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他从来没有隐瞒,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在意而已。仔细想想,杜先生也并没有说过自己不是术者,只是他身上的另一重身份让我们很自然的把他归于好勇斗狠的黑道枭雄上了。”范剑南苦笑道。
“算了,还是别想了,这个人身上有太多让人看不透的地方。不过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不利,反而还很照顾。今天如果不是破军的话……”龙大胆没有说下去。
但范剑南却非常明白他的意思。今天他的血裂症爆发,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的破军插手相助,他很可能坚持不下来。范剑南只能苦笑,这些理事会成员真是神秘而古怪。你完全猜不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第181章范坚强来访
眼看在重庆的事情办妥,也趁势旅游了一番,范剑南和冯瑗、龙大胆决定返回。回到无锡之后,龙大胆因为要回龙巷,所以在机场就和范剑南冯瑗告别。
范剑南一边拿着行李一边打开了手机,他突然一愣,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应该是在飞机上的时候打过来的,而当时他的手机是飞行模式,离线的。“老吴的电话?”范剑南有点奇怪,吴半仙怎么会突然连续给自己打几个电话?莫非吴风阁出事了。
他连忙回拨了过去,吴半仙接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师傅吗,大事不好了,咱们被人盯上啦。”
范剑南莫名其妙,笑着道,“什么被人盯上了?莫非老吴你突发桃花运,有哪个老太太盯上你了?”
吴半仙苦笑着道,“师傅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今天来了个找茬的,咱们吴风阁最近树大招风,估计是被人盯上了。”
范剑南一愣,随即笑着道,“老吴,听你这说法,我感觉很荣幸啊。这来找茬的又是哪条道上的哥们?”
吴半仙苦笑着道,“我哪知道?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人,穿得却像个小青年,一身花花绿绿的运动服,还戴个红色的棒球帽子。我看这人面带凶相,绝非善类。”
“别废话,这人找什么茬啊?”范剑南皱眉道。
“还能什么?说我算得不准呗。我看着人就是来砸招牌的,备不住又是街上哪个同行在背地里阴我们。我原来估摸着我不行,左相那小哥应该问题不大。哪知道左相那小子,一见那家伙当场就怂了。现在把人请办公室去谈了,我估计他罩不住,所以这不着急打电话给你了么?”吴半仙急着道。
“哈,活该吧,你们。”冯瑗似乎听到了他们的通话,笑着道,“你们这帮人,也是该好好治治。你那什么咨询公司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也就靠着左相在撑场面,吴半仙就是个半瓶水。这下被人找到把柄了吧?”
“喂,什么意思?冯瑗,好像我们是一伙的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包租婆,我这买卖要是砸了,你的房租可就要没了。”范剑南无奈道。
“别拉上我,我只是个无辜的房东,可怜的小女人而已。”冯瑗摊开手笑道,“至于你们搞封建迷信骗财骗色,我丝毫都不知情,我只知道按月收我的房租。”
“真没义气。”范剑南叹息着道。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当场僵住了,连忙又对吴半仙问道,“我说老吴,你说那人什么样?红色棒球帽?”
“是啊是啊。他一进门就低着头,帽子压得很低。怎么?莫非师傅你认识这个人?”吴半仙疑惑地道。
范剑南**了一句,“这下完蛋了。”
“啊?”吴半仙惊道,“师傅,难道你也拿不住这个人?”
