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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的时候,说话不利于节省体力。”莫子涵声音淡漠地开口。
谢宇轩愣了愣,然后抱歉一笑,“不好意思!”
莫子涵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
这一笑令谢宇轩呼吸就滞了滞,“你笑了?真美。”他发自内心的赞叹。
莫子涵却泛起鸡皮疙瘩,她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酒店房间。
白子谕坐在桌子旁缓慢地吃着早餐,大门开启,黎平拿着一摞资料走了进来。
“白少,有莫小姐的消息了。”黎平将资料放在桌面,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步。
白子谕的动作就是一顿,随后他扯过一张餐纸,擦拭了一下嘴角,才抬手拿起资料翻看起来。
“黄海大学?”他神情有些恍惚地喃喃道。
“莫小姐在黄海大学一年八班,寝室是三栋二单元219室,白少要过去吗?”黎平规矩地站在一旁问道。
白子谕沉默了下来。
“她还好吗?”他抬目看向黎平。
黎平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他甚至不知道莫子涵消失这两年是做了什么。这些资料是他一早联系教委查到的莫子涵入学信息,然后亲自联系了黄海大学学生办才拿到莫子涵的资料。
白子谕似乎也没指望黎平回答,他站起身,将资料拿进了屋内。
看着白子谕消瘦了不少的身形,黎平有些愧疚地抿了抿唇。
莫子涵晨练后回到寝室,就见到潘云正端着盆子走出寝室门,盆里似乎装满了一堆换洗下来的衣服。
她诧异地看了潘云一眼,后者咧嘴乐道,“早晨洗衣服,肥皂香味能让我一天保持好心情!先不跟你说了啊,我去把这些洗了。”
莫子涵点了点头,刚推开门,就见潘云停住脚步转过身问,“你有没有要洗的,我给你一起洗了。”
莫子涵摇了摇头,“谢谢。”
潘云就乐呵呵的端着盆朝水房走去。
莫子涵也是取了一些洗漱用品出了寝室,到斜对面的水房。因为才早晨六点钟,水房的人很少,莫子涵就在里面找了个位置洗脸刷牙。
大约六点十分的时候,水房里就已经挤满了人。而这个时候莫子涵已经借潘云的水壶烧好了一壶热水,在洗手间的格子间混着凉水里冲了个澡。
莫子涵端着盆子走出洗手间,就见到水房里已经挤得没有地方下脚,有些人在擦身,有些人站着一个水龙头洗头,有些则是几个人围在一个水龙头下洗脸刷牙,身后站满了端着盆子排队的女生。
整个水房里都是清新的香皂味和牙膏味,泛着红光的太阳从外面照耀进来,带着淡淡的暖意。
美好的清晨。莫子涵微微一笑,拿着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朝寝室走去。
推开寝室大门,就见到混乱不堪场面。
冯婧曼正将镜子倒挂在上铺下方的栏杆处,然后拿着电吹风吹着头发,整个房间内都是刺耳的吹风筒发出的噪音。
宋铃正盘膝坐在床上涂着爽肤水,然后为自己打上睫毛膏。陶思莲则是坐在桌子边细心地吃着面包和牛奶,享用着美好的早餐。
姚彤在铺床,潘云在阳台挂着刚刚洗好的衣裳,她的床铺已经铺的整齐,被子叠得如豆腐块一般。
莫子涵进门后将头发擦得半干,她的床铺早已叠得十分整齐,被子要远比潘云折的更像一块豆腐,整齐得很。
她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精心在脸颊涂抹上一层纯天然的爽肤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然后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站在阳台处慢慢的喝着水,眼睛望着窗外去食堂买早餐的学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冯婧曼开始上妆,宋铃开始吃零食,陶思莲翻开一本杂志打发时间,潘云开始胡乱地伸展腰肢活动身体。姚彤静静地坐在床上。
“有谁要去吃早餐?”莫子涵抬腕看了看表,转身问道。
“我去!”除了已经吃好早餐的陶思莲外,一众人都开口说。
宋铃将零食放下,“我也去。”
陶思莲讶异的眨了眨眼睛,随即苦着脸,“我陪你们去。”
一行人就赶忙将寝室反锁,拎着东西朝食堂走去。
莫子涵可以不吃中饭晚饭,但却不能不吃早餐,不然她一整天都会昏昏沉沉,这跟她的体制有关。
在人满为患的食堂中吃了早餐,莫子涵等人便来到班级。
第一天的课程并不是如何的圆满,因为班级同学的名单没有到,辅导员也因为忙碌没有露面,所以出现了大规模的逃课现象。
事实上第一天基本没什么课程。
莫子涵只是在领了书本以后自己坐在教室里预习,不时跟潘云交流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中午的时候,一众室友约好一起到校外聚餐,是宋铃组织的,这位富家小姐实在是受不了食堂内的饭菜,所以言道中午由她请客。
姚彤没来,冯婧曼没来,所以就只有莫子涵、宋铃、陶思莲和潘云四人。
只是刚刚走到校门口,莫子涵就接到了李蓉的电话。
