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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出声。
李娜原本想说话，却被吴忠华拉住。
“没什么问题，那就这样定了。我希望所有人从现在开始打起十二分精神，专注这一次的开盘项目。只要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们。”苏素素毫不拖泥带水，话一说完，就看了看安迪。
安迪会意点点头。
就在苏素素出门后不久，苏素素隐隐约约听到门口传来一句话：“苏主管，林总监找您。”
林总监，是林昱言吧？难道林昱言真的像电话中说的找苏素素谈话了？
一时间，项冉有些坐立不安。如果真是为此得罪了苏素素，那她在公司的日子难过了。
☆、042故意刁难
想了想，项冉还是摇摇头放弃了，她和林昱言顶多是朋友的关系，清者自清，现在还是忙好眼下的工作。这是苏素素交代给她的事情，责任重大，她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必须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经历和时间去完成。
而苏素素独自一人上楼去了林昱言的私人办公室。
敲了敲门，黎强领着苏素素推门而入：“林总监，苏主管来了。”
林昱言“嗯”了一声，抬头看着一身白色职业装的苏素素：“苏主管请坐，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就好。”苏素素回答，随后坐在了沙发上。
黎强会意走出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昱言和苏素素。
林昱言刚刚应该在写什么，此刻手里还拿着笔。望着林昱言，苏素素心一阵悸动，除了眼神有些许痴迷被隐藏得极好，面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我不知道贵组手下的人是否传达了我的意思，苏主管？”林昱言放下手头的工作，看着她。
“叫我‘素素’就好。”苏素素说着，“昱言是指沈大金的事情吗？”
“苏主管还是叫我Zeno吧。”林昱言嘴角虽然噙着笑，可是态度清冷。
苏素素脸色一阵难堪，暗暗吸了口气，道：“Zeno，我不知道你和项冉有什么关系，但是你出现在项冉房间里的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对你的名声……”
敲门声打断了苏素素后面的话，黎强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进来，摆放在苏素素面前，随后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林昱言放开手中的笔，嘴角的笑容扩大：“我和项冉的关系就不劳苏主管费心了，我记得公司并没有禁制职员之间发生办公室恋情的规定。”
他的话音一落，苏素素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打翻了放在手边的咖啡，声线一扬：“你和她在一起了？”
林昱言看着她异常的反应：“这和苏主管没有关系吧。”
“你，你怎么会喜欢她？”苏素素难以相信高高在上的林昱言真的会喜欢项冉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角色，“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我哪点不如项冉了？！”
“苏主管，我叫你来不是和你讨论这些事情的。”林昱言目光一冷，“公司虽说需要客户提高营业利润，可是像沈大金这种没什么好名声的客户，不合作也罢。为了客户，故意让底下员工以色悦人，若是被其他公司的人知道了，PE公司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
“以色取人？林总监说的可真难听。”苏素素见林昱言不给她半点情分，心中一团热情被浇灭，语气也不由冷了，“沈大金手里拽着几十万的大单，这样的单子丢了可是公司的损失。因为项冉，我不得不付出好几倍的努力才险些将沈大金这个重要客户挽救回来。话说回来，项冉是营销部的人，即使林总监和她有私情，也不能徇私为她找借口开脱责任。”
“公司的确需要培养长期客户，可优质的客户往往能够给公司带来长远的利益，苏主管虽然销售能力过人，可是还是太年轻，有些人并不值得苏主管这么大费周章去拉拢。”林昱言说。
“值不值得并不是林总监说了算。”苏素素笑了，只是笑容看起来并没有深达眼底，“林总监在业内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说到底您只是策划部的总监，销售方面的事情并不归您管。我只知道为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至于项冉在这件事上过错与否，并不是林总监说了算！”
林昱言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看着面前突然冒出尖刺的苏素素，没有说话。
“林总监可还有什么指教？没有的话我先去忙了。”苏素素看着那张面不惊澜的面庞，忽而有些期待着什么。
等了一会儿，林昱言却让苏素素失望了，只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苏素素忽而觉得有些心寒，但是更多的却是对项冉的嫉妒，从头到尾林昱言就没有说和项冉有关的事情，可是言语之间却给她一种在维护项冉的感觉。她追了他几乎一两年的时间，除了拒绝和冷淡从未得到其他任何的反应，也从未主动找过她，可是项冉一出现，仅仅是受了一点点委屈，就足以让林昱言出马了。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继而目光望着对面的林昱言：“我想知道，项冉进公司是不是你找刘雪帮的忙？”
林昱言看了看她：“我还有事，苏主管自便。”
没有半个字的回答。
其实不管答案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苏素素早已经记恨上了项冉，她甚至决定放弃了利用项冉去争夺营销部总监的位置。林昱言既然想要项冉在PE公司安然无恙度过，她偏偏不如他所愿！
都说女人如水，可是嫉妒起来的女人却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不管是出于对感情的嫉妒还是对工作伙伴的嫉妒，都一样的让人可怕。苏素素嫉妒的种子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她向来信奉“得不到就毁掉”这句话，林昱言这样的天之骄子，即使最终不是她的，也绝不能是项冉的！
……
