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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范剑南支持自己的说法,张胖子神气的点点头道,“你看,老板都支持我的看法。”
“可是。我始终认为这种撞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冯瑗皱眉道。“而且,按照张胖子的说法。这种情况大都和周边环境有关。可是,龙歌和左相都没有离开过天机馆,你张胖子也每天都在这里。为什么他们受影响你却没有?”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会不会因为我是修道之人,先天之力旺盛。”张胖子开始歪着头自我陶醉起来。
气得冯瑗狠狠在他额头敲了一下,“死胖子,你得意什么?龙教授和左相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得瑟起来了,你欠揍是吧?”
“我哪有?”胖子一脸委屈道,“我这不是在思考对策吗?我们总要先找到他们这样的原因,才能想办法解决啊。”
范剑南静静的看着手边的那两张纸,最后低声道,“我想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张胖子所说的中邪,和这几张纸上的符文有关。这上面绘制的古代符号,代表了某种能量场,很容易影响,其他周边的人。
但是一般情况下,却是安全的。除非有人在暗中激活了这种符号,才能使他们受到影响。所以我才说,这是一种巫术诅咒很相似的情况。”
“这么说你是肯定有人在捣鬼了?”冯瑗皱眉道。
范剑南沉静的点点头道,“是的。而且这个人相当厉害,他对这种远古符号似乎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了解的不深,否则的话龙歌和左相会更加严重。因为这缘故符号所记录的,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异常能量。完全爆发出来的话,他们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
“这么说来,真的是第一理事?”张胖子皱眉道。
“为什么你认为一定是他?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呢?”冯瑗有些不满的道。
张胖子摊开手道,“这也太简单了。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天机馆里面上上下下,到处都布满了阵法。真正能突破这里的阵法防御,引动这几个符号来伤人的,在香港你还能找出第二个人来吗?”
冯瑗无语了,她不得不承认张胖子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我已经打电话给龙大胆了,他会尽快赶过来。希望他们能够撑得住。”范剑南来回踱步道,“张胖子,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
张胖子点点头道,“那天,龙教授和左相两个人在书房里。他们研究那些符号已经很久了,而且颇有收获,正是研究进入到关键的时候。我对纯粹术数方面的东西了解不多,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忙。所以我就在楼下照顾生意。
你知道,虽然你走了,但是天机馆每天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你不在,一般情况下是左相坐在你的办公室里,给人批命。他的八字批命也是一绝,来找他批命的人并不比找你算卦的人少。可是这几天他也很忙,所以只能我给他代班了。”
“你还会批命?”冯瑗奇怪地道。
“懂一点。虽然比不上左相,但是应付一下普通的顾客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张胖子叹了口气道,“结果那天我忙完了之后,就到楼上的书房找他们。发现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有点发呆。不过他们也经常是这个样子,不是激烈的讨论,就是很长时间的发呆。所以我也并没有感到什么反常。”
“然后呢?”范剑南紧接着问道。
“他们的神色似乎不太正常,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以为他们是用脑过度了,就跟他们说,别太紧张了,适当的时候也可以放松一下。”张胖子皱眉道,“可是他们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是说他们一直在发愣?”范剑南道。
“感觉也不是发愣,倒像是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很不集中的样子。”张胖子耸耸肩道,“当时他们就坐在书桌旁边,桌上就放着这几张写了古老符号的纸。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术力。哦对了,好像有一个奇怪的。那天的风很大,可是他们在书房里面竟然开着窗户。”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两个人整天闷在书房里研究那些符文,开开窗,让空气流通一下。也是正常的啊。”冯瑗摇摇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张胖子连忙解释道,“我是说,那天风很大,他们又开着窗。但那几张纸,放在桌上,居然一动都不动。按照道理,这么大的风,还不把这几张纸吹得到处都是啊可就是没有!明明风很大,但纸片的角都没有掀动一下。”
“你是说这几张纸看起来好象很沉重?”范剑南的眉头微微一动道。
“哎,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怪,那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不过当时我没有细想,注意力也没有集中在这几张纸上。刚才和你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这样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的中邪有关。”张胖子想了想道。
范剑南反复沉吟道,“风很大,窗户开着,纸片没有动?”
“怎么?老大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张胖子连忙道。
“不好说。走胖子,我们一起去书房。”范剑南急匆匆的转身道。张胖子不明所以,只能和冯瑗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书房。
天机馆的书房布置得很有特色,那个房间是和阁楼打通的。因为房间里竖着很高的书架,甚至准备的那种人字梯,以方便从高处取书。只不过这里的书范剑南倒是看得很少,大部分是冯媛买的。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很大的书桌。
范剑南打开了门之后走进去,里面收拾的很整齐。因为龙歌在这里,他是一个学者,非常习惯于把手头的资料进行分类整理。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井井有条,而且经过他手的研究资料全都有详细的目录表,按字母分类排放,一丝不乱。
范剑南进去之后,看了一圈四周。然后指着那扇窗户对张胖子道,“当时他们开着的就是这扇窗户?”
张胖子点点头,“是的,就是这扇窗,窗帘也没有拉上。所以我还记得风很大,因为两边的窗帘摆动的很厉害。”
范剑南点点头道,“那么他们当时所处的位置,你能不能告诉我?”
张胖子莫名其妙地道,“位置?左相应该是在这个位置,龙教授在那边,都是坐在桌子旁边。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范剑南也不说话,只是平静地走到那边坐下,然后转头看看窗外。他想了想道,“当时的这几张纸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他的手指向了桌上。
“这个,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不过应该是吧!我记得他们分坐在桌子的两边,那几张纸就在他们的中间。应该和你所指的位置差不多。老大你现在该告诉我,你问这些有什么用了吧?”张胖子忍不住道。
范剑南点点头,“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东西!”
