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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祝青锋还念念不忘地回头看看。
“别看了。”范剑南笑着道,“她不是说明天还来看你么?你总不见得连这一夜都熬不住吧?”
“我现在才真的明白,喜欢一个人会是这样的感觉。”祝青锋叹息道,“想我祝大少,阅女无数,居然也会为情所困。不但为情所困,而且困得甘心情愿。要是在一年前,我自己都绝对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
苍云啸皱眉道,“这其实也不能怪你。令狐家的女性似乎有种天生的魅力,很容易让男人着迷。你看看令狐白和巫崖就知道了。这在古代相学上称为媚骨,有点家族遗传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祝青锋奇怪地道。
“别问苍云啸,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虽然很杂,但是多少有点道理。”范剑南笑着道,“不过祝大少,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要考虑考虑。她的术者身份对你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你不也是术者么?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好朋友啊?”祝青锋耸耸肩道。
“真正的术者通常会有很多麻烦的。到时候你会跟着担心,甚至担惊受怕。这是一种能力带来的负担。当然,你要是做好准备了接受这一切,那就当我没说过。”范剑南笑了笑道。
祝青锋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可能真的是离不开她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火力全开,努力追到手。放心,我尽量配合你。”范剑南一笑道。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有你的神卦在,我这心里就有底了。”祝青锋大喜道。
回到酒店之后,范剑南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有些发呆。今天和章云岭的交手对他触动很大,原先他一直以为巫文的作用仅限于巫术。但今天章云岭用方回印糅合风水术的效果,依然让他感到很吃惊。他开始认识到,也许并很多事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远古巫术毕竟是术法之源,也许还有很多东西是他所想象不到的。
范剑南走向了浴室。今天和章云岭动手,让他有一些疲惫,他准备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这时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
范剑南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皱眉。他本能地感觉到了某种危险——巫崖!
他平静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人戴着口罩,眼神犀利,正是巫崖。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
巫崖看着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低沉地道,“我不是来跟你动粗的,只是想和你心平气和的谈谈。”
“进来坐吧。”范剑南无所谓地耸耸肩道。
“谢谢。”巫崖走进来,坐在房间一侧的椅子上,缓缓地开口道“我刚才见过章云岭了。”
范剑南点点头道,“不奇怪。我感觉到,他应该早就认识你。否则不可能知道你叫巫崖。因为你不可能对任何陌生人提起你原先的身份。”
巫崖点点头,看着范剑南道,“我的态度,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原先就说过,我本人不想和你为敌。”
“我也不想。”范剑南耸耸肩道。
“但是,有些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让步的。”巫崖冷冷地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这你也说过。为了令狐白,你可以不顾一切。”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巫崖寒声喝道,“范剑南,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却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的坏我的事情。”
“因为令狐芸也是我的朋友。你对令狐家动手,我就不能袖手旁观。”范剑南缓缓地道,“你该醒醒了,这样坚持着没有什么好处。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令狐白。”
“我能救她!”巫崖厉声喝道,“我能够让她恢复原状的。”
“你不能。你知道的,就连张坚自己都没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他是不可能帮助令狐芸的。”范剑南摇头道,“即便你能,也得问问令狐家的人,他们肯不肯让你这么做。”
“我已经没有时间跟他们耗了,现在我的每一分钟都很宝贵。张坚已经得到了圣杯,他很快就能将他的想法付诸实施。也许他是会成功的。”巫崖咬牙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而且我为此已经等了将近二十年。”
“你真的以为张坚能够救令狐白么?他之所以这么跟你说,是因为你对他依然还有利用的价值。就算是他有这个能力,一旦帮你救了令狐白,他还能用什么来控制你?跟别说他根本做不到。”范剑南摇头道。“其实你心里完全明白这些,只是你不想面对现实而已。”
“我并不是为了我自己。”巫崖忍不住喝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令狐白,所以更应该动脑子想一想。张坚很厉害,这毫无疑问。他也活了很多年,而且看起来很年轻。但是这不是神迹,是纯粹的诅咒!他也不是神,只是一个人。你看到他的样子了没有?简直令人感到恐惧。”范剑南皱眉道,“西方人把长生者称为吸血鬼,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定是有人见过他们这种所谓的长生者。他的身体器官早就衰竭,人却还活着,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第1289章谁更可信
“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有某种巫术可以让人不会衰老的活下去。而令狐白需要这个。”巫崖咬牙道。
“那是只是表象,你很熟悉张坚,你应该知道他身体的状况。他自称每天忍受着煎熬,那是因为他的内脏器官几乎全部都已经衰竭了。他用一种我们难以理解的方式活着。一种很不正常的长生方式。”范剑南缓缓地道。
“但那是令狐白所需要的。”巫崖厉声喝道。
“你错了,令狐白才是他所需要的。”范剑南缓缓地道,“你认为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是在信口开河?当然不是,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是这件事的旁观者。所以比你这个当局者看得更清楚透彻。你一心想让令狐白复原,所以你的注意力不在其他方面。”
“那么你说说我该注意到什么?”巫崖冷冷地道。
“注意到张坚的状态。如果你注意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状态和令狐白是完全相反的。令狐白的外表急速衰老,但是她的内脏功能和生理机能依然像是年轻人一样充满活性,似乎这二十年来都未曾衰老。”范剑南缓缓地道,“而张坚呢?他的外表鲜亮得如同二十出头,但是身体内绝大部分器官都已经衰败到了极点。你看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了么?”
