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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师-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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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剑南摇摇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上次我打电话给理事会的时候,是谢菲儿接的电话。我原本想请她帮我的调查老爸的下落。但是她却告诉我一个很大的秘密,是关于我父亲的。”

“你父亲的,究竟是什么大秘密?”冯瑗微微一怔道。

“事实上很多年来,我父亲一直是易术理事会的头号威胁。虽然谢菲儿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在时时刻刻关注着他。而这一次他的突然失踪,肯定会惊动理事会的高层。我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来找到他。所以我必须赶在理事会的人发现他之前找到他。”范剑南缓缓地道。

“这么是这样?这么说来,你真的认为杜先生会对你父亲不利?”冯瑗有些吃惊地道。

范剑南摇摇头道,“我相信我舅舅。但是理事会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除了他和马歇尔王,还有一个理事到目前为止从没露过面,很可能是这个人有什么企图。而杜先生把自己的亲信破军提拔到理事的位置,又力邀我成为第四理事。他明知道我对理事会的职务没有什么兴趣。他这么做的理由,很可能就是想通过我们来限制这个人。而反过来说,需要他下这么大功夫去应对的这个人也绝不简单。”

“应该不会吧,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冯瑗想了想道,“这些天来你的精神太紧张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太担心了。”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我们不抢在理事会之前找到他,情况就会变得很糟,这种感觉挥之不去。”范剑南摇头道。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范剑南眼神一动,淡淡地道,“进来吧。”

进来的是个孩子,和很多印度孩子一样,皮肤黝黑,但却有着两只极为灵动的大眼睛。“先生,这是你的信。”说完他拿出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范剑南笑了,他认出这个孩子正是前几天在门口往范剑南手中塞纸条的那个。这意味着鸠摩罗那里有消息了。

范剑南笑着给了那孩子几个卢比,顺手拿起了信。这次的信似乎比上次的要正规很多,不但没有拼写语法的错误,而且字迹整齐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常年抄写经文的人。应该就是鸠摩罗本人写的。

范剑南看了看信的内容,又把它递给了冯瑗。

“先生,需要我带回信么?”那个印度孩子手里捏着范剑南给的几个卢比显得是很高兴,但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收下,于是就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你可以告诉那个人,后天我们会准时赴约。”范剑南点头道。

那个孩子点头走了。范剑南转身对冯瑗道,“你怎么看?”

“这么快就有回复,看起来印度秘教的人似乎很急于见我们,说明你父亲真的把他们逼急了。不过为什么不在这里见面,而要去那个地方。”冯瑗皱眉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去把他们都叫过来问问,甲子旬对印度教之类的杂学了解比较多。或许他会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范剑南想了想道。

“瓦拉纳西?”甲子旬看了看那封信突然呆了一呆,“我想听说过那个地方。印度教圣地、著名历史古城,位于印度北方邦东南部。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地方见面?”

范剑南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宗教圣地,他们已经不会那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吧?毕竟这些秘教教徒都是很虔诚的。”

甲子旬点头道,“印度教徒一般都认为能在瓦拉纳西死去就能够超脱生死轮回的厄运,而他们相信在瓦拉纳西的恒河畔沐浴后,即可洗涤污浊的灵魂;另外,在瓦拉纳西的恒河畔火化并将骨灰洒入河中也能超脱生前的痛苦。由于瓦拉纳西有络绎不绝的印度教徒在此沐浴与火化,注明的恒河浮尸就是这样来的。”

“恒河浮尸?”范剑南皱眉道。

“怎么,你不知道?”甲子旬扬眉道,“印度的各主要教派印度教、锡克教等等,都认为火是圣洁之物,它能够使得灵魂最终脱离**,进而达至永恒的宁静世界。因此,露天火葬是转渡死者灵魂的最佳捷径。而印度的露天火葬的最佳选址是印度的“圣河”恒河岸边,特别是位于圣城瓦拉纳西的恒河畔的石梯上。印度人不仅在这里火化尸体,而且直接将骨灰及残骸撒入河中。”

范剑南目瞪口地道,“那岂不是阿三们的火葬场?”

