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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沙-法老王1-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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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展琳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深思,因为四周突然又沉寂下来,继而,爆发出一波更为喧嚣的热浪! 
  希伯来人的拳头确实击到了面具人,站在展琳这个位置看,那一拳结结实实地击打在他的下腹部,那块靠近胃的位置。只是当面具人将放在身前的手缓缓抬起来的时候,她这才看清楚,那一拳其实是砸在他的掌心上。仿佛一面坚实的盾牌,不大,但稳稳阻止了对方铁锤般对着自己身躯的侵袭。 
  希伯来人见势立刻急急收回自己的拳头,而面具人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手掌吸盘般黏着那几乎比自己张开的掌还要大的拳头,五指一扣,反手,闪电般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不大的声音,在这片因紧张而逐渐凝固起来的宽广空间内,醒目得让人牙齿冷不丁一阵酸麻。 
  反背左手,希伯来人的整条胳膊在面具人一气呵成的流畅动作中,被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强扭在所有人的眼前。 
  全场的情绪因此而沸腾起来。 
  四两拨千斤。 
  展琳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一手会同样适用于那个希伯来人身上。一直认为他的身高、他的巨大让他成了一个例外,他胳膊上的肌肉发达得如一座座山丘,如果没有相当的力气,说实在的,想用这一招也难。 
  那面具人必定有着同他相比并不逊色多少的力量,即使在竞赛刚开始时,他的表现几乎让人觉得不堪一击。 
  想着,展琳轻轻吐了口气,微微探出围栏的身体朝后仰了仰,以释放刚才一直保持这动作时,几乎被凝固了的血液。 
  希伯来人此时受制于面具人掌心,左手被他拗成不可思议的角度。他的左手似乎曾受过某种打击,以致直到现在,都仍是他隐在发达肌肉下的一个小小的弱点。这是看了将近7场竞赛后,她才逐渐从这名希伯来人的攻击中看出的那么一点端倪,只是不知道,那带着面具突兀出现的男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面具人似乎终于正式开始了他的攻击。快、狠、毒辣,几乎刚才希伯来人施加于他身上的所有暴行,都被他完整复制了下来,然后以不差分毫的动作,一下一下干净利落地回赠到了那名希伯来人的身上。 
  观众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依旧在为希伯来人,以及自己押在希伯来人身上那笔数目巨大的金子呐喊个不停;而另一部分人,却开始情不自禁地为这名越打越酣畅的面具人喝起了彩。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漂亮了,流转于台中央无论怎么攻击都缠着希伯来人左手不放的身形,柔韧矫捷得像头豹子,更像一只若隐若现的鬼魅…… 
  纯粹的,自然而野性的妩魅。 
  展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妩魅”这个词,只是此刻绽现在那面具人身上的魅,真的是美丽到让人惊心动魄。如果不是路玛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笑脸,展琳或许也要控制不住地随人群一起大声喝彩了。 
  那家伙此时懒懒地倚在绳索上,沉默地望着台中央那两人激烈的动作,但美丽的脸庞上,却已没了刚才兴奋的红晕和粗鲁的快乐。琥珀色的眸子是温和的,一如往常般和煦而明朗。 
  “琳,可失望?”当面具人修挺的身影伴着四周的如雷喝彩声,从倒地不起的希伯来人身侧走下竞技台时,路玛淡淡的声音,在展琳耳边轻轻响起。 
  展琳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很精彩。” 
  “当然精彩。”微笑,揽着她的肩,路玛带着她从兴奋不已的人群间朝外挤去:“你在看凯姆·特第一勇士的即兴表演,这表演并不多见。” 
  “凯姆·特第一勇士?” 
  “对,凯姆·特第一勇士。”快乐又带着那么一点古怪的笑容再次在他脸上绽开,虽然力排众力朝外挤的路上不停惹来别人粗鲁的咒骂和推搡,他还是很高兴的样子。直到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站在竞技场大门外,他停下脚步微微地喘息着。而那双明亮的眸子,在低垂下来望向展琳的时候,悄然一闪:“想不想见见我们凯姆·特第一的勇士,小妞?” 
