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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位置的龟甲只是相当于一种催化剂,引发了这种隐含的术力波动。
“咔……咔……”一阵脆响,被火烤炙的龟甲开始沿着预先凿制的孔位开裂。连续一串脆响之后,酒精灯的青色火焰骤然转为了橙黄色,火焰也小了很多。
“成了!”龙歌沉声喝道。
范剑南用双手取下了这副被烧出裂纹的龟甲,奇怪的是这龟甲虽然被火烧裂,但是本身的温度却并不是很高。也不烫手,最多只是有些温热罢了。范剑南把龟甲放在了桌上,龙歌则抱着厚厚的一本书,开始逐一对应每一条裂纹来研究具体所代表的卦象。
龙大胆忍不住道,“这东西,能有用么?我总感觉这东西有点邪门。”
“这是最原始的卜术,所以有些近乎巫法,感觉邪异是正常的。不过,你最好期待它有用,否则我们就连最后的办法也没有了。”苍云啸叹了一口气道。
范剑南却沉声道,“这并非邪术,而是易学的另一个分支罢了。这些龟甲裂纹最终也只是作为阴阳爻,组成完整的卦象。连山易虽然古老,但也是一种易学。甚至是后世很多术法的源头。”
“不是吧?”龙大胆吃惊地道,“不就是拿一块龟甲烧一下吗?能有这么玄乎?”
林钟秀瞪了他一眼道,“不懂就别瞎说。照你这么说,周易卦术不就是扔几个铜钱看看正反;我们的风水术,不就是拿着罗盘看看方位么?你刚才没有看到么,在烧炙龟甲之前的一系列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在哪个方位引火,龟甲的孔位顺序都是隐含着术数原则的,哪里像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况且这种龟卜之术我也听说过,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卜颂。”
“卜颂?”龙大胆皱眉道,“什么意思?”
“这是古代的占卜术语,就相当于周易的卦辞解释。”范剑南笑了笑道,“老龙,查到了没有?”
龙歌看着龟甲上的裂纹,皱眉道,“非常古怪。这些裂纹的痕迹变化有点异常,你来看!”龙歌指着龟甲上的裂痕道,“龟兆分玉兆、瓦兆、原兆三种,即分玉纹、瓦纹、田纹三大类型。其基本形状又各有一百二十种,断定吉凶的辞句各有一千两百条。这一条就是所谓的玉纹,裂痕起始自然,但其后的变化却大异常态。”
范剑南低头看着龟甲上的裂痕,皱眉道,“这玉纹断裂的起始确实很自然,但随后的变化竟然如同刀切一般笔直,况且一分为四,周围又和凿制的孔位毫不相关。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有外力影响的缘故,看来俾弥呼在她们藏身的周围肯定设下了某种禁术,所以才会在占卜过程之中出现这种外力影响的痕迹。”龙歌低声道。
“没错,我用遁甲术的时候也是这样,会得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数据。因该也是受到外力干扰的缘故,她在通过这样的方式逃避我们的占测。”范剑南点点头道。
“这么说来,这连山易的龟卜也没有用?”龙大胆若忍不住道,“那我们怎么能够找到他们?”
范剑南摇摇头道,“连山易的龟卜绝不同一般的占卜卦术,他们倒是想阻拦,可阻拦得了么?”范剑南一笑,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裁纸刀,轻轻划破指尖。那裁纸刀异常锋利,范剑南的血立刻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冯瑗愣了一愣,惊呼道,“你这是……”
范剑南轻轻摆手道,“别紧张,一会就好。”他手上的血一点点滴在了白色的龟甲上,把龟甲上的裂纹瞬间染满了红色。诡异的是,一些原本没有裂纹的地方也因为这血液的润泽,显现出了丝丝缕缕的红色纹路。
“这是什么?”龙大胆吃惊地道。
“龟卜之术,最难的就是解读,在这表面的裂纹之下,还隐藏着很多细不可见的裂纹。而血液一旦滴落上去,由于物理学上的毛细现象,血液会很快蔓延进这些细小的裂纹,这才能显露出裂痕。这就是隐卜,是任何外力都无法影响的部分。”范剑南看着龟甲上细小的红色裂纹,缓缓地道,“能让俾弥呼无所遁形!”
