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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我的手脸,“我也得先走了。”
我一点都不想同他们说话了。
☆、(11鮮幣)153 神秘訪客
皇帝陛下最终还是拗不过御史台谏院以及礼部的意见,打消了国丧的主意,大丧七天结束,咳,同时结束的,还有我那段尴尬的癸水。
“我在家里躺得都快发霉了,哥哥居然还觉得我身体不适,需要请太医过府一叙……有什麽好叙的,也不过就是体凉不宜吃凉性食物,不该在寒气太重的地方呆着。但现在是夏天嘛,不去凉快的地方呆着,难道要晒太阳麽?”
韩楚这日终於得了闲,可以同我一起闲聊了,趁着这个时候,我好好地向他抱怨了一番,同时表示自己有多嫉妒他,“我也好想骑着马在城里晃,你穿着那身衣服很好看,沿途是不是有很多姑娘给你扔手绢?”
他的脸照例一红,变得有些拘谨,很是严肃地看着我,“虽然有,但我并没有收,都让人退回去了。”
他严肃得过了头,我知道应该认真对待的,可是偏偏很想笑,“你怎麽退回去的,送你手绢的,你都认得麽?”
“……我认识的,或者那其他人认识的,都已经想法还回去了。实在不认识的,都遣人当即送回的。”
真的是很认真地解释着呢,我知道他拒绝的原因,可还是觉得很难为情。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给他倒了杯茶,“那麽冷面地将手绢送还给姑娘家,会不会让人觉得你很不好亲近?”
“你觉得我怎麽样?”他的脸虽然还红着,可是问话却直接多了,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不管是谁,被他用那样认真又执拗的脸面对着,总会说出一些话来的。
“我觉得你黑了许多,倒显得牙齿白了,脸看上去也刚毅了一些,有点不大一样了……”
“黑了吗?”
听语气似乎有些介意啊,我摆摆手安慰他,“哎?黑是黑了,但是想必以後去边关,那些人不会因为你是世家子弟而看不起你了吧?至少黑炭头也比小白脸好听呢。”
“你觉得黑的不好看吗?”
听起来他更介意这个……
“也不会不好看啊,而且如今常年在外操练,还能白得起来就会很奇怪……”
“是啊。”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还想同他说点什麽,青苹姐姐走了过来,“小姐,大公子请来的御医已经到了,你是不是要换身衣服去见见?”
我转头向韩楚扮鬼脸,“反正都是让我喝药的,看不看其实没差。”
他很不赞同,“去看看,许大哥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吧。”
御医也只是问了些问题,然後摸了摸脉象,说是要去开个补气的方子,慢慢地补。他又说自己忙着,留自己的徒弟同青苹姐姐她们聊聊。
其实御医也觉得我没什麽问题,只是因为大哥请了才顺道来看看我的吧?他居然还想着要牵红线呢──
余光瞥到青苹姐姐吃惊的表情,她素来被评为“处事不惊”的,是看到什麽了?
“小姐,我觉得有些事,还是由您自己同这位说吧,那些小事你从来不说,我也不知道呢。”
我的小事她都知道呢,除了我和两个哥哥的小事。我觉得奇怪了,可她这是在对我暗示着什麽,“好啊,来这里坐着说吧。”
“小姐,那些都是私事,外头说不大方便吧?”我一说完,青苹姐姐突然这样怪异地建议着。
再次看向那个被留下的学徒,突然觉得这身高挺熟悉,身形也挺熟悉……犹豫了一下,“好吧,确实是会很不好意思的,青苹姐姐陪我一起进去吧。”
“好的,小姐。”
我走在前头,进了房之後突然转过身看这个神秘人物,见到了脸,差点叫出声来,“你怎麽来了?”
