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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诚恳的握住白叶的手:“师叔,你们尽管玩儿手段吊炸天去吧,放了我成不?我也不想知道真相,你看看我这脸。”我一把掀开他做给我的纱巾凑到他跟前:“谁划的我都没心情去打探报仇,我只想远离蛇精病!给条活路成么?成么?!”
白叶替我拉好面纱,说:“清清,你别这样。”
“特么你还想我怎么样啊?!”我终于爆发了,嗖一下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柴火,事实证明,衰人是不能学吊炸天的,即便学吊炸天的动作也不成!脚踢柴火的动作的确霸气了,但结果是我的裙子被烧着了。
我吓到半死,赶紧趴下打滚,旁边一个下人眼疾手快,一盆子凉水当头浇下,火灭了。
我也湿透了。
“你没事吧?”白叶赶紧过来扶我。
我没吭声,捶地,狠狠捶地。
白叶一把把我捞起来:“清清……如果当时是大皇子登基,那么灭族的便是周家。你要知道,你爹最后是自愿将兵符交出的,穆老将军为人着实令人敬佩,他担心卫国一旦内战,终将分崩离析。我想,老将军也是想帮我们周家的,所以才会在最后关头替周景出了一把力,用二十万兵马巩固了周家的势力,不至于穆家灭了,周家在赵家王族的强势之下也灭了。穆老将军的心意,你总该明白的清清!”
我打着寒颤:“师叔,您快别说了,我脑子已经绕晕了。”
“清清。”我师叔沉了沉声,“我说这些,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了,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我不能让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跟我在一起。”
我扶额,觉得很忧伤:“师叔,美丽的谎言你不懂么?”
“谎言就是谎言,何来美丽之说?既是谎言,必有拆穿的一天,清清,先前你答应与我一起,我很高兴,我希望的是,你在知道真相之后仍旧与我一起,如此才能真正长久不是么。”
穆清清也好,周景也好,我的师叔也好,在周、穆两家这么深层次的恩怨情仇之下,本就不该有任何瓜葛才好,只可惜命运弄人。周、穆两家从来就只能留一个,那么两家后人中一旦谁动了感情,那绝对是抖M之王,深层次自虐之最。
可是,穆清清,周景,白叶,他们都爱自虐。
“你们周家赢了就赢了吧。”我颓然坐在一边,打了个喷嚏:“就这样吧。”
白叶脱下衣服将我盖住,顺手抱了我一把:“委屈了?”
我推了推他:“别这样,咱俩现在的身份,多不合适。”
我师叔马上道:“哪有不合适,我姓白。”
“你刚还说你姓周来着!”
我师叔沉吟一下:“等把欠周景的那些都还完了,我再姓白好不好?”
“姓也能改来改去?”
白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当然可以,比如你现在姓穆,跟我成亲后就姓白了。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给我讲的,难道忘了?”
我推他:“你想得美吧!”
“那你现在还愿不愿意嫁给我呢?”
“开玩笑吧你?”我不打算理他,往旁边挪了挪。
“并非玩笑。”白叶看了看周围,那些清涟山庄的弟子都站在远处,“我对名利本就没什么追求,做的这些也不过是因为心下有愧,想着周景一人应付得如此辛苦,总想为他做一点事情,如今周景已是名副其实权倾天下的文昌侯,一切皆成气候,清涟山庄也是时候完全交给他了。”白叶抱了抱我:“我知道你不喜庙堂勾心和江湖纷争,你可愿意从此随我一起隐居山野,习医炼药,治病救人?欠你的,容我宠着你一辈子这样慢慢还好不好?”
我动了动嘴,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只道:“你让我再想想吧。”
“也好。”
***
跟白叶回到璧草山就连着发了几天烧,期间听六师兄说了两件事,一件是某月黑风高夜周景把哈克族给剿灭了,获得天下交口称赞,直说他有当年穆老将军之风,另一件事是婉妃诞下了皇子,卫国正在大赦天下。
六师兄说话的时候我正给他倒茶喝。
他忍不住推了推我:“小九,小九?你没事吧?”
我一怔,才发现他面前的茶盏早满了,茶水全溢到桌上了。
“没事。”我放下茶盏,眼睛有点儿酸,我转过身去揉眼睛,问:“六师兄,你可知道哈克族的二王子妃如何了?”
