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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在现实世界的阳光下,它只能像冰般溶掉。巫术已不存在于这科学和开明的理性时代里。
但这种对待巫术的态度是不公平的,让我们静心坐下来,抛弃成见,将巫术看作是一种自有人类以来便存在的现象。”
“很少见到一位骑士这样谈论巫术。”范剑南耸耸肩膀道。
“你可能有些误解,所谓的骑士团其实最早应该是修士团,骑士团又被称为修会。我们都是修行者。”威尔耸耸肩道,“当然,我们都是另有一层身份,比如我是建筑师。但世俗的身份并不能掩盖我们生为修道士的事实。我们都是巫术者。”
“好吧,显然卦术的力量在你看来也可以被称为巫术。”范剑南皱眉道。“不过这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么?”
“术法是人类了解自己的潜藏力量最宝贵的一条锁匙,带我们进入这科学时代忽略了的一个宝库,这宝库深藏在我们心灵之内。巫术正代表了人类试图呼唤这宝库内封闭了的力量。
这不是说每个人都应去作法和念咒。凡与人类有关的都有正反两面,正如任何工具也可以用之为善,或以之作恶。正如巫术也分白巫术和黑巫术,那是人的问题,与巫术本身无关。
巫术是一个悠久和广泛的现象。它以不同的名字,出现在每一个民族的史册里。像中国汉朝的五斗米道、张天师;清代的白莲教、义和团。”威尔看着范剑南道。
“可是它们留给我们的印象实在太劣了,只能令我们想起愚昧和没有理性,那也已经成了历史事实。对张天师或义和团是否的确拥有某一种奇异的力量,却没有人探究,我们后人记得的只是义和团在洋枪下不堪一击,瓦解烟消。”范剑南冷笑道。
“近数十年来在西方兴起的超心理学,使学者们对种种超自然的现象加以探讨和研究,那持着理性和客观态度的专家目暗和收集了大量令人惊异的资料,被蒙上洗不脱恶名的巫术正被默默翻案。在大多数人知感的感知下,巫术使人深恶痛绝。可是只要认识到那类力量藏在每一个人身上时,一个新的时代将会诞生。”威尔缓缓地道。“但是所有人都似乎没有想到过巫术的终极目标。”
“什么是终极目标?”范剑南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生命。”威尔沉声道
“生命?”范剑南脸色古怪道,“这就是巫术的终极目标?”
威尔叹了一口气道,“生命的意义,这是困扰着古往令来的每一个人的问题。在一般正常的情形下,大多数的我们都能很成功地将这个问题置诸脑后,可是在一些特有的环境里,例如目睹亲友的死亡、突然惨变、甚至一场电影、一本书,都会将这已埋葬在心灵大地最底层的残骸勾起来闪过我们清醒的意识里。让我们自我拷问,生命究竟是为了甚么?
宗教的发明显然是为了给这问题提供一个答案,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也极愿意相信生命神秘的一面,因为那的确比科学提供的“世界真相”有趣得多。
但摆在眼前的现实就是无论怎样伟大的人,孔子、老子、耶稣、佛陀、张天师、高米尼,都一一身死,从没有人能打破生死的常规,没有人能够例外,每个人在生死下就只是个毫无抗拒之力的人偶,一点自主的能力也没有。”
“你的意思是长生。”范剑南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就是巫术的终极?”
