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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没其他人,如公公就直接收进了衣袖里:“年轻人能像你这样不焦不躁那是最好,谦虚谨慎总不会错。”
“谢公公指点。”
过了好一会,如公公才带着他的人马走掉。
我捧着黄帛圣旨,马上问道:“为什麽陛下会要我去太学?他不是讨厌我吗?”
“公主郡主小时都是要入太学向少傅学习的,你假假也是个郡主,自然是要你去的。”
“我听说公主郡主长大了都是要嫁到北疆去的,我才不要当郡主。”我想把手里的圣旨扔掉。
“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大哥从我手中将圣旨接过,吩咐放进老爹书房,用香供着。
“隔壁韩楚说的,”我跟在大哥身後,“他说是他姑姑讲的,宫里哪个太妃的女儿,以前都没什麽人理她,就是上个月,突然封了什麽陶公主,就直接送到北疆当昭君去了。陛下那麽长时间都不理我,突然下一道圣旨让我去太学,是不是过段时间就要下圣旨让我去北疆了?”
我没想太多嫁人的事情,但却知道北疆是很远很冷的地方,我在上京呆惯了,不喜欢去远的地方。何况还是那麽远,老爹哥哥都在上京,我才不要。
“你想太多了,”大哥停下来,将我抱起,“出嫁番邦的公主个个贤淑温婉,代表我朝皇室最好的公主风范,你这个丫头从小就野,就算是陛下也不敢把你嫁出去丢人的。”
哥哥不会骗我,他这麽一说,我就很放心,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大哥也喜欢贤淑温婉的吗,是不是不喜欢陆玖这样的?”
哥哥翘起嘴角:“贤淑温婉的多了去了,像小陆玖这样粗野的只有一个,你说我喜欢哪个?”
我很高兴地笑起来:“物以稀为贵,当然是喜欢我!”说完了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喜欢我喜欢我!”
“小哥也喜欢小陆玖,要不要在小哥脸上也亲亲?老爹也喜欢小陆玖,是不是也要亲亲你老爹?”
老爹先走进来,接着是母亲,小哥跟在後面。我点点头,扑到老爹怀里去,家人都喜欢陆玖,那麽陛下喜不喜欢陆玖和我又有什麽关系呢?
吃过饭後,哥哥将我直接送到了学堂,一路上叮嘱我不要乱跑,碰上不喜欢的先生也不许不听,更不许偷偷把黑汁沾到先生的胡子上。
“看不出来啊,小陆玖居然这麽调皮。”长安还是跟着哥哥一起,听哥哥训着我他很高兴,还不停在旁边煽风点火。
“哥哥喜欢我这样的。”我非常骄傲地皱皱鼻子,向他炫耀。
长安呵呵笑,手上纸扇打开:“本殿下也喜欢你这样的,可是林少傅不喜欢你这样的,你说要怎麽办?”
“那和我有什麽关系?”
“你忘性还真大,林少傅也喜欢用木尺打人掌心,就怕你这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撑不住啊。”长安也揉揉我脑袋,他总学我大哥的动作,不是揉我脑袋就是捏我脸,要不就会拉拉我的手,非常无耻地抢着“干哥哥”的身份占我便宜。
便宜嘛,我也会占的,我抱着他的手:“那长安哥哥你和林少傅打个商量,让他打我的时候轻轻的,不,还是让他尽量不要打我吧。你是皇长孙,你的话林少傅一定会听的。”
长安笑得更大声,微弯下腰来牵着我的手:“你个小丫头,我就知道你会打这主意,以我与你的交情,还用得你这样交代?”
“你已经说过了?”我眼睛眨眨,第一次发现长安是好人。
“没有。”
“……”
“则平,你们陆玖变脸变得真快,瞧瞧这眼睛瞪的,”长安捏捏我的脸,“皇爷爷的旨意是今天早上才下的,我还来不及同林少傅说,所以现在亲自送你过去,也好让其他人知道你的後台有多硬。”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别再眨眼睛了,听不懂就干脆不用懂了,我还不知道你?”没想到长安就直接抱着我去学堂,中途根本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
“喂喂,会不会做得太过了?”我只好趴在他耳边问。
“怎麽会呢,我就是要他们知道我有多宝贝你啊。”
虽然我懂得不多,可也觉得被他直接抱着过去太招摇了,於是看向哥哥求助:“哥哥!”
