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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手将我的手按到桌子上,有些奇怪地转头,我很努力地压抑住自己惊讶的表情,侧头靠近他,“怎麽又穿上女装了,不是说再也不穿了麽?”
☆、(11鮮幣)167 梧桐樹頂
羽扬他应该不是正经地来太学上学的,否则他不会又穿上女装,那是特意来找我的?我侧头看着他,他也侧头看着我,动作像是照镜子那样,只除了他比我好看得多……
“找我可以去我家,何必又穿回来?”
他的手还搭在我手背上,我动了动示意他拿开,他也像不知道,反而朝四周看了一圈,才作苦恼状,“我也是想去你家的,可是你家肉位兄长似乎不怎麽欢迎我,你呢,又时不时地同我闹别扭,又同自己生气,气到不想说话。”
提到昨天,我有些惭愧,“那是特殊情况,我现在不就说话了麽?我不喜欢你穿成这样,好看是好看,可总会被人盯着看,连带我都被注意到。”
“不喜欢?我装什麽都会被人盯着看的。”
“好久没有感受到了……”看他的眼神,我马上加了一句,“现在也不想感受,这里的琵琶怎麽样?”
“你听吧,我陪你。”他将我的手拉到桌下,还是握着,像大哥早上用力。
他那麽握着,我也听不进琵琶了,而且还想着要早些将那些事情告诉他,趁现在还有勇气。
可是他那麽专心地听着琵琶,我觉得可以再等等,於是也安下心来听大师弹琵琶。琵琶的声音很是好听,就是弹奏时的姿态不怎麽好看。如果我要学的话,弹奏时会是什麽样子呢,也要这样盘着腿麽?
小哥说要我向傅安洲学,可是要去那麽远,现在又不想去了。
在我自己纠结着的时候,大师停了下来,很是和善地望着场中的众人,“请哪位用乐声作答。”
根本没有听进多少,当然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所以当大师看到我这边的时候,我就很直接地偏开头,当作没看见。
这时候羽扬举起手,“由我来。”
我才发现,他居然还像模像样的带了四个侍女来,一个奉茶,一个捧着琵琶,还有站在他身後等着侍候的,还真是像他的作风,到哪里都摆出大富大贵之家的架子,我就从来只带两个。
他从侍女那里接过琵琶,“听了大师弹奏,心有所感,故愿弹奏,还望大师成全。”
一越大师很是赞许,“这位女施主请。”
我有种冲动想要坐得离他远些,只是被他睨了一眼,又没动,他抱好琵琶,随意地拨了几个音,开始弹奏。
因为思绪突然被打断,所以我听得格外认真。
乐声缠绵悱恻,惹得我回想起同他一起在江南时玩闹的那些时光,从初识到熟悉,再到後来他一直在我周围,也是因为有他,我才不会觉得那麽孤单。最後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陪着我,比大哥陪的时间还要多。
听着听着,我觉得有些脸红,因为还想到那天在船上所做的事情,那时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动作。
乐声继续,温柔婉转,浓情脉脉,然後突然断了,余音嫋嫋。
他放下琵琶,带着矜持的笑,“让各位见笑了。”
大师笑着,“女施主好琴技。”
……
“真出风头,我都没听你弹过琵琶。要是早知道你弹得那麽好,我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他笑盈盈的,我扭头不去被他诱惑,他现在那麽得意,如果我告诉他那些事的话,他会很沮丧吧,我还是晚些再说吧,至少不该在他那麽得意的时候。
“我带你逛逛太学吧,这里和江南不一样。”也许走着走着,会找到机会讲吧。
“带我去你小时候去的那个地方,你在这个西院的时间还没有在天下坊里长。”他伸出手,“牵我过去吧。”
“……你那麽引人注意,”我不大乐意,可是想到我那麽让他失望,就决定剩下的这段时间对他好一些。像他对我那样,牵住他的手,慢慢地朝东院走。
“我小的时候曾经从这里钻墙出去,现在就出不去了,以前不想听经就会溜出去的。这里出去再往右走上一段路,就是御街,御街两侧有很多店,所以我的钱总会不够用,但我会找哥哥们付钱,”
走到竹林深处,我指着那个很小的洞,越说越高兴,“不过现在已经钻不进去了,还有那棵树,我以前也爬树,总会把衣服划破,然後就同哥哥说是韩楚粗手粗脚拉破我的衣服的。”
“还有这里,我在这里遇见照唐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鬼,因为他穿着白衣服,动作又快,那时只看到一个影子,吓了一跳呢。”
我摆完一个吓一跳的表情,见他正在笑,放下手,“我小时候就是那麽胆小,不过现在好多了。”
“唔,知道会看着别人发呆,比见着别人吓一跳要好多了。”他抬头向前方看,指着巨大的梧桐树,“带我去那里瞧瞧。”
梧桐树枝叶茂密,树下荫凉无比,确实是谈话的好地方,也许树上更好些吧?
