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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崖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再去套套他的话?”
“没用了,你出卖了他。他现在恨你恨得要死,根本不会对你说一个字。”苏玄水有些焦躁道。
巫崖来回踱步道,“既然他不肯说,那么我们就关着他好了,他早晚总会开口的。”
“我也想这样,但是我们没有时间。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乌南明的地盘!张坚伤到了范坚强,乌南明和范剑南现在正在到处找张坚。有乌南明的眼线,有范剑南的卦术,找到张坚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不但是张坚,连我们自己都会暴露。”苏玄水摇头道。
“你觉得乌南明有这么大力量么?”巫崖皱眉道。
“乌南明也是一个长生者,虽然不知道他的实力底细,但绝对不会比张坚差。别忘了,他在此地经营多年,不知道有多少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力量。可能这种力量比不上圣章兄弟会对欧洲的影响力,但是对中国术界肯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别忘了,就连范坚强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也欠他人情。他暗中集聚的力量可想而知。”苏玄水沉吟道。
“那我们怎么办?”巫崖皱眉道,“就这样等着乌南明找上门来?”
“别吵,让我仔细想想。”苏玄水来回踱步道,“不行,我们一定要离开。乌南明找上门来的话,一切就全完了。我们不但从张坚那里得不到长生之秘,就连河图陨铁也保不住。”
巫崖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行,张坚既然把圣杯和长生之秘藏匿了起来。也一定不会藏得太远。如果我们离开这里,就更找不到了。”
“那就只能严加拷问他了,不过我怀疑拷问的手段对他是否有效。”苏玄水皱眉道。
“我去和他谈。”巫崖焦躁地道。
苏玄水看着他道,“也好,你对他比较熟悉,你去试试吧。”
巫崖再次找到了被控制起来了张坚。
张坚坐在一张特制的轮椅上,手脚都被束缚了起来。看到巫崖走进来,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再次垂下头,一言不发。
巫崖走过去道,“你怎么样?”
张坚沉默着,似乎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我需要长生之秘去救令狐白,而为了这个,我等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我为你当牛做马,什么事都干了。但是你依然什么都没有给我,我已经不能再等了。”巫崖沉声道,“或许苏玄水说得很对,有些事情,求人不如求自己。”
“巫崖,你就是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至少狗还比较忠诚。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跟你的新主子去提要求,让他给你长生之秘?”张坚不屑地道。
“我没空跟你做口舌之争!说,你到底把长生之秘藏在了哪里?”巫崖操起了一支棍子猛然砸在张坚的手上。
张坚面不改色,淡淡地道,“这种程度的痛苦,根本奈何不了我。看来你还是没有真正的了解什么是长生者,也不知道身为长生者所要付出的代价。任何**的痛苦,都几乎已经使我麻木了。如果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住,我早就一死百了啦。世间所有的痛苦都无法比拟长生之秘所带来的痛苦,那才是人类痛苦的极限。而我在这种极限痛苦之中默默承受了几百年。你以为可以通过拷打让我开口么?”
“那就别怪我用其他的手段了。”巫崖抛下手里的棍子,咬牙道,“我还记得你对巫长青所用的那种方式,可以通过术法探知你的记忆,取走你所知道的长生之秘。”
“如果你以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大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即便是在巫文记载的古代巫术之中,这也属于某种难度极高的巫术。而你也只看我使用过一次。你以为你就能完成我所做的那种巫术操控?”张坚大笑道,“巫崖,你根本做不到。即便是再学两年,你也依然是这个德行,你并不是我。”
“试试而已,即便我操作不当,把你弄成了白痴,对我而言又没有什么损失。”巫崖耸耸肩道。
“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可要警告你,这种巫术是看术力而来的。除非你的术力远在我之上,才有成功的可能。反之的话,你根本拿不走我的记忆,甚至会适得其反,被我所影响。”张坚不屑地笑笑道。
巫崖举起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放下了。他也知道,张坚所说的是事实。现在的巫崖,简直就是骑虎难下。呆了半天,巫崖还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知道你如果不肯说,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我只知道,一旦告诉了你们,那我就真的死定了。”张坚摇头道,“我毕竟活得更久,看得出苏玄水眼神之中的杀机。一旦你们拿到长生之秘,又怎么能够放过我?倒是在你们没有得到的情况下,我还能活得更久一点。因为你们舍不得杀我。杀了我,长生之秘去哪里弄?”
