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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可以的,红姨说我剑舞练得很好,哥哥,我在你面前舞,你也做首观陆玖舞剑有感。”
“好。”
我只是想为难大哥一下,没想到他一下就答应了,我抬头看他,“不能只有五言七言的,要长长的一篇。”
“嗯,长长的一篇,”大哥笑着刮我的鼻子,“你若是跳了,我一定写给你。”
“不要用激将法,跳我一定是会跳的,只是最近天气好冷,我不想穿得那麽少在园子里跳,房间里又不够大。”
“跳舞穿那麽少干什麽?”
“穿得太臃肿怎麽能显现出灵气呢?”其实是穿得少些能显现出曼妙身姿,鉴於我的身姿现在实在不够美妙。拖到明年夏天,喝牛奶喝到那个时候,希望能够像阿杏姐姐一样。
“就你说得有理。”大哥并没有怀疑我,帮我顺了顺头发。我冲他得意地笑,他却趁我笑的时候将刚才那块糕塞到我嘴里。
“唔──”我鼓着脸,却只能将糕点吃下去。这一路大哥总在将我当神猪养,路上不断喂点心,到了吃饭时间还一定要我吃下去,我幽怨地看他,却被他弹额头。
……
近黄昏的时候到的杭州城,我们同羽扬告别。
“你们两人初来杭州,要住在哪里呢?”羽扬拉着我的手,神色有点慌张,“不如一同去我外公家住着?”
他关心我关心到这地步,我很是感动,正想点头,大哥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芦公子太过客气,我已经在来之前托朋友找到住处了。”
大哥果然是大哥,不像我什麽都不问就跟着来了。
“许大人想得周到,陆玖,我就住在这里,你住在哪里可要告诉我,到时候我去找你。”
羽扬语气有些遗憾,我搞不懂他有什麽可遗憾的,挣脱他的手,点点头, “嗯,杭州我不熟,你四处玩的时候可一定要叫上我。”
他穿男装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这时候居然一脸惆怅地瞧着我,害得我差点就想问他还有什麽事情。
上了马车之後,我扯着大哥的袖子,“羽扬的表情好奇怪,是不是他外公对他不好呢,他看起来不想和我们分开呢。”
“据说芦公子的母亲是最得钱老大人喜爱的,想必对於他,那位老人也会喜欢。”
“那他为什麽……”
“他久居江宁,大约同他的那些表亲走得并不是很亲近,才会担心。”
“那我得多去看看他。”
“小笨蛋,你总得给他时间,让他多同自己表亲相处才是。钱氏一族早先以行商起家,但五代传承,总是有子弟能在朝中任高官的,芦公子也将到束发之年,不论将来入朝为官,还是在外行商,关系会很重要。”
“哦,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哥哥,你在这里找了住处,是什麽样的?”
“西子湖畔,你瞧了会喜欢的。”大哥笑着,又给我塞了块点心。
大哥那位朋友找的地方确实好极了,清静的一个小院落,从正房二楼向窗外看,还能看到平静的湖面。院子里栽着交错地栽着桃树同梅树,只是季节关系,都没什麽叶子便是。院里连侍候的人都准备得妥妥的,我真奇怪,大哥是打算在这里住以什麽时候。
他靠到我身边,陪我一同看窗外风景,“在这里住到春暖花开,可好?”
“好是好,可是哥哥不用处理公务了吗?”
“新年将近,大案要案都已经解决了,剩下的由其他人处理就好。”
“唔,可是红姨那里,我本来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去拜师的……”
“我已经同她谈过了,她说你的技艺已经足够了,只是在气度上差一些。这个不必特意在天下坊练习。”
“这样啊……”什麽气度不足,红姨说我跳的时候极具灵韵,那所缺的部分,差的也只有身材才对吧。
“不高兴?”他将我的脸转过去,同我对视。
“不会啊,老爹娘亲小哥都不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不管是江宁还是杭州,我都会很高兴。而且哥哥是因为我的要求,才陪着我到这里来的,不过,哥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年吗?”
大哥笑着将我的头发散开,“曲苑风荷、断桥残雪、平湖秋月、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锺、这些都需要不同季节,你我在金陵住得久了,来这里住小半年并不算久。”
“哥哥……”
“什麽事?”
“唔……”我觉得我们两个凑得好近啊,鼻子都贴着鼻子了。之前好像也有这麽近过,但总觉得情况有点不大一样,最近两人相处的时候,我的心跳忍不住会加快,“好奇怪啊。”
作家的话:
说到近水楼台,有谁近得过大哥啊
☆、(10鮮幣)77 初聞求親意
真的是很奇怪啊。
大哥凑得近些,或者只是像平常那样的对我,比如说将散下来的头发拨回去,替我将外衣脱了,紧抱着我,轻拍我後背哄我睡觉,用手指抹掉我嘴角的糕点沫,明明同平时一模一样的动作,我却会脸红心跳。
我想了半天,终於发现原因了。我变得不一样,是因为大哥的眼神表情变得很不一样。
我从来不怀疑大哥对我的好,可是这眼神,这眼神里,好像他只有我,不管我做什麽他都能容忍的样子。真的是奇怪。
在别人的束发礼上这样发呆,是有些失礼,但大哥站在我身边,我就满脑子想着他。我安慰自己,这并不是羽扬的束发礼,所以走点神没关系。这麽多天了,不知道羽扬同他的外公,表亲关系搞得如何。
我转头看他,没料着他正在看我。我看着四周没人注意我们,便将脑袋倾到他那边,“你兄弟的束发礼,你还不认真看,将来轮你的时候,小心出错丢脸。”
“只是摆排场给我看,难道我还要仔细地领会了?”他今日还是穿着男装,只不过再没有那种“娘气”,唇角上扬,带着嘲讽。
听起来他的关系处得不好,“哥哥说了,你将来行事还是要靠着关系的,弄僵了不好,家里老人也会不高兴的。”
“许大人说得确有道理,然而有些事,并不需要什麽关系。”羽扬的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他看着我,“那些你不懂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你看你自己,何曾刻意经营过关系?”