他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小声些。”
“没人会跑到我房间外头来偷听的,你跑来做什麽,还扮作御医的徒弟……不怕被人看出来麽?”看他刚才那神秘的样子,我有些不大放心地看向青苹姐姐。她却在这个时候捧了茶壶,“我去让人泡壶茶来。”
房间里只剩我同他了。
“陆玖,怎麽一点也不高兴呢?”他脸上挂起笑。
“本来就不怎麽高兴,还被你吓了一跳,刚才青苹姐姐那麽奇怪,我还以为怎麽了呢,”抬着脸打量他,“你脸色不好,听说你跪了足足三天?这麽一看,好像真的是瘦了许多呢,明明身边就有御医,怎麽不叫他开些补气袪寒的药给你呢?”
“我发现,这段时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大了许多,”他苦笑着坐下,“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说我不但眼睛老了,连身子骨也变老了?”
“……”我沈默下来,走到他身边,“对不起。”
“哦?”他挑起眉,有些惊讶。
“我只是习惯了这样对你,其实大丧一开始的时候,我穿着素衣的时候觉得自己那样能够陪你,不过你肯定比我伤心多了。突然来见我是不是因为找大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我也习惯了之前那样狗胆包天的你,突然低声下气,我倒很不习惯。”他的手突然盖在我头上,“则平觉得我不可理喻,我才不会上门来听他骂。穿成这样若是被他见了,还不是会被嘲笑一通?”
“那是来见我的?你学医了?”
他一伸腿,把一边的圆凳勾到身边,让我坐下,“七日丧期才过,我怎麽敢光明正大地上许府拜见许小姐?”
“丧期过了……我听说你要守孝的。”
他颇为欣慰地看着我,“你总算会想到我的事情了,我要去守孝三年。”
“三年──等娶妻的时候你都要老得不成样了!”我忍不住这样接道,突然意识到现在应该对他和善些的,急急地转了弯,“不过娶妻晚的也不是没有啦,况且,你还能有妾室嘛。”
“哈哈,你还真不适合安慰人,小陆玖。”
“对不起。”
“没什麽对不起,我只是来看看你,在宫里可没法笑成这样,要不要等到三年後嫁给我,当个皇长孙王妃?”
“你们会有平妻,妾室,我不喜欢同那麽多人抢一个,到时候你肯定就不会理睬我了。”他扬眉笑着,很是戏谑,我鼓起脸,“反正就是不喜欢那样,而且皇宫太大了。”
他还是笑着,手指曲起来敲着桌子,心情似乎不错。
我本来不该在这种时候问他这个问题的,可是我又怕他去守孝了,不能再这样说话了,很是勉强地开口,“长安……我听说,你同照唐两个人,将来必然只能留一个,是不是?”
作家的话:
我真是很想尽快开床戏……结果要交代的事情太多了,等长安这段结束,差不多就开始了。
☆、(11鮮幣)154 長恨離別
“你也听说了?”他有点意外,顿了顿,还是带着笑,“如果真是这样,你希望哪个留下来?”
“我当然希望还能像现在这样啦,不过就算是我也知道这不可能了,只是想想而已。”我觉得有些失落了,要真说的话,其实我认识长安比认识照唐更早,而且相较之下,是与他更有交情的。可是照唐,也是好朋友,要站在一边看他们两个争斗,是件很不好受的事情,尤其是知道最後只能留下一个人。
“如果我说,陛下已经属意十五叔了呢?”
“怎麽会?”
“怎麽不会?”
我看不出他到底是在很认真地讲,还是在开玩笑,皱着眉给他分析,“我就是没脑子,也知道你看上去更可靠,更适合‘年轻有为,意志坚定’嘛,而且你还是皇长孙。照唐现在同我一个年纪,就像人家拿哥哥同我比较一样,肯定谁都选哥哥的。”
“那不一样,现在是这样看,但是十年後呢,你觉得谁更年轻有为?”他伸出手指戳我的脸。
偏开一些,想了一下,“那你也是正当壮年……”
“二十年後呢?”
