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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破军,他一脸无奈地道,“原来范先生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过来和你说话么?”
“为什么?”范坚强微微一皱眉。
“范先生隔两条街都能闻出我。你却更厉害,纵然远隔重洋我也知道范无敌的威名,所以我不敢招惹你。”破军无奈地摊开双手道,“我只是打一份工而已,太冒险的事情我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好了。”
范坚强沉默地看着他。
破军生平第一次感到,被一个人看着也是如此令人难受的事情。好在范坚强很快就转移了对他的注意力,缓缓地道,“他怎么样?那条伤腿还好么?”
“他?哦……杜先生一切都好。”破军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他试探着看了范坚强一眼道,“你知道他腿上那个旧伤?”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因为那是我打断的。”范坚强苦笑着转身道。
破军马上住嘴了,站在那里看着范坚强走开。
直到范坚强完全没了人影,破军才松了一口气,摇摇头走进了吴风阁。
范剑南已经在里面等他,看到了破军的脸色他诧异地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大白天见鬼了?”
破军叹了口气道,“你老爸本来就比鬼还可怕。而且,他还生怕不够恐怖,居然告诉我,杜先生的腿是他打断的。如果别人说这话,我一定打掉他满嘴牙。可他说这话,我就有种自己被打掉牙齿还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再次证明,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范剑南笑着道。
破军摇摇头道,“这和欺软怕硬没什么关系。而是人怕凶,鬼怕恶。”
“放屁!你老爸才又凶又恶。”范剑南恼火道。
“我老爸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已经决定这辈子不再理他了。”破军丝毫不以为然。
“说吧,来找我干嘛?我并不相信你到这里来是找我算卦的。”范剑南看着他道。
破军点点头,“够直接,那我就直接说吧。你知道我为谁工作,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是杜先生想见见你。”
“杜先生?对了,他儿子怎么样了?那个什么巫术者救了他没有?”范剑南撇撇嘴道。
“我只是负责带你过去见他,其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等见到他之后,直接问他呢?”破军笑着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去看着他儿子,反而来找我。这不是很奇怪么?”范剑南皱眉道。
“并不奇怪,因为他现在就在他儿子的病房之外。巫怀庆已经帮他儿子治疗,应该没有大碍了。而他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兑现,他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破军淡淡地道。
“现在就去?关于我的血裂病,他似乎比我自己都着急。”范剑南微微一皱眉道。
破军叹了口气道,“我也这么认为。如果他的脾气不是那么急的话,我的工作至少能轻松点。怎么样,我的车在外面等。”
“也好,对这位杜先生,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范剑南苦笑道。
第183章湖边老别墅
范剑南跟着破军走出了吴风阁,“你的车在哪儿?”他问破军道。
破军耸耸肩道,“我可不是杜先生手下的那些黑帮分子,我们理事会的人很规矩也很低调。所以把车开进步行街这种事并不适合我。”
“是么?我真是失敬了。我倒是没看出又有多低调。”范剑南笑着道。
破军毫不在意地道,“我可以原谅你的误解。但是请你谨记,术者自有术者的修养。为理事会服务的术者更是如此。我们富有但绝不炫富,我们有权势,但绝不仗势凌人。我们是术者,但我们服务他人。”
“这算是什么?贵会的信条?”范剑南笑着道。
“应该算是理事会行事的原则。”破军丝毫不谦虚地道。
两人步行走出了这段街道,破军带着范剑南上了一辆车,驱车而去。“杜先生住在哪儿?”范剑南随口道。
“名义上他住在凯宾斯基酒店,他的那些保镖也都在那里。但实际上他住在太湖边的别墅里,对他而言在那里见你有特别的意义。别问我是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也懒得打听。”破军一边开车一边道。
“你真的叫破军。似乎没有这个姓氏吧?”范剑南在车上显得有些无聊,于是忍不住问破军道。
“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是破军命格。我只是觉得这样称呼你更能接受一点,难道我告诉你我叫弗兰克陈。你会更容易接受么?或者你会认为我是一个二鬼子。”破军嘟囔道。
“你叫弗兰克陈?这是真名?你这名字中西合璧啊。”范剑南看着破军有些惊讶道。
“废话么。我父母都是美国籍的华侨,我出生在美国,自然叫这么个名。我也没办法啊,所以你还是叫我破军得了。省得你叫着别扭,我听着也不是味道。”破军苦笑道。
“理事会都是华人么?我是说有没有那种金发碧眼的?”范剑南好奇地道。
“这……”破军犹豫了一下,敏感地闭上嘴。任凭范剑南问,他也推说不太了解。范剑南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也聪明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太湖边一栋有些古老的别墅旁。这栋别墅青灰色的外墙上爬满了常青藤,从建筑的样式来看绝不是最近修建的,可能有一些年代了。
