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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便不收这幅画,他就能安稳了?说不想卷进这其中,但殊不知早已在与莫子涵接触、白子谕上门,就已经卷进了这个局中。
莫子涵轻轻一笑,“白子振强行将这幅画塞给您老,您认为只是他意气用事,行事霸道?”
贾老爷子闻言微微一愣,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来得及深思。
莫子涵抿了抿唇,缓缓收起笑容,“白子振是在向您发出一个讯号。”
老爷子眯起眼眸,略微沉吟,随后瞳孔微缩。
这幅画若说是白子振试探自己的心意,那么自己拒收之后,白子振又强行塞给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将其收下。换一个角度想,白子振何尝不是在向自己发出一个‘若不就范,就必遭强制手段’的讯号?
莫子涵淡淡地垂眸,这一点她当时也未曾深思,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白子振虽说行事霸道至极,但他绝非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意气用事?或许是别有用意吧。
贾平国眉头紧锁,看来白子振是有意威胁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茶几上的电话忽然响起,在这气氛沉重的寂静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070】路遭枪杀,付出代价(万更求票!
贾平国挂掉电话,便看向莫子涵道,“今天那个狂徒的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
莫子涵挑眉,“这么快?”
贾平国缓缓颔首,“这个人在国外读了博士留学归来,自命不凡,后来被人害的家道中落,就变成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别人可以欺你辱你,但若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人可怜的?
该男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也多半是自己所造成的。在当今这个年月留学归来,见识自然超过旁人许多,又是个博士生,他完全有能力靠着自己重新起家,何以把自己逼成这副模样。
莫子涵也摇了摇头。
“听说回国以后在辽胜集团工作了两年。”老爷子又抬眼看了莫子涵一眼。
莫子涵挑眉,见贾平国这副模样,难道是知道自己与辽胜集团的过节?
“看来在业内还是个人才。”莫子涵懒洋洋的笑着起身,“就不打扰二老休息了,我先去趟警局。”
“我叫人跟着你去。”老爷子点了点头,抬手又拨了个电话。
莫子涵沉吟了一下,抬手打断老爷子的动作,“今晚不早了,我明天在过去。”
警察局内。
白炽灯将整个工作间照得一片明亮,几名警察坐在一排,有人做着笔录,有人查看资料,还有人不时在笔记本上刷刷刷的写着什么。
屋子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带起的沙沙声,和坐在警察对面的男人鼻翼里发出的粗重喘息声。
“先关起来。”一名警察合上手中的本子,站起身道。
两旁民警便站起身来走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他双手带着手铐,充血的眼睛一片肿胀,眸中尽是灰暗绝望之色。
他抬起头,呐呐的问,“我……还有明天吗?”
一名女警上前扣住他的胳膊往外走,一边冷冷地道,“当然有。可惜是在监狱里度过了。”
男人垂下头,浑身散发出颓废沮丧的气息。他是美国留学归来的博士生,满腔热枕回到祖国,留在老家东市只想一展所长,将自己所学报销给自己的国家。
但现在,只怕什么都没有了。
这几个月里,他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困苦的时光,求告无门之下唯有走上如此途径,最终却是害了自己。
在走出这扇大门的前一刻,他突然僵立着身体转过身急急问道,“那我父亲的案子呢?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把那些杀人犯绳之以法!”
而他所得到的,却是一道道冷眼而嘲讽的笑容。
“闫峰,走吧。都得罪省长夫人了还叫唤什么,以为你能出去怎么着!”身侧的警察嘲讽出声,一拉他的胳膊就将他整个人向外拽去。
第二日一早,莫子涵便来到了一中学校门口的莫军强家。
此刻王艳二人,正在门口指挥着工人将牌匾挂上。
“往左一点,就一点!诶对了!别动别动就这样!”王艳仰头摆手,在门前吆喝着。
“这么快就挂上牌子了?”莫子涵抱胸走上前去,脸上挂着笑容,看着牌匾上书:老莫电脑专卖。
下方是一行小字:专业维修电脑、各种家用电器、售卖各种硬件软件。
“哟!子涵来啦?”王艳心情显然很好,听见莫子涵的声音就回头一笑。
莫子涵点了点头,“我大伯呢?”