  展琳怔了怔。随即想起那人矫健的身手和后半场令人恐惧的爆发力,她悄悄咽了下唾沫:“想。” 
  “那么,”把手一招,路玛径自朝着前方大步走去,“趁他还没走,跟我来。” 
  第七章 变异
  沿竞技场高大的围墙向左走,拐个弯后是条相对而言比较安静的长街。因为它通往贝特神庙,而最近人们多数集中涌去了哈比或者拉神的庙里祈祷祭祀,故而一些不属于主要祭祀范围的神庙,以及它周围的路面相对冷清许多。 
  硬皮制的鞋子踩在石板路面上,发出踢踢踏踏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很熟悉。展琳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所住的那条小巷子,一到夏天,便总是挤满了这样悉悉索索的脆音。 
  街旁有个蓄水池,依路而凿的蓄排水系统经由它延伸各处,雕工精美的石像,从口中朝池内缓缓流淌出清澈的甘露。而不远处一道身影带着微微的懒散,正由迎面的方向,朝水池慢慢走近。 
  不用很费劲,展琳远远便认出了这个边走边将身上破碎的衣服扯落于地的修长人影,正是竞技场上力挫希伯来人,以一副青铜面具掩盖自己真实面目的男子。没了竞技台上的踞傲和嚣张,赤裸着上身坐在石槽上轻轻抚摸着脸上面具的他,显得有些疲惫和漫不经心。 
  “嗒!”脚下一颗碎石子被鞋子一踏,打着滚儿弹到了面具人的脚下。他抬头朝展琳和路玛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抬手将牢牢箍在额上的方巾用力扯下。 
  一头锦缎般的乌黑色发丝顷刻间水泻而下,失去方巾的束缚,扬扬洒洒散落到他的肩头。 
  慵懒而美丽,并且,似乎还相当的眼熟…… 
  迟疑了一下,展琳忍不住停下脚步,悄悄朝路玛看去。却见他已头也不回地走到那人面前,微笑着,单膝跪下:“王。” 
  展琳的心脏“咯噔”一下。 
  正下意识想离开,却在一阵极细的爆裂声过后,眼见着那泛着青色光芒的面具,沿着一丝细缝在那人手中“啪”的一声断开,整齐地分成两半。 
  “很犀利的拳头,是不是这样?”面具下一双幽深如海的眸子,抬起的刹那,对着展琳微微弯成两道新月:“琳。” 
  展琳很后悔。 
  为什么会一时好奇地跟着路玛颠颠跑来看什么凯姆·特第一勇士?为什么打败连胜50场的希伯来人的凯姆·特第一勇士,居然会是那个此刻本应该待在深宫里,总是喜欢用老狐狸一样的眼光看人的法老王奥拉西斯?? 
  嘴巴动了动,懊恼地瞪了眼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的路玛,她闭口沉默。 
  奥拉西斯不以为然,掬起一捧水洗净额头被面具断口刮出的血迹,随后站起身,朝路玛看了一眼:“那个希伯来人,你看见了?” 
  “是。” 
  “我要知道他的来历。” 
  “是!”话音刚落,路玛一转身,朝着竞技场的方向迅速离去。而奥拉西斯则俯下了身,也不理会站在一旁的展琳,仔仔细细地用水冲洗自己在同希伯来人较量中被打得淤肿的手臂。 
  展琳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一步。一群小孩子尖叫着从他俩身旁跑过,回荡在空气中久久散不去的嬉闹,有效地掩盖了她的脚步声。 
  奥拉西斯依旧很仔细地冲着手腕,那青肿的色泽,逐渐在冷水的冲刷下显出一层淡淡的紫来。 
  展琳见状,又朝后挪了一步。 
  刚想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开,却不料冷不丁被奥拉西斯直起身一句低语滞住步伐:“你的手怎样了?” 
