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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知不知道,因为张力的这一番话。现在杜鲁门都把电报发到台湾去了,他质问总统,问我们是不是想鼓动日本人反抗他们美国人的‘侵略’!”
“王秘书长,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张力居然会说了这么多。他跟我说的时候,只说了其中一段儿!”陈伯番哭丧着脸,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责怪。
“什么一段儿?”桂永清问道。
“只是说日本明明富强,却还趁着中国势弱的时候侵略中国,所以中国也有权反过来趁火打劫的那一段儿。”陈伯番垂首答道。
“这一段儿说的其实也蛮有道理。可你是堂堂的大使,总不好……”桂永清皱眉道。
“桂总司令你想得明白。”总算遇到能理解我的了。理解万岁!陈伯番感动的险些落泪,“我是驻日大使,以后还要继续在东京跟各方交流。虽然日本是战败国,可根据国内的消息,这个国家以后有可能复苏,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把关系闹得太僵,尤其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就更加不能像这样直斥其非。因为那样很容易影响日本人的感情,影响他们对我们国民政府的观感。可我当时又实在想不出别的说辞,所以……”
“所以,你就委托张力出面。一来,他不是大使馆的人,就算反应不好,你也可以在最后出面斡旋;二来,他身份超然。就算出了事儿,也不会有太大的后果,你也不算得罪人。是不是?”孔祥熙懒洋洋地问道。
“孔院长明鉴!”陈伯番低下了头。他知道,在孔祥熙这样的老狐狸面前,他的那点儿小算盘根本就瞒不住。越不承认反而会越招反感,与其如此还不如爽快点儿。那样的话,这些大佬说不定还能给他个痛快。
“你们才是当官的,自己说说怎么办吧。”孔祥熙又向王世杰和桂永清两人说道。
“这可不关我的事儿。我只是个当兵的。”桂永清直接撇脱了责任。
“亏你也好意思说。是当兵的不更应该勇往直前,怎么一点儿承担责任的气慨都没有?”王世杰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暗郁闷:“老子也只是总统府的秘书长嘞,哪管得了外交部?”
“世杰,中正那边儿怎么说?”虽然对桂永清的行为也感到有一点点儿好笑,可孔祥熙知道这家伙其实也确实不好直接表示意见,毕竟,军政有别,就算是一起来的也要注意一下。所以,虽然也看到了王世杰脸色不好,他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总统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说不能丢了政府的脸。”王世杰苦笑道。
“呵呵,傻人有傻福!”孔祥熙也是苦笑。
“傻人?”陈伯番小心翼翼看了一下三位大佬,这个房间里面,一个是中华民国海军总司令,另一个是总统府秘书长,似乎都不是随便能够调侃的对象,即便这个人是孔祥熙,那么这么推下来,这个“傻人”自然就是……
“我?”
“好好当你这一届大使吧,别让张力再抓到什么机会……”王世杰苦笑着叹道:“总统说了,那家伙专门找碴儿的,挨谁谁倒霉!”
“谢,谢谢总统。谢谢孔院长,谢谢王秘书长,谢谢桂总司令……”陈伯番大喜。他忙来忙去还不就是为了保住这个大使的位子?现在错打错着,总算是了了心愿了。虽然目前这件事给上面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可只要往后表现好了,总能掩盖住的。
“行啦,你可是大使,有点儿样子!”王世杰又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这儿是你的地盘儿,知道张力现在在干什么吗?”
“他?”陈伯番拧了一下眉头:“那天吃饭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可以帮忙开一家银行!”
“开银行?”王世杰又是一怔。
“他不是打算收购日本银行的吗?怎么突然改成自己开了?”孔祥熙也很奇怪地凑了上来:“他还给你说了些什么?”
“没了!只是问了一下日本政界和经济上的一点儿情况,还有就是美国人在东京的一些成员安排。”陈伯番答道。
“这家伙又有什么打算?”桂永清问道。
“看来他是遇到麻烦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费事儿想着自己去开银行。”孔祥熙摸着肥肥的下巴,“可惜咱们除了这一条,其他的什么消息都没有,不然说不定能分一杯羹!”