“请吧,杜先生在等你,我就不进去了。”破军冲范剑南点点头道。
“谢谢。”范剑南伸手按下了门铃。
“进来吧。门没有锁。”是杜先生的声音。
范剑南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杜先生坐在客厅里,似乎正在等他。
“你来了,坐吧。”杜先生指了指沙发道,“想喝茶还是咖啡,或者像你父亲那样喜欢酒?在这里没有人服侍必须自己动手,不过我倒是喜欢这样,整天被一群人围着的感觉很不好。”
“好了,杜先生,非常感谢你的盛情。但我并不是来喝茶或者品咖啡的。我这次来只是想解决我心里的疑问。”范剑南非常有礼貌地点了点头。
“恐怕你心里的疑问很多。所以我们还是喝咖啡吧,因为这些故事有些长。”杜先生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想从哪里开始?”
范剑南皱眉道,“还是从贵公子的病开始吧,毕竟这是我们认识的契机。”
杜先生笑了,他像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看着范剑南道,“我们认识的契机?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算了,你肯定已经不记得了。从四海那孩子开始也可以。顺便说一下,他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而已。你们请回来的那位巫术者非常有实力。”
范剑南摇头道,“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面子巫家的人绝不会不给。所以我感到很好奇,明明你自己能办成的事,为什么要让我去。”
杜先生点头道,“因为我不想和巫家有太多接触。你知道,理事会为了保持绝对的**性,从不和任何流派的术者有过密的接触。甚至你们五术人内斗得死去活来,我们也没有插手。而我找你帮忙是有条件的,因此我们之间是交易,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
范剑南接过了杜先生递来的咖啡,又问道,“我还有更奇怪的问题,你到底是谁?据说你那条腿上的旧伤,是因为我父亲。但我父亲又说你绝不是仇家,想反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这就让我感觉非常的奇怪。”
杜先生沉默了一会儿道,“有兴趣陪我到楼上看看么?空口白话很难令人相信,或许楼上会有你要的答案。”
范剑南一时弄不清这个神秘的杜先生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但看见杜先生已经迈步上楼,他也只能跟了上去。这栋别墅很大,楼上也有好几个房间。范剑南跟他进了其中一间卧室,里面似乎躺着一个年轻人,似乎还在睡觉。
“这是我的儿子,杜四海。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需要休息,所以服用了一些镇静剂。你要的答案从这里开始,仔细看看他。”杜先生低声道。
“这……”范剑南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床上的青年面容有些熟悉,倒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他疑惑地看向杜先生。
“我们走吧,让他休息一下。我们再去隔壁看看。”杜先生微微一笑道。范剑南一肚子疑惑,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杜先生在卖什么关子了。
隔壁的房间陈设也和上一间差不多,只是没有人居住。墙上似乎挂着一张老照片。照片是黑白的,上面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像是全家福。中间的一对男女显然是夫妻,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对儿女。这两兄妹似乎还是双胞胎,眉眼极其相似。
“这是?”范剑南试探着看向杜先生。
“一张老照片,上面记录了父母和一对龙凤胎姐弟。我就是那个弟弟。”杜先生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还没想到我是谁,那么就看看这张照片上,我的那个双胞胎姐姐。”
第184章另一种选择
范剑南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杜先生,尽管照片已经老久,但照片中少年的眉目还是和眼前这个老人非常相似。
照片中的英俊少年和杜先生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相互重合,岁月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明显。
但范剑南按照杜先生的话详细看着照片中得那个女孩子时,他的脑袋嗡地一下,当场就有点眩晕。
因为照片中的那个女孩子,范剑南太熟悉了。虽然范剑南一直没见过她得真容,但却曾经无数次的尝试画出她的五官。
范剑南脸色苍白地后退了一步。当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和照片中女孩的容颜相互重合起来的时候。他竟然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眼泪瞬间弥漫了他的眼眶,阻挡了他的视线。
“妈妈……”范剑南喃喃地道。
“不错。她是你的母亲,也是我孪生姐姐。”杜先生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忧伤地道。“你父亲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母亲她也姓杜么?”