巫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张坚现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扔掉又舍不得,拿在手里却会烫出一手的水泡。巫崖无奈之下,转身摔门而出。
张坚却坐在那里大笑,笑得肆意而猖獗。
范剑南这几天已经把那些巫文理解得差不多了,只是隐约感到这些巫文还有最后的一层含义,但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只能凭着感觉依稀有一点触动。
范坚强的术伤好了很多,已经能够自由走动了,在不动用术力的情况下,已经和常人无异。但是他心知肚明,一旦再次使用术力,那么体内的血裂将达到一个骇然的水平,爆发的威力足以彻底震碎他的内脏。要解决这一点,只能通过静养疏导。使一部分血裂之力缓慢释放。这是并不是短期能够恢复过来的,很可能需要静养一年以上。
范剑南看着他道,“老爸,你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只是暂时的,短期内我绝对不能使用任何术力了。否则,你就要给我送终了。”范坚强平淡地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可是你这样一个人待着我也不太放心,不如跟我回香港,在天机馆静养一段时间再说。”
“算了,那个地方我呆不惯。”范坚强皱眉道,“或许我回去老宅修养一段时间,那里没有什么干扰。那里的空气也比较好。”
范剑南点头道,“这样也好。我和冯瑗送你过去。”
“不必了,你还是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的事还不用你操心。”范坚强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巫文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吧?”
范剑南点点头,“算是吧。不过,似乎还有最后的一点我始终参悟不透。”
“那就不要参悟了,顺其自然。”范坚强缓缓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最后的一线,是不可知。如果明悟了,反而不吉。因为那并非人力所能达。”
范剑南皱眉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天地之数,五十有五,以五行气通,五行减五,大衍又减一,故四十九。这个数是以河图中宫天五乘地十而得之,至用以筮,则又止用四十九,盖皆出于理势之自然,而非人之知力所能损益。”范坚强缓缓地道。“这是人力极限,如果悟透了,那就另一个境界。自古以来这是术者能力最大的极限。”
“那么长生者呢?”范剑南追问道,“他们是不是这四十九数之外的五十?”
“不是。他们最多只是触及了一些皮毛,但是你也看到了,作为违反自然法则的长生者,所受到的惩罚是如此之大。就是因为他们触及了最后的那个境界,但只是触及,而不是达到。”范坚强缓缓道。
“如果达到了呢?”范剑南想了想道,“最近,我似乎隐隐能够感觉到一点什么,但是却始终把握不住。我似乎能够感觉到那个境界的存在,但却无法真正的接近。这是为什么?难道真是术者的极限么?”
“是的,那就是极限。最后的一个境界就叫做极。”范坚强缓缓地道,“登峰造极的极。你没有触及是对的,因为这个极就是死亡。又或者说是死亡于新生的交界点。”
“所以处于这个状态的动态平衡之中,就是不死,就是长生。”范剑南突然一震。“那些长生者,他们都是处于这个阶段的人。长生之秘,也就是指引术者如何到达极这个境界?”
范坚强沉默地点点头。
“老爸,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范剑南吃惊地看着父亲。
“因为我也曾经距离这个境界一步之遥。”范坚强叹了一口气道。
范剑南吃惊地道,“这怎么可能,你没有接触过这些古代巫文,更不可能接触到完整的。这是包含在古代洛书之中的术法精髓。你怎么可能?”