“什么?”冯瑗和张胖子都有些吃惊地道。
“那个方向!”范剑南坐在窗户对面,微微蹙眉道,“左边第二,或者第三个窗户。当时那个害左相和龙教授的人就在那里!”
“啊?你怎么知道?不会吧,左相和龙教授当时都没有察觉到,你是怎么会如此肯定的?”张胖子看着他,呆呆的道。
“理由很简单。左相受到的伤害很严重,而龙歌稍微轻一些。这说明这几张纸上的能量被引发的时候,左相正处在这个位置,而龙教授在你那个位置。此时风很大,风向应该是在这里。但是却没有能够吹动纸张,这说明空气的流动没有向着这个方向运转。否则纸张就会被吹动。
而且是偏向了左相的那一边。巽为风,两风相重,长风不绝,无孔不入,巽义为顺。”范剑南缓缓地道,“有人借用了风势施术,以巽风伤人,无形无相。甚至左相和龙歌自己都没有察觉。依照我的判断,这个人应该就在对面的那个方向。”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又人能够操控风伤人?”冯瑗吃惊道。
“一般的情况下当然不行。但是他以风之力,引动了这几张纸上的巫术。这就像是在一堆干柴上点了一把火。”范剑南摇摇头道,“当时龙歌和左相又集中精神正在考虑问题,所以才会被他所趁。这个人相当不简单,不但懂得这种古代的巫术符号,而且对于如何使用也有心得。”
“可是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当时应该感到有术力波动产生吧,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感觉不到?”张胖子有些不解地道。
“这就是此人的狡猾之处。他除了利用的风力和这些巫术符号,还利用了地势,引导了风力运转,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循环。所散发出来的术力波动,也被这独特的循环所消解。所以你只感觉到外面的风大,但实际上却连纸片都吹不起。”范剑南缓缓地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张胖子吃惊道。
范剑南转头看着窗外道,“而且这个人不是第一理事。”
“你怎么知道?能有这种本事的人可不多啊。”张胖子一愣道,“难道除了第一理事,还有其他的高手?”
范剑南点点头,“这个人肯定不是第一理事,不过也算是个顶尖高手了。他在你进来之后明显地有些慌乱,因为他没有料到你会突然闯进来,所以仓促收回术力。否则的话,左相和龙歌的情况要糟得多。
如果是第一理事动手的话,他根本不会计较是否被发现,也根本不会忌惮你的存在。所以我估计,这个人的实力应该是在第一理事之下。”
“那会是谁?”张胖子皱眉道。
第1500章一只鸡爪
“问的好,我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范剑南看着对面的窗户缓缓地道。
“老大,你一直看着那边干什么?”张胖子皱眉道。
范剑南想了想突然问道,“胖子,你知道对面的那栋楼是干什么的吗?”
“那里不是一家酒店么?”张胖子看了一下,“就是那个害他们的人,在那里出现过。这都好几天了,那个人现在也不可能还在那边吧。”
范剑南摇摇头道,“人或许会走。但是那个人在对面施法,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任何细微的术力波动,都能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在短时间之内是很难消除的。走,我们到对面去看看。”
“现在?”张胖子皱眉道。
“是的就现在。”范剑南转身对冯瑗道,“冯瑗,你在这里照看一下。我和张胖子出去下,马上就回来。”
张胖子一脸郁闷道,“我们两个大男人这个时间,去酒店开房间。好像有点不妥吧?弄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我去!你个死胖子,你想什么呢?”范剑南摇头道。
“还是我跟你去吧。”冯瑗摇头道,“你还不知道这个死胖子在想什么吗?他就是嫌累,不想跑。”
张胖子一脸讪笑道,“哪有的事,我可不是偷懒。我这不是看着左相和龙教授在这里没人照顾么?”
范剑南想了想道,“也好,那你留下。我和冯瑗去一趟。”
“哎,好的。”张胖子连连点头。
范剑南和冯瑗两个人从天机馆出去,走到了对面的大酒店。
因为就在对门,服务台的接待小姐也认识这位范大卦师。于是很客气地跟他们打招呼,问他们有什么事情。范剑南想了想道,“这家酒店五楼,正对天机馆的那个房间是几号?我们想要租那间房?”
“你们要开房?”服务小姐一愣,心道:你不就住在对面么。不过她还是很客气地帮范剑南查了一下。然后她笑着道,“那是517号房间。不过那间房现在还有客人在住,还没有空出来。范先生,你看能不能重新换一个房间。”
“哦,你是说那个客人还没有退房?”范剑南微微皱眉道。“能不能告诉我,这间房是什么时候租出去的?”
小姐有些为难地道,“范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客户的信息。”
范剑南一笑,“没有问题。我只是随便问问,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会算卦。”他笑了笑用手在柜台上划了几下,皱眉想了想道,“这间517号房是五天之前租出去的,而且客户租了一个星期。这位客户应该是三十多岁,皮肤白皙,而且穿青色衣服。而且现在他不在房间内,他昨天开始就没有回来。我说得对不对?”
那个酒店前台的小姐呆住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个劲地点头,“范先生,不不,范大师您……”
范剑南苦笑道,“看来我猜对了。这样吧,等这个房间空出来之后,你通知我一下。我要租用那个房间一天。我可以预付定金。”
酒店服务台的小姐愣了愣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这位客户好像还留下了一件东西,说是如果有个姓范的先生来打听他,就把这件东西给那个人。只是我没有想到,来的会是你。范先生您认识那个人么?”
范剑南微微一怔,“他还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
“是啊是啊!他存放在这里的。我看一下,应该是一件小包裹。”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