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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王先生有些紧张地道,“我想问的是关于我的儿子。”
“儿子?”范剑南看着王先生皱眉道,“我看王先生的年龄,这个孩子应该也不会太大吧?不知道你想问关于他哪方面的问题。”
“是这样的,我有个儿子,只是在一年前失踪了。为此,我和老婆这两年几乎是天天都在吵,相互埋怨。我原本开了一家小工厂,自从儿子失踪了之后,也无心经营,已经面临倒闭了。我们这一家人的生活,几乎完全被搅乱了。
我真的想请范大师帮忙算一算,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们还能不能再找到他。否则,我就算是死了也心有不甘啊。”王先生叹了一口气道。
“原来是这样?”范剑南皱眉道,“能不能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写给我?”
王先生答应了一声,立刻写下了四柱八字递给了范剑南。范剑南接过来来一看之后,却立刻皱眉不语,看着王先生道,“你确定是这个八字?”
“是啊,是啊。”王先生点头道。
“你把具体的年月日时辰报给我。”范剑南很认真地道。
王先生不明所以,又报了一遍。范剑南看了看之后叹了一口气道,“王先生恕我直言,你这个儿子的八字,先天命力不足。不知道是不是生来就带着什么病?”
王先生一惊,愕然道,“范大师,你是怎么算到的?我这个儿子,确实从小身体就不好。去医院诊断的时候说是有先天的心脏缺陷,是一种先天性的心脏病。”
范剑南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你儿子的八字非常特殊,即便是一万个人之中也未必找出一个来。他是六甲旬空,空亡入命宫,心性恬淡,喜悠闲自在;气量大,不与人计较,有宗教五术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十一月份走失?”
王先生几乎惊得跳起来,“是,是!范大师,你真是神人。请范大师一定要帮我一次!!!没有了这个孩子,我们一家几乎都要急死了。”
“你先坐。”范剑南沉吟道,“我帮你排一下看看卦象如何。”他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然后皱眉道,“王先生,说句实话,你这个孩子并非是走失,而是被人诱拐。”
“诱拐?拐到了哪里?”王先生急着道,“求求你,范先生请一定帮我找到他。”
范先生沉吟了一下道,“可是王先生。我也不想骗你,我即便帮你算到了他的下落,凭你也是无法救出他的。因为诱拐他的那个人,并不是等闲之辈。弄不好,你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我不怕!”王先生激动地道,“就算是赔上我的命,我也要你找回我儿子。他还太小,身体又有病,我一想到他被人诱拐,我的心里简直就……找不到他,我这辈子都会无法原谅自己。范大师,您是高人,我求你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帮我考虑一下,我真的是不能失去他。”
范剑南看着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吧,卦象的结果我不告诉你,因为这对你没有好处。但是你放心,你既然这样求我了。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我也一定会让你儿子回到你身边。你先回去,一周之内我会通知你。”
“通知我什么?”王先生激动地道,“范大师,你什么不现在告诉我?”
“因为我告诉了你,你也找不到。一周之后,我会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你到我这里来接人。”范剑南看着王先生道。“这样,总比你象没头苍蝇一样乱找要强得多。”
王先生一听,简直就呆住了,他迟疑了半天道,“你的意思是,你会帮我找到他?”
