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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博岚脚下踩着的裴延礼的手忽然移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不知怎地就失去了平衡,一声惊呼还在喉咙里,身体已经向悬崖下滑落而去。
他的枪碰在石壁上又掉到悬崖下,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地消失在黑暗中。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可当他身体滑过裴延礼身边的时候,裴延礼忽然伸出了一只强健的臂膀,他的身体就被生生隔挡在悬崖和裴延礼之间。脚下空落落的悬空之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恐怖,双手本能地紧抱住了裴延礼的胳膊。
“少爷……”裴延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能以一只手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饶他是博家的训练好手,也感觉非常吃力,“请您不要动,我马上就带您上去……”
博岚心中相当惊愕。其实裴延礼可以现在就丢下他自己爬上去的,这是很简单的选择。可是他没有。
“……为什么?”
裴延礼没有回答他,因为这时候他正在努力想将博岚送上去,博岚可以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那只胳膊上纠结的肌肉一块一块地,比刚才还要坚硬地隆起。刚才并没有一丝水迹的衬衫上一片潮湿。
博岚的身体竟被那样慢慢地举了起来,到了崖边,裴延礼咬牙道:“少爷!快!快扒住边缘!我推您!”
博岚依言一手扒住崖边,由于身体是背向石壁的,他的另一只手还无法碰触石壁,只有撑住裴延礼厚实的肩膀。
在裴延礼拼命的推举之下,博岚好容易才爬上去,到了悬崖上,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坐在悬崖边上,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在月下也可看得出他白皙的脸庞在不正常的发红,上面全是汗珠。
除了妈妈被那个人带下悬崖的那时候之外,他再也没有感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感觉。
——那是,绝对的恐惧!
他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裴延礼却救了他。那个几乎都被自己杀死的人……
他回头看去,有些愕然地发现裴延礼竟然还在那里,看起来并没有得到他的命令,所以不能上来。
“你上来吧。”博岚说。让开了悬崖边的位置。
裴延礼这才撑住边缘爬了上来。
博岚仰头看着他,道:“你刚才其实有好几次机会反抗我,让我无声无息死在这里,为什么不动手?”
交出那朵小花的时候,他掉下悬崖的时候,他托住他的时候……
每一次都可以轻松地置他于死地,在把他救上来之后他也可以轻松地上来,等他一上来,他们之间的优势立刻就能倒转,但是他却没有做,他难道不怕自己在上来之后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非杀了他不可吗?这种事不是没有过的。
“您是主子,我是下属。我接受的训练原则就是,就算自己死,也绝对不允许主人受到任何伤害!”裴延礼的声音平淡,就好像刚才并没有经过那关乎生死的一刻般。
他的脸不知为何在那时发出了某种光彩,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军人,微微的汗味和浑身的肌肉在衣服的包裹下散发出男性的力度与美。
一·见·钟·情!
博岚突地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喃喃地说。
裴延礼不明白他笑什么,表情很困惑。
“抱我起来。”博岚向他伸出手,命令道。
裴延礼不太明了他的意思,不过还是弯下身体,将他还坐在地上的柔韧身躯抱了起来。
博岚双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颈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低低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的人吧!”
“!?”
那一年,博岚十四岁,裴延礼三十岁。
1996年,夏。
虽然是黑道大佬的儿子,但学还是要上的,这是博岚的妈妈一直坚持的事,博英杰对活着的爱妻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对死去的她也一样。
不过博岚上学的学校与别家还是有些不同,那所学校是几十年前一位很有名的大佬所建的,从幼稚园部到大学部都有,入学的学生全都是黑道子弟,也就是说,这里的学生的家人至少有一个是出身黑道,而且地位不会低。由于这样的关系,这个学校居然保持了一种奇异的平衡,在它的方圆范围之内,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黑道人物于此寻衅滋事。无论是谁敢破坏这样的平衡,立刻就会被所有黑道的人物追杀。
这是很自然的事。
早上七点,下人已经将早餐摆在了餐桌上,但博英杰不在,博岚还在楼上睡,没有下来。
裴延礼准备好汽车和博岚上学的一切用品,又看看饭桌旁空荡荡的椅子,皱了皱眉头。他大步走上二楼,轻轻地敲敲博岚的房门,没有回应。他握住门把,一旋,门开了。
门内一股寒冷的空气猛扑而来,这是冷气开到了最大的结果。博岚还睡在柔软的床铺里没有动弹。不管他平时是个怎样的人,睡着的时候永远都是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紧紧地裹着棉被,一张脸只有小半张露在外面,身体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个高高的鼓包。
裴延礼拿起放在矮柜上的遥控器将冷气关掉,走到床边,轻声地在博岚耳边叫道:“岚少爷,醒一醒,到时间了!”
