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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杰都点头了,高仁自然跟着他走,四人将车停好后,沿着小路走去,在途中,李杰拉住高仁,悄声道:“无论遇着什么,都不准开口,记住了。”
四人往火光闪动处走了一箭之地,只见前面竟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树叶早落,光秃秃的树杆,有如万根长箭,插遍四野。
树林间火光闪动,隐隐还有人语声,汽车声传了出来。
周达通轻笑道:“好个藏身之地……”两人不约而同,将李杰与高仁隔在中间,显然彼此都怕对方夜森森中施以暗算。
风吹树枝沙沙作响,四人穿行在林中小道之上,也不怕惊动别人,走了一半,李杰突然发觉林中各处,竞都有人蛇行而入……
感应到这种情况,周达通、何远望脚步顿停,别的人也立刻跟着顿住,谁也没有呼喝出声。
何远望道:“这些人只怕也和咱们一样,咱们用不着怕他,反正大家都想混进去,谁也不敢惊动谁。”
周达通笑道:“不错。”他两人一走,别人果然也跟着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也不知多少人藏在里面。
李杰心中暗奇忖道:“这里究竟有何秘密?为何有这许多人赶来这里?”
可就在这时,周达通、何远望对望一眼,已不约而同放了脚步,他两人老奸巨猾,显见是要别人为他们开路。
突见前面林中有寒光闪了两闪,显然已有人将埋伏在这里的暗哨做翻了,周达通拍掌道:“妙极,好身手!咱们可以走了!”言罢,已带头闪身而去了。
他们却不知,就在他们前行的一瞬间,李杰突然在高仁耳边轻语了一句,随后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身子一闪,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离开了。
李杰与周达通等人离开后,出了森林,突见前面出现一座巨大别墅,只是四周布满了守卫与保镖,眼见无法再向前一步,便思别法,忽见右前方有条小小的林间小道,便向右前方奔去,好寻个隐蔽地方。
奔到那里,李杰东望西看了一会,地发现不到有任何隐蔽之处,唯有几栋别致的木楼耸立在那里。
看到这里,李杰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窜进其中一个最大的木楼大厅,只见这楼中大厅竟是十分宽阔,布置得也极华丽,静悄悄的寂无人声。
李杰也无心仔细打量,刚想到窗口瞧瞧外面动静,突听一阵脚步声走了过来,已将走到门口。
李杰不禁暗道一声:“苦也!”放下窗户,便要自原地返来,但人声越来越近,再想打开窗户退走,已是来不及了,四周看了一眼,突见楼上房梁甚宽,李杰两话没说,就跃了上去。
这房梁上开了数条细缝,李杰半躺在上面,恰巧能从这房梁的小缝里,望到下面的情景,便情不自禁眯起左眼,用右眼瞧了下去。
只见六七个身材高大男子一起走了进来,将那本已极是干净的大厅,又清扫了一遍,然后,便听得一阵清悦的铃声,得铃铃一路响了过来了。
李杰暗道:“还有什么人来?”心念一转,只见几个白衣少女,已带着轻盈的身子,翩然走入,其中一人,皱着黛眉道:“打扫好了么?”
一个壮汉道:“已打扫好了。”
那白衣少女轻吟道:“打扫好了,就快出去吧!客人这就要来了。”壮汉们恭应一声,收拾好东西,躬身退了出去。
李杰暗叹付道:“真是倒霉,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我眼看就能逃走的时候,客人就来了。”
但见那白衣少女四面走了一圈,双手展开长裙,盈盈拜了下去,道:“迎宾之地已打扫停当,恭请神君大驾。”
接着,便是一阵门户启动声,衣裙破空声……
十六个宫鬃堆云,锦裙曳地的少女,纤手中备各举着一柄紫玉为竿,羽纱为面的官扇,漫步而出,分立两旁。
然后,便有四个手捧金钵的宫装少女,拥着位银衫人大步而出,踏过红毡,走上屏风后的播龙交椅坐下。
李杰眼殊无论怎么转动,也瞧不到这银衫人的身形面貌,只不过能从少女衣裙中瞥见他一片衣角而已。
但他已猜想到,此人定是此间的主人无疑,心里虽然更是想瞧一瞧这奇人的面貌,却终是不敢探出头去,何况他纵然探出了头,这银衫奇人的身子也早被屏风挡住。
那屏风高达八尺,离地不过只有半尺多空隙,李杰还是不死心,伏下身子,贴着木梁望出去,却也只能瞧见银衫人的双足,还有一只纯白色的老虎,伏在银衫人的足旁,再上面仍然无法望见。
这时又有一阵管弦之声传来,乐声悠扬,却不知自何处发出的。
白衣少人伏地道:“是否此刻便开门迎宾?”