“是的,到时候,你过来接孩子就行了。”范剑南看着他道。
王先生简直千恩万谢,差不多要给范剑南跪下了。
范剑南连忙扶起他,“行了行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好了。”
王先生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范剑南想了想,看着手中的那张写有八字的纸条苦笑了一声。一个多月没开张,结果一开张就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这个孩子的八字这么特殊,根本就不是寻常的诱拐儿童。
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看中了这个孩子的八字命理。六甲旬空,生性有宗教五术之缘。只有一种人会对这种特殊命格的孩子下手。那就是——六甲旬术者。
但是这也让范剑南感觉百思不得其解。据他所知,六甲旬之中的魁首,甲子旬已经死了。而且他在临死之前已经声明解散了六甲旬。按照道理来说不该再有这样诱拐小孩的事情发生了,可是偏偏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王先生弄丢儿子之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范剑南感到很同情。因为他从小失去母亲,所以对亲情看得很重。从爱子心切的父母那里拐走孩子,这本身就是一种罪恶。而且甲子旬也算是他的朋友,即便是为了甲子旬,他也要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
所以范剑南想了想之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龙大胆和冯瑗。
“竟然有这种事?六甲旬术者不是已经声明放弃这种传承方式了么?而且甲子旬也亲口保证过。”龙大胆吃惊地道。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上次那个小胡子也说过,他们六甲旬已经彻底解散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现象呢?”范剑南有些怀疑地道,“总之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第1505章一波三折
冯瑗也皱眉道,“这些拐卖人口的行为最可恶。我一直想不通,他们这些六甲旬术者也是从小就被诱拐的,怎么能忍心把自己所经历过的痛苦,再加于其他人。”
“六甲旬术者是一个很独特的群体。他们一直很重视自己的传统,所以有这样的行为也并不奇怪。”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这一点甲子旬说得没有错,六甲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悲剧,也注定将要以悲剧收场。”
“话是这样说。不过,自从上次甲子旬出事之后,我们和六甲旬之间的联系也就断了。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些六甲旬术者。”龙大胆皱眉道。
“这有什么难的。老大可是卦术宗师,那个被拐的孩子在哪里,他只要掐指一算,不就算出来?”张胖子不以为然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是的,我能算出来。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件事就是六甲旬术者所为。所以在这之前,我想先听听另外一个人的意见。”
冯瑗的神色一动道,“你是不是在说赵公明赵律师?”
“是的。赵律师是六甲旬术者出身,他对六甲旬的了解,远在我们任何人之上。我想这一次,我应该问问他的意见。”范剑南缓缓地道。
“这样最好。”龙大胆想了想道,“我们和六甲旬之间,虽说没有没有多少交集。但是你们范家在历史上却和六甲旬曾经斗得你死我活。这一次,你如果贸然出手的话,也并不是很妥当。尤其,我们还不能确定,这就是六甲旬所作所为。”
范剑南点点头,“我去找赵律师。”
赵公明正在律师楼里看着手头的文件,突然门一开,范剑南就走了进来。
他微微有些吃惊,合上了手中的法律文件。看着范剑南道,“剑南,你怎么会有空过来?”
范剑南笑了笑道,“找你咨询一个案子。”
“案子?”赵公明奇怪的道,“怎么回事。你又惹上什么法律方面的麻烦了?”
“不是我的麻烦,而是我的一个客户。”范剑南看着他道,“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被人拐走了。”
赵公明皱眉道,“哦,找到了没有?”
“他如果找到了,还会来找我算卦吗?”范剑南苦笑道,“这个人也够苦的。儿子丢了,老婆每天跟他吵,事业也已经无心经营。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我。”
赵公明看着他道,“你知道我对此类事件的态度。我有我的原则,我甚至可以为杀人犯辩护。但从来不会不会拐卖人口的辩护一个字。我比谁都恨这些人。是他们毁了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我简直难以想象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我确实认识几个警方的朋友,而且他们的职位都还不低。也许,我可以让他们,多督促一下这个案子。”
“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个。而且我怀疑,警方无法处理这样的案子。”范剑南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放在了赵公明的桌上。“看看这个,你也许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赵公明接过了那层纸,看了看之后。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狠狠地将那张纸拍在桌上。“该死的,又来这一套。难道我们自身,所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只有把这些痛苦,延续到另一代人的身上。”
“这么说,你也认为是他们做的吗?”范剑南看着赵公明道。
“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做的。这样的生辰八字,全香港共有几个?而且还是个孩子。四五岁的孩子,是最适合的目标。因为年龄再小,就不太好教了。年龄如果偏大,孩子就已经能够记起事情。
四五岁的孩子,可塑性是最强的。六甲旬术者最喜欢个年龄段。很多孩子,都是在这个年龄段被拐的。包括我自己。”赵公明沉声道。
“我刚看到这个生辰八字的时候,几乎和你一样惊讶。但是却拿不定主意,不能断定是否是六甲旬术者所为,所以才会来找你问问。赵律师,你和其他六甲旬术者还有联系么?”范剑南看着赵公明道。
赵公明摇摇头道,“没有了,除了海边钓鱼的那位老人家,我很少有跟其他六甲旬术者联系。我和他都已经算是主动脱离了六甲旬,和他们再无瓜葛了。”
“原来是这样。”范剑南皱眉道。
“不过我倒是有办法判断,这是否六甲旬术者做的。”赵公明沉吟了片刻道,“这孩子失踪的具体时间是多少?”