威尔缓缓地道,“生命究竟是甚么?无论我们如何全心全意夫构想人类的伟大,但天生出来我们便是井底的青蛙,从微尘般的地球伸头出去探索无穷无尽的宇宙,就像深井里的青蛙要从井口去看外面的世界。
无论看得怎么真切,也只是真理微不足道的小部分,我们得到的是一个扭曲了的事实。但这井底却是我们的全世界。而长生之秘本身是一个错误,但是这个错误却使之成为了一种可能。使得人类一次接近了术法的终极目标。”
“所以真正的术法末日,就是在长生之秘被彻底解开的那一刹那。”范剑南缓缓地道。
“是的,因为盛极必衰。当一个事物达到顶点的时候,就必将开始走向衰亡。这是这个世界不变的真理。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就在他写到那里的时候终结,因为他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便吐血而亡。而你就是那个预言之人,你将会完成这一切。”威尔看着范剑南道,“这是你作为启发者的意义。”
“我究竟将会使谁成为长生者?”范剑南皱眉道。
“目前四个长生者之中的一个。”威尔回答道。
范剑南皱眉道,“不可能,因为据我所知,目前的长生者应该只有三个人。张坚是其中之一,然后剩下的就是乌南明,还有最近才成为长生者的苏玄水。什么时候有了第四个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预言就是这样的。”威尔看着范剑南道,“全文是:来自东方的年轻启发者,他体内燃烧着不灭之火,他将左手放在四骑士之一的肩上,并说我选你,赐你永恒,但瞬间又被夺走。因那永恒不属于人间。于是一切重归寂静,规则却被打破。”
“就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范剑南无奈地笑道。
“这就是预言。”威尔看着他道,“圣章兄弟会保存了无数年的秘密。所以张坚才会不顾一切地杀死圣章兄弟会的其余两位主事者。企图使自己成为唯一。但他依然没有改变结局,这个世界还有其他长生者。”
范剑南看着威尔认真的脸,摇摇头道,“你不会认为这都是真的吧?”
威尔缓缓地踱步,像是吟诗一样道,“在晚上他们会以为看到太阳,当他们看到半猪人,嘈音、尖叫、在空中进行的战争。那冷酷的野兽竟发出人声。
这是预言之中的一段,空中的战争很明显是指现代的空战,晚间的太阳极似空中爆开的照明弹,而半猪人则像带了飞行面具或防毒面具的飞行员或军士。当这位预言者看到景像,自是骇然大惊,而这些半猪人竟能口吐人言又更令他茫然不知所以。
这是他描写二战的诗篇,而他却生活在1503年,在他的那个年代根本不敢想象未来会是这样的。但是他却依然写了下来。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他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威尔所说的那个预言。但是他却曾经和圣章兄弟会现在的那个先知面对面过。当时他确实感觉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那位先知好像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这也曾经令他感到非常困惑。也许这些预言真的有某些可取之处。
范剑南想了想道,“如果我告诉你圣章兄弟会的人在哪里,你能把那份预言完整的告诉我么?事先声明,我要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关于术界最终的隐世预言。”
“可以,这预言本就是为你而准备的。”威尔看着范剑南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好吧,我会回去准备一下。等到他们找我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没有必要这样麻烦,我会跟在你身旁。”威尔回答道。
“你是说,你要跟我回去?”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在你的住处附近落脚,以便随时找你。”威尔点头道。
“我真是服了你。”范剑南摇头道,“那个杯子值得你们这么做么?”
“这是信仰。”威尔缓缓地道。
“我还以为要当一个术者都会更加理性一点。”范剑南耸耸肩道。“现在你可以让开门了么?”
“当然,阁下。”威尔侧过身为范剑南打开了门。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威尔的有些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了他的心里。让他很不舒服,但是却又不得不弄明白。难道这些所谓的先知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不知道,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想知道。
回到了天机馆,范剑南回头再看身后,威尔已经离开了。但是范剑南知道他就在附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不由忍不住叹息,连河图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招惹上了一个神叨叨的欧洲巫术者。天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范剑南现在已经不嫌麻烦了,反正嫌不过来。他这一辈子,简直就是为麻烦而生。他摇摇头走进了天机馆,张胖子已经迎了上来。“老板,你回来了?我们的那个客户有消息了没有?”
