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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着这个时候将他推得开,低头看脚下,是一堆衣服。
忍不住看他,“你……听着我来,就把衣服给脱了?”
他的衣服很是淩乱,像是随便披上去的,可是地上这堆衣服是怎麽回事?我蹲下身,捡起衣服,看上去全是他的衣服。
“……”他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系上腰带,“我知道你来了,想穿身你喜欢的,可哪一件都不觉得好,才会这样。”
“把衣服穿好。”我将捡起的衣服扔到一边,“开窗吧,这里好暗,什麽都看不见,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他拉住我,“反正也没什麽好看的。”
在我面前,他向来以外表为傲,连脱光光都觉得自己好看,不会这麽遮遮掩掩。
他紧攥着我的手,很不乐意的样子,我看着窗户半天,没去打开。虽然是我来找他的,明明觉得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见了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他拉着我坐到椅子上,又是拥抱。
“你怕我会不辞而别,所以特意来找我?”
“嗯。”这样坐着让我不大自在,可推开他又於心不忍,我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不想再伤害第二次。
“你……是遇到了什麽事吗,才会想到这个?”
“嗯,是一个好友,总觉得会有很多时间,所以把什麽都拖到以後,想要解决最烦恼的事,却忽略了他。昨天遇到他,他说昨晚要走了,若不是在街上遇到,我甚至连他怎麽走的都不会知道,连什麽礼物都没有准备,”伸手摸他的头发,“我觉得很愧疚,然後想到你。”
他像猫一样仰起头,似乎我摸得他很舒服,“想到我什麽?”
“要是哪天你回江南了,我不是也什麽都不知道了?那样很不好。”仅仅是轮廓也很好看,手摸过他的脸,不需要看也知道他的长相,我记得很牢。
“是你说不想再见到我的。”
掌心下他嘴角扯了扯,我知道那是在苦笑,他是在怨我吧?
“不过,陆玖,我若是要回江南,即便你再不想见我,我也会死皮赖脸地上门同你说,因为料想到你会有什麽反应,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眼泪砸在手背上,我看着他的眼睛。
“陆玖?”
“你总说同我在一起很快活,所以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可是我总让你难过,有什麽不顺心的都会发泄到你身上,而且一点都不坦诚,也不专心。”再一次推开他,站到一边。
“陆玖?”他很无措地跟着站起来。
“我觉得自己很可耻,那麽不坦诚,到了现在也还不想承认……在那之後我一直想着你,只要一想到你会离开,不再来找我,心就像被揪着。我最离不开的明明是哥哥,可是我想我应该是有些喜欢你的,否则不会这样。”
真无耻,说着这种话的自己真是无耻,明明给予他的只有那麽一小部分,我居然还期待着他像之前一样待我。明明不想耽搁他的,还说出这种话给他希望。不想知道他的反应,急急地冲出房间,拉着等在外头的韩楚,“我们走吧。”
“陆玖?”
“别问了,我们走吧。”低下头,觉得这次才叫没脸见人,才是真正的下贱。
作家的话:
。。。。抹泪,总算到了这一步了
☆、(7鮮幣)185 眼中眾人
我是一路哭着回家的,韩楚被我吓得没敢说一句话,他一路端坐着,送我回院子的时候是全身僵硬,像木头人一样。
“僵成这样,好像你欺负了我一样,要是被小哥看到,他会揍你的。”我擦了擦脸,自觉丢脸,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知道我是爱哭鬼,可是如果我哭的时候旁边有人,他就会觉得是别人弄哭我的。”
那只是我说来让他放松的话,他回答得很认真,“就算是爱哭鬼,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哭得那麽厉害,别说是你小哥,就算是我,也会那样想的,陆玖。”
“是我自己的缘故,他不会让我哭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爱哭,却总被人误会成被欺负的。
他没有因为我说的话而变得自然,看着我,“我以为芦公子对你……很不错,因为你信里总说他对你怎样好怎样好的,可是从今天看来,似乎并不好。”
“是我自己不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问题,“你不会觉得是我在痴恋他,然後他害我伤心,我还帮他说好话吧?”
看他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我叹口气,“不是你想得那样啦,我去找他,是因为我很丢脸,总说他是我的好朋友,他到这里这麽长时间,我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总是他来找我的。今天我这个样子,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很糟糕的人。”
他应该是相信我的,但仍然迟疑着,“可是……”
“没有那麽多可是啦,”我拉着他,“就是认识到自己的真面目之後很讨厌自己,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真面目啊,我的只是连自己也才刚知道,是个很讨厌的人。”
承认这件事并没有让自己好过一些,反而更烦了。
“我从来不觉得你讨厌,我觉得你很……可爱,”他红着脸,认真地对我解释,“其实我觉得你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寻烦恼,明明没有的事,却总是呆呆地纠结很久。”
“……”如果说这番话的不是韩楚,我真想抽他一顿,虽然他说的也算是实话。不过被指出来感觉还真不好,而且,“这回可不是自寻烦恼,我说真的。”
我现在真不喜欢别人对我好,尤其是韩楚这麽正直的人,真不知道那些话对他说,他现在会是什麽反应。
“你会在外头呆几年?”
“……三年五年,不确定的。”
我觉得三五年会发生很多事情,可以不用现在对他说那些了,松了口气,“走之前,我是说在确定走了,三天之前要告诉我,我好准备礼物。别像查库乾一样一声不吭地就走。”
他愣了一下,“查库乾要走我们都是知道的。”
“什麽?”