“因为任何术法到了极致都是相通的,它们只有一个顶点。这个顶点就是极。”范坚强缓缓地道,“就像是一座金字塔顶端的那块砖。无论你从金字塔的哪一面向上攀爬,最终所能到达的就是那块砖,也只能是那块砖。”
“这么说,你……”范剑南震惊地看着父亲。
“我没有到那个境界。但是我可以预见到那个境界。”范坚强摇头道,“极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境界。在那个境界,原本所有的束缚和制约都将不存在。古人认为,那就是修行的极致,是可以超越一切的。古代很多人求仙,求长生。其实就是在追求那种极境界。”
“所以有人拼命追求,想要成仙。认为仙是超越一切的存在。”范剑南喃喃地道,“因为处于极境界,对于术者而言将再无限制。”
“而他们都只看到了美好的一面,却忽略了最致命的一点。不存在束缚和制约的世界是极度危险的。”范坚强缓缓地道,“儿子,到了这里,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了。唯一能够给你的就是一个警告,永远承认自己的不足,而不要企图追求极致的完美。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
第1398章宗师婚礼
范剑南皱眉道,“但是卦术的最高境界,不是应该感悟天地的之间的至高原理,省自身,明万物么?为什么达到了极境界,反而要承认自身能力的不足呢?”
“因为天地之间从来就不存在完美,天道常缺,人也不完美。所以古人才说大成若缺。你刚才说到明悟自身,就是最好的解释。一个人如果不能明悟自身,又怎么能承认自己的缺陷?极的境界就是如此,明悟一切之后反过来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这并不是放弃和妥协,而是一种坦然。”范坚强缓缓地道,“修行到了这个程度,已经不可能再进一步,这就是极。”
“我有些懂了,如果说,极就是金字塔的塔尖。那么任何企图再向上跨一步的人,都只会一脚踩空,摔得粉身碎骨。”范剑南皱眉道。“可是,难道从来没有人突破过这个极境界么?”
“据我所知没有。接近极境界的人有过,但是突破的从来没有。”范坚强缓缓地道,“这些古代巫文,就像是一张扶梯,接近极境界的扶梯。充满了危险性和不可预知性。如果你从来没有接触过巫文,也许你要到我这个岁数,才有可能摸索到极境界的门槛。
但是古代巫文却使得你跳过了这个阶段,过早的接触到了极的境界。我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我能够给你的只是这样一个警告。儿子,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好了,我该回老宅了。你和冯瑗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在家多住几天。”范坚强微微一笑道。“我也可以给你们腾出点空间。”
范剑南笑了,“老爸,其实没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
“和所爱的人在一起的时间,永远都不嫌多的。不要等到只能怀念的时候,才感慨。”范坚强叹了一口气,走出门外。他的背影依然萧索而寂寞,哪怕是走在人群拥挤的大街上,依然像是在孤独前行。
冯瑗走过来,从身后抱着范剑南的肩膀,低声道,“你父亲有的时候,真让人心痛。这是真的,如果我说范无敌也会让人感到可怜甚至心痛,一定会被人笑死。但那些人,一定是没有真正明白他。”
范剑南轻拍着她的手臂,叹了一口气道,“能真正明白他的人,从来就不多。你怎么这么早出来了,不再休息一下么?”
“刚被电话吵醒了。”冯瑗笑着道,“怎么了,你没有接到龙大胆的电话么?”
“这么早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范剑南莫名其妙道。“难道他打给你了?好哇,我要找他算账,大清早打电话骚扰我女朋友是何居心?”
“哪有?是林钟秀打给我的。”冯瑗笑着瞪了他一眼。
“阿秀?那也不行。别以为是女的就可以骚扰了。”范剑南故意道。
冯瑗笑着道,“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呢。阿秀和龙大胆要结婚了。”
“是么?”范剑南一愣,“这么快?”
“还快呢?他们上次回来就在准备结婚的事情了。只不过后来林若谷失踪了,又把事情给拖了下来。所以才等到现在,也算是好事多磨了。”冯瑗笑着道,“待会陪我一起逛街,我们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