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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镇定自如道:“我不算反叛,只怨你们有眼无珠!我叫钱进,字季德,我还有一个字,我就叫钱壮飞!是我校长亲自给我起的,我是江东黄埔军校六期学生!奉校长之命,潜伏关中,我在加入黄埔军校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是大元的人了,生是大元的人,死是大元的鬼!”
他祟敬地道:“我的校长,就是我大元皇帝!他英明神武,远见万里,早早命我去关中,打入你军,就是来要你们的命!”
殿上君臣人人都呆若木鸡!
良久,曹操缓缓道:“如今我军将断粮,可以说你们胜利在望了!可是你却将走上刑场,见不到胜利的那一天,你不觉得遗憾吗?”
钱壮飞激昂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是我的校长说的!我以我血照亮了帝国即将一统九州的路途,乃三生之幸也!已经是死而无憾了!何况……”
他的眼神转柔和了:“何况我的妻儿已经送走,皇帝陛下将保他们一生福禄无穷!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曹操反复地念着这句诗,终于他挥挥手道:“各为其主,怨不得他,钱进不惧生死,真义士也!朕杀之不祥!来人,押他入天牢看管吧!”
押走了钱进,连罪魁祸首都不致死,夏侯渊也因此得回一命!
华歆进谗道:“司马懿引钱进来京,结果害我军断粮,不可不惩也!”
曹操不同意道:“司马懿应当不知此事,朕不想再追究了!当务之急是……”
曹操谓群臣道:“如今我军粮草只得半月,如何支持过一月待麦收,诸卿可有良策?可否迁都?”
荀攸摇头道:“迁都不可,如今两军相持,几十万人岂是说迁就迁的?一旦中途成溃败之势,则一发不可收拾!只怕还没有迁都成功,就已经……”
刘晔道:“只可从外地调进粮草了,司马懿来时,大索关中粮库,关中已无多余粮草,可从并州和衮州调入,以待麦收!”
曹操叹了一口气道:“只能如此了!”遂着人以八百里加急往两州调动粮草。
过了三日,衮州首先回报:元军骑兵在衮州空前猖獗,大做沿路剪径之事,抢人抢物,无法运得出粒米寸草!
又过多二日,跑死了几匹马的信使回报,元军大将甘宁以原魏国冀州军三万人为先驱,再引五万元军攻入并州,大败守将刘馥,已把刘馥围困在晋阳,刘馥自顾不瑕,哪有余力运送粮草前来许都?
曹操颓然无言,难道,难道要人吃人?以度难关?
这些时日,元军异常活跃,不断发起进攻,步步推进,层层紧逼,他们十分小心,魏军无计可施,再加上粮草问题,让曹操忧愁满腹!
魏军曾试图先发制人,趁尚有粮米之际发动攻击,但元军的箭就象不要钱的一样射过来,射得魏军寸步难移!
往邻近的关中、衮州、并州各郡县搜刮粮食的部队回来了,所获不多,收割了一些还没熟的粮米,再尽力搜罗仓库存粮,最多只能再多支撑三四天!退一万步,就算能挨到秋收,仅关中一地的收成,也难以支持许都各军的粮草!
七月十六日,断粮已有三天!
郭嘉满怀不安地来报:
“徐庶的军队停止了军队的进攻,却进行另一种进攻!”
“那就是食物进攻!在离魏军不远处,杀猪杀牛,然后烧烤!”
“看好了每日的风向,他们以骑兵警戒,以弓箭手为保护,阵地上架起了几百个甚至上千个炭炉,在那里大烧特烧,用扇子狂扇,让风把香味传向魏军,并且一瓶瓶的小瓶米酒扔向魏军!”
“他们叫嚷:魏军弟兄们,你们就快没吃的了,快快过来归降,有酒喝有肉吃!”
“更荒唐的是,他们居然说:可以试吃一餐(不会给饱的),不带兵器过来,吃了可以返回,元军绝不扣留!当然,如果魏军乐意投降,那么元军也会笑纳!”
“在这样的引诱下,可想而知,多日不得饱食的魏军,出现了混乱……”
听着郭嘉的禀报,曹操剧烈地咳嗽,咳着咳着,居然咳出了血!医生要他好好静养,切勿动气操劳。
知道这些消息的大臣,个个脸色灰败,惶惶不可终日!
