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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抬眼看我,“正是傅三。”
“哎,安洲成亲?”
“原本是想指给旭直的,但傅家非说自己家的三公子到了娶妻的年纪。”
“可是安洲……”安洲明明有喜欢的人啊。
大哥继续给我递汤,“你自己都管不过来了,又想对人家成亲说什麽?”
也对,长安的事都还没有交代呢,韩楚回来的话,我又要怎麽去见他呢?扁扁嘴,将碗里的汤喝完,又瞅着他。
“知道了,给你拿吃的去。”
他还是穿着红色的喜服……大哥很少穿这个颜色的衣服,突然见到,有些惊艳。我刚才只顾着自己累,现在只是盯着他看。
“陆玖?”
“哥哥,你穿喜服真好看。”我伸手想去把自己的发钗拿下来。
“说我好话,”他端着糕点过来,“不要偷偷地摘,这是我的事。”
他将盘子递给我,我只能双手去接,大哥就把手伸到我头上了,“想要拿下来?”
“重。”
他侧过头,去拨弄我的头发,“明天起来,我给你挽。”
“哥哥你会?”我的头发一直是碧针姐姐他们帮着弄的,可从没听过大哥会。
“挽发,总是要会的。”他一边说着,手里拿了根金钗放到一边。
“你别看拿在手里挺轻巧,都戴在头上就重了。”
“吃你的。”
拿了块糕点塞到嘴里,侧过头等大哥动手。大哥的动作不算熟练,总会有勾疼我头发的时候,而且我偷瞥他脸的时候,他好像是皱着眉有些苦恼的样子。他也就是装着什麽都会,其实也不算熟练嘛。
忍着不笑出来,就算被勾到头发也忍着不发声,就慢慢地吞着嘴里的东西。外头的阳光透进来,灯火下两人的影子投在一起,我看着自己的头发一点点地散落下来,莫名地很想摸摸自己的肚子。
☆、(8鲜币)276
“陆玖,陆玖?”
一早就听见大哥在叫我,我撇开头不理他,但是脑袋下的枕头开始轻拍我的脸。
“唔──”
“陆玖,今天得早起。”连耳朵都开始被咬了。
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可是又实在很想继续睡,就伸手拍肚子,“睡觉。”
手被抓起来,“别睡了,先去见爹娘,回来再睡。”
我再不想起来,也还是被他拉起来了,衣服也是大哥换上的,迷迷糊糊地就被拉到妆台前,看他拿了梳子开始给我梳头。头发被他梳了几下,我倒有些清醒了,他自己的头发也还是散乱的。
“哥哥……”我想着他这样的乱发,不是留着让我来梳的吧。唔,我同他不一样,梳头是会的。
“醒了?”
“嗯,”我看着镜子,“想到要去拜见爹娘,就很不好意思。”
“见惯了的,怎麽会不好意思?”他终於将我的头发绕在手上,挽了起来。
“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疼。”我还想着就算疼也不叫出来,结果一不小心就说实话了。大哥立即放轻了手上的力气,但这麽放松了,好不容易挽在一起的头发又滑了下来,他微皱着眉,又是要拿梳子,又是要握着我的头发,看上去有些手忙脚乱。
不行不行,我得忍住,绝对不能笑出来,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梳好,他看着镜子,“果然是拆下来容易多了。”
“实在觉得难,可以让碧针姐姐她们来的。”
“婚後挽发,才算永结同心。”他低着头继续挽发。
我不知道挽发原来还有这个意思,可是以大哥现在的手艺,不知道要挽到什麽时候。他好像没有让我帮忙的意思,可看他的动作表情,我都能笑出来,可是看得久了,又不自觉地要去摸肚子。我不是很明白,为什麽现在会养成了摸肚子的习惯,高兴也好,生气也好,总会去碰肚子。
等他终於将我的头发挽上去,用钗定好,又过了很长时间了。我笑着将他按在凳上,在他面前展示我比他厉害的地方。轻松地将他的头发梳顺,挽起来,拿了玉钗定住。
“看着很简单吧,”我很是得意,他拉着我的手,我顺势就坐到他腿上,被他吻过後,“哥哥,你不是说要去拜见爹娘麽?”