“哪个客户?”范剑南愣了愣道。不过他一看张胖子那贱兮兮的笑容,立刻就明白了。张胖子是在问江南有没有联系他。这个张胖子现在是把那个圣章兄弟会的江南当成一头货真价实的肥羊了,一心想着人家****来挨宰。
不过范剑南也懒得笑话他,只是耸耸肩道,“放心吧,她跑不了。”
“她跑不跑无所谓,只要钱跑不了就行了。”张胖子一脸的财迷相。
第1527章借刀杀人
“我说胖子,你能有点出息么?好歹也是龙虎山天师道的高人,还在乎钱?”范剑南苦笑道。
“没办法。龙虎山天师道倒是真的,不过高人可是一点都算不上,顶多就算一穷人。”张胖子唉声叹气道,“再说,我们何必便宜了这帮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便宜他们?想便宜,门儿都没有。”范剑南冷笑道,“你放心等着今天到不了晚上,那个叫江南的女人就得乖乖送钱****。”
“老大,你真这么有把握?你算过了?”张胖子一脸惊喜道。
“这还用算?”范剑南耸耸肩道,“这么一大笔资金的流动,肯定要和银行事先预约转账。所有肯定不用等到晚上。”
张胖子正想说话,眼角瞥见了外面走来的曼妙身影,低声对范剑南一笑道,“不愧是老板。对你,我就一个字——服!”
江南依然是一身黑色的皮衣,把身材包裹得曲线优美。她走了进来,直接对范剑南道,“我们答应了,不过我要先看东西。”
“行啊,去我楼上的办公室。”范剑南对张胖子使了一个眼色,“别愣着,跟我一起上去吧,顺便给江小姐沏茶。”
范剑南和江南以及张胖子一起进了他的办公室。坐下之后范剑南却不把那件项链拿出来,只是平静地看着江南。
“怎么了?”江南皱眉道,“不是说,要让我看看那块宝石么?”
“当然,不过在我拿出来之前,我得先看看你有没有钱。”范剑南耸耸肩。“这样才算是公平吧?”
江南冷哼了一声,拿出了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敲击了一阵键盘,把屏幕转向了林锐,“看清楚了,这是汇丰银行的账户,完全按照你要求的金额。只要你提供账号,随时可以完成转账。”
“办事效率可真高。”范剑南微微一笑道,“我很满意,相信张坚也一定很满意你的效率。”
江南冷哼了一声,“废话少说!把你的宝石拿出来吧。”
范剑南点点头将那条蓝宝石项链拿了出来,“现在你可以随意看了。”
这条项链上的宝石吊坠依然是晶莹剔透,蓝得如同海水。江南仔细检查过之后,才点点头道,“确实是琐罗亚斯德之石。”
“太好了,请付款谢谢。”张胖子立刻一笑,将准备好的银行账号奉上。
江南狠狠瞪了他一眼,嘲讽道,“看来你们准备得很充分啊。”
“让客户满意是我们的宗旨。”张胖子立刻点头道。“如果对我的服务感到满意,可以告诉我老板。让他给我加薪。”
江南被这个死胖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冷冷地哼了一声,敲击着键盘完成了转账过程。“好了,现在交易成功,银货两讫了。”
她拿着那条项链转身就走,江南实在是憋屈得要死,她再也不想看这两个人了。
不过,范剑南却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急着走。”
“怎么,你想反悔?”江南警觉地道。她从来就不相信范剑南和张胖子,所以一听这话立刻戒备起来,以为范剑南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反悔。而是我能感觉到你的老板来了。你何不坐下喝杯茶,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到时候也可以一起走。”范剑南平静地道,“张坚,你可以上来了,不必躲躲藏藏,反正楼梯上的阵术拦不住你。”
“哈哈哈……”张坚一阵朗笑着走进了范剑南的办公室。“范先生这里布局精巧,要是不留神一点,我还真的不敢擅闯。”
“虚伪了,你闯都闯了,还说什么不敢。”范剑南一抬手道,“不过我倒是真的有些好奇。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敢来。我还以为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你一定会躲着我点。”
“如果你是指巫家的那件事。你也应该明白,那基本上都是乌南明做的。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是有关的话,那也应该是巫家的人找我报复。而轮不到你。”张坚微微一笑,在一旁坐下。
“你找我父亲的那次,又该怎么算?”范剑南瞪着张坚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我想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那只是一次非常友好的切磋,我当时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