屏风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你是迎宾之使,什么事都由你瞧着办吧!”语声有如高山流水,和缓自然,听来这说话的人,似乎无论对什么事都不会着急,又似是天下根本没有一件事能令他放在心上。
白衣少女道:“是!”伏地再拜,盈盈站起,转身走了出去。
李杰眼睛却还是盯着屏风下面,突见一只有如白玉雕成的手掌,由上面垂了下来,五指修长,线条柔和,绝无丝毫污垢理疵,拇指、食指间,却提着一块鲜红欲滴的细肉!
那只白虎一直懒懒的膝曲着,此刻身子一长,便将那块细肉吞了下去,又懒懒的优下身子,银衫人的手掌,却仍在虎身慢慢抚摸着……
白衣少女走出楼处后,来到楼栏之外,俯身下望,只见李杰刚才前来的那片森林中,人头涌涌浮动,许多人已站到了树梢之上,高高矮矮,竟有数百人之多!
第九十七章
此刻白衣少女高高站在木楼之上,衬着身后冉冉香烟,当真有如天上仙子一般,森林中的数百人在下众人怔了一怔,白衣少女已接着笑道:“各位是为了参拜我家神君而来,此刻就请上楼吧!”
林中一阵骚动,人人俱待争先而上。
白衣少女突又轻叱道:“且慢,神君还交待下一张名帖,帖上有名的人,才能上楼,若是帖上没有你的名字,你偏要上来,那么……唉,只怕你再也下不去了,可莫怪我没有说在前头。”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提入突有一个尖锐的语声道:“你家神君虽然是世俗界公认的南方霸主,但他从不理会世事,怎知道咱们有哪些人来了?”
白衣少女含笑道:“我家神君既然身为南方霸主,还会有不知道的事么?”自袖中取出一张张轻飘飘的纸笺,随手抛了下去……
夜风强劲,木楼又高,众人只当这些轻笺必将被晚风吹走,哪知这些轻笺却似有入托着一般,慢慢的,笔直的飘了下去,人群中又有人喝道:“好俊的功夫!”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道:“凡是这名帖上有请的人,现在可以入楼了!”
众人瞧那名帖之上,只见上面果然是写满了此次守候在森林的知名之辈,几乎一个不漏,只是剔除了几个声名狼藉之人而已……
白衣少女瞧着他们面上骇异之色,秋波中隐含笑意,道:“名帖若是不错,就请各位依序上来。”纤腰一转,飘身入楼。
只听身后衣抉带风之声,连连响动,已有一、二百余人跟了上来,这百多人,不说他们的功力,就只说这轻功具是不凡,落地时毫无声息。
树林中还有余一百多人,都是个个垂头丧气,掉首而去,口中还在喃喃道:“奇怪,奇怪,冷面神君怎会知道我这些年来做的事情,而且还知道的如此详细?”
此时,李杰但现在李杰屏息躲在房梁之后,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动静,过了许久,才见到白衣少女的白裙出现在门槛处,随后,又见到几十个人,跟在她后面,穿着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衣服走了进来。
李杰不禁暗奇付道:“瞧这神君如此气派,自己怎么从没听说过,这里的人都说他是南方霸主,莫名整个南方,真的以他道不成?”
只听白衣少女道:“回神君,宾客们都已来了。”
那和缓的语声道:“请!”
李杰伏在梁上,只瞧见那一百多人,随着白衣少女走入大厅,有人伏地而拜,但大多只是脚步一停,似是抱拳一揖,然后便在两旁落座。
但其中有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人,更是连脚步都未停一停,便笔直走到旁边坐下,李杰本想瞧瞧这些人的容貌,忍不住悄悄将头伸出来……
但听白衣少女含笑道:“各位自四面八方,远道而来,想必都有极为重要的事要求教我家神君,真不知该请哪一位先说话?”