六师兄想了想:“好像哈克族没什么活口了。”
“哦。”
***
突然就很想念荀漠。
好基友就是心灵感应得紧,当我想他的时候,他的信就到了,提及师傅正好云游到了晏国,问我愿不愿意去见他老人家一面。
我自然十分乐意。
☆、第67章我很招人
数十日之后的一个下午;我拎着把剑化身剑客;依旧站在夕阳下啃烧饼,微风轻扬,我白衣飘飘;还带着一层熠熠的银丝面纱,顿时自我感觉就良好了起来;只是这啃烧饼的动作多少与形象有些不搭。
正如几年前一样,那位晏国的王又朝我奔了过来;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个小正太的模样,长高了;也长熟了,跑起来也不用扶着歪掉的王冠了;现在他往我面前一站;我才到他肩膀,他高大的身子竟也能挡住我的阳光了。
我眯着眼睛抬头:“师弟。”抱着烧饼噎了一噎,含糊道:“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等不及要见你,清清!”他一把抱住我,涕泪横飞的顿时打破我对于他已经成熟了的第一印象:“清清!你想死我了!”
后面老宦官白了脸,扯了扯荀漠的袖子:“王上!王上!这……在街上……”
我被他勒着脖子,还是挣扎着将最后一口烧饼咽下去:“我打算吃完一个烧饼就进宫来着,你急什么啊。”
荀漠抬起袖子擦了把眼泪,这傻不拉几的动作与他现在成熟高大,英俊威猛的形象十分不搭。
他拉了我的手一同回宫:“我给你备了好酒好菜,你在外头吃什么烧饼。”
“你忘了我就喜欢吃你们晏国的烧饼。”我打了个饱嗝儿。
“清清……”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沉重的看着我:“过去的,就放下吧……”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当年周景带我来晏国吃烧饼一事,顿时惊道:“你想多了吧师弟!”
我二人一路手拉手欢脱的到了他的皇宫,师傅已经等在里头,我提着裙子进殿,跟师叔对视片刻,抖着唇,一下扑倒抱住他膝盖:“师傅!人家好想你。”
荀漠也扑过来抱住师傅的另一只大腿,哭道:“师傅!”
我师傅也很感动,抖着唇,摸着我俩的脑袋:“好了好了。”
我们依旧痛哭。
师傅挣扎:“好了好了。”
我们仍在痛哭。
师傅终于吼了:“放开我!”
我二人方才挤眉弄眼的放开师傅的大腿,随即一下又勒住他的脖子,故意越收越紧的嚎啕:“师傅!我们好想你!”
我师傅被勒得翻了白眼,终于暴走,将我二人掀翻在地:“你们以为长大了我就不敢揍你们?!”
荀漠扶了扶歪掉的王冠,赶紧扶着师傅他老人家坐下,替他斟酒:“我们知道您敢,您消消气儿!”
一顿饭吃得甚为欢乐,我在想,还好有我的师傅和好基友。
师傅一向贪杯,加上荀漠孝敬他的都是绝世佳酿,还没吃到一半便倒了,将他安顿好,我跟荀漠换了地儿接场子。
荀漠的小酒馆还跟几年前一样,我们两闷头喝酒。喝着喝着,我就多了,荀漠绕过来按住我继续倒酒的手:“还喝呐?”我抽了抽鼻子。他俯□,脸探了过来:“哟!你不会哭了吧?”
我继续抽鼻子。
他放下酒盏:“你还真哭啦?”
我一个没忍住,大哭了起来。这下把他给慌了,手忙脚乱了半天,决定还是把我摁在怀里加以安抚,我老不客气的扯着他的衣服,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高档的龙袍上,顿时觉得舒爽了许多。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龙袍。
我忍不住又摸了两把。
咦?我不是在伤感么,重点又歪了?
我继续嚎啕。
“你好歹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呀清清?”
于是我抽抽搭搭,一五一十的如实相告。
等我把所有事情讲完之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荀漠听得一脸高*潮迭起。红光满面:“哎呀妈呀,这也太吓人了清清!”
“是啊。”我点点头。
“话说,周景和白叶他们真是兄弟?”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
“他俩还都爱你?”荀漠盯住我的脸,纠结了:“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在做梦?”
