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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的小猫,从北冥的身边经过,像是通人性一般,“喵”的一声炸毛跑走了。
“过的还挺有情调啊。”
北冥冷压扫了那只猫一眼。。。。。。哼,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情养猫?
“托你的福,不过。。。。。。有话就直说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拐弯抹角的小动作在我跟前就不必了吧!”
茗仑当然知道这位昔日的青梅竹马是来做什么的,他也一直在等北冥自己送上门来,可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事情搞定,让这家伙走。。。。。。绝对不能跟梵汐装上!
既然他打开了话夹子,那北冥也就乐得米国人不说暗话了——
“传国玉玺在你那里,对吧!你要什么条件?不如我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把软筋散的解药给你。。。。。。怎么样?”
“呵呵,两颗解药换一块传国玉玺?北冥啊啊,你真是越来越会算账了!你该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
茗仑并没有否认,只是口吻中带着明显的冷嘲,显然这笔交易这么“做”法,是做不成的。。。。。。北冥的如意算盘,在同样精明的茗仑面前,可没那么好打。
“话不能这么说,以你现在的处境,那东西对你而言无非就是一块年代久远一些的石头。。。。。。拿了解药,后半辈子少受点罪,不好吗?”
北冥其实也是想再努力全书一下。。。。。。这样的交易如何的不平等,他自己岂会不知道,他原本也买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实在不行,他还有更大的筹码,只是他尽可能不想用了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可惜,茗仑果然不是那么好骗的——
“说得真好听!当初你给我吃下那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可曾有做过真么交易吗?没有吧!只不过是我虎落平阳被犬欺,无论是比权势还是武功,在你的逼迫之下都不得不吃而已。。。。。。给了你东西之后,你再摇身一变从窃国大盗变成了正统的王位主人,而我却依旧是个囚徒。。。。。。根本什么都没有变,你让我再吞食一次毒药又有何难?那传国玉玺岂不等于白送你了?”
“那你想要什么?”
北冥并不意外他的心思缜密,就像茗仑所说。。。。。。他们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
只是按照茗仑的“提示”。。。。。。他们似乎想到了一块去——这家伙想要的,便是他迟迟不愿提出、不愿给、但是如果真到万不得已,为了交换传国玉玺、又不得不给的东西!
“我要‘茗仑王’——”果然茗仑说出了北冥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其实他更想说他只想要梵汐,可是爱人不可以当做物品来交换,而且北冥也绝对不会同意,反倒会弄巧成拙,还不如一步步来的更稳妥,“我要你帮我恢复‘茗仑王爷’的爵位。。。。。。别跟我说很难办,你现在大权在握,只要你肯想办法,总能办到。。。。。。否则,我这个人记性不大好,钥匙是在想不起来把传国玉玺那东西丢到了什么地方去,这也很难办!毕竟就像你说的——那东西对我来说,充其量就是一块年代久远点的石头!”
“你。。。。。。〃
北冥有些气结。。。。。。虽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可被这样明晃晃的威胁,实在是心里不爽。
而且,比起不甘心来,更重要的是自找麻烦。。。。。。茗仑一旦恢复爵位,就意味着皇室有了正统继承人,在这种情况下,反对他登基的大臣便有了凝聚点,日后要消灭朝中的茗仑党,将是一个长远又艰辛的过程!
——那样,茗仑就摇身一变,从一个废物变成了他实力相当的对手!
北冥的计划是,等字条上号称要揭穿他谎言的那天,让逸尘上殿,表示心意已决地坚决要把皇位传给他,并且直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禅让书。。。。。。这就等于,他利用了某些躲在暗处、想要害他的人创造的这次机会,反将一军,一举名正言顺的拿下王座,他又手握军权,以后清理不服从他的人也师出有名。。。。。。虽然他已经控制了逸尘,为了梵沐的安危、逸尘只有听从他这一条路,但没有传国玉玺,禅让书便无法生效!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果拿不出传国玉玺。。。。。。十天后,大殿上如果写字条的人真的出现,并且证明了他手里的三块将军令牌都是假的。。。。。。那他不但会失去军权,而且连他这被“委托”的权利都会受到质疑。。。。。。
这个节骨眼儿上,是不成功便成仁,他没办法不接受茗仑的要挟!
