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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秘书大惊失色,护着小腹的手,更加紧密地贴着自己的肚子,“你……你要干嘛?”
杜决冷冷地盯着黄秘书,“从健康角度来说,你现在打胎还是最佳时期,越晚越痛苦,放心,我自己就是医生,帮你介绍个有经验的,做个无痛人流,保证让你没有一点痛苦。”
“什么?打……”黄秘书紧紧抿唇,狂摇头,“不,我不!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确实,各个法律法规里,还真是没有关于子逼迫父亲的姘妇打胎这一条。
杜决冷哼,“你可以去告我,但是这胎,非打不可!”
杜决那蛮劲和力气,可是多年累积的,三两下就像拎小鸡似得把黄秘书拎到了门口。
程诺一瞧,这可不是他们来的本意,她赶紧关了房门,冲过来抓住了杜决的手,“喂,你轻点,人家是孕妇。”
杜决横眉一扫,“干嘛,你跟谁一边的啊?”
“当然是你!可是,你总要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吧?”程诺看向黄秘书,也沉下脸来,“姑娘,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这种傻事最好悬崖勒马、赶紧回头,你不听,现在是想怎样?”
黄秘书一听,人就落下泪来,“我想过了断的,可就在我想了断的当天,我查到自己有了身孕……,我害怕,我不敢做手术,我……我想把孩子生下来!而且,总经理也是赞同的,不然,他不会偷偷地把我安排在这里,他说了,一切他会安排,让我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要去找你们,谁能想到,竟是你们找上了我……”
黄秘书的声音越说越低。
程诺明白了,杜决也清楚了:杜爸爸果然想要享齐人之福。
杜决觉得丢脸,尤其守着程诺的面。
他大手倏地在黄秘书的胳膊上一用力,冷声道,“我们找上你,就是来带你打胎的!你说你不敢,好,那我向你保证,整个过程没痛苦,就像是睡了一觉,走吧!”
“不,不可以!总经理也不会允许你们这样的!”
黄秘书看向程诺求救,而程诺也不阻拦了,面露怜悯地看着她,“或许,你跟我爸之间是真感情,你可能是被他的中年成熟男人的魅力吸引了,是真的爱他,但是,你觉得你有未来么?当然,如果我妈和我爸离了,那么你的未来就出现了,问题是,这样一个为了新欢,抛弃有着近三十年感情旧爱的男人,难保不会为了下一个新欢抛弃你,所以别傻了,就算你鸠占鹊巢地和我爸有了名正言顺的关系,也没人祝福你,这辈子你都顶着‘小三’的头衔做人,何苦?你现在甩掉自己身上最大的包袱,明天之后,你可以重新来过,你年轻漂亮,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别犯傻,走吧。”
说完,她看向杜决,心里也有一丝不确定。
而杜决瞧出了她的心思,“放心吧,这事我一力承当!”
程诺释然:怎么说,她这个儿媳妇也是假的,有杜决那句话,万事好说!
黄秘书还在挣扎,她甚至试图想拿过手机来给杜爸爸打电话,却被杜决一手抢过来,摔在墙上,碎了个七八片。“你再不配合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打晕了送医院去!”
程诺听着心惊:杜决许多年不见的阴狠又回来了。
黄秘书知道自己就是一待宰的羔羊,如今犯到一野蛮医生的手里,她彻底认栽了,哭哭啼啼地放弃挣扎,跟着杜决往门外走去。
就在程诺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僵在原地。
而杜决瞧见来人,也是蹙起眉头。
只有黄秘书如见救世主一般,痛哭出声,“总经……”那个“理”字还没吐出来,人已被杜决从后颈处击晕。
杜决将黄秘书往程诺身边一推,后者赶紧扶住,歪歪斜斜地扶到沙发旁,将现场留给正在对峙中的父子。
“你这是在干什么?”杜爸爸被抓奸当场的羞愧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便又摆正了当父亲的姿态。
杜决面对老爸,语气一点都不客气,“能干什么?替老爸积德而已。”
“你……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杜决轻呼一口气,“对不起,我很想用尊敬的口吻对你,可是爸,我觉得,你不配。”
“不孝的东西!”杜爸爸脱口而出。
杜决紧跟反驳,“我的不孝,对于你的不忠,也半斤八两吧。”
“我怎么不忠?”