范剑南就把那个孩子失踪的时间告诉了他,赵公明沉吟了一遍,点点头,“毫无疑问了。就是六甲旬的人做的,他们招收门徒的时候,有一套相当完整的规矩。在什么年月日,什么时辰带走孩子,都是有讲究的。真没想到,甲子旬已经声明解散六甲旬了,他们居然还在找下一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救出那个孩子。”范剑南低声道。
“好,我陪你一起去!”赵公明几乎毫不犹豫道。
范剑南摇头道,“这就不必了吧,你毕竟一直都很忙。”
“我就算是再忙,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眼皮底下。我要是见到了不管,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赵公明缓缓地道,“放心,我这家律所也并不止我一个人。”他抛下了手中的文件,披上衣服道,“我跟你一起走。”
范剑南点点头,“也好,你和他们毕竟有点渊源。而且看在甲子旬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弄得太难堪。他们只要交出那个孩子,其他的我就不想追究了。”
赵公明看着他皱眉道,“你算出他们的位置了没有?”
范剑南回答道,“算出来了。”
“在哪里?”
“墓地山。”范剑南转身回答道。
香港墓地山,位于香港市黄大仙区。香港是全世界最拥挤繁华的大都市之一,灯红酒绿人头攒动,但这是属于生命的景象。属于死亡的,是一座座虽拥挤不堪但静默无言的墓碑山。
对于中国人来说,入土为安是最好的归宿,所以中国人都想要在自己死后葬入大地。然而香港这个繁华都市,留给死亡的土地十分有限。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小块领地,但就是这么小的地块要买下也需要3万美金。
如今香港人正在使用的墓葬地,是80年代遗留下来的,墓碑从山脚,逐渐爬上半山腰,扫墓的人们都会聚集到这里,缅怀逝去的亲人。
柴湾公墓里,墓碑一座挨一座。在这里,连死亡也可以如此壮观有序。四十多年来逝去的人们,一排排地延伸到山顶。每个墓碑都像是一扇门,里面代表着一个人的曾经。拥挤的墓碑之间,透出一些绿色植物。
范剑南和赵公明一起走进了这片看起来只能用壮观来形容的墓地。香港地少人多,寸土寸金,许多墓园都被高楼大厦包围。港府开山而建公共屋邨柴湾新村,比邻柴湾华人永远坟场。
据传当时兴建时因为没有祭拜土地山神和超度仪式,导致建设施工多有意外。类似的民间传闻一直在香港流传。
范剑南和赵公明一起,走到了一栋有些老旧的居民楼边。范剑南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哼,他们倒是会选地方,这里背靠墓地阴宅,抱山环水足以养身炼气。”赵公明冷冷地道,“倒是培养下一代六甲旬术者的好地方。”
范剑南没有说话,只是走了过去,按响了其中一个的门铃。
“谁啊?”里面的人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声,走出来开门。
来的那个人身材矮小干瘪,很瘦,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让他看起来有点搞笑。他一看到范剑南和赵公明顿时就愣了一下,还没开口。范剑南就一把推开了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