“庸之先生,咱们这一回的任务可还没开始呢,韦格讷将军那边儿恐怕也还要加把劲儿……”分一杯羹?你这死胖子打当了财政部长的时候起就只会这一招,见谁都想分一杯,国难当头的时候也不忘,怎么现在这毛病还没改?王世杰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儿,又赶紧提醒了孔祥熙一声,生怕这老家伙的贪心又犯了。国民政府今时不同往日,那个张力也不是好惹的,您老可千万别犯傻啊。咱们这边儿有一个“傻人”就够了!
“嘿嘿,开个玩……”
“叮呤呤……”
“么西么西?”
电话铃突然响起,陈伯番急忙上前拿起了话筒。而很快的,孔祥熙三人就看到他的脸色一变!
“怎么了?”桂永清问道。
“那,那个……”陈伯番捂住话筒:“《朝*日新闻》的记者和田川在街上被人打成了重伤,生死不知!”
第二百九十八章 给日本人上一堂课
《朝*日新闻》是日本三大报纸之一。在日本本土的影响力可说是相当大。所以,能够在其中供职的记者大多数都有点儿小名气,虽然这点儿小名气大多数都只是在同行业之间,但也是很不错的了。毕竟,有了名气,如果工作做不好,跳起槽来也容易的多,至少不会一被人辞退了就没人愿意要,更加不会由一个大报的记者沦为什么三四流的小报记者。
当然了,在日本,跳槽的现象远没有未来的中国那么严重,就算是年轻人也是如此。因为在日本找一个工作真的是很难很难,尤其是找一个好工作更是如此。而且许多日本的企业都是推行的终生雇佣制,一般情况下也不怎么开除员工,顶多就降职、减薪、发配冷宫之类,这样不仅让那些本就被可怕的社会就业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儿来的员工们感到心安,也进一步促使这些员工对公司忠心不贰。
不过很可惜,和田川却没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自从他在码头上被抓住了语病反戈一击,并且又接连被人提及姓名之后,就立即成为了许多日本人痛恨的对象。……要不是你瞎说什么国民党从大陆搜刮了一千亿美元,中国人会反过来说日本从他们那儿掠夺了一万六千亿美元吗?
所以。他很快就被所在的报社解职,没多会儿,就在东京街头受到了袭击,身受重伤!
……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位和田川先生是在街头被人袭击的时候遇到了几名附近公司下班的员工,这几个人看到有人围殴他,在一边大声呼喊,把那些施暴者吓跑,这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否则,他就有可能会被活活打死。……另外,还有人向日本首相官邸投掷砖头!”
东京,联合国军总司令部,也就是一般人所称的盟军总司令部某处,一位年约五十左右,嘴里叼着个烟斗,肩上杠着少将军衔的美军将领正在听着安塞尔上校的汇报,一边听,一边不时的点头。这位将军正是驻日美军当局负责日本工业拍卖的韦格讷。同时,由于盟军总司令部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到了朝鲜战场,他还主管着联合国军跟日本政府的交往,以及一个情报部门……当然,这个部门也只是面向日本,以及东南亚的几个国家和地区。
“将军,根据我们的分析,这件事显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迹象。那就是日本人的民族性绪还非常的强……至少是有些人很强。他们不允许有人质疑他们,不允许有人因为哪怕一丁点儿错误而使得其他人对他们产生怀疑。”安塞尔又接着说道。
“那你们觉得这件事是有预谋的。还只是某些对这个记者心有不满者的随意发泄?”韦格讷把烟斗轻轻地在烟盔缸上磕了两下,又抬头问道。
“这个很难判断。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来追查这件事,东京的警察局根本就不配合,每次打电话过去询问,得到的就只是‘我们很抱歉、一定会加紧追查、嗨伊、嗨伊’……”安塞尔无奈的耸了耸肩,一脸郁闷。
“这很正常。就算是在美国,那些警察也不可能把每一个案子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就像纽约,在无数金钱闪耀的光辉之下,就只剩下了数不清的罪恶!可那些警察明知道城市里面是什么样子,却根本无所作为。”韦格讷也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安塞尔不着痕迹地翘了一下嘴角。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将军为什么会对纽约那么看不顺眼。因为他曾经在纽约遭过一回罪,只不过那时候的韦格讷将军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尉罢了。