“就在屋里呢,昨儿进的货!这牌匾半个月前就订好了,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一大早就给取回来了。”王艳笑着说道。
“那行,我先进屋去看看。”莫子涵笑着走向屋里。
显然昨天莫军宝和王艳并没有休息,整间屋子已经焕然一新,外间的货柜全部更换成了新的,上面铺开摆放着电子货物,还有几台电脑显示器。
整张货柜横着挡成一排,两侧抵着房屋左右,将客人揽在货柜之前。
货柜左手边的一整面墙的大玻璃,显得屋里更加宽敞明亮起来。
莫军强正站在货柜前擦拭着一台小型收音机,收音机里还播放着新闻。
“子涵来了?”莫军强放下手中的活计,将最右侧的货柜往里拉了拉,那货柜就朝里侧滑去,露出足以令一人走进的小门来。原来那货柜底下是安放的滑轮。
“这么早就挂上牌匾,大伯是准备营业了?”莫子涵从校门中走进,回身将那单个的货柜推了进去。
“一早闲着没事,就过来瞧瞧。”莫子涵径直走向最里间,打开房门,就见后面的卧室也已经布置好了,算不得华丽,但足够温馨,就是后方小阳台都布置完毕,有了煤气灶和锅碗瓢盆,俨然成了一个小厨房。
看来莫军强和王艳的动作倒是不慢,一天时间将一切打理得俨然有序,以往在兰城得以发家也实非偶然。
“是莫先生家吗?我是来安网线的!”一名身穿蓝色衣裤工作服的男子站在门口,一脸的笑容。
“快请进快请进!”莫军强再次把小门拉开,将那名男子让了进来。
“咦?你们家开通过上网业务,就是办的暂停。”那男人在屋内蹲下检查了一番,回过头来说道。
莫军强诧异道,“不对呀,房东说没开通过!”
“你看,这不是网线插口嘛!那啥,回头我叫人给你开一下,你家有电话费吧,在电话费里扣钱就行了。”男人说着就朝外走去。
“有!那行,谢谢您了啊!”莫军强将那人送至门口,一脸狐疑地走了回来,“对了子涵,你上回说那个软件……”
闻言,莫子涵便笑着走到墙面旁的台式电脑前坐了下来,将电脑开机,五指纷飞在电脑上敲打了起来。
莫军强疑惑地来到她身旁,眼睛是越看越大,惊讶得无以复加。
他虽说会给人做个程序修个电脑,但那也都是做电脑生意中学来的,对于软件编程这些技术活,他基本是一窍不通。
但见莫子涵此刻在电脑上输入一串串的指令,态度认真严肃,整个人就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的还道面前少女是位电脑高手。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莫子涵将文件压缩成包放在桌面。
回头见莫军义惊讶的神色,莫子涵便笑道,“不过是套办公用的软件而已,不过这套办公软件在国内算得上先进,实用性强且比较,容易操作,如果推广好了,市场应该还算可观。”
国内目前还未步入电脑普及的阶段,但莫子涵前世游走各大国家,在其他发达国家电脑已经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物件,想也知道在未来的几年间中国市场也将刮起电脑风暴。
现在的学校以及一些中高企业都已经实行起电脑办公,即便电脑还没有大面积的普及,办公软件也是有利可图的。
待莫子涵起身,莫军义就赶忙将那文件解压开来。
莫子涵便在一旁做着简单的讲解,这套办公系统是她将以前所知的源代码进行整改重新编程完善所得,由她讲解,本就有点底子的莫军义更是理解迅速。
“哎呀,这东西……子涵,这东西是你编程的?”最后,莫军义震惊地问道。
莫子涵便抱着胸,懒洋洋地打趣道,“您就放心去用,绝不会涉及任何侵权问题。”
莫军义笑着摆了摆手,“倒不是这个问题,你这孩子真是能耐,要这个东西卖好了,大伯得好好谢谢你!”