只能靠杀马、杀牛(在北方,牛当时很值钱的,偷宰牛甚至可以杀头的),杀猪、杀鸡,杀一切能被杀的动物来充饥!再下去只怕要杀人了。
贾逵拿着一碗野草煮肉,惨然道:“就算今年能打退元军,可牛马都没了,无牛如何耕作?无马如何打仗?待到明年元军又来攻呢?”
杨修无所谓地道:“过得一天就一天吧,起码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报!”
急报传来,元军已过颖水!
在七月十八日凌晨,李亦奇挥军西进,他的部队,以偷渡、抢渡、强渡的方法,突破颖水,以凶猛的白奴为前锋,被饿得有气无力的魏军连战俱败,退守谯郡!
局势遂像从山顶滚下来的坠石一样,不可收拾了!
七月二十日,元军攻陷谯郡,俘魏将夏侯惇,魏军退守许田一线!
七月二十一日,经过长期的准备,元将徐庶攻克襄城、叶城、俘魏将李典,司马懿退守颖川、颖阳。
至此,合围之势已成,魏国陷了二把铁钳夹击之中!
曹操吃惊道:“他们不是一半是骑兵吗?怎么攻击这么凶狠?”
刚从前线回来的于禁道:“他们骑兵下马,当步兵来用,硬冲强攻,人多、箭多、石弹多、火弹多,弟兄们肚子又饿,万难招架!而且,他们的进攻往往以肉包子开道,只要一投降,就有得吃!”
冷兵器交战年代,肚子饿不是说笑的,重达十几斤甚至几十斤的铠甲,沉重的兵器,如果没吃饱,不用说打仗,就算你能穿起来、拿起来,你也走不动!
曹操下诏,动员全部的力量,准备拼死一战!
魏国大限已到!谁都知道,李亦奇不会等到麦收,必会在此之前,不顾一切打下许都,未来必有可怕的血战!或者是一边倒的屠杀!
奇怪的是,元军的攻势突然停止了!
七月二十二日,许都皇城,迎来了一个久别之后的游子。
曹操的女儿,大元贵妃曹节,在被俘后又被放出来的夏侯惇的保护下,和诸葛瑾率三百元军穿越战线,抵达许都。
曹节必定是奉她老公之命,前来招降,又或者说是谈判。魏国君臣都各怀打算,等待曹节上殿。
在大家注目下,倾城美人,清幽淡雅,素魇嫣然,穿着天蚕丝衣,整个一介仙子偶嫡凡尘的曹节缓步入殿,她给曹操微行了一礼道:“大元贵妃曹节见过陛下!”
钟繇大怒道:“汝好生无礼,尔父乃大魏皇帝,见了面,汝居然不行大礼!”
曹节清描淡写地道:“钟大人,出嫁从夫,我乃大元贵妃,庙堂之上,哪有一国贵妃娘娘见他国君主要行下跪之礼?”
钟繇哑口无言!
曹操挥挥手道:“不必计较这么多了,李核心着你来,有何话要说?”
曹节奉上书信一封,曹操拆信观之,信上写道:
“岳父大人钓鉴:自神州黄巾之乱起,汉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岳父与小婿,一起兵于神州之北,一起兵于神州之南,逾二十载,成隔江对峙之势,天下虽大,然天下英雄,惟岳父与小婿耳!
今小婿引百万之众,堆土成山,投鞭断流,将与岳父大人会猎于许城,然兵火无情,岳父大人若有损伤,则小婿百死也难辞其咎也!
神州贼乱起,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神州百姓之惨况,至骇人听闻之地步也,为天下百姓之故,小婿只愿早日结束战争!今小婿与岳父会猎于许城,众军争相驰骋,损失之大,将难以估计!必大损我神州之元气也!小婿之军与岳父之军,同是一家人,俱神州之精华血脉也,岂可同室操戈,致亲痛仇快?小婿唯愿我神州之军,攻伐四方,愿我堂堂上国,四方来朝!
元魏本一家,若能一统,则元魏幸甚,神州幸甚!幸勿观望,速赐回音。小婿顿首百拜!”
曹操看过信,沉吟不决。曹节又拿出一个木盒道:“吾皇陛下有一件东西给陛下看,据说是天界神物也!陛下可观之!”
木盒送上给曹操,大家好奇伸长了颈,想看个究竟。
曹操打开木盒,那有一张地图,标题为:大地和大海之图!
曹操展望地图,那地图造得十分精细,这是一张全球地图,不过只标注了九州之地和罗马,写明了海洋和大地,曹操找到了九州所在位置,大吃一惊,九州居然只占了整个地图的一部分位置!这地图上居然尚有如此广大的地域?