第814章唯一对策
范剑南看着那块布满了血痕的龟甲,低声道,“连山艮卦,启筮享神于大陵之上。艮卦,从山。俾弥呼在靠近山陵的地方。”
赵公明皱眉道,“太平山顶?”
“有可能。从龟甲的玉纹上来看,俾弥呼试图阻止我占测的也正是这部分区域。不过她想不到我会用连山易龟卜,这些血丝一样的细纹,恰恰可以断出她的精确位置。从这些细纹来看癸水在侧,那么她所藏身的这个地方必然于水有关。”范剑南缓缓地道。
赵公明想了想道,“在太平山,又和水有关,那就只有上环的水坑口街了。你打算怎么做?”
范剑南皱眉思考了一下道,“现在几点了?”
“上午十点左右。”龙大胆回答道。
“我们下午出发,未时是最有利于我们的时辰。”范剑南缓缓地道,“重点不在于东密术者,而在于他们手中的东西。以俾弥呼的的性格而言,她肯定会把东西贴身收藏。找到她就能找到五岳真形图!这一次我们必须周密安排,不能再让她逃掉了。”
“这么急?”冯瑗皱眉道。
“不急不行了。”范剑南摇头道,“我原来也不想急于找她。一来,龙教授破解五岳真形图上的古老巫文还没有进展;二来,她在短时间内也不至于离开。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第一理事就要来香港了,这个人的到来将会改变整个局势。我相信如果俾弥呼得知了这个消息,无论她有没有得到其余的五岳真形图,都不敢再冒险留在香港。”
赵公明点点头道,“不错,一旦她带着其余的玉符逃回日本。再想找她就会非常困难。”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们即使不能夺回五岳真形图,也一定要把她困在香港。五岳真形图即便是落在易术理事会之手,也不决能让她带出国外!”
龙大胆点头道,“你就说吧,该怎么干?”
“你们什么都不用干,留在天机馆。”范剑南看着他们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去?”苍云啸皱眉道,“这怎么能行?俾弥呼的东密术法已经相当厉害,再加上她还身怀全真道的正宗术法。单是她一个人已经相当难对付了,况且还有一个虫廿四。而且她能够在那里藏身的话,肯定还有其他同伙在为他们提供庇护。你一个人去绝对不行!”
“放心吧,我一个人去她才不会提防。我们人多了容易引起关注。虽然破军会为我们守住秘密,但是其他的易术理事会成员却不会。如果我们都去,他们肯定会察觉到。到时候我在对付俾弥呼的同时,还得腾出手对付易术理事会。这对我们要做的事情更加不利。”范剑南缓缓地道。
“那你想怎么样?”龙大胆急道,“单枪匹马地闯过去?你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帮你收尸。”
“未必。”范剑南缓缓地道,“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靠力量解决,更多的时候需要头脑。”
“剑南,我知道你很聪明。那你总要告诉我们,你打算怎么做吧?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放心让你去啊!”冯瑗无奈地道。
范剑南笑了笑道,“我打算很礼貌地进行一次拜访。和俾弥呼彻底的谈一谈,别忘了现在我们手中的五岳真形图数量比他们多,完全有资格和他们谈谈。”
“你开玩笑么?那个日本妞可是个狠角色,”龙大胆怒道,“你见过上次那两个易术理事会的术者是怎么死的么?这些东密术者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放心,比她更狠的我也不是没见过。要论厉害,即将来的那个第一理事,才是真正让我都感到畏惧的角色。和他相比,俾弥呼充其量不过是跳梁小丑。”范剑南缓缓地道,“她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不过越是聪明人,越是会盲目自信。她一定想不到我现在会找上门去。而且也正因为她实力不俗,所以她很傲气。她并不把其他的术者放在眼里,不过有个人她一定不敢惹。那就是第一理事。”
“你的意思是说,你准备用第一理事去威慑她?”龙大胆皱眉道,“她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吧?况且她也知道你和易术理事会闹得相当的不愉快。就怕她到时候不会跟你多话,抢先动手把你控制起来。然后再回来找我们逼要其余的五岳真形图,你说,真要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龙歌也皱眉道,“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我已经考虑过了。”范剑南缓缓地道,“这是我能想出的最稳妥办法。而且既不会惊动易术理事会,又不会出现其他意外。还记得上次我吧黎夫人困住的那个术阵么?这是龙甲神章的上的古阵术,遁甲演化的先天形态。我能困住他们的。而且这一次,我要从俾弥呼那里知道所有真相。”
“所有真相?”冯瑗吃惊地道,“你是想逼问俾弥呼关于五岳真形图的真相?你觉得她会说出来么?”
