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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面围坐了几个人,正在盯着茶几发呆。
“师傅?”林钟秀认出了这几个人其中之一正是林若谷。林若谷抬头看了看林钟秀,微微一笑道,“阿秀,你怎么来了?”
“师傅,你怎么都不说一声就走了,我们都很担心你。”林钟秀走上前拉着林若谷道。
林若谷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原以为几天就能回去,哪知道耽搁了这么久。”
“林老鬼,该你了。”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人不耐烦地挥手道。这个范剑南目瞪口呆,男人竟然是他老爸范坚强。
林若谷苦笑道,“算了,这局算我输了。”
范剑南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在下围棋,他忍不住走上前去道,“老爸,你什么时候喜欢下围棋了。”
“剑南,你怎么也来了?”范坚强看到儿子之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一拍桌子,指着乌南明喝道,“你这老不死的,说了不牵扯到我儿子的。你怎么又把他给弄来了?”范坚强性格刚烈暴戾,就连乌南明都要让他几分。
所以乌南明立刻走上去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你走得有些突然,他们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只是这样?”范坚强皱眉道。
“我有必要骗你吗?”乌南明苦笑道,“他们今天刚到,而且前几天他们还找到了龙马。”
“黄河龙马?这么说你得到河图了?”范坚强微微一怔,眼神烁烁地道。
乌南明摇头道,“没有,这东西在找到之后不久,就被人夺了。不过倒是证明了我们之前的推断,所谓的黄河龙马确实是一块陨铁。可惜的是,我们没能把它带回来。”
林若谷一惊道,“这么说这河图落到他人手中了?”
乌南明点点头,“是的,这正是事情变得负杂的原因。”
范剑南摆手道,“等等,你们先等等。我能不能先问几个问题?乌先生你找他们几位过来,究竟是为什么,你似乎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们。可是今天我们既然已经来了,难道你还要继续瞒着么?”
乌南明苦笑道,“我这不是正想告诉你们么。”他抬手道,“都坐下吧。这件事可能说来话长。”
范剑南看了看龙大胆他们,索性坐在了沙发上等着乌南明说下去。
乌南明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的身份想必大家有所了解,所以我也不多做隐瞒了。诸位能到这里来就是我乌南明最信得过的人。这件事就要从我当时的情况说起。”
他顿了一顿道,“你们现在看我,多少会觉得有些古怪和不可思议。我也能够理解你们想法,毕竟我的寿命有些超出了常理。但我想说的是,当初我和你们一样,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术者。甚至我在你们这个岁数的时候,术法能力根本比不上在座的任何一位。”
“是由于长生之秘的关系么?”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不过长生之秘,这也是我们后来才提出来的,当时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乌南明叹息道,“元朝末年**,压榨百姓,蒙古人统治下的汉人、南人是贱民。我就是所谓的南人。那是元末农民起义风起云涌的时期。
社会上广泛流传着明王出世,普度众生的说法,北方的白莲教也在进行同样的宣传。
定远郭子兴联合孙德崖等人起兵于定远、钟离一带,数万百姓起而响应。聚众烧香,成为当地白莲会的首领。我当时还年轻,也成了其中一员。”
“你是白莲教的教徒?”范剑南吃惊地道。
“是的,白莲教虽说源自佛家,但其实一直是佛道合流的产物。真正起到作用的是术者,严格的说,应该是巫术者。当时元末各地的义军之中,其实都有术者的影响存在。”乌南明缓缓地道,“我所在的那一支白莲教众,流传下来了一种秘法,但是极为艰深玄奥,无人能解。即便是当时最负盛名的术者刘基刘伯温,据说也未能勘透。”
“那你是怎么学成的?”龙大胆忍不住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正逢战乱。死者每天都有,术者们哪里还有心思参悟玄术。后来朱元璋一统天下,严禁白莲教。大批教徒被杀,我所在的这一支白莲教也就因此散了。我一路护着当时的会首李正奎逃回江南,在淞江边结庐而居。没多久会首也死了,我得到了会首留下的一些物品,其中就有这从未有人练成的长生之秘残篇。”乌南明笑了笑道。
“我每天对着学习修行,也不知道修得对不对。反而却是得到了某些好处,我变得长寿,而且容颜不改。但是这种好处的代价也是惊人的,每一天我都活在极度痛苦之中。我从没想到这种长生之秘,的代价竟然就是**的无尽痛苦。”乌南明缓缓地道,“我也终于知道,这长生之秘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练成,因为没有人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
“确实,我见过张坚的身体,他的身体内脏几乎已经达到了衰竭的边缘,而且像是癌细胞一样每天在恶化,却又每天再重生修复。就像是希腊神话之中被禁锢的普罗米修斯。一只饥饿的恶鹰天天来啄食他的肝脏,而他的肝脏又总是重新长出来。这种痛苦几乎没有尽头。那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范剑南皱眉道。
“很简单,我有病。我从小就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我的大脑两侧连接不良,现代医学界称之为胼胝体发育不良障碍。简单的说,我没有痛觉。”乌南明缓缓地道。
范剑南愕然道,“还有这种病?”