到了树下,我抬头看着顶上的树枝,想着以我的能力,能带他上多高的地方。他似乎动了,侧头看,他将袖子卷到肘上,又将长裙提起紮到腰上,转头来看我,“你一定爬过这棵树。”
“是有爬过没错,可是你打算爬上去?”看着他这副已经利落的准备,“我可以同你一起上去的,飞上去,你知道我轻功不错的。”
“你爬过,我也想试试。”他放下头发,紮成一束,将那些珠花收起来,“你先上去,看看我能爬到哪里。”
他看上去兴致勃勃,我不想现在打断他,点了点头,“等你先上第六根树枝,我那时也只能爬到那里。”
他点点头,抱着树向上爬,我则站在树下,左右看了,确定没人,再向上看的时候,他已经爬到第六根树枝了,还在向上。再次确定左右附近没人,我也跳了上去。
越向上树枝越细,我有些担心,让他停下来,他却劝我说要更上一树枝。最後到两人站在上头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时候,他总算停了下来。
再次将衣服整好,他突然抱住我,“你小的时候看的都是这样的风景麽?”
树枝太细,我不太敢挣紮,只能让他抱着,下巴架在他肩膀上,看向四周,这棵树比想象中的高许多,风吹动树叶的时候,能够看到外头的景象,这里能看到御街,那里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我倒是熟得很,那是长安的,不知道他又在做些什麽。
“看到什麽了?”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我很轻微地摇头,“没什麽。”
他的怀抱还像以前一样,以前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心跳很快,那是紧张,现在依然心跳很快,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恐惧。
作家的话:
更新了,打滚要礼物
☆、(11鮮幣)168 葉葉梧桐墜
“我以前没有爬得那麽高过,一来自己会怕,二来照唐韩楚他们不会让我爬过第六根树枝的,说是太危险了,有侍卫在的时候也不让。”我抬起手,抱住他,“羽扬,我有些事想要同你说。”
他侧过脸,“等一下。”
“嗯?”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是我希望他能快一点,再等下去,我好不容易聚积起来的勇气又要消散了。
他咬住我的唇,一手按着我的脑袋,重重地吻住。
一挣紮树枝就开始摇摇晃晃,我停下来,任由他吻着。
“好久没有这样做了。”他重重地吸了口气,又吻上来。
“羽扬,我,我说了有事要同你说。”
喘了口气,正要说话,他掩住我的嘴,“先让我问几句话。”
我点点头。
“你……”他低下头,似乎在组织措辞,他也会有那麽紧张的时候麽?还是说,他是猜到我要说什麽了?
真是更加紧张了,他要是再不说话,等他一放手,我就会把什麽都告诉他。
“你昨天,为什麽不高兴?”