他这一笑,才是刻意地在经营关系吧,我是常见他笑的,所以只呆一下,就转过头了。但转过头後,才发现好多人都在呆呆地看着我们这边,看着他。
“用美色是不对的。”我决定离他远一些,才挪了一下,就被他拉住。
“过一会等我一下。”
今日举行束发礼的,是羽扬的亲舅舅的小儿子。等到那些仪式都结束,我们终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但休息的时候还要区分男女,我只能同大哥分开,跟着侍女去女子休息的厢房。
一个人都不认得,好在黄莺跟着一起来了,不然我真不晓得要怎麽同她们相处。但南方的女孩子果然个个都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说话总是拿袖子半遮着脸,同天下坊里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她们好像相互都认得,对我是有些好奇,但我等了半天也没人上来同我交谈,加上之前被大哥喂得很饱,我现在有些无所是事。
“许小姐,外头有人找。”
总算有些事做,我站起来,干脆地跟着低眉顺止的漂亮丫环走,黄莺跟在我身後。
跟着走了一段路,突然被人拉到旁边的房间里。
“哪里有人这样说话的,你是想吓我麽?”我挣脱羽扬抱着我的手,“黄莺在外面会担心的。”
“不会,外面的听香姐姐会安排好的。”
“你有什麽话偏偏要在这时候说呢。”
“你看了今日的束发礼,有什麽想法吗?”
“没什麽啊,”小哥早半年就提过了,还是抱怨那麽重要的时候我居然不在。又说回去肯定要我好看什麽的。如果真有想法的话,也是,明年照唐韩楚他们也该有束发礼了,我到底要不要早些回去呢?
“钱家向来重束发礼多於冠礼,因为起家的那位祖宗,便是在十五岁之时开创的钱铺子。我虽然姓芦,可母亲还是希望我能跟着这边的习惯,早早地立业。”
“你压力很大?”
“这同压力有什麽关系,选来选去也不过两条路罢了,我早就已经选定了。”
“你这几日是在这里受什麽刺激了吗,这麽认真的样子可不适合你,”他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像是承受着什麽重压一样,我扯了扯他的脸,将皮扯平了,“你是要经商罢,我见你根本没有读圣贤书的意思。钱家的老本是钱庄,可是经商又不只钱庄一样,想得那麽严重干什麽。”
“那些事才烦不着我,”羽扬抓着我的手,幽黑的眼睛里像是有什麽要冲出来一般,“我的束发礼,你能来吗?”
“你的束发礼……”羽扬与我同龄,那时我也该及笄,“大概不行吧,因为老爹要我回去办及笄礼的。”
“回去?”
“东京啊,老爹在呢。”
“那你以後,就不再到南方来了吗?”他此时的神色有些眼熟。
“我在南方已经很久啦,若是才回去就又跑来,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何况,我是跟着哥哥来的,他说自己回京述职,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官职了。”
“那便是不来了?”
他大概又在用美人计了吧,失望的神情让我根本不忍心看下去,我只能偏转过头,打量这房间。
“陆玖,我早该想着,对你不该那麽婉转,我还是直接问了,等我束发後,便去你家提亲,如何?”他一手紧紧拉着我的,一手触碰我的脸,“这些年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想一直这样下去,你等我娶你,好不好?”
他的语气到了後来变得非常小心翼翼。
“提亲……是不是太早了?”大哥到了现在都还没有一房妻妾呢,羽扬才十三,就考虑着娶我了,“而且嫁娶是大事,总得由父母商量吧。”书上是这样说的,虽然阿杏姐姐说遇着喜欢的不管怎麽样都要嫁了,可是我好像,还是更喜欢大哥一些。
“你这样说,是不是愿意的?”
“嗯?”他双眼透着喜色,那张脸灿烂得让我半天反应不过来,“什麽愿意的?”
“就是你等我两年,我去你家提亲的事。”
“我还没有想到那麽远的事……”
“很好,那这几年都不要想,等我。”
“你想得真远,我觉得老爹肯定舍不得我年纪轻轻就出嫁的,大约会留我一段时间吧。”
他一脸欣喜,很少有得露出这种非常快乐的情绪,我不忍打击他,因为从头到尾,我可都没有说接受呢。对我来说,嫁人还是件遥远的事情,若是两年後他真来求亲了,就交给老爹和娘亲去烦吧。
☆、(11鮮幣)78 二十有冠禮
在一起很快乐,就想永远在一起吗?那要是以後不快乐了呢,是不是就该分开了?离开钱府的时候我还是想着这个问题。
“陆玖,又在想什麽?”马车停得有些远了,大哥拉着我的手走。
我抬头看他,这些年我也有在长高,可抬了头,还是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及侧脸的轮廓。
“哥哥有没有什麽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快乐?”
“我同陆玖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很高兴了。”
大哥转头对我这样说,那样温柔的表情好像我做什麽都可以。我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所以才想一直这样下去的。大哥呢,他是不是同我一样的开心,若是有别的姑娘,能让他像羽扬一样低声下气地开口请求,我是不是也该像个大人一样地退让呢?
低头看被他牵着的手,我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的,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话……正要松开些,大哥却将我握得更紧,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将我抱上马车。
大哥对我这麽好,我真不想松手。
反正是要在杭州小住的,我决定写封信问问长安,我认识的人里头,除了大哥,也就他年长些,而且总觉得这些事,同他可以谈。
大哥知道我同他们有书信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