哥哥刚想说话,长安说话了:“则平,太学内各人的背景你是知道的,总不能叫小陆玖一过去就吃亏。”
我很想说我应该吃不了多大的亏,小哥就在附近呢,而且我们家邻居韩楚就和我一起上学,他也会照顾我的。可是大哥不说话,我也就不说,只好被抱着到了学堂门口。
☆、12 照唐真是莫名其妙
还未到学堂门口,道旁站着几个人,打头那个笑眯眯的就是照唐了。我转过身,对着他挥挥手,他只是眼神往我这里一飘,马上又飘走了,好像是看到我了,好像又没看到。他到底有没有看到啊,我更加使劲地挥挥手。
长安也没附在我耳边,可声音很小地对我说:“人家不愿意看你,你再挥手有什麽用,真当自己是散财童子,人人都喜欢?”
我可没那麽想过,可是照唐也太奇怪了,他平时不是和我挺谈得来的吗,做什麽扮出那麽冷冷的殿下样子,还是说他在人前都这样?算了,他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他了,往他身後一看,又对着韩楚挥挥手,他对我笑了笑。照唐瞪了我一眼,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长安将我放下,对着照唐施礼:“十五叔,早。”
照唐点点头:“长安你来得倒早。”
“我要把小陆玖送到林少傅那里才会安心啊,不然她要是不听话被打了怎麽办?”长安也是那样笑眯眯,“那麽,我先告退了,十五叔。”
他这话一说完,就又抱起我,朝里面走去。
不管怎麽样,又知道有一个认识的人在学堂里,心情也好了许多,“哥哥,学堂是什麽样的,都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吗?”
“按说是这样的,你别怕。”
“我才不是怕呢,我只是担心如果大家年纪都比我大,那岂不是没什麽好玩的了?他们肯定都像小哥在外面一样,装得正经八百。”
“小陆玖,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的,到了这里你好歹也要装一装,”长安好像很无奈地拍拍我的背,“否则许大人也会不好办。”
“和我老爹有什麽关系?”
“子不教,父之过,你在这里不受教,自然会说许大人娇纵宠溺女儿,养得都不知道理了。”
“你们大人真讨厌,非要别人和你们一样。”我扁扁嘴,觉得他说得对。
“嘿,小陆玖哪里学来的‘你们大人’?”
“老爹说的。”说完我就不再看他。
“许大人教女有方。”
“陆玖,少说几句。”大哥终於说话了,他知道我在让着长安,不然肯定会骂得他又向大哥求饶。
“林少傅早。”长安停下脚步,再次将我放下。
“长孙殿下。”
这个声音很年轻,我抬头看这个林少傅,他嘴边胡子都很少,很年轻啊。
“这是许大人家中的陆玖,陛下让她到太学向林少傅学圣人言。林少傅学识渊博,又是朱先生的学生,自然非同小可,我之前无缘拜见,此次也算沾了这小姑娘的光。”
“长孙殿下过奖。”
这两个人客客气气地说了半天,好像没提到要他特别关照我啊。我拉拉哥哥的袖子,希望他帮我提醒提醒长安,哥哥只是蹲下身,“要好好听讲,林先生学识出众,是连当今圣上嘉奖过的。”
最後长安与哥哥一起走了,只留下黄莺给我做伴,我看着他们的背景觉得自己被骗了。
“许陆玖,你可以选个位置坐下了。”
林少傅的语气可没比刚才亲切,还是这副样子,我更确信他不会对我特别照顾,决定过一会就去找小哥诉苦去。我还没进房间呢,就看到照唐带着一群人过来了。他刚刚不理我,我也决定不去理他,转过身就往里走。
进了房间,每张桌子长得都一样,而且上面都摆着东西,这叫什麽让我选?只有最後面一排空着呢,不过小哥有说过,最後面一排最好,偷溜方便,就算不想听先生讲课,想做些别的事情也会很方便。
我朝着最靠门的那个位置走去。
“陆玖。”照唐在後面叫我。
哼,现在看到我了,刚才还装得像没看见一样呢。我转过身,以新学到的礼仪对他:“十五殿下。”
照唐清咳一声:“本殿下已经为你选好座位了。”
“哪里?”