盒内有件小札,曹操阅看,上面写的东西让他万分震惊!写道:
“小婿本天上玉帝之子,玉帝见神州贼乱,民不聊生,故着小婿神降,一来完成神州统一之大业,救万民于水火!二来完成统一整个地图上所有地域的责任!此地图,是用神器‘卫星’绘制,标明了我们所居的大地和大海称为‘地球’,地球之上共有七大洲,四大洋,神州是居于亚洲也,地球广阔,国域众多,征途之险,难以言述!小婿唯愿我神州,一统全球!
军者!皆为精壮,九州元气所在也,若你我两军相拼,则大损九州元气也!是以我们联合,不再内战,兵锋指向外夷,成万世之盛业也!
此图,乃天界神物,不可见于世,送与岳父大人观阅,幸勿泄露,诸多新词,难以言述,相见再述!”
曹操手抓地图,喃喃地道:“难怪李亦奇有诸多奇怪之处,原来他竟是来自天宫!”这地图不似伪造,造得之精细,曹操不寒而粟!难怪已军老打败仗!曹操是个打仗老手,自然知道一份好的地图,给军队带来的帮助如何的大!
曹节又道:“吾皇陛下知道许城乏粮,特命本宫带来粮食,供奉陛下也!”
她犹豫了一下道:“若三天内不见回音,吾皇陛下已发三十五万民夫入伍,我军将全线进攻,不死不休!”
曹操把信和地图看了又看,闭上眼睛思索,群臣屏息,紧张万分地看着他!
这是一个决定命运的时刻,谁也不能替他作出决定,是战是和,将由他一言决之!
终于!曹操睁开眼问道:“李核心不止让你带来这封信吧!”
曹节钦佩地道:“是,还有另外一封!”
信呈给了曹操,而殿中群臣,如华歆、郭嘉、刘晔等,已知曹操心意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封具体落实的信,内容如下:
一、元魏统一,称为大元帝国,以李亦奇为皇帝,统辖元魏八州,各地百姓皆为其子民;
二、曹操的待遇:特封为北魏郡王,世袭罔替,加九锡,可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拨出庐山地区为曹操居住与办公的汤沐邑,可保留五千原来他的卫队作为护卫;(注:按元制,除外番之主可封为郡王,异姓一律不可封王,曹操算是破了例)
三、魏国现任文武百官官阶和待遇照旧不变,百姓生活保障只可提高,不准降低。
四、大元皇帝待原魏国文武百官和原大元文武百官一视同仁,无分彼此!
作为最高行政机关的“内阁”,首辅为南北轮流做,例如现在首辅为南方的张昭,他最多可做十年,而下一任首辅,则为北方人,亦可做十年,即使中途换马,仍由北方人做足十年!次辅四人,为二南二北。六部尚书,每部再设一个尚书,为一南一北,分管各项事务,然而,尚书之间可以互相撤销对方的政令,如有争论,则交内阁处理,不过,若有大学士管部,称为中堂,以中堂为尊,另一个尚书不能撤销他的指令。
原魏境各地,仿南方建立官府,由南方派出官吏来指导,进行重组。
五、魏军部队,选出精锐,改编为元军,其它部队,一律遣返回乡种地、搞工商矿事务,遣散费为每个士兵发二十贯钱。
六、原魏国所有土地,皆属皇帝所有,除按爵位封的土地,其它所有土地,全要交租,再无士绅官员者可免租,原有地主,要求按市价把地卖给皇帝,再由皇帝,把土地分给百姓,每三十年为一租期,每户可免费分得百亩地,只按六十亩地实收,收租五成。
条件是异常丰厚的!比起曹操在得天下后封汉献帝为山阳公,算对得起曹操了!曹操说:“信上其四和其六很有创意啊!”
曹节回道:“本宫不知什么回事,不过吾皇陛下已派了吏部尚书诸葛瑾来具体洽谈,可由他来解释。”
曹操乃宣诸葛瑾上殿,瑾上殿见礼毕,见曹操有疑问,遂娓娓道来。
信上的第二项,庐山是鄱阳湖附近开发的一个新景点,风光秀丽迷人,曹操用来养老,可延年益寿也!
第四项,尚书一南一北,是让南北两方共享权利,另外,待人口增多,事务增多,则可把六部拆分,再增多几个部,不过,诸葛瑾对此也是不甚了了,计划在皇帝的心中装着呢!
第五项,因为全国人口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