“照着咱们先前约定的就行。”莫子涵笑眯眯地开口说道。
莫军义恍然回忆起莫子涵先前的‘玩笑’所言,让他成立公司,她在里面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
“我这边还有点事,得先走了。”莫子涵抬腕看了看表,然后招呼一声便朝外走去。
莫军强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起身将她送到门口。王艳听说莫子涵要走,就挂着笑容问,“不留下来吃饭呀?莫端跟同学踢球去了,中午就回来。”
“不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莫子涵站在马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对莫军强夫妇告别离去。
上次,莫子涵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看守所里,闫峰面色苍白的呆坐在床上,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心中灰暗。
如果他不这样冲动,如果他不这样意气用事,说不定还有机会出人头地,为父亲报仇,还有机会再见那个贱人,不是吗?
可惜他现在身陷囹圄,不能自保,只怕亲者痛仇者快,而病在医院里的母亲更是会伤心郁结吧!
现在,什么都晚了,他癫狂得险些杀死省长夫人,更是得罪了贾氏拍卖行的老板。这些能开起拍卖行的人,有几个是没有雄厚背景的?
相反他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平头小民,得罪这些人的下场只怕唯有老死狱中。
还准备讨什么公道?即便不审就关,怕是也无人问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身,“闫峰,有人找。”
走在警局的走廊上,闫峰面无表情,身侧两名警察都穿着油亮的皮鞋,踩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却像是敲击着他的心。
推开一扇大门,闫峰抬头望去,只见房间里只坐着一名小女孩,两名西装男子。
“进去吧。”没有多看,警察就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将门关上。屋内,竟是一名警察也没留下。
闫峰眉头紧锁,走进房间,在一名夹着公文包的西装男子示意下坐了下来。
抬头打量着眼前三人,突然,他瞪大眼眸,这名女孩不就是昨晚逼他开枪的人?
“闫 峰,现年30岁,出生于东市华西普通家庭,父亲早年是罐头厂职工,改革开放允许下海经商后,你父亲闫祁东成了第一批下海经商且发家致富的人。之后将大学毕 业的你送去美国华盛顿留学,两年学成归来,拿下建筑管理双博士学位。半年前跟相恋一年的恋人薛红结婚。”略带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缓缓响起。
女孩沉静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若是换做平时,这或许是一双让他觉得可爱的眸子,但此刻,闫峰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没 想到结婚不出一个月,家里就遭来了祸事。薛红的朋友想要收购你家传宝贝,那件吊金花玉瓶只是其中之一。可你不肯,薛红便跟你闹起离婚,你实在搞不懂新婚妻 子为什么为了这些古物如此耍闹,一气之下同意离婚。可到了民政局你又出言反悔,第二天你的老父亲就被人杀死在家中,家里古玩被盗。”
“你 报了警,可警察并不尽力,最终没有查得什么结果。葬礼后你的妻子也跟着失踪了,留下一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偶尔间你在一家古玩店看到了你的妻子和她的那位 ‘朋友’两个人正在出售物件,而拿物件正是你家中所失之一,你当即发作,在古玩店门口与那男人大打出手,最终他们二人跑了,你因砸坏古玩店的值钱物件被送 进了警局,赔上了手里积蓄,又因不会经营罐头厂而变卖父亲产业。”
“此事过后你一蹶不振,辞去了工作,在东市上访求告,后又遭人追杀舍财求命,闹得身败名裂。”
少女缓缓说着,闫峰的眼泪也如决堤般汹涌而出,他死死握着拳头,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却道足了他半年来的辛酸苦难。
这些苦难说来简单,经历一番才知其中滋味。他恨过怒过骂过,可于事无补,没有人去理他的苦难,更没有人去解他的难题。
最终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当得知这件父亲生前心爱的吊金花玉瓶在贾氏拍卖行拍卖后,他用全部积蓄在混子手里买了一把破旧的手枪。
这是他所能做到的唯一报复方式。
但很显然,他不敢开枪,才被眼前这少女当场戏耍了。
“来我东鹰工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