  她微微一愣,随即抿了抿唇:“很好。” 
  “我看看。”甩着湿漉漉的双手走到展琳身旁,没等她对自己的话反应过来,奥拉西斯的手已经一把将她的右臂抓住,轻轻提了起来。 
  唇角微微一阵抽搐。试图将手抽回,却因为肘部的错位,一时用不出多少力气。于是展琳索性一动不动,任他将自己的手臂拽在掌心。 
  这是在替被希伯来人打得半死的那个男人挡了一下攻击后,就此造成的。她当时非常惊愕,当特警那么久,还是头一回碰上一拳就能把她的手打折的对手。 
  “你以为自己带着盾牌?”修长冰冷的指在展琳红肿的肌肤上掠过,奥拉西斯淡淡的眸子里读不出任何表情。 
  展琳忽然感到有些不安。 
  他离得很近,近到展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起伏的鼻息,在她臂上扫出的那丝浅浅凉意……一种不是那么安全的距离,就像每次靠近他身旁时所让人警觉的味道。脸忽然有点烫……在他的目光从手臂移向她的脸庞时。 
  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展琳不以为然地别过头,口中发出一声低哼:“他的拳,不过如此。” 
  “呵……不过如此。”嘴角轻扬,伴着“咔”的一声脆响,展琳整个人一颤,继而一声惊叫脱口而出:“啊!” 
  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展琳睁大双眼,忿然瞪着那因自己失态而轻笑出声的法老王:“喂!你!!” 
  “手好了。”似乎根本没留意到她涨红恼怒的脸色,奥拉西斯转过身,朝着前方爬满葡萄藤的凉亭缓缓踱去。 
  “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哦,我以为你不怕疼。” 
  “你……”话音未落,展琳后半截话蓦地被喉咙给卡住了,因着前方好端端走着的身影,微微一晃后突然往地上匐了下去:“噢……王?”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个鬼,在展琳蹲下身扶住他的一霎。 
  “怎么了?” 
  “没事……”话虽如此,声音却低得细若游丝。指尖传递着他身体的温度,炎炎夏日,他竟像是刚从冰库里出来的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一把捧住他的脸,展琳仔细看了看他微微充血的眼睛:“很不舒服吗?” 
  “我没事……”摇头,奥拉西斯低弱的嗓音隐着一丝几乎不为人所察觉的颤抖。突然他一把推开展琳,低下头从嘴里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呕……” 
  展琳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起身用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匆匆道:“等着,我去找人。” 
  说罢,刚要转身,却不料手腕被一把用力抓住:“别!” 
  “怎么?”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抬起头,奥拉西斯静静地望着展琳:“我没事。” 
  他的话语已经因身体的颤抖而有些含糊不清,只是那漆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的光芒,依旧坚定而执着地流动着某种不为人所抗拒的东西。 
  展琳愣了愣。 
  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重新蹲下身,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告诉我该怎么做。” 
  “扶我进凉亭……”声音变得更弱,当他整个上身脱力般靠倒在展琳身上时,那嗓音已如蚊吟般低弱:“让我坐会儿……” 
  扶奥拉西斯走进凉亭的时候,展琳的牙关有点忍不住地轻轻发抖,他的身体冷得像块冰,或者说……像一条紧缠在自己身体上的、没有体温的蛇。 
  她不明白,几分钟前还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症状。 
  凉亭里很舒适,因为有浓密的葡萄叶一串串覆盖着,里面的人看得见外面,外面的人轻易看不到里面。这样的地方即便有官员或士兵经过,也不会发现突然发病中的奥拉西斯。这是他所希望的,虽然展琳并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基本可以理解。 
  这高傲冷俊在旁人眼中神圣得不可一世的年轻法老,此时孩子般伏在自己胸前微微颤抖着的虚弱样子,怎肯轻易让人看见?! 
  整个亭子里漫溢着一股淡淡的葡萄香。 “奥拉西斯,”垂着双手,展琳有些僵硬地一动不动任他抱着自己。眼看着日头一点一点偏西,街道也因着行人各自散去而显得异常安静。她思忖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踌躇着开口,“我还是认为去把医师叫来比较好。” 
  奥拉西斯一动不动,整个脸埋在她的胸前,仿佛一具凝固的冰雕。也不知道究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蹙眉,展琳抿了抿唇:“奥拉西斯,如果是因为伤口恶化,我不想再帮你继续顾全你的颜面了。” 
  他没有回答,也不动弹。 
  真倔啊,生命重要,还是面子更加重要?苦笑,展琳推了推他:“我是说真的,我得去找人来看看,你这样子不行。” 
  奥拉西斯仍然一动不动,甚至连微弱的呼吸都几乎感觉不到。 
  展琳一怔:“奥拉西斯?”低头贴近他的耳侧,她轻轻叫着,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奥拉西斯的头颅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依然不动。 
  心里忽然一慌。坐直身体,展琳用力把他的上身抱起来:“奥拉西斯?醒醒,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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