……
要说成亲之後同之前有什麽区别,大概就是……好像也是真的没有大的区别,只是从自己的小楼搬到哥哥的院子里,同他一起住。小哥对此很是抱怨,说是都没有理由跑来同我一起睡了。
“总觉得进了这个院子就被人盯着,”小哥闷闷不乐,握着我的手把玩,“不如去我那里吧。”
“你就是想让我去你院子里嘛,可是哥哥知道了会不高兴了,成亲才三天呢。”我低头吃西瓜,“再过几天就是乞巧了,我又不能出门。”
“寻常姑娘乞巧,是希望有好姻缘,”小哥捏我的手指,“你去做什麽,还嫌桃花不够旺盛麽?”
“我只是想去凑凑热闹,好久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马又不让骑,出去也只让我坐在马车里。”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很可怜,不过说到桃花,“小哥,听说安洲要奉旨成婚?”
他愣了一下,“是啊,虽说新皇陛下登基,是要早些拉拢,我们私下里商量都觉得他肯定要用指婚的方式……我还说啊,要是指到我头上,一定奉旨不遵。”
“小哥就是胆子大,可是你奉旨不遵,老爹肯定又会被气得直吹胡子,”有些酸酸地加了一句,“公主殿下都是慧质兰心知书达礼的,小哥真的愿意为了我奉旨不遵吗?”
他瞪着我,又偏开头,“反正现在不需要考虑了,我们算过,皇家适龄又同陛下交好的公主并不多,安洲先娶了一个,我同望宇就不用那麽害怕了。”
安洲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但那个人是有夫之妇,他不是因此觉得谁都无所谓了吧?可是又不能当面问他,我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他见我肯定要避嫌,“不管谁嫁给安洲,肯定都会很幸福的。”
“你觉得他就那麽好?”小哥摇摇头,“他那麽冷清,顶多也就是相敬如宾。”
“乱讲,安洲是很温柔的,”我端起面前的西瓜举到他面前,“难道我这样对你,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小哥咬着西瓜,看着我,“要不是相信安洲的人品,我还真怀疑他趁我不在的时候给你灌了什麽汤,专门在我面前说他好话。”
“唔,在我心里,小哥才是最好最温柔的。”我非常狗腿地补了一句,希望小哥能看在这句话的份上乞巧带我出去玩,虽然安洲才是我看过的最温柔的那个。不过他那麽温柔,肯定能原谅我在口头上把小哥排前面的。
作家的话:
就是这样,安洲要成亲了
☆、(14鲜币)277
我是知道肚子有些显了,要出去肯定不大方便,尤其是七夕这样的节日。可我在家里实在太闷了,又没有什麽事情好做,整天吃吃睡睡,都快像头猪。所以同小哥提了之後,又同大哥提了一下,希望他们能带我出去。
但一直到了七夕他们都没有什麽特别的表示,我有些沮丧。
“小姐,怎麽看书看着,突然捏得那麽用力?”
“碧针姐姐,你是知道的……”闷闷地将书往旁边一扔,“我看着书,都能背下来了。”
“小姐,你都已经四个月的身子了,哪里还能总想着出去,大公子虽然不说,但看得出来是很想要孩子的,又那麽珍惜你,乞巧晚上那麽热闹,您若是有什麽闪失,叫他怎麽办?”
道理我是懂的啦,可是就是很想出去玩。
又生起肚子的气,要不是它,我早就死皮赖脸地要他们带我出去了。现在则是……
倒是在近黄昏的时候,羽扬来了。我早就闷得厉害,看到他就扑上去。他稳稳地接住我,脸上是浓浓的笑意,“这麽高兴?”
“我是闷到了,羽扬,你带我出去玩吧。”我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了。
他点我的头,“我就是来带你去玩的。”
“真的?”我简直喜出望外。
他点头,“但是你出去就得听我的。”
我连忙点头,“当然当然。”有出去就好了,有条件也能接受,何况出去玩,除了让我乖一些,也没什麽好要求的。
他拿了套衣服给我,“去换上。”
“嗯?”