“对于妈来说,你就是不忠!沙发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就是你不忠的罪证!”杜决摇摇头,不能理解地看着父亲,“你怎么会糊涂到想要留下这个女人的孩子呢?”
这话问到了杜爸爸的心坎里,他面露痛苦,“我能怎样?天意,这是天意!我说过,那晚只是一时糊涂,可是你知道么,那是人家的第一次!我亏欠她的,应该做点补偿。”
听起来是多么可笑。
程诺心里在冷笑,相信杜决亦如是: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处女情结!
杜决闭了闭眼,带着几分沉痛地说道,“那妈呢,你就不亏欠她了么?如果……如果你对妈还有那份真情的话,你自己把这个女人带市医院去,我先去那里约上妇产科的龚医生等你。——程诺。”
程诺像是尽职尽责的小跟班,立马站起。
“咱们走。”杜决大手一伸,拉住程诺的手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没回头地补充一句,“我等你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如果你去了,我会跟妈说,这完全是你自己的决定,爸,你好自为之。”
……
杜决走得很急。
程诺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来到了停车场,杜决一脚踢歪了一旁的电线杆子。
程诺心里一揪:疼不疼啊,瞧瞧,皮鞋头都踢裂了,脚趾头指不准地流血了吧,这男人,那身体跟石头撞,找虐呢。
“诺诺。”
“嗯?”
杜决只手撑着电线杆子,低垂着头。“你说,咱们今天来对了么?”
“来对了!”程诺再一次肯定,不管是从谁的立场来说,把黄秘书肚子里的孩子拿掉,都是最明智的决定,哪怕是黄秘书本人。
“那你说,我爸会带着她去医院吗?”
这一问,程诺不敢肯定了,但是她敢说,如果杜爸爸不去,那么他和杜妈妈之间,就是真的完了。
爱情会让人疯狂,谁说年过五十的男人就不会有爱情?
对杜爸爸这种年纪的男人来说,处女情结,应该真是一种很大的诱惑吧。
“我问你话呢。”得不到回答的杜决,抬头又追问了一句。
程诺不得已地看着他,“去医院吧,等一等,咱们就知道了。”
杜决笑了,笑得像哭,“原来,连你都不敢相信他。”
……
此时,杜决和程诺二人,已经合力喝掉了整整大半瓶的白酒。
五十三度,酒名起得也有意义:百年糊涂!
而会来喝酒的初衷,则是因为杜公子和程诺在医院里……白等了。
“诺诺,来,陪哥再喝一杯。”
程诺小抿半盅,而杜决则一饮而尽。
“诺诺啊,哥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杜决已有醉意,说话都开始大舌头,程诺面无表情地,竟又为他满上一杯。——男人想醉的时候,你最好满足他,这话是谁教程诺的?她也记不清了。反正,教她的是个男人。
“你问。”
杜决凑过他醉醺醺的脸,一把抓住了程诺放在桌子上的手,“你说,女人……最希望把她的第一次,也就是初夜!给谁?”
程诺侧头看他,很认真、很认真地吐出两个字,“丈夫。”
“哦——”杜决拖着长长的尾音,“懂了,看来,那个什么黄秘书的,是真的爱上老头子了啊。不简单、不简单!五十多岁了,混得比我都强,有魅力!为了老爸的魅力,来,咱俩再干一杯。”
程诺喝掉剩下的那一小盅酒,而杜决则再次一饮而尽。
程诺握着酒瓶,将杜决的小酒盅倒满,再往自己的酒盅里倒时,则就剩了几滴,“唔,没酒了。”
杜决直接扬起手,“服务员,菜单!”
服务员姑娘捧着菜单过来了,杜决却又捞起百年糊涂的酒瓶子晃了晃,“这种酒,再点一瓶。”
“菜呢?”服务员纯属好心。
杜决放下酒瓶,指指满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菜盘子,“你瞅瞅,这情况了,我还需要点菜?”
服务员小姐不悦地走开了。
杜决对着那服务员的身后叫了句,“酒快点上,现成的东西,可别让我等!——哥今儿个最他妈不愿意等!”