“好,我答应你!这两颗解药,你现在就可以服用,明早应该就能恢复自如。。。。。。明天早朝,我会想办法恢复你的爵位,让你回到王爷府,官复原职。。。。。。然后,你去御书房找我,把传国玉玺拿来——”
北冥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当即先把两颗解药放在桌上,茗仑也不含糊,直接拿起来、谁都没喝,就硬生生的干咽了下去——
一个毫不犹豫的率先履行承诺,一点搜不担心对方会事后出尔反尔,一个毫不怀疑药中会不会有诈,张口就咽。。。。。。这背后当然不是因为信任。
北冥不会在药中做手脚,因为他要的是传国玉玺,不这么做的话,茗仑怎么会给他?
茗仑有谋反前科,如果他拿着那东西不给北冥,而是自己伪造禅让书。。。。。。没有逸尘从旁佐证,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不容易可以重见天日,若此时再被扣上一项“偷走传国玉玺、伪造圣旨”的罪名,得不偿失,就算他不拿出来,相信北冥也有办法让逸尘把这个“屎盆子”扣到他头上。
——其中利害,两个精明的男人早就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逸尘和梵沐,被你弄走了。。。。。。对吧?”
茗仑吃完药,效果还没有立刻现出来,因为知道药是真的,他倒也不慌张,只是没好气的甩给对面的男人一句——这样心急的要传国玉玺,如果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心思细密的北冥不会连回复王爵这种事都答应。
“恩,放心吧。。。。。。没有十分的必要,我也不想置他们于死地,他们现在很好,只是逸尘必须听话才行!不过如果他像当初的落音一样,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北冥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把茗仑对梵汐的图谋算过去。。。。。。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压根就觉得汐儿在自己昔日对茗仑的陷害下,不可能再对这个男人有意思的情谊,茗仑也应该早就放弃了才对!否则。。。。。。这屋子。。。。。。
他不是傻瓜,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茗仑应该是已经和什么人厮混在一起了吧,否则就凭茗仑,这里应该变得比猪窝都不如才对。。。。。。而且,此时他也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那并不属于他们的。。。。。。 哼,喜欢偷听的情人吗?那就对不住了,等一会儿走的时候,他就只好把那只“老鼠”捏死了,相信茗仑也不会有意见的——谁让他偷听了不该他听到的东西!
“洛音可是你的亲信!”
茗仑的内力还没来得及恢复,自然听不到那本身就很轻的喘息声,只是觉得自己对当初的信尚不至于这样残忍。。。。。。那洛音。。。。。。
“哼,谁让他不小心撞破了我设的局,知道了我有意利用你派人刺杀的事情借机装死。。。。。。書 香 門 第 手 打 團又不肯站在我的这边,坚持要回京面圣!这种喂不熟的狗,我要他做什么!”
两人都没想到——
北冥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门厅一侧通往卧室的厚门帘被掀开了——
“汐儿!”
“汐儿——”
茗仑大惊失色,他做梦也没想到梵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而北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早知道那里有人,他以为是跟茗仑私通的小宫女,本就打算离开前一掌拍死,免得秘密泄露。。。。。。可是这扬起的一掌却怎么也拍不下去。。。。。。为什么是。。。。。。
是他的汐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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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东窗事发
“北、北冥。。。。。。你。。。。。。你叛国。。。。。。〃
梵汐这一年多来,磕磕绊绊的走过来,早已像只惊弓之鸟一样。。。。。。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惊吓,早就应该美誉什么能再吓到他的,可是没有一次超得过此时的震惊!
北冥。。。。。。诈死陷害茗仑!甚至为了演戏逼真,不顾家人的性命。。。。。。那他当时为了给北冥沉冤昭雪所做的那一切、还把茗仑送进天牢、差点要了茗仑的命!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茗仑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恐怕千夜也是知道的。。。。。。都是怕他此刻额痛苦,才不约而同的三缄其口?甚至茗仑为了不让他像此刻一样绝望,甘愿独自背上一世的骂名,甘愿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却被他误会的那么深!