甲子旬摇手道,“不,恒河对于印度人而言有极为重要的意义。绝不是你所说的火葬场这么简单。恒河被印度人认为是净化女神的化生,据说恒河的水捞上去一个月都可以喝。因此好多人死后吩咐家属死后将自己骨灰洒在恒河上,还有人直接跳河淹死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而印度人还在那河直接喝水洗澡,恒河漂尸到他们面前都照洗不误。”

范剑南愕然道,“那不是在喝尸水?真的这么恶心?”

甲子旬笑着道,“怪就怪在,喝了飘满浮尸的河水,居然还不会生病。据说有西方学者研究过这个问题。研究结果表明恒河水之中,有某种可以杀菌的放射性物质。每天日出时分,无数的印度朝圣者来到恒河,伴着熊熊的焚尸烈火,在河中洗漱、洁身和祷告。整个白天,大量的居民又在河中洗衣。怪异的是这样的水质竟然能饮用。”

范剑南一阵恶心,连连挥手道,“再怎么着,我也不去碰恒河水。这帮阿三也太能折腾了。”

甲子旬想了想又道,“也许这是个不错的开始。瓦拉纳西的恒河石阶对于印度教徒意义非凡。对方也许是想让这次见面显得正规隆重一点。不管怎么说,如果他们想耍诈,完全可以选其他地方。而不会选择在这样对他们而言非常神圣的地方。”

范剑南点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我去通知龙大胆和苏玄水。”

“等等。”甲子旬突然皱眉道,“那个阿尔法还能行动么?如果不行的话,我想这次就不让他去了。我们可以把他托给鸠摩罗照顾。毕竟就是印度秘教的人把他伤成这样,这次带着他去多有不便。秘教的人虽然已经愿意和我们谈判,但其中的变数实在太多。”

范剑南想了想道,“如果确实是身体原因,我可以留下他。但其实,我更希望他能去。因为对于欧洲巫术联盟好印度秘教正在做的事,只有他大概知道一点。只有他能够判断秘教的人是否在说谎,也只有他能够试探出对方是否有足够的诚意来谈判。”

甲子旬想了想道,“你是想用阿尔法来造成他们的心虚,趁机探探印度秘教的底细?”

范剑南点点头笑道,“如果他们连阿尔法都容不下,又怎么可能和我父亲停战谈判?让阿尔法出现,这既是敲山震虎,又是投石问路。”

第425章恒河畔

所有的旅游攻略都在告戒要前往印度的人,只要进了印度必须提防自己的随身物品,以免被盗。于是乎初到这陌生的环境,所有人都象草木皆兵一样的关注着自己的箱包,而且不知是不是这里刚下过雨的原因,道路略显泥泞,范剑南一路只能手护着行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前行。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长途客运站。说是客运站感觉夸张了一些,它仅仅是个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面停了两三辆很破旧的客车罢了。冯瑗用英语询问了客车的信息,得知去往瓦拉纳西的客车是印度时间6点出发,行驶8小时左右到达。

离客车出发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于是范剑南付钱购好车票后就四周找吃的,并且买些饼干干粮一类的食品,毕竟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宿夜车的艰辛旅程。

又是一次颠簸的旅行,这里的公路实在是不怎么样。通往瓦拉纳西的公路却不象国内的所谓国道基本都通高速路,它那顶多算也就二级路面罢了。其次,他们乘坐的这大客车,除了能让范剑南找回些童年的回忆外,实在是再没有什么好感了。

车开的也慢,最多也就是30…40公里的时速。于是又是晚点抵达,范剑南已经习惯这种状况了,在印度正点到达的车子反而是一种不正常。

阿三哥早就兴致勃勃地介绍着这座奇妙的城市,也早就为他们预定了城里的旅馆。

不过因为去旅馆的路程不短,他们依然搭着被称为tutu的三轮摩托车,穿过了大半个杂乱喧闹的城市。在一个街口下了车,司机告诉范剑南说前面不能再开。

他们只能跟随司机走进错综的巷弄,迷宫般转折绕弯。天蒙蒙亮起来,他们也到了恒河畔的街区,接着开始步行穿越巷道寻找原先订好的旅馆。瓦拉纳西是个能给旅人截然不同感觉的城市,有的是大爱,而有的却是极其厌恶。