最后的脏话,其实是留给杜爸爸的,可服务员姑娘则不晓得内情,要不是冲着这客人有几分男姿色,恐怕早就发飙了吧。悉数程诺和杜决喝酒的历史,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程诺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碰酒这东西的时候,杜决就在场。
那时候正是初三毕业,十五岁的年纪,班里几个玩得较好的,已经知道要组织个同学聚会,顺便为几个去别的学校学高护、或是学技工的同学送行,当然,也有一半是直升上原学校所在的高中。
程诺因为人缘好,即便不是和每个人都是很铁的关系,可大家都愿意把她这个乖乖女叫上。
而当时作为发起人之一的班花李璇,竟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出席了,当那个所谓可以俘获班花痴心的男朋友一露面,杜决诧异了,那人竟是杜决。
杜决在初三那阵子,虽然打架、斗殴的名声不好,可奇怪地很,就是这样子的他,贼招女孩子的欢心。
大概这就验证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
所以,当李璇带了杜决出席,在场的女生们大多唏嘘,男生们也碎掉一片丹心。
李璇领着个小痞子,人却得瑟地很,有个女生实在看不过去,拉着程诺小声腹诽,“瞧她得意什么啊,不就是会打扮么,程诺,你要是好好折腾折腾,不比她差的。”
程诺干笑,目光却落在杜决的脸上:这小子,这次交女朋友够神速的,快得连她都没有收到一点情报消息。
杜决也早在一进包间的门,就瞅到程诺了,他倒是不客气,扬起手很张扬地来了句,“嘿,诺诺,你也在啊。——吃完饭早回家,别让阿姨他们担心!”
程诺无语:她还没开始吃饭呢。
同班了三年的同学,几乎都知道程诺和杜决是世交兼青梅竹马的那种关系,介于杜决花名在外,倒也没有人想着把他俩扯在一起,不仅如此,李璇竟然带着几分拍马的意思,主动跟程诺搭讪,并将杜决吃饭的座位,安排在程诺和自己的中间。
即便是十五岁的同学聚会,酒也成为少不了的东西,不知道是哪个男生起哄,连女生面前都摆着啤酒玻璃杯。
程诺第一次碰酒,好奇地很,拿着玻璃杯,看着啤酒泡泡慢慢从杯底升腾起来,那种不安分的感觉,像极了她此时的心。
正要将杯子往唇边送,才品了那么一小口,旁边就横来一只手,夺过了那酒杯。
程诺抬头,对上杜决堪称严肃的脸。
“你干嘛?”程诺不悦。
“这话该是我问你的吧。——想回家挨打,你就喝。”
程诺瘪唇,“我爸、我妈他们不会打我。”
杜决死活不把杯子还回去,“不信,你就试试。”
程诺瞪了他一眼,“除非你添油加醋!”
这时,李璇看了过来,笑着说了句,“程诺,你家教这么好呐,都初三毕业了,同学聚会也不让喝酒的么?”
杜决没给程诺说话的机会,就接了口,“瞧她那软趴趴的样子,哪会喝什么酒。——来来,咱俩喝。”
程诺咬唇,目无表情地看着杜流氓跟个花蝴蝶似得,把李班花逗笑得花枝乱颤的,心里将杜某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一年前的初吻练习事件,仍像是昨日之事,摇晃在她的大脑皮层:这男人,从她这出师了,就去祸害其他无知少女。
程诺吃醋,可她不会承认自己吃醋。
直到有人开始起哄,“李璇,你俩这么喝可不成,要喝就喝交杯的。”
“对,交杯酒!”
一时间,满桌子的男生们一起叫唤开了,“交杯酒,交杯酒!”
杜决笑嘻嘻地扭头看程诺,压低声音,“丫头,什么是交杯酒?”
程诺满含鄙视地看着他,“别在我面前装纯情了,掰掰手指头算算吧,你都交了几个女朋友了,会不知道什么是交杯酒?”
杜决故作恍然,“哦,一下子我又知道了。”说完,他又扭头看向身边另一侧的李璇,很豪迈地举杯,“来,交!”
包间里掌声一片。
程诺坐不下去,借口上厕所,逃了。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包间里已完全炸开了锅,三个一团,两个一伙,又说又吵又喝的。她好奇杜决和李璇的交杯酒到底喝得怎样,喝了几杯,有没有进一步更暧昧的举动发生……
真心好奇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