龙大胆吃惊地道,“那叫CIP,是一种先天性无痛症。极其罕见的病例,目前世界上最多不过百例。”
乌南明点点头道,“大概是吧,我确实也能够感觉到一些疼痛,但是比常人要感觉到的低30…50倍。比如说,我们握手,和我手握炭火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那就是了,这就是先天性无痛症,或者说痛觉缺失。”龙大胆点头道。
“也许正是这一点使我能够在常人无法坚持的状况下检查了下来,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所学到的长生之秘是一种非常不正常的巫术,至少是一种极度不完善的巫术。”乌南明严肃地道。
龙大胆想了想道,“我大概明白这种长生之秘的问题所在了,这种巫术就像是人体处在了一种失去控制的循环,新产代谢的高速运转,细胞在不断地坏死,又在不断地新生。然后在极度的痛苦之中达到了某种平衡。看起来就像是真的长生不死。”
范剑南皱眉看着龙大胆道,“真的有这种可能么?”
“不好说。”龙大胆摇头道,“不过如果我们是站在细胞的角度来说,那么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死亡,也在不断的重生。”
范剑南耸耸肩道,“好像很专业的样子,可惜我不是医生。那么我现在能不能问你,把我老爸他们找来究竟是为什么?”
“我在寻求他们的帮助。”乌南明道,“经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把我所学的长生之秘整理成了一个系统的巫术,我想请他们从各自的角度来看看这个长生之秘,究竟有什么问题,或者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找他们是为了研究长生之秘?”范剑南吃惊地道,“可为什么是他们?”
“因为他们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而且我也相信他们不会把这长生之秘泄漏出去。”乌南明皱眉道,“因为这东西一旦泄录露了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麻烦,谁也无法预知。”
“当然,长生不死这是人类的终极梦想。谁都会想尝试的。”龙大胆脱口而出道。“哪怕是一种伪长生。”
“伪长生?”乌南明皱眉道。
“是的,这就是张坚对自己的评价,而且他的情况几乎和你完全一样。”范剑南摇头道,“我感觉,你们的长生之秘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个源头。”
“古代巫术。”范坚强缓缓地道,“古代巫术是所有术法的源头,自然也是这种长生之秘的源头。”
“那么你们在这里这些天,找出什么答案来没有?”龙大胆低声道。
林若谷苦笑道,“真要是找出什么倒也好了。可惜的是我们在这里快一个月了,什么都没有悟出来。反而每天都在吵。”
“每天都在吵?”冯瑗有些奇怪地道,“吵什么?”