“只要给她足够的压力,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范剑南微微一笑道,“而这一次的压力会很大,她根本不敢面对易术理事会的第一理事。因为她杀了理事会的人。第一理事来了之后,可不会对她太客气。”
“我还是觉得太冒险。是不是需要点后备计划,以便应付意外情况。”苍云啸皱眉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去比较放心。”
“我说过了这次,使用武力解决可能是最糟的结果。”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即便我们夺回了五岳真形图,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明白这五枚玉符究竟有什么作用。而三天之后,易术理事会的那位第一理事将会亲自来取回这五枚玉符。相信我,他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得到五岳真形图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办法是不但要得到五岳真形图,还必须迫使俾弥呼开口坦白。然后我们才能在三天时间之内想出一个对应的办法。”赵公明苦笑道,“这听着像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范剑南叹息道。“那个人来得太突然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第815章禁锢和控制
俾弥呼这几天来很烦躁。上一次她原本以为趁江相派和范剑南不和的时候,趁乱下手,抢夺五岳真形图之中的最后一块。却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夺到全部的五岳真形图玉符,反而连遭两次打击。先被范剑南强夺了两枚玉符,又在苏玄水的威胁之下被迫交出了一枚玉符。到现在,手中只剩最后一枚玉符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现在她倒成了所有人的目标。因为无论是范剑南还是苏玄水,没有人知道他们手中也有五岳真形图玉符。江相派、包括易术理事会,都认为五岳真形图还在俾弥呼手里。所以这两股人一直在四处打探她的行踪,一副不找出她就不肯罢休的态度。这让俾弥呼无比郁闷。
现在她几乎不怎么出门,因为大街上到处贴着她头像的寻人启事。江相派术者以寻找走失儿童的名义,张贴了不知道多少份类似的寻人启事,而且对提供消息者悬赏的金额不菲。这一招实在是非常阴损。偏偏她的侏儒身材和儿童一样的面容,使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孩子。所以俾弥呼出去就怕被人给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即使是有事情,也只能趁晚上出去办,平常都是靠着虫廿四在外面探查消息。俾弥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往常这个时间,虫廿四应该回来了。他会带回晚上的食物,和当天报刊,并且告诉俾弥呼江相派和易术理事会的最新动态。但是今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虫廿四还没有回来。
俾弥呼的脸色有些严峻,她靠在窗户的边上不安地用手敲击着窗沿。她和虫廿四有过约定,如果一方迟迟没有出现,那么就代表这个地方已经被不安全了。最多等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她就必须独自离开。
“嘭!”门被推开了。虫廿四急匆匆地进来,看着俾弥呼道,“快走,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怎么了?”俾弥呼皱眉道。
“我看到范剑南了,就在街口那里。不过他没有发现我……所以我们应该还有机会离开。”虫廿四急切地道,“准备一下,立刻走!”
“范剑南?”俾弥呼吃惊地道,“有多少人?”
虫廿四摇摇头道,“我怕被他发现,所以没有仔细看。看样子他只是单身一人,至少刚才他看起来是一个人。周围有没有人接应就不清楚了。”
“这就怪了!范剑南如果知道我们在这里,怎么会一个人前来?”俾弥呼皱眉道。“他难道有什么倚仗?”
虫廿四看着俾弥呼道,“道主,别管他的意思是什么,我们必须离开了。”
俾弥呼点点头道,“好吧,最好还是不要冒险。我们走!”
“噗。”一声轻笑,范剑南的身形慢慢在虫廿四的背后逐渐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