“董沐奇到了黄海,现在正朝别墅赶去。”李蓉开口说道。
莫子涵在黄海有栋别墅,是来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房产商是东鹰。
跟几名室友道了个抱歉,看着宋铃几人离开后,莫子涵才走出校门,径直朝相反的左手方向走去。
走在人行道上,右手边的马路不时有轿车疾驰而过,头顶是一排茂密的梧桐树,地面满是阳光透过树叶撒下的点点光斑。
只是没走几步,她就有所感应般地豁然抬起头来。
热辣的阳光撒下淡金色的耀眼光芒,两干净整洁的人行道旁,一名男子靠在黑色干净的轿车旁,深邃如星光般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
他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眸,眸色深邃而迷人,带着一种淡淡的忧思,却沉静非常。
他的脸色有些许的苍白,面颊消瘦却遮掩不住无俦的俊美。
他静静的注视着莫子涵。莫子涵亦是顿住脚步,静静的回望着他。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莫子涵缓缓垂下眸子,迈步朝前走去,路过男子的身旁,未曾停留。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冷漠的身影从自己身旁走过,然后注视着她的背影。
“子涵。”他开口,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并不明显的沙哑。
莫子涵的脚步顿住了,或许是有些僵住了。
他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整整两年时间,没有找上东鹰,没有找上她。
白子谕缓缓站直身形,走到莫子涵的对面,看着这两年来叫他日夜思念的面容,她变化了,也更加美丽了。
他眸光专注地盯着她,抬手想将她拥入怀中。
莫子涵霍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徒留漠然的眸子淡淡地盯着他,“两年不见,白少还是风流成性呢。”
话一出口,莫子涵的心脏就是一滞,就像是被人攥在手里狠狠地拧了一把。白子谕并不风流,他在酒店房间中对她说出的那番话还历历在目。
可她却下意识地自我防护,出言讽刺。
她皱了皱眉,然后抬目看向白子谕,却见他的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我想跟你谈谈。”他闭了闭眼眸,再睁眼眸中一片清明。
这个时候莫子涵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走到一旁接起电话,是李蓉打来的,董沐奇已经到了她家门口。
莫子涵挂掉电话,只是看了白子谕一眼,便没什么表情地快步离开。
“我住在金珠705室。”白子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嗓音清润、沉静。
莫子涵的脚步越发地加快了。
待来到别墅时,董沐奇正带人站在门口,这两年的时间他却是越发地年轻了,看起来就像刚刚年过五十一般,脸上带着矜持有礼的笑容。
见到莫子涵下车,董沐奇便大步上前与她拥抱了一下。
“董先生两年没见,风采依旧啊。”莫子涵微笑开门,礼让董沐奇进入。
董沐奇便跟在莫子涵的身后进了别墅,一进门,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眸。
这间屋子,真真是满室生辉。巨大的墙面上悬挂着无数世界上著名的古董名画,墙壁上的一道防弹玻璃后,数不胜数的古玩器械,随便一件,都是董沐奇可以叫出名字的珍品。
莫子涵将其带到一楼的书房里,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倒在书房办公桌上的两枚夜明珠,足有鹅蛋大小。
莫子涵入座后便将夜明珠入掌把玩。
“当家的可真是会享受生活啊,这么多的好东西,当家的哪里弄来的?”董沐奇打量着书房墙壁上那副看上去像是北宋年间书法的字画。
莫子涵微微勾了勾唇角,“这两年我算是游遍名山大川,专门收藏了不少的好东西,董先生若喜欢的只需要知会一声。”
董沐奇连连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没想到当家的竟还中意这些古玩字画,我那里还有一些好东西,回头带过来给您观赏把玩。”
“那就谢谢董先生了。”莫子涵微微一笑。
“听说现在湖南周阳带头搅动南北安定,今日找董先生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番具体情况。”莫子涵垂眸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事实上具体情况她已经知晓,但却是有意试探董沐奇一番。
董沐奇微微一笑,“这个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听说周阳私下联系了许多原贾氏的老臣子。当家的以为,周阳跟严门有所瓜葛?”
