来源之一。至两汉时期羌人势力增强,活动频繁,尤其是东汉时期,羌人的反抗常常使东汉王朝穷于应付。羌人又往往与匈奴人(即胡人)联合起来,切断汉王朝与西域及中亚地区的丝路贸易,阻碍商道畅通。为此,两汉王朝在出兵西域、苦心经营的同时,也多次对羌人发动战争,并设立河西四郡,阻绝羌、胡交通,这种相互争夺的局面持续了很长一个时期。西汉在西域的经营与管理却是很成功,丝路一直畅通无阻,但东汉就相对严峻,有所谓“三绝三通”之说。西羌人经过东汉末的起义与被镇压后,很大一部分人定居于甘肃地区,后来有的还建立了政权,如南安羌所建立的后秦(姚氏)政权。另一部分则西迁南迁,在青藏高原创造自己的文明。于是在汉文中就有羌即藏的说法,从民族成分的基本构成上和文化风貌上说吐蕃即羌,这种说法是有其一定的道理,象雄人、苏毗人也与西羌人有关或直接是羌人。下面将要谈到的羌人邦国,后来大多也加入了“吐蕃人”与“吐蕃文化”之中,决定了吐蕃文明的基本特征。
党项人是西羌人的一支,而西羌人很早就活动在青藏高原地区。但隋唐之际党项的兴起却与宕昌与邓至二羌的活动有关,故《旧唐书》说,党项羌在古析支(青海河曲)之地,汉西羌别种也。魏晋之后,西羌微弱,或臣中国(中原),或窜山野。自周氏灭宕昌、邓至之后,党项开始强盛。宕昌羌活动在甘肃陇西羌水(白龙江)一带,风俗皆土著,居有屋宇。其屋,织牦牛及殳羊毛覆盖。其国内没有法令,又无赋役。只是当战斗发生时,才相与屯聚。平时各事生业,互不来往。皆衣裘褐,牧养牦牛、羊、猪以供其食。父子、伯叔、兄弟死者,即以继母、世叔母及嫂、弟媳等为妻。俗无文字,但侯草木荣枯以记岁时。三年一相聚会,杀牛羊以祭天神。北周保定四年(564年)被北周大将田弘击灭,后来在此设置宕州。邓至羌活动在今川、甘间的白水江及岷江上游地区,中心约在今四川省西北部的南坪县。传说因为三国时蜀国大将邓艾曾至此地,遂名之“邓至”。唐代的交川郡(四川松潘)之南,通化郡(四川理县通化)之北,交川、临翼(松潘、茂汶间)、同昌(甘肃文县西)等皆为其地。其风俗习惯与宕昌羌相同。他们都役属于吐谷浑。西魏末年平定邓至羌,立宁州,后改为邓州。除一部分定居内地州郡外,绝大多数人纳入兴起的党项人之中。《隋书…党项传》说,党项东接临洮(甘肃岷县)、西平(青海西宁),西拒叶护(突厥),南北数千里,处于山谷间。唐代时对其范围的了解更加明确:东部至于松州(四川松潘),西接突厥(叶护),南杂舂桑、迷桑等羌,北连吐谷浑,亘三千里。西南绵亘数千里与附国相连,中间还居住着大小左封、昔卫、葛延、白狗、向人、望族、林台、舂桑、利豆、迷桑、婢药、大峡、白兰、叱利摸徒、那鄂、当迷、渠步、桑悟、千碉等没有“大君长”的众多部落,他们的风俗皆略同于党项,或者役属吐谷浑,或者归附于附国。党项是一个较为松散的部落联盟组织,《旧唐书…党项传》称:“其种每姓别自为部落,一姓之中复为小部落;大者万余骑,小者数千骑,不相统一。”主要有八个较大的部落集团,即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辞氏(又作野律氏、野利氏)、房(犀)当氏、米擒氏、拓跋氏,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此外,还有黑党项和雪山党项,前者居于河源郡(青海兴海)一带,后者姓破丑氏,因居于雪山(大积石山)之下而得名。党项人主要从事畜牧业,《旧唐书…党项传》称其“不知稼穑,土无五谷”,气候多风寒,五月草始生,八月霜雪降,生活环境相对险恶,人们以畜养牦牛、马、驴、羊为食。以产牧为业,所居无常,依随水草。俗皆土著,居有栋宇。其屋织牦牛尾及羊毛覆之,每年一易,是为相对固定的住牧点。有饮酒习惯,“求大麦于他界,酝以为酒。”男女皆以裘褐为衣,仍披大毡。党项人俗尚武,没有法令赋役,不事产业,好为窃盗,互相劫杀。尤重复仇,若仇人未得,必然是蓬头垢面、跣足蔬食,要斩杀仇人而后恢复常态。人们三年一相聚,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