“朝官都知道,他们会说的,你这些天要麽在家里,要麽有烦心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这一点也不像安慰。我还说他什麽话都放在心里,原来只有我不知道。”有些低落了。
“不,我们都知道他要走,但不知道是那天晚上。”
好吧,我被安慰了,“所以你不要突然就走,我还在准备呢。”
“好。”
我以为说到这里,他该准备离开了,没料到他还在站着。
“我要回房间了。”我又说了一句。
“嗯。”他还是站着没动。
“你还有话要说?”
“……我有些担心你。”
“除了爱哭,我没什麽事的。”推着他走到墙边,“你回去吧,我没事的,我会另外找个时间谢你的。”
“我做的事不需要……”
“嗯,我知道我知道,这样才要加倍感谢。”
我现在比较想要一个人呆着,承认自己对羽扬也有感觉,其实是对大哥的背叛吧?这样说的话,其实我也很喜欢小哥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把自己的感情分成三份了?而且好像给的也不平均,对了,好像还有长安……我是有问题吧?还有,还有照唐和韩楚,这样岂不是五份?
没人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吧?这样我都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哥哥了,我都已经同羽扬那样跑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躲起来,也许躲个三年,我眼里就只有一个人了罢。
☆、(9鮮幣)186 光陰似箭
一直坐在家里的话,其实时间转眼就过了。
绣完丝帕送走韩楚之後,我很少出门,几乎同女德写得一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韩楚在外头倒也是时不时地来信,寄些奇怪的边疆才有的东西。我至今也不敢见羽扬,只从其他人口里听说他留在京里,开了几家铺子,还买了一家老铺子,行商有道,甚至还有当个皇商的意向。这些时候也只有照唐会隔三岔五地进来找我喝酒吃饭。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婉紫从来没找过我,就算她嫁去解国,也没有来我这里看过我。
“是奇怪吧,她不是同我关系很近麽吗?就算我现在不去太学了,我还是有给她写信的。”照唐来了,我愤愤不平地向他抱怨,“查库乾说解国的冬天特别长特别冷,亏我还特意准备了厚毛毯,她走的时候是不是欢天喜地,觉得终於能嫁查库乾了,根本忘记来看我了!”
他站在芍药花荫里,直直地看着我,对我的抱怨不给任何反应。
我展开手指在他面前挥了几下,“照唐,还没回过神吗,今天发生什麽事了?”
他幽深的眼眸终於转到我身上,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是很深的怨气和很强的怒意。
“照唐?”我不觉向後退了一步。
“她不同你说这个,是因为宫里认为被送去解国和亲不是什麽长脸面的事,就算她去得心甘情愿,她的母妃并不那麽想,就算是父皇,也没觉得那是门好亲事,只是送她去那里盯着查库乾,看他会不会听着这里的。”他的声音在发抖。
“盯着查库乾?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他是解国人,即便将来投诚,奉我朝为天朝,也不会是朋友。”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吸了口气,挑着眉,“你不必介意这些,反正一直呆在家里也挺好的。”他说话的语气很奇怪,似乎在压抑着什麽强烈的情感,他眼里的东西让我不解。只见他用手指搓了搓眼角,“她不说自有道理,你不说……怎麽也没有道理!”
他到最後都低吼着出声,早就不是当初的鸭嗓子,这样低吼着让我有些害怕,可是仍然不解,“我该说什麽?”
他看着我,手指屈着停在眼睛旁边,嘴角带着嘲意,一脸怒气,漂亮的脸甚至因此而扭曲,“该说什麽,你真是呆在这院子里呆得太久,你现在除了跳舞,其他什麽都不知道了?”
“什,什麽……你知道我现在除了练舞和刺绣,就没有别的爱好了。”
“你也就只有这些了,”他脸色还是阴沈着,“你知不知道你要同许则平订婚了!”
“……订婚?”虽然不觉得意外,可还是觉得有些突然,似乎太早了,说好的三年才过了九个月而已。
“已经不是只是传言了,陆玖,我有确切的消息,许则平已经在许氏祠堂提出来了,许家人都知道了,连我们也知道了。这是件丑事,他怎麽就敢当着众人提出来!”
我有些震撼,心里仍然有些甜,“他说过会光明正大地娶我为妻。”
“你要人相信,他忍了那麽多年,就是为你?”
这语气让我很生气,好像我配不上大哥的举动,“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纳了妾;哥哥一直没有那样做,自然是因为我。”
他怒瞪我,“那些表面上的事谁不会做,纳了妾又不是就有了夫妻之实,那些我不是同你解释过了吗?”
“至少哥哥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实际上,都没让我觉得自己有过不配。何况你不是早就知道我选了哥哥吗,求亲订婚甚至是成婚,也是应该的事啊,还是你觉得,我只配当你的妾室,而不配当谁的妻?”我拒绝过他很多次,虽然每回都让他很生气,可是他总是以“男人不该同女人生气,要原谅女人偶尔的心志不坚”为理由回来找我,像什麽都没发生过。
我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头,其实会很孤独,有个人进来陪我聊聊也是好的,所以每次都原谅他。况且在得知他纳了两个妾室之後,觉得他应该不会再娶我,放心之余,自然也聊得更开。
可是他现在说的话,简直不像是平时说的那种“对你这样的平凡姿色没有兴趣”的样子。
他双手按在桌上,目光灼灼,“你以为我的王妃之位是给谁留的?要不是你说要等三年,我用得着接受别人送来的什麽女儿吗?你以为,我会让那些人同你平起平坐吗?”
颜态尽失,自从江南回来再见到他,就没见过他这种样子。
我也学他深吸了口气,“你知道的,我最离不开的是哥哥。”
“你只是太懒了,不肯有所改变,我以为你及笄之後会想清楚的。”
这种对话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