莫子涵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不知道周阳有没有联系董先生呢?”
董沐奇笑容一僵,然后赶忙正色道,“当家的无论怀疑谁都好,但却绝对不能怀疑到我董某的身上。”
“哦?”莫子涵挑了挑眉梢。
“董某对东鹰的忠心是天地可鉴!当年要不是当家的将黄海事务交由我来打理,到现在我董沐奇都还是一个小小的江西管事,这种知遇之恩我岂敢忘本?”董沐奇正色,沉声说道。
莫子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董先生多虑了,如果说整个原贾氏我还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那必定是董先生无疑。”
董沐奇顿时露出笑容,“所以为了东鹰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莫子涵笑容扩大,“董先生严重了。我不需要您为了东鹰赴汤蹈火,只希望您能够将与严门合作的牵头人给我找出来。”
董沐奇微微一愣,变色瞬变道,“与严门合作的牵头人?当家的怀疑不是周阳?”
莫子涵将背脊靠向沙发,“还不好说,不过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调查了一下周阳这两年来的动向,他大多居于湖南并不外出,偶尔外出与其他几位主事见面都在东鹰的监视之中,却一直不见他与严门有什么瓜葛。”
董沐奇微微一滞,“在东鹰的监视中?”难道东鹰的情报网已经成熟到了这种程度?
莫子涵微微一笑,“周阳与严门未见往来,但他却是支持南方人马脱离贾氏中最为活跃的人,他为了什么?我想不出他有什么必须背叛东鹰,甚至从头牵头的理由。”
董沐奇沉吟道,“或许是为了孙清?他毕竟是孙清提拔起来的,或许两个人之间早就有点关系,现在他想为了孙清报仇。”
莫子涵面色微沉,“董先生需要记住,就算周阳想为孙清报仇,也应该找上霍严冬,为何要与我东鹰过不去?还是董先生以为,孙清是死在我东鹰手中?”
董沐奇背脊忽地一凉,想起眼前这位当家人只手断掉阿富汗恐怖分子的传闻,顿时连连点头,“董某失言了。”
莫子涵淡淡道,“除此之外,周阳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董沐奇就再次沉吟起来,“或许周阳不安于现状?又或许这件事跟严门丝毫没有瓜葛,是周阳为了别的什么想要叛出贾氏?”
莫子涵略微沉思,“倒也不无可能,不过我依旧想不到他如此张扬行事意图脱离贾氏的原因,所以我猜测,他很可能是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董沐奇皱了皱眉,而后忽然抬眼看向莫子涵,“当家的,可还记得当年的福建主事朱必茂?”
莫子涵挑了挑眉,轻轻颔首。这位朱必茂当年想要借着奉安一事逼她股权分配,在那场会议上出了些风头,但却被中尖部的突然来袭所打断,而后朱必茂中枪身亡,股权分配一事暂时不了了之。
“朱必茂有位好友,是甘肃的当家人曹孔,这个人一直没什么动静,而且低调得很,不过我一直都觉得他有可疑。”董沐奇皱眉说道。
莫子涵垂眸,“曹孔?”这个人一直低调得很,而且凡事保持中立,并不与南方串联起来的这股主张脱离贾氏的大军亲近。
董沐奇为什么会觉得是曹孔?
“当家的,如果真如您所想,在周阳之上还有一个主使者,那这个人一定不会是现在暴露了身份的主事之一,否则也就用不着周阳出面牵头,这个曹孔却是最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