范剑南当时只能凭想象,充满了困惑,非常渴望早日来亲眼目睹一下。此时,身陷其中,他也体会到有人厌恶的原因所在了。天刚亮,本就阴暗潮湿的巷道更显得昏暗湿滑。更离奇的是,所有巷道内都有牛站立或睡倒横在其中,经过一宿,随地到处堆积了粪便,使得行走不由的得格外小心避让。

苏玄水早已嗤之以鼻,表示不想在这过多停留。如果不是天色渐亮,路上人多了起来,他很可能就跃上附近低矮的楼顶。在房檐上行走了。冯瑗也是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拦路的神牛,尽可能不要惊动到它们。经过了一刻多钟,他们才算是到了恒河边上预定的旅馆。

旅馆所在处十分冷清,外面就是恒河。偌大一栋楼静悄无声,阳台外夜雾凄迷,天晓得那黑暗空茫的恒河上空飘荡着多少亡灵。

范剑南等人办好了手续,上了楼。放下行李之后,范剑南推门走上阳台,眼前就是宽阔平静的恒河。河岸这边是城镇,大大小小百座河坛,沿河散布在六公里长的范围内。

沿河建筑虽然风格色彩各异,却大都古意森森,斑驳退色,仿佛在时间河流里已浸染冲刷太久。瓦拉纳西城至少已有3000年历史,生生灭灭,不知改朝换代多少次。

范剑南看着外面的这条恒河,有些出神。

河这边是拥挤的城镇与历史,河那边却渺无人烟,只有大片裸露的沙地,蔓延至目力不可及处。隔着河上始终弥漫着的灰蒙迷雾看过去,仿佛那就是极乐彼岸,空无一物,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却也是无人敢去、无人能达的禁地。

他突然有了一种类似于在武当山顶的那种独特感觉。难以名述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某种灵魂更深处的东西。他可以看透很多东西,甚至看透大多数人的命运,却始终看不透这厚重千年的历史沉淀。

“在想什么呢?”甲子旬在他身后缓缓地道。

范剑南回过神来,淡淡地一笑,“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生命之中有些东西似乎真的是不能回避。就在几年以前,我从来不会有现在这种感觉。那时候,我还很好奇,对于能够测算出未来发生的事感到兴奋。从没想到我会认识冯瑗,认识龙大胆和你们,也从来没有想到我会在印度的恒河边上发呆。”

“你是不是也像印度人一样,成宿命论者了?或者说到了印度圣地,你就从一个专门画光屁股女人的下流艺术家,进化成了一个具有对生命意义产生思考的哲学家了?”龙大胆大笑道。

“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道。那是艺术,不是下流。而且我也不是艺术家,我只是个算卦的江湖骗子,跟你这个江湖郎中差不了多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这么损我有意思么?”范剑南耸耸肩道。

“不开玩笑了,除了破旧一点,我是真没看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这帮阿三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破旧的地方作为见面地点?真是让人难以理解。”龙大胆嘟囔懂道。

“这里印度教的宗教圣地,很可能也是印度秘教的老巢。”苏玄水缓缓地道。“换句话说,在这里他们人多势众,而我们就像是在一群秘教徒的包围之中。看来范无敌的确是把他们逼得不敢出门,一切都得小心从事了。”

“什么?这里是印度秘教的老巢?”龙大胆脸色变了。

“刚才来的途中你没发现么?每一个街角,到处都有穿着黄色僧袍的苦行僧。你能保证这些人不是秘教的教徒?”苏玄水冷冷地道。“对方看来是做好了准备,万一谈不拢,就会拿下范剑南来威胁他老头子。我看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他说的倒也不假,假如恒河岸上的苦行僧们确是印度一道独特的风景。他们有的三三两两,有的独身一人,面向恒河,木然端坐。有的身穿洁净黄袍,端庄平和,有的身披麻片,形容枯槁。

得了道的各派“高人”或骗子们则在主河坛上开坛布道,他们各自占据一顶大盖伞,盘腿而坐,四方席前男女信徒层层围绕,听其循循善诱。几乎有种百家争鸣的古趣。一路上行来,他们倒是见到不少,不过这些人身上真正具有术力波动的却几乎没有。

所以范剑南微微一笑道,“随便吧,几个江湖骗子罢了。说不定明天我也拿个幌子,上街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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