据说,当时的韦格讷上尉在纽约街头把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心花怒放之下,正想带回家里一块儿谈谈情、说说爱,结果没走到半路就被人给截了,一群手执棍棒的小流氓把上尉先生和他新把的女朋友堵在了某个死巷子里,然后就是一通暴揍,再然后,小流氓们扬长而去,顺便还带走了那位金发美女。就只剩下可怜的韦格讷上尉在纽约的医院躺了足足两个月。对此,上尉先生当然极度愤怒,伤还没好就几次闯进纽约市警察局要求追查凶手,可每次得到的结果都只是一句“正在追查”。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警察大叔偷偷告诉了可怜的小上尉一个秘密,韦格讷才知道自己当初把的那个金发美女是纽约市某个街区的黑帮老大的情妇,如果不是他当时身穿军装,别说只是在医院躺两个月,能不能再站起来都是两码事儿。至于警察局为什么总追查不到凶手……因为警察局长跟那位街区的老大是经常在一起喝酒吃肉的老朋友。所以,从那以后,韦格讷就对纽约没有任何的好感。当然了,对纽约没有好感的还有大多数的美国公民,因为,现时期的纽约市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是公认的“罪恶之城”!
“如果是有预谋的,那说明日本还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中,可如果是没有预谋的,只是自发性的行为,这件事就必须引起我们高度的警惕!”韦格讷自然不知道下属正在对自己暗暗腹诽,又循着自己的思路慢慢说道。
“我可以理解您的担忧,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安塞尔点了点头。美军占领了日本,肯定会有一部分日本的本土势力不爽,暗地里反对他们也是顺理成章,可如果对和田川的袭击只是普通日本人的自发性行为,这很有可能就说明日本人民的忍耐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虽然不能确定这个临界点后面是什么,可这对有意把日本当作对抗社会主义阵营前沿阵地的美国显然是极为不利的。尤其是中美还在朝鲜开战,如果这时候日本出现了什么问题,前线美军的战斗力必将大受影响,很难说会不会重蹈麦克阿瑟的覆辙。毕竟。中共解放军的战斗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中共的将领在军事素养上也不比任何美军将领差。
“必须加强对日本的控制。就像这个张力所说的那样,战败国就要有战败国的觉悟。我们必须给这些日本人上一堂课!”韦格讷答道。
“可前线需要足够的兵力。李奇微将军不可能答应您的要求的。”安塞尔说道。
“不不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韦格讷笑了一下,“我前天曾经跟那位孔祥熙先生见过面。在我们的谈话中,他认为你们交给张力的那个议案并不具有可实施性……”
“果然是这样,我们早就预料到那个家伙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台湾政府了。”安塞尔在一边冷笑道。
“可问题是,我现在觉得孔祥熙说的可能很有道理。”韦格讷说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向国会提交这么一份议案。毕竟,真正决定战略问题的,是总统和他的那些部长,还有国会里的各个委员会……”安塞尔对上司的话毫不在意。自华盛顿主动推却国王之位以来,美国军人一向很少干政,甚至就连主动向外界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的次数也很少。最近这几十年,也就是麦克阿瑟在这方面没什么太大的忌讳,还经常表露出要竞选美国总统的意愿。可惜,麦克阿瑟行事太过乖张,又过于骄傲,所以没几个政治团体喜欢他,加上在朝鲜战场上的失败,终于使得这位老兄问鼎总统宝座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你说的很对。但是,有些战略既然已经做出,就不可能再发生改变。因为国际关系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生什么太大的改变的。麦卡锡是个白痴。所以他才会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甚至就连马歇尔将军这么伟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