范剑南苦笑道,“我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我确实拿不住,我对这个人有心理阴影,被他用棒球棍教训了二十年。”
“啊?”电话那头的吴半仙像是吓了一跳,但范剑南的下句话,更是把他说得愣住了。“这人是我爸。我突然想起来了,他这把年纪还这副打扮的的确不多。”
“他……他是……”吴半仙这会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先这样吧,我已经下飞机了,不一会儿就能到。你尽量留住他,他来找我一定是有事。算了,你直接把手机给他,让他接电话。”范剑南想了想道。
“哎哎,我这就找他去。”吴半仙连连答应。老头拎着手机就跑去办公室敲门,陪着笑道,“范先生,范先生。您还在么?实在对不住,不知道你是……”
“不必客气,如果是范剑南的电话,接不接就无所谓了。因为他快到了,最多一个小时。我会在这里等他。”房间里的那个男人缓缓道。
左相朝他使了眼色,示意他快点走。左相对范坚强只有两个字“敬畏”,而且是畏惧居多。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有点怕这个范坚强。“哎,那你歇着,我跟师傅说。”吴半仙乐呵呵地道。
范坚强最近看起来很憔悴,脸色很差。上次在地下溶洞带着五术人逃出生天,他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毕竟是五十多的人,虽谈不上老朽也已经不是当年的范无敌了。
范坚强看了一眼左相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关于那位杜先生,你还了解多少?”
左相点点头道,“我对这个人了解不多。据说是也是个华侨,颇有势力,像是还跟华人黑帮有联系。不过奇怪的是,根据龙大胆的说法,这人是国际易学理事会的理事。关于这个理事会,我师傅可能比我熟悉一些。可惜他已经不在了。”左相有些伤感。
范坚强叹了口气道,“我和他一样熟悉,国际易学理事会简称IYC。看起来,那位杜先生肯定就是我认识的这个人了。”
左相有些奇怪道,“范先生认识那个人?”
范坚强笑了笑道,“一个老朋友,或者更进一步说,还是我们家一位亲戚。”
“亲戚?”左相瞪大眼睛道。
“算是吧。”范坚强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问题,神色有些怪异地道,“既然他是主顾,那范剑南的这一单生意就是为他而去?”
左相点点头道,“是的。”
“哈,哈哈。这位杜先生居然要找范剑南帮忙,找他算卦?哈,哈哈。”范坚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知道么左相,我原先以为吴风阁这个地方只是范剑南这孩子的瞎胡闹。不过,现在我真不敢小看你们了。生意都做到理事会去了,够气魄。真是够气魄。”
左相心里微微一动,“这么说来范先生确实对理事会很熟悉?”
“是的。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没到需要其他人帮助的地步。实际上这个组织本来是专门帮人解决问题的。”范坚强微笑着道。
“哦?范先生,你能多告诉我一点关于理事会的事情么?”左相好奇地道。
范坚强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别太了解。相信我,聪明人就不会和理事会扯上太多关系。”
第182章杜先生有请
左相和范坚强又聊了一会儿,这时候范剑南回来了。
范坚强看了看儿子,转身对左相道,“小左,我和范剑南有些事情要谈,能不能请你先回避一下?”
左相笑着道,“当然,你们慢慢聊。别忘了我还在上班,某位无良老板看到我闲着,恐怕会找借口扣薪水的。”
范剑南大笑着道,“你趁我不在肯定没少偷懒,现在表现得那么积极也没用。我还是会扣你薪水的。”
左相走了之后,范坚强看着儿子道,“我看得出来,你还是熬过来了。”
范剑南知道他说的是“血裂”,点点头道,“是的,过程很艰难,但是熬过来了。现在看起来,血裂就像是某种屏障,一旦突破就等于突破了自我的极限。现在我的术力几乎是成倍扩张,连我自己都吃惊。”
“现在得到的好处越大,下一次血裂将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范坚强看着他道。
“真的很难想象,你和爷爷都曾忍受着这样的巨大痛苦。却从来没在我面前流露过一点。”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
“不单是我们,范家历代都是如此。但奇怪的是,范家没有成为卦师,终身不用卦术的人却可以免遭血裂之苦。按照以前传统的说法,范家以卦术泄天机,所以必遭天谴。”范坚强苦笑着道,“这也是我以前反对你使用卦术的原因。可惜你小子,从来不肯听我的,就这倔脾气像我。”
“我以前一直不相信宿命论,因为我认为我们使用卦术的本意就是趋吉避凶。世人皆沉溺于命运,但卦师则可不信命。但是我最近突然觉得我可能错了,也许这世界真有命运。我的命运就是卦师。”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