巫崖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好吧,我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因为他们得到的巫文都是不完全的,所以不完全的巫文就像是没有明确方向性的,会造成什么样的作用,谁都说不清。令狐白和张坚就是两钟不同的表现。外表和内脏的衰老程度完全相反。”范剑南道。
“这不可能。张坚或许是这样,但是令狐白怎么会完全和他相反?”巫崖震惊地道。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阻止你。你仔细想想,真正的早衰症患者基本活不到二十岁。而令狐白的情况更严重,但是她到现在依然活着,为什么?因为她的老化仅限于外表,而张坚却仅限于内部器官。”范剑南缓缓地道,“在这种情况下,你把令狐白带去见张坚,你知道这会意味什么?他会对令狐白很感兴趣。为了弄清她身上发生的状况,他会不惜一切。”
巫崖的态度开始变得不太自然起来。但是他依然坚持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就算是我的一面之词,但是你觉得谁更可信?张坚还是我?”范剑南耸耸肩道,“我知道他肯定对你许诺了,让你和令狐白都成为长生者。但是你觉得这有可能么?张坚不喜欢别人和他一样,他早已习惯孤芳自赏。否则他怎么会杀掉其余两个主事者?”
巫崖冷冷地道,“那是因为他们和他意见不合。”
“真的只是意见不合么?”范剑南缓缓地道,“他们一起在兄弟会之中轮流掌权,度过了很多年。这起期间,他们并不是从来没有过分歧。但是张坚在拿到巫长青的巫文之后,却突然感觉到了这两人意见不合的主事者必须要被杀掉。你以为这真是意见不合?他只是认为自己有希望解决身上的诅咒,成就完美的长生之秘。而这个长生之秘,他拒绝和其他人分享,包括了其他的两个长生者。”
巫崖终于沉默了,他缓缓地道,“好吧,你说到我的心事了。”
“所以你不能把令狐白带走。她留在这里的话,也许还有机会,而一旦遇到张坚,她就必死无疑。”范剑南缓缓地道,“基于以上的原因,我只能告诉你,如果带着令狐白去见张坚的话,是最愚蠢的作法。”
巫崖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平静地道,“好吧,范剑南,你赢了。那么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张坚知道我来令狐家了,如果不把令狐白带过去,他一定会起疑心。”
“但是那只是疑心,我相信你能解决。而他一旦发现了令狐白的不同,那就不只是疑心了。”范剑南缓缓地道,“巫崖,你并不是一个好人,但你是一个好男人。好男人是很难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受伤的。”
巫崖终于站起身了,“我设法蒙混过去,反正张坚也并不在乎我的事情。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范剑南皱眉道。
“也许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会救她么?”巫崖盯着范剑南道。
范剑南无奈地道,“我不是医生。”
“但是,我们也都知道令狐白的病,其实不是病。而是某种巫术形成的诅咒。我也不要你向我承诺,一定能救她。我只是说,如果有可能的情况下,你能救她么?”巫崖的眼中满是伤感和淡淡的绝望。
“我,不知道。”范剑南摇摇头道。“如果有可能,我当然愿意救她,或者是其他任何人。但是这个时间上没有太多假设。”
巫崖沉默地起身走到了门口,但是他却没有走出去,而是站在门口低声道,“范剑南,有一件事或许我该告诉你。张坚已经找到了取你血的方式。我想很快,你们又会见面了。”
“你是指圣杯?”范剑南皱眉道,“我不知道,一只杯子真的有传说之中的那样神奇么?”
“你完全想象不到,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的血真的可以使张坚痊愈的话,使他成为真正完美的长生者之后,他一定会杀了你。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巫崖缓缓地道。
“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会设法改变这个结果。”范剑南淡淡地一笑道。“你呢?”
巫崖扭头看了他一眼,“我过两天,就回去。张坚还在香港等着。这次我们惹的事情有些大,他可能也要稍微避一下风头。但是等你回去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去找你。因为至今,张坚依然认为你的血液对于长生之秘有这不可估量的左右。我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很坚信这一点。”
第1290章灵犀心动
“我见过你妈。”范剑南缓缓地道。
巫崖的脚步定住了,终于回过头道,“她还好么?”
“身体还好,但是精神有些问题,想儿子想的。”范剑南缓缓地道,“巫长青和几个巫家的人在照顾她。我不想说教,但是你或许亏欠了她不少。”
“作为子女,对父母有几个不亏欠的。”巫崖缓缓地道,“况且,我现在也没脸见她了。我不想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有时候记得一些人,比忘记更痛苦。我情愿她彻底忘了我。”
范剑南点点头道,“随你的便,我只是想起了,才告诉你一声。名字或许可以放弃,脸也可以毁容,但是血缘却是斩不断的。”
巫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范剑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白说。巫崖很多年前就已经豁出一切了,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救令狐白。可是他真的能够成功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一夜范剑南有些失眠了,不知道为什么,章云岭的方回印上,那些怪异的巫文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就像是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似乎是清醒着,但又似乎是在梦中,就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一阵的敲门声就把范剑南给吵醒了。他有些吃力地摇着头,由于晚上没有睡好,他的头痛得厉害。起身开门之后居然发现是祝青锋这个家伙,范剑南差点爆发了,抄起了枕头就要把他给砸出去。
“别激动,别激动,是我。”祝青锋躲闪着道。
“我知道是你,你以为我还能砸谁?”范剑南没声好气地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才六点!我在家都没起这么早过。”
“这个情况特殊嘛。”祝青锋苦着脸道,“其实我在家也和你差不多,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起床的。不过我现在处于非常时期,你得支持谅解一下,好不好?”
“什么特殊时期?”范剑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