北冥。。。。。。要谋朝篡位。。。。。。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梵沐和逸尘根本没有去携手天涯,而是被北冥囚禁起来了。。。。。。
——梵汐的头,只觉得”嗡“的一声炸了锅!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身边最亲密的人。。。。。。居然是一只豺狼!
。。。。。。那,他该怎么办?
梵汐傻眼了,大脑停止了转动,艰难的几个字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睛一眨不眨的瞪得大大的,瞪着眼前最熟悉的陌生人,眼泪却像断弦的珠子一样流淌而下。
如果不是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小猫闹醒、死命的扯着他的被角往外拖。。。。。。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听到这样的真相!
但是现在。。。。。。一切虚幻的假象,像泡沫一眼。。。。。。“啪”的一声碎了!
原来,露骨的真相,竟是这样的残酷——
他该怎么办?
然而,如果说伤心绝望,此时的北冥,却也不比梵汐的情况好到哪里去——
眼前的爱人,只披着一件睡觉时才会穿的丝薄内衫,白皙的脖颈上那么清晰的痕迹——那是茗仑印在上面的、欢爱的时候才会特有的印记!这房子里里外外都是梵汐帮忙打理的、甚至桌上还放着中午已经放凉的剩菜也是梵汐给茗仑做的。。。。。。那种充满温馨的、充满爱意的方式,梵汐是娇贵的、他从来没有舍得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多操劳一下。。。。。。可现在,居然在这里把别的男人照顾的如此周到!
——原来,茗仑的情人。。。。。
居然就是自己的爱人!
虽然角度不同,可北冥的北悲伤和震惊。。。。。。却丝毫不亚于梵汐!
“是!我从十岁就开始惦记着这江山!哼!什么青梅竹马。。。。。。这十余年来,你以为我用过真心吗?我的确是利用茗仑、诈死来除去他这个最大的绊脚石;我故意在书房留下‘青梅竹马落琴崖’的字样,就是知道逸尘当时无人可用、很可能会拍拖到你头上,我就是为了误导你、要让你亲手把茗仑送上断头台!连我的家人,我也知道善良的你一定会救!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行刺中受过伤,更没有什么山中采药的老婆婆!银婆婆她一开始就是我最得力的属下,杀了那些运送假尸体的差官、再在他们尸体上投毒打算让逸尘昏迷一阵子,可惜失败了!更可惜的是千夜为了你从中作梗,茗仑才能保住性命!如今梵沐和逸尘都在我手里,梵沐的一双肩胛骨还被我上了穿锁之刑!逸尘现在为了保住梵沐,什么都肯做,只差一枚传国玉玺,我就大功告成了!你以为还有人阻挡得了我吗?你以为你父亲真的是中风吗?那是银婆婆的杰作!梵汐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谁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跟被绝望打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梵汐相反,愤怒的北冥像一座终于迸发的火山,连珠炮似地言语,残忍的撕开了所有真相!
其实。。。。。。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决绝。。。。。。虽然当初的确是利用了梵汐的善良,但他都是思前想后确定对梵汐不会造成任何伤害才敢那样设计,千夜的临阵倒戈和横刀夺爱都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唯独对这个人,他的心意,苍天可鉴!
可是梵汐的行为却。。。。。。一再的背叛、一再的出轨!
对于千夜的事,北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在两人的相处中避开,可是他心里有多介意,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苦苦的守护了二十多年的爱人,短短的几个月便背叛了他、把心给了别人,甚至废了千夜之后,梵汐的表现还始终那么至死不渝、不惜一再背叛他,不惜逃宫、私奔。。。。。。宁可带着一个活死人去跳崖也不愿回到自己的身边,不愿接受自己的好。。。。。。可北冥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下来,不断的自我安慰说,那都是他自己的错!都是因为咋梵汐最脆弱的时候,他没能陪在身边,才被人趁虚而入,是他没有守护好自己的爱人,是他保护的不够周到。。。。。。他以后再也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他以后要用尽全力让他的宝贝变成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以后要耳鬓厮磨、再也不离开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