“如果你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呢?”范坚强眼神闪烁道。
“老爸,你说的机会是指什么?”范剑南奇怪地道。
“第二次机会是指你去找杜先生,他可以帮助你。而且你现在只处在第一次血裂的状态之下,很多东西并不稳定。所以现在他依然可以帮助你。但是一旦你进入第二次血裂,将再也无法回头。”范坚强低声沉吟道。
“你也知道杜先生?”范剑南诧异地看着他老爸。
“是的,一个老朋友了。他这个人虽然很固执,但却不是很讨厌。甚至我有些喜欢他。”范坚强笑了笑。
“老朋友?”范剑南吃惊的看着父亲。
范坚强道,“是的,老朋友。因为我也和他一样,又臭又硬。”
“我总感觉这个人有点奇怪,就像这次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却非要来找我。非常奇怪。”范剑南苦笑着道。
“其实他是来找我的,但他这个人一向是这个毛病,不肯欠人情。又或者这么多年之后,他对我的恨意依然没有减退。”范坚强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神却有些忧郁和落寞。
“他是仇家?”范剑南脸色一变。他知道范坚强当年为了追杀魏如山四处树敌,很是得罪了一批人。如果这个杜先生是其中之一的话,无疑是位劲敌。
“当然不是。”范坚强摇摇头否认道,“好了,关于他的事情我不想多说,最好还是由他自己告诉你。总之他是可以信任的。”
“老爸,你呢?还是打算继续找那个人?其实这样的报复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魏如山已经是个废人了。又落在了苏玄水之手,恐怕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范剑南低声道。
“也许吧,复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报仇和你,曾经是我这下半辈子的主要内容。现在你已经成年了,而仇也算报了,突然觉得很空虚。只是想趁着有生之年到处走走。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范坚强苦笑着道。
“到处散散心也好,但愿你能真的放松下来。”范剑南叹了一口气,走到酒柜的边上回头道,“一起喝一杯?老吴从法国带回来的。”
“那就来一杯。”范坚强笑着道。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喝酒了。最近的一次好像是你离家出走的时候。”范剑南笑着拿过两个玻璃杯,给自己和父亲倒了两杯酒。
范坚强苦笑道,“离家出走?说得我好像是个很不负责任的父亲。不过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了。我如果一直在你身边,你就永远也长不大。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如果真的想做一名好卦师,在这里恐怕很难。”
“什么意思?”范剑南皱眉道。
“我范家的人要做就做最好的卦师,所以我建议你离开这里换个地方发展,这里的天空太小了,而且处处皆受掣肘。”范坚强微笑着道,“严格的说,你这个地方根本是非法的。”
“难道你想让我跟那位杜先生一样移民国外?”范剑南皱眉道。
范坚强微微露出一丝不屑,“国外?那些老外永远也不懂什么是中国术数,对于命运的预测他们宁愿相信一个满口胡话的吉普赛人。所以我并不希望你去其他国家。我指的是港台或者澳门,易数术法永远植根在中国人的心里。”
范剑南突然笑了,“我大概明白你和那位杜先生之间的分歧了。”
范坚强也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要走了,那个人来找你了。我还是暂避一下,这个人不会希望看到我。否则,他也不会在门口迟疑着不敢进来。”
“谁?”范剑南单手捏起一个指诀,推了一遍皱眉道,“是破军,他怎么会来?”
“应该是那位杜先生的缘故,你去见见他也好。”范坚强起身道,“我走了,没有什么大事情的话别联系我,学着自己解决问题,但是不要逞强。”
范剑南没有开口挽留,他知道父亲是个很坚决的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而且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被仇恨折磨得有些憔悴的男人,或许是应该让他缓一缓了。
范坚强走出吴风阁的时候,朝街旁的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个年轻人有点意外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大叔你是在跟我说话?”
“废话,隔了两条街我能闻出你们理事会的假洋鬼子味道。”范坚强冷笑道。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破军,他一脸无奈地道,“原来范先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