“当然是关于这种巫术的问题,我们的看法各不相同,几乎每天都在争论。好好的长生之秘,被我们硬生生地折腾出三个完全不同的版本来。”林若谷苦笑道。
“怎么会这样?”范剑南愕然道。
“因为所谓的长生之秘本就像是一卷书,或者一份文稿。由我们三个人进行翻译。结果由于每一个人看法和理解的不同,对长生之秘的认知也不同,很多时候我们相互之间有着严重的分歧。谁都无法说服谁,但是谁都想竭力说服对方。于是就成了三种不同的解释。”一直没有开口的罗四海缓缓道。
“就像是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一千个观众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或者跟中国的红楼梦一样,易学家看到了浅;道学家看到的是**;理学家看到的是逆;哲学家看到的是乱;韵律学者看到的是混;文学家看到的是满。社会学家看到的是短。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感受就各异。”冯瑗连忙道。
“似乎就是这样了。”林若谷无奈地道,“要命的是,我们三个人的看法,也不同于乌南明先生。所以原本商量好的一起研究,到了最后简直就是各说各话。范先生闹得最凶。”
“什么叫我闹得最凶?有很多问题,你的理论根本就没有合理的解释。而我给出的解释,你又无法反驳。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就认为你是正确的,而我是错误的?”范坚强毫不客气地道,“难道就因为你长得好看?”
林若谷无奈地摇摇头,不说话了。也确实如范坚强所说,林若谷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其实不如范坚强。但是他却有种直觉,本能地认为范坚强和罗四海的理解是错的。所以三个人已经聚在一起,好几天相互诘问,又相互辩驳。
结果,问题非但没有越辩越明,反而更加云山雾罩,连他们自己都有些糊涂了。所以范坚强才会提议和林若谷下棋,缓一缓自己脑中的思路。
范剑南看着乌南明皱眉道,“乌先生,你就这样看着他们吵?”
乌南明苦笑道,“我倒是想让他们达成共识,可惜他们根本不理我。我在他们看起来,也是另一个不同意见者。甚至他们更反对我。”
“为什么会这样?即便是古文,容易引起歧义,但也不可能每个人都不一样啊。”林钟秀觉得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说得太好了。”乌南明一笑道,“但是有一个问题,所谓的长生之秘不是一本书,也不是一卷有着精确表达的书。”
“长生之秘不是一本书?那它到底是什么?”范剑南有些好奇地道。
乌南明顺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又从茶几上移走了那方棋盘。众人这才看到,在茶几上摆放着一个东西,只是原本范坚强和林若谷下棋的棋盘遮挡着,没有人发现。范剑南一怔,喃喃地道,“这就是长生之秘?”
第1383章八孔陶埙
桌上的那个东西看起来黑乎乎的,一点都不起眼。范剑南尝试着拿起那个东西,却发现重量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皱眉道,“这到底是什么?我原来以为会更加沉重。”
“看起来像是一个铅球,不过更没有那么圆,更像是一个蛋、这是什么做的,某种金属么?”龙大胆奇怪地看着桌上的那个东西道。
“不像是金属,更像是陶器。这上面还有个小口,像是某种装东西的器皿。”范剑南皱眉道。
冯瑗却摇头道,“什么呀,这是个乐器。我好像看见过,应该是叫埙,陶埙?对就是埙,是用来吹奏的,下面应该还有六个孔。”她凑上来看了看皱眉道,“奇怪,这里确实有孔,不过怎么会是八个?”
“乐器?拿来吹的?”范剑南愕然道。
乌南明点点头道,“冯小姐果然有见地,这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之一,它的名字就叫埙。一般的埙有六孔,而这只埙却有八孔。所以称作八孔埙。”
范剑南有些古怪地道,“你不是要给我看长生之秘么,为什么又给我看这个?”
乌南明一笑道,“因为这就是长生之秘。长生之秘从来都不是一本书,或者传说之中长生不老的丹药。至少我所接触的长生之秘就是这个东西。”
范剑南想了想,神色一动道,“你是说,你所接触的长生之秘是某种音乐或者声音?”
乌南明摇摇头,“我说得很明白了,这东西就是长生之秘。”
范剑南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道,“你是说这个……这个乐器就是长生之秘?怎么可能?难道每天吹这个东西就能长生?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东西就不是埙了。”
“那是什么?”龙大胆奇怪地道。
“真要是那样,这东西就不是埙,而是牛了,不是吹埙,而是吹牛。”范剑南耸耸肩道。
冯瑗都忍不住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乌南明更是无奈地道,“我是说真的,巫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