范剑南摇摇头,“小时候一提起我妈,老爸就很容易发怒。后来长大一点,发现老爸其实一直再为她的死自责。也就更不愿意提起。于是我们都很有默契地回避一切关于我妈妈的话题,因为我们都不想对方为此伤心。这么说……你……是我舅舅?”
杜先生点点头,“是的。”
范剑南皱眉道,“那你和我爸又是怎么回事?”
杜先生低声道,“在我姐姐还没有嫁给你父亲之前,我就和他认识,还是很不错的朋友。后来他更是成了我姐夫。但姐姐的死,我依然很难原谅他。”
“抱歉,信息太多,我脑子有点不够用,容我整理一下思路。首先,你是我舅舅,也是我老爸的小舅子。而且你是因为我妈的死才和老爸反目的。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和老爸两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突然冒出了个亲戚,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范剑南揉着太阳**道。
“基本上就是你说的这样,我没必要骗你。你应该也发现了,四海长得和你有点像。因为我和你母亲是双胞胎。”杜先生叹了一口气道。
“我还真没想到,我居然会有个当黑帮老大的舅舅。”范剑南苦笑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黑帮分子?”杜先生低声道。
“为什么?”范剑南奇怪地道。
“因为我和你父亲一样,也想杀了魏如山。按照理事会的规矩,我不能插手五术人之间的事务。所以在二十年前,我不得不培养出一批不属于理事会范围之内的势力。而社团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杜先生眨了眨眼道。
“那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真是我老爸打断的?”范剑南又道。
“那时候我和你老爸,联手追杀魏如山,几乎把他逼到了绝境。否则他那样傲气的人物怎么可能沦落到整容逃亡,远走国外的地步。”
杜先生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道,“你父亲杀红了眼,用了几年时间,几乎把整个地相门杀了个干净。仇恨和病痛一度让他失去理智。如果不是我阻止他,也许五术人之中将再没有地相一支。当然我付出的代价就是这条腿。
不过我并不恨他,他有理由宣泄自己的愤怒。但作为理事会的成员,我也有责任保护地相术者。我和他之间,说反目成仇可能不确切,我只是无法原谅他,我的姐姐因他而死。你懂我的意思么?不恨,但我无法原谅。”
范剑南黯然垂下头道。“他的仇恨和病痛,这病痛也是指血裂症?血裂到底是一种什么病?”
杜先生点点头道,“由于理事会的缘故我能够接触到很多常人无法接触的古代文献和记录。我逐渐发现这根本不是一种病,而是某种特殊的遗传体质。”
“遗传体质?”范剑南皱眉道,“和遗传性疾病有什么区别?”
“很难描述,但是我可以举个例子。血裂病只在范家人身上有,类似于某种过敏症状。说起来虽然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人对花粉过敏,有人对抗生素过敏,也有人对海鲜过敏。而范家的人……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