博岚不满地咕哝了一声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裴延礼有点无奈,伸手轻轻摇晃他:“少爷!快醒醒!你会迟到的!到时候老爷肯定会责罚我……”
“他敢!”博岚猛地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裴延礼淡淡地笑了一下。“那就请少爷快点下来吧,不然真的会迟到。”
他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身后博岚的声音慵懒地追来。
“……吻我,否则我不起来。”
裴延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这才是博岚每天早上死不起床的目的!他其实每天很早就会醒,但就是不起来,专等裴延礼上来叫他,然后——索取一个吻。
自然,只有一个吻是不够的,那时候博岚所说的“当我的人吧”就是这个意思。对于这一点,裴延礼刚开始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想要自己当他的人?他不是已经是他的贴身保镖了吗?等明白其实是这个意思之后,他每天不知道得费多大力气才能躲过博岚的袭击。
“延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博岚对他的称呼从“喂”或者“你”变成了“延礼”,裴延礼虽然始终都很不习惯这样的叫法,却也无法不服从。
“……是,少爷。”
他走回床边,双手撑住床铺,低下头去,在博岚嫣红的嘴唇上轻碰了一下。
博岚对于他这样的敷衍非常不满,从被中伸出了修长的一双手臂,环住他正欲退开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了下来。
“少爷……”
“叫我岚……”
“……”
“……”
深度的吻截住了两个人的声音,房间中除了接吻的濡湿声音之外静寂无比。
早上男人的欲望会很强,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博岚很快就有点把持不住,不由揽紧了裴延礼的脖子用力将他掀到床的内侧去。裴延礼为了不要压住他反而不能用力,而被他轻易地压倒在床上。
博岚整个人都覆上了裴延礼的身体,他晨起时自然兴奋的标志紧贴着裴延礼的下身。裴延礼一动也不敢动,双手紧抓着床单,他手抓的地方被捏出了一道道皱痕。
当博岚的舌深入的时候,他只有微弱的回应,但双手更紧地抓捏着床单,仿佛极力在忍受着什么。
在他这样既不迎合却也不拒绝的仿佛默许下,博岚一手慢慢地从下面潜入他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解开他扣得严实的衬衣扣子,去抚摸他的胸前……
“少爷!”裴延礼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推离一点,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受博岚情欲的影响,平淡地道,“到时间了,您再不下去用餐的话会来不及。”
“那种事情不着急……”博岚按下他的手,准备继续刚才的事。
裴延礼别开了脸:“请不要让我为难,少爷!”
博岚看看他固执的表情,一会儿,挫败地叹:“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说这个怎么办……?”
他的下身在他身体上轻轻摩擦,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裴延礼的表情波澜不惊地道:“老爷交给我的任务是保护您的安全并且照顾您的起居,可没有说过我必须提供这种服务。”
“这种借口你跟我说了三年,能不能换一种?”
裴延礼紧闭了唇不说话。
这个已经33岁的男人身上并没有留下多少时间的痕迹,只有更成熟更稳重的气息沉淀了下来,他的面容和4年前第一次见到博岚时没有太大的不同,而轮廓由于岁月的流失而变得更为深刻,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博岚在3年前那一个晚上之后就想方设法想要得到这个男人,想要他“做自己的人”。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情与执念,3年来没有稍减过,反而逐渐在不断升高。
而与他相反的,是裴延礼的态度,始终是那么平淡的,不远不近的,无关紧要的……就像现在。
跟裴延礼无言地对峙了一会儿之后,博岚终于跟3年中的每一天一样——妥协。
“好吧……这个‘问题’我自己解决,不过作为交换,我要听你叫我一声‘岚’。”有点撒赖的语气。
关于这个问题,3年中博岚不知道与他争过多少次了,每次好不容易换来一声“岚”之后,不久裴延礼又会恢复之前对他的称呼,可他仍是对此非常坚持,每天必须要至少听他叫自己一声“岚”才行。
裴延礼还是沉默不语。
博岚有点无法忍耐了,他的“需要”还没有舒解,而他对其有欲望的那个男人就在他的身下。他抬手去拉他的领带……
“岚。”沉稳,磁性的声音。
博岚停下手:“再叫一次。”
“岚。”
“再一次。”
“岚……”
语尾消失在两人重叠的口唇之间。
结束了绵长的一吻,博岚在裴延礼身上跨坐起来,用手将已经留得半长的头发往后轻撩,露出漂亮的脸庞,微微一笑。
刚刚十七岁的他还是个少年,虽然比3年前长大了不少,却还是脱不了孩子一样的稚气。他全身只穿了一条小小的内裤,修长的肢体和身躯露在外面,可以看出没有一丝的赘肉,全都是锻炼出来的完美的肌肉——尽管如此,由于较高的个子和肌肉的不够发达,当站在裴延礼的身边时,他还是给人一种纤细的感觉。
这样的他在女人堆中相当受欢迎,如果他能再经常露出这样微笑的表情的话,他的女朋友大概能再增加一倍以上……
他不是圣人,即使很深很深地爱上某一个人,在不可能在爱人身上得到顺利发泄的情况下,就必须到外面找。
裴延礼的视线落在他两腿之间依然隆起的部分,很快移开视线。
“少爷,时间真的快来不及……”
“我知道了!”博岚显得有点不满,他的身体对于他来说真的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很努力地锻炼自己,就是想要有一天成为能和他势均力敌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大了一点点……
不满归不满,时间也的确不多了,他跳下创,裴延礼也很快下来,整理好自己的仪表,拿过床头准备好的衣服准备给博岚穿上,博岚笑一下,指了指自己下面。
“要去上课,首先要把这个解决掉吧。”
裴延礼一愣,立刻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