我想了想,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有些怀疑:“可能……他们兄弟的口味可能都比较像?”
“……”
我又想了想:“或者……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兄弟俩在耍我啊?他们智商太高了,动不动就挖个坑让人跳什么的,我搞不定啊!”
荀漠沉吟一番:“也不像是骗你的。还有……貌似骗你也没什么好处吧?你有什么值得人骗啊?财?色?”
我趴在桌上吭不出声了,好基友也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荀漠看上去比我还愁:“问题是,你自己到底喜欢哪一个啊?”
我想了想,其实以前我是挺喜欢周景的,谁知这厮灭穆家全家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带眨,节操君告诉我再喜欢周景他就要成渣渣了,于是我不能。我用了很多种办法去恶心他,唾弃他,鄙视他,然后我成功了,可是现在又给我来一段苦逼身世大揭秘是要闹哪样?好,我承认,痛恨感果然就不那么剧烈了,然后再告诉我其实周景他是用绳命在爱我又是要闹哪样?
头太疼了。
荀漠又急着问了我一句:“你到底喜欢谁啊?”
我看到节操君碎裂的身影。
“你不会还喜欢文昌侯吧?”荀漠把着我的双肩将我撑住,一脸被雷到的模样。即便节操碎成渣,我也要偷偷的碎,于是我晃了晃脑袋,说:“我喜欢我师叔。”
荀漠有点若有所思:“原来你喜欢他。”
“我觉得师叔要是真喜欢我,我跟他在一起也不错。你看他长那么好看……”我掰着手指头,伸着脖子数优点:“那么温柔,人又那么好,还是个神医,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坦白啊,他什么都不会骗我,我觉得跟他在一起会比较好。”
“唔。”荀漠从方才的若有所思陷入了深思。
我推推他:“可是他也姓周啊!”我嚎一声,苦恼的趴在桌子上。
过了许久,荀漠直起身子跟我分析:“我觉得你跟白叶在一起没什么,虽然他姓周,但你们穆家那事儿他又没参与什么,清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不开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醉眼朦胧外加睡意渐笃的抬起头,看着变成一双的荀漠,摇摇晃晃的问。
“清清。”荀漠握住了我的手,打气似的正色道:“我以为你被周景伤得体无完肤,难得你还能再有喜欢的人,这样最好了,别被太多的束缚困住自己,弄得最后跟我一样后悔。”
“哦……”他也许是想起锦鸢了,我默默的拍了拍荀漠的手:“你现在可是王了,要什么女人没有啊,别难过了……”
他叹了口气:“所以清清,你可别重蹈我的覆辙,若是心里有白叶,那就跟他一起吧,人生苦短,没什么好想的。他若是瞒着你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他如此坦诚,倒是让人很放心。”
讲大道理的荀漠瞬间形象就拔高了好几层,我细想了一下,觉得他这番话也有道理,点点头:“那……我再想想?”
***
我在荀漠这儿一住便是数月有余,从万物复苏的春天一下就到了生机勃勃的夏天,日子平静得让人不敢置信。
男人们只有在做正经事儿的时候才会让女人消停。
跟我有关的那群男人们正做着正经事儿。
相比起穆家全灭的悲剧,他们老周家现在在卫国那边简直就是风生水起,周景握着我老爹的二十万兵马,直接将个卫显公逼得十分苦逼,我远在晏国,也能嗅出卫国皇宫里风起云涌的味儿。这几天,又传出了卫显公病重的消息,不过卫国有文昌侯坐镇,其他诸侯国依然不敢觊觎动作。
传来卫显公病重消息的那日晌午,原本烈日炎炎,到了傍晚时分突然就电闪雷鸣起来,荀漠正在我房里喝茶,踱到窗边看着阴郁的天空,说了一句:“要变天咯。”
***
我在宫里实在闷得无聊,近来荀漠的事情也骤然多了起来,不大有空闲陪我,今日正好遇上七夕乞巧之节,我也没跟他招呼,便自己翻墙越院的出去玩了。
许是老天爷都嫌弃我这几个月过得太清闲了,赶紧要找事情给我做。这不,我被一群普通老百姓打扮但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的人带到了一个妓院的雅间,不是我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