“可是二十年後陛下都……”我捂住嘴,不再说下去。
他的手指滑到我下巴,将我的脸勾起来,“大逆不道。”
我屏住呼吸,确实是说了错话,他的脸凑得近了些,压着声音,“可是说得没有错。”
我咬着唇反问,“那还要问什麽二十年後?”
长安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还是靠得那麽近,“陛下觉得自己能到那个时候,他想要年轻的,越年轻越好,这样才不会等不及。”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些许恨意,愣了一下,有些茫然了,“你说得好像陛下已经有主意了一样。”
“他不希望有太子。”
我觉得我看到的恨意好像是真的,“唔……那你想当麽?”
“事到如今,想不想已经没有意义了,陆玖,”他突然转了刚才那样正经的口气,“不过如果你嫁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要怎麽从这里头退出来。”
“到现在了还能退出来麽?”
“嗯,事在人为啊,陆玖,你要考虑麽?”他的手指动了动,我的脑袋也跟着动了动。
“……”
“真的在考虑啊?”他笑的时候,气息都喷在我的脸上,我向後缩了缩,又被他勾回去,“连你都想得到,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想要说些什麽安慰他的话,什麽退一步海阔天空啦,什麽子孝兄悌啦,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是因为情况尴尬我说不出口,而是,嘴唇被堵住了,舌头也被纠缠着。
他的手从我的脸上滑到後脑,不让我有一点点後退。
“别动,让我抱抱你。”他突然将我紧紧地抱住,脑袋搁到我颈窝蹭了蹭,像是在撒娇的样子,可是我听到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长安从来不曾这样失态,这样的拥抱,这样的吻,都像是生离死别,我抬手抱了抱他。
“三年後见。”他拍了拍我的背。
“你,你也保重,这一次的轻薄我记着,等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会讨回来的。”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着转了身,从我的房间里退出来,我还听到他同青苹姐姐客套的声音。
为了不让他的身份暴露出来,我只能偷偷在从窗户缝里目送他离开。明知道他不会回头看我的,但看着他很洒脱地走出我的院子,还是觉得有些难过。也许因为知道这辈子仅此一次,我才会意识到他吻我的时候,一点也不反抗吧,摸了摸唇,觉得眼睛热热的,想要流泪。
……
“哥哥,你觉得长安的表现,是不是有些不祥啊。”窝在大哥怀里,我提起上午的事情。
“怎麽会不祥,他都已经想好後路了。”
“听起来好无情呢,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麽?”我仰起头,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一些不自然。
“哼。”
我扯了扯他的衣襟,“哥哥听上去很怨念的样子呢,不过这样看来,长安也没有我想得那麽危险吧。可是如果他同照唐是对立的,那麽……他不危险,是不是就意味着照唐危险呢?这两个人不管哪个受伤我都会觉得不好受的。长安也好,照唐也好,即使不当皇帝陛下也能做些别的事情的啊。”
还在想着白天长安的造访,鼻子突然被咬住,我立刻将注意集中到眼前。自从大哥发现我还挺喜欢吻的,他就经常在一起睡的时候将我吻得晕乎乎的。本来以为是癸水的原因,可是现在癸水也没有了,我还是会全身发软。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
“唔……”
“他们两个生在皇家,很多事情没有选择,不要去为他们伤神了。”大哥覆到我身上,一手按在我耳朵附近的薄被上,一只手则摸到我衣服里面。
“嗯,哥哥……”我已经习惯同他这样子了,手臂环绕住他的脖子,让我们两个靠得更近。这几天总是这样,身体隐私的地方都留着些吻痕,虽然抱怨过,可是他从来不当一回事。趁着稍微分开的时候,我还是要抱怨,“我那麽认真地在说事呢,,你就突然做这种事。还有啊,不许再在我身上留这种痕迹了,我真怕被人看到。”
“嗯,今天是第七天了,御医说已经没什麽大碍。”他答非所问不说,还在我胸前拱来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