他指了指最中间的位置,那上面已经放好了笔黑纸砚,还放了本书,上面写着中庸两个字。
“那里是我的,那上面的东西……”
“本殿下为你准备的。”
为什麽他的脸好像在说,快点来谢谢我吧,这种话呢?我摇摇头:“林少傅让我自己选,我选的是那个位置。”
“那後面有什麽好?”
那是你不知道坐後面的好处,这话又不能当着那麽多人讲,不然他们和我抢怎麽办?我没想出好办法,只能摇头:“我就喜欢这个位置。”
“这个位置是本殿下为你留的。”
“那是你选的,我想要这个。”
照唐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眼睛会眯得小小的,眯得越小越生气。现在都眯成一条缝了,我知道他很生气。
我只好走近点,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知道你是好意为我留这个位置的,可是小哥说後面的位置方便偷溜……”
我觉得自己解释得很清楚了,照唐侧过脸来看我,声音同样轻轻的:“你这个笨蛋,在太学还想着偷溜,是想挨家法吗?”
他拉住我的手,硬是把我拉到他指的那个位置上:“坐好,等林少傅进来,你若是还站着,他可是会罚你的。”
他自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嘴角有点翘,好像心情又变好了,真是莫名其妙。
☆、13 少傅好像不凶啊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生而限之於天,是曰天命。凡分形气於父母,即为分於阴阳五行。人与百物,各以类滋生,皆气化之自然。大戴礼记曰:‘分於道谓之命,形於一谓之性’……”
虽然早就知道韩楚这家夥和小哥同一类,人前人後两副样子,只是没想到这两副样子差得那麽多。林少傅才刚说打开书,今日讲中庸,不知各位对中庸有何了解。韩楚就站起来回答了,讲得又长又流畅,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准备了好多天的,因为这段话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他讲了一大段,停了下来,林少傅对他点点头,“子楚今日所说,差强人意。”
林少傅看上去年纪很轻,好像比长安大些,但比老爹要小许多,脸很白净,穿着深衣笔直地站在韩楚身边夸奖他,转而对我们继续说:“中庸乃是子思着述,所述者,孔圣人之学。夫中庸者,盖礼之极而仁义之原也。礼、乐、刑、政、仁、义、智、信其八者,一於中庸者也。”
……
这话听着就让人头晕,我装做很认真地看向林少傅,实际上是在打量他深衣边缘的绣花,记得绿苹姐姐有说过,一般深衣边缘包丝或包锦,但也有人用绣花代替,这是因为家中清贫,且有贤惠女子。
林少傅都是少傅了,和清贫应该搭不上什麽关系吧,那是家中有贤惠女子?原来是有妇之夫,小哥说得果然对,好看且好用的男子都已经成家。
瞥到照唐又翻了一页书,我才跟着翻书,才一低头,就听见林少傅在叫我的名字。
“陆玖,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这句话做何解?”
我要是知道做何解就跟着小哥学术数去了,长安果然不可靠,说什麽送我来少傅就会对我特别照顾。这话是什麽意思呢,我想了半天:“中庸之道简单易懂,可是民,众,呃,像我这样的人能行中庸之道的少,能坚持行中庸之道的更少,所以子,孔圣人由是感慨。”
虽然低着头不敢看林少傅,可我还是能看到有人抿着嘴笑话我,难道这是很简单的问题吗?
“此句乃是孔子叹中庸之道之至,而能行之者少。不是像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