一人截口道:“吾等既已不远千里而来矣,便不着急此一时也,何况吾等所谈之事,兹事体大,非片刻所能说完者,不如请路近事小之人先说之。”此人说话斯斯文文,字音虽亦咬得极是准确,但每个字却又令隐隐觉得好笑。
白衣少女忍住笑道:“既是如此,却不知哪一位才是路近事小之人?”
人群中,已有人忍不住为之失笑,突听一人沉声道:“各位既然谦让,在下黄州柳乘风,先来请教神君!”语声沉重,中气充沛,一名华服男子随声而出。
李杰这下可瞧清楚了,只见这柳乘风紫黑的面容,像貌堂堂,须发虽已惧都花白,精神仍是不输少年,手里提着只小小的紫檀木箱,满缀珠宝,夺目无比。
李杰虽不知此人是何人物,但见这股气概,已不禁暗暗喝彩。
白衣少女道:“神君的规矩,你可知道么?”
柳乘风躬身道:“在下自然知道。”
白衣少女含笑道:“你知道就好,神君虽然身为南方霸主,却从不管南方之事,黄州虽然也属南方领域,但你近年声誉颇大,可说是名成业就,不知还有什么非要我家神君才能解决的事……
……再就是……你既知道我家神君的规矩,不妨先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让神君瞧瞧。”
柳乘风见这少女竟将自己往事知道得如此清楚,暗中不觉吃了一慷,躬身道:“遵命!”打开紫檀木箱,双手捧上,众人只当他箱中必有奇珍异宝,哪知箱子里竟只是寥寥数本经册,纸色也已枯黄。
柳乘风道:“晚辈奉上远古遗册,请候爷笑纳。”
李杰听得吃了一惊,只因他深知这种东西,是武家之起源,端的可称是难以估价的稀世之宝。
屏风后的那人,却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也算难为你了,雪寒代我收下吧!”语声仍是懒洋洋的,似是就连此等稀世之珍,也提不起他兴趣。
那名白衣少女雪寒接过木箱,含笑道:“我家神君既已收下你的礼物,你有什么困难,就只管说出来吧!”
柳乘风面露喜色,躬身道:“遵命!”微一寻思,接道:“十余年前,我黄虎门,与广平黑龙帮同时崛起两河流域,当时人称:‘北卧虎,南黑龙’当真是威风赫赫,不可一世,但……”
雪寒笑道:“话说得越简单越好,莫要自吹自擂。”
柳乘风面颊微红,于咳一声接道:“十年来,我两帮互以兄弟相称,交往极是亲密,哪知自从几个月前古山寒从殴阳家族的宴会上回来后,情况突然大变;古山寒竟声言两河流域只能有他们黑龙帮的存在,要我等并入他黑龙帮,否则就要与我决斗,要两河流域的同道中中人瞧瞧,究竟是该才是两河流域的主宰……”
雪寒微笑道:“这只是个虚名,又有什么好争的!”
柳乘风叹道:“话名如此,但这口气……唉,柳某却咽不下去,于是使在两河流域的岸边,我与他寻地决斗,道上闻风赶来瞧热闹的自然不少,哪知一战之下,我竟在第三招之后,被他一掌所伤。”
雪寒笑道:“你是输得不服气了?于是来找神君为你出气?”
柳乘风面容既是羞惭,又是悲愤,仰天叹道:“黄虎帮仍是家传之业,万万不能断送在我的手中,所以在下只得前来向神君求助了!”
雪寒面上也不禁露出诧异之色,道:“以你的处事经验,应该知道对于这种地盘之争,神君是向来都不会理会的,你竟会在这里提出这种要求,就不怕让我们丢出去么?”
柳乘风秃然叹道:“在下怎会不知此理,但据在下所知,古山寒早就忘记了神君以前定下的规则,他不但四处侵占地盘,还与南方以处的势力结成了联盟,说是在推翻神君在南方的统治地位,所以在下才……”
他话还没完,雪寒脸色一变,冷然道:“你所说的可是事实?“柳乘风沉声道:“这消息是在下经过多番打探才得来的,却无虚言!”
可就在这时,人群又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道:“柳乘风,饭虽然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整个世俗界,四分天下,在整个南方,谁不知道神君才是唯一的主宰,谁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推翻神君的地位。”
柳乘风顿收话语,怒道:“这事是在下千辛万苦才打探得来的,怎么可能胡说!朋友却将这话说的有如儿戏,柳某到要请教一下你的高明……”
那鬼嚎般语声怪笑道:“我正要指教指教你!”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