我不明白为什麽要我换衣服,但刚想着说过要听他的,就拿了衣服向屏风後走。他拉住我,“我想了想,觉得难得能见你一次,就这样浪费了不好。”
什麽是难得见一次,我可是一直呆在家里,他自己在外面,想来就来的嘛。我看着他,他又笑着,“我来帮你换。”
他今天笑得好多,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就是一愣神的功夫,他拉着我到屏风後面,“我帮你换。”
我不是很想让人见到我大起来的肚子,真的像他们说的,同西瓜一样。
“来嘛。”他放软声音,手搭在我腰上,轻摸我的肚子。
“看到了不许笑。”
他同我保证了之後,我才让他帮着换衣服,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裸着身体,但现在就是觉得不好意思,不想让他看。一来是觉得肚子难看,二来是觉得对上他的眼神有些害羞。
“不要这样看我。”我很想捂他的眼睛,他舔我掌心,“让我看看。”
换衣服的时候,他还会时不时地低头吻我,唇和肚子,都亲了好多次。亲在唇上的还好一些,亲在肚子上就会让我觉得一阵痒,闹了半天,才将衣服完整地脱去。然後递给我一个肚兜,同他之前送过给我的那种一样,绣着牡丹。
羽扬的绣功……我自从有了身孕以来,一直以此为借口,连绣花针都不曾拿起,本来绣得就没有他好,现在肯定更加不用说了,我有些火,“你怎麽能在乞巧节送绣花肚兜给我!”
他对我的怨气不以为然,轻巧地在肚兜系到我脖子上,“这有什麽的,如果觉得我绣得好看,以後你的衣服就都由我来做了,不好麽?”
“可是她们都说,夫君的衣服得自己准备。”
“都自己准备?你的眼睛还要不要,绣一会儿就说自己手疼眼睛疼的,还想缝制衣服?”
“哼,我成亲之後,可是一直想当个贤妻良母的。”虽然有些心虚,我知道气势上绝对不能低下来。
他拿了里衣披在我身上,“既然如此,那就为我做身衣服如何,也不要求你绣花,只要能穿在身上即可。”
我瞪着他,“当然可以!”
“嗯,”他又笑,低头同我的碰在一起,“那就说定了。”
他给我换了身衣服,也就顺便换了副打扮,同我平时有些不一样,我专心地看着镜子,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走啦。”
我点头,也不再看自己有什麽不同,很是高兴地同他一起出门。
差不多是黄昏时分,外头很热闹,沿着内河还有人放水灯,最常去的那些街道两侧都点了灯,还挂着灯谜。两旁摆着很多好玩的摊子,我倒是很想挤进去看一看,但羽扬总会拉着我,让我看看就好。我无奈地看着肚子,只能跟着他随着人流往前。
走了一阵,居然在人群里遇上小哥。
我冲他鼓起脸,他一开始是看着羽扬的,见我瞪他,才转过头来看我,一扬眉冲我笑,“陆……卢老板,卢夫人,在这里遇到你们,可真是巧。”
我看着他,又看着羽扬,发现小哥装得一脸真心实意,羽扬则是含笑点头,“许三公子,真是巧啊。”
“哦,今日是乞巧嘛,特意出来求段好姻缘,”小哥说得不以为意,却一直看着我,“看着陆夫人,就发觉卢老板说得果然没错,女性只要好好打扮一番,看起来就像是另外一个模样了。”
他这话,是在说我吗?我今天是觉得打扮之後有些不同,另一副模样,就是说看不出是我?
羽扬点头,“许三公子说得极是,只是相像而已。”
他牵了我的手,“我们正要去城东湖畔,就不同浪费许三公子的时间了。”
小哥侧身挡住羽扬,也笑起来,“卢老板才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二人原本就约好要去城东湖畔的。”
咦,他们有约麽?我也想要小哥陪着我去,这样他就不会去找什麽好姻缘了。侧头看羽扬,他瞥我,“出嫁从夫,怎麽就忘了。”
他是在提醒我出来的时候答应过的话,我鼓起脸,偏开头,又不得不摇他的手。
“许三公子哪里的话,我是见了娘子就忘了别的事情,恕罪恕罪,不如现在一同去那个湖畔?”
小哥点头,“正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