“……”他想了那麽半天,就是想要问这个?反正这事同我要说的也有关系,我眨了眨眼睛,他把手移到我肩膀上,等我说话。
“是因为,因为……”果然还是觉得很难以启齿,“是因为哥哥他对我,对我做了那种事情。”
他的身体一僵。
都说了一句了,剩下的也并不是问题。
“我只是很难过,大概是我太没有防备之心了,娘亲……也不喜欢我同哥哥那个样子,还说了些话,让我觉得自己真是太低……”顿了顿,“但是後悔也没有用。”
我又有点想哭的时候,他突然打断我,“第二个问题。”
“我还没讲完!”莫名被打断,瞪了他一眼,还想要继续说。
他竖起手指放在我的唇上,“我想要先知道我觉得重要的部分。”
他的态度有些强硬,漂亮的脸凶起来一样可怕,我心中又有愧,点点头。
“你躺在软榻上面,背着我不肯说话,是因为在哭吗?”
“……”看不出这个有什麽重要,同我要说的事情相比,一点也不重要。可是他一副比我更严肃的表情,虽然带着疑惑,我点头承认,“我知道自己遇到事情就只会哭很没用,可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办。”
他蹙眉,“第三个问题。”
我瞪着他,有点委屈,他哪里来那麽多问题?
“你现在想要对我说的要‘怎麽办’,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教你的?”
不得不说,他凶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一点也不比照唐差,可是对着他,我还是比较容易委屈起来,扁扁嘴,“昨天每个人同我说的都不一样,娘亲,哥哥,小哥,碧针姐姐好像知道什麽却又不明说,我只能去找长安问,他年纪大些,又是皇长孙,应该很习惯就付这种小事吧?我觉得他说得有理,何况……”
正说着,他松了口气。
“明明应该是我觉得不容易才对啊,为什麽你突然觉得轻松了,我才刚刚要说呢。”
这回轮到他瞪我,“昨天你就很奇怪,今天见你一路上欲言又止,又满脸惭愧内疚,我就差不多猜到你要说些什麽了。我在想,”他侧头看了会御街,“如果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一定会做些什麽的,就在这里。”
“做,做些什麽啊?”
他的手贴在我脸上,眼里带着点暧昧,脸颊微红,“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这里挺好。”
我的脸跟着红起来,“什麽挺好啊,这树枝摇摇晃晃的,动得厉害就会掉下去!”
“你不要动就好了。”
不对,话题怎麽会被他转到这个方向去的?我拍了拍他的背,“就算一开始我没想到,可是同你说也是我的决定啊,毕竟像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办法嫁给你了。不能给你结局,我就不能一直同你暧昧,京里金陵有那麽多好姑娘,我不该耽搁你。”
我不敢看他的脸,可是过了很久他都没什麽反应,只是抱我抱得更紧……不对,他的手伸到我衣服里面了。
“喂!我说过我很後悔的,你不要这样做。”手在他背上拧了一下,他却报复似地在我胸前用力捏了一下。
“羽扬!”
“这里虽然高,可是动静太大会被人发现的。”他不等我继续说话,就低下头去。
胸前湿湿热热的,是他在舔弄。
“羽扬!”
他突然很用力地吸了一下,又在上头轻咬,从我胸前抬起头,“这是件好事,陆玖。”
“什麽好事,我一做就後悔了,放开,这里是太学!”
他很遗憾的样子,伸手来整理我的衣服,“你不明白,根据你说的那些,基本上你是不能嫁给你的哥哥的。”
“为什麽?”我刚刚才决定嫁给他。
“虽然陛下要对付世家,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世家这几十年是不会倒下的。只要世家大族不倒,那些旧规矩就会继续在,许大人是不能娶你的。至於你其他的那些青梅竹马,都不大可能,更别说宫里的那位殿下。这麽排下来,不是正好该是我的吗?”
他说得煞有其事,有些话同长安,同大哥小哥他们说过得差不多。我叹气,“就算是那样,我也没脸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嫁给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