开盘前的各种准备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项冉虽然暂代戴维安行使组长职权，可是却和普通的员工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偶尔还会被一些资历老成的员工指挥着做这做那。对此，项冉并没有什么怨言，她知道自己凭空“升权”根本无法让人信服，更何况她也是第一次参与开盘行动，多跑跑腿累点苦点没关系，至少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这一天上午，项冉正在确认户外广告准备阶段的进展，刘莉却突然叫到她：“项冉。”
“在，莉姐，有什么事吗？”项冉放下手头的工作，看向刘莉。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忙去买买咖啡，大家伙现在都在忙，所以只能麻烦你了。”刘莉笑着。
坐在她旁边的还有三个人，都是有些资历的老员工，一个是刘菲，一个王克涵，还有一个则是一组的组长杨锦。
项冉怔了怔。
“怎么？”刘莉挑了挑眉望着她。
“可是我正在确认户外广告的进展情况，能不能等十五分钟？”项冉想着手头的事情，虽然不急着这一会儿，但是如果中途离开打断了思路，她怕会遗漏了什么。
“那个又不急，今天弄好就是了。”刘莉说，“还是你不愿意？”
“没有，我只是……”项冉还是没有说了，“你们喝什么咖啡，我记下。”
“我要卡布基诺。”
“美式。”
“拿铁，七分糖。”
“哦，对了，听说前不久新世界百货开了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店，你去那买吧，来回也就半个多小时，打个车很快的。”刘莉道。
项冉突然觉得察觉到了什么。新世界百货和他们这个楼盘营销中心隔了好几里路，即使打个车也要十几二十分钟，回来咖啡也都冷了。明明这里出门不到百米有一家咖啡店，可是他们却舍近求远。
“莉姐，我觉得出门那家咖啡店的味道也不错。新世界百货有点远了，来回至少四十分钟，只是为了买咖啡没必要跑那么远。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我擅自离开这么久恐怕不好吧？”项冉心一沉，开口说到。
杨锦看了看项冉，忽而一笑：“刘莉，咖啡随便喝喝就是了，回头我请你去COFFICE&TEA。人家现在可忙着，还是不麻烦了。”
刘莉脸上的笑容变了变，看了一眼项冉：“行吧。”
项冉目光微暗，垂下眼帘。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咖啡吗？我也想喝。王科，过来。”
是安迪。
“安迪哥，有什么事情吩咐吗？”旁边一名正在帮忙复印宣传广告的男生跑了过来，嬉笑着。他是来这儿实习的大四学生，正好被分配到这个项目上，帮忙打打杂。
“你出门帮忙去买几杯咖啡吧。两杯卡布基诺，一杯美式，一杯拿铁，七分糖。嗯，项冉，你喝什么？”安迪看向项冉。
项冉下意识脱口而出：“摩卡。”
“嗯，就五杯吧，你自己也买一杯，回头找我报销。”安迪冲着王科一笑，“记住了吗？”
“得了，没问题！谢谢安迪哥。”王科冲着项冉笑笑，转身离开。
“项冉，你去忙你的吧，以后这种事情吩咐实习生去做就好。”安迪有意无意看了看面前刘莉等三人，“买个咖啡的功夫不到五分钟，我还不至于不近人情到认为是有意旷工。”
安迪暗有所指，令面前三人脸色一变。
☆、043内部认购的内幕
项冉感激地冲着安迪笑了笑，而对于刘莉等三人的目光假装视而不见，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咖啡的事，也从侧面透出一个信息，她们是故意为难自己。
一想到刘莉之前的所作所为，项冉眼底也缓缓渗出寒意。好在她从来没有对刘莉交过心，平日里只当她是前辈才会对她那般恭敬。被人嫉妒是职场上免不了的事情，当初她在上一家公司即使什么都没做都尚有个杨云总喜欢和她作对，而她如今身居“要职”，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想要独善其身基本不可能。
如今的项冉已经不是刚进PE公司的项冉，经历过一些事情，她心里也清明了不少，只要能够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即便是别人有意为之也没关系。毕竟她是新人，而新人通常刚进公司就是被人打压的对象。
想通了，看开了，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项冉自顾笑笑，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暗暗替自己打气，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手头的工作上，可是偏偏她脸上的笑容落入刘莉，陈克涵和杨锦眼中。
杨锦倒还好，她是四人之中最为理智的，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一组组长，而且项冉这短时间的表现也没有触及到她的警戒线。可是其他两人不同，除开被叫走的刘菲，刘莉和陈克涵算是在PE公司待了有几个年头的老人，如今看着项冉那抹笑容，只觉得讽刺之极。
刘莉和陈克涵极有默契地对望了一眼，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只是眼底都不约而同闪过记恨。尤其是刘莉，旧愁添新恨，早就已经彻底怨上了项冉。想到她和策划部总监林昱言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怨恨之中又多了几分嫉妒。
或许是有安迪明面的维护，那些看不惯项冉的人安分了几天，没有再找项冉的茬，项冉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偶尔跟在安迪身后学东西，几天下来虽然忙碌，但很充实。
眼看着离开盘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一天下班，项冉因为要核对广告印发数量，比平常走得晚，等她确定无误之后，营销中心几乎只剩下她和另外一个同事，阿雅。
今天轮到阿雅值班，项冉忙完之后也帮着她整理营销中心的卫生。正拖着地，阿雅突然唤到：“小冉姐。”
阿雅比项冉小两岁，见她叫自己，不由停下来，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虽然营销中心已经没什么人了，阿雅还是左右望了望，随后偷偷凑到项冉身边，低着声音道：“小冉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项冉疑惑地看着她。
“我们这个楼盘不是准备开盘了吗，我想内部认购两套房子，只是我刚进公司也没多长时间，而且又没什么资历，就算内部认购也挑不到好的房子。所以……”阿雅道。
项冉愣住：“内部认购，你买两套房子？”
“哎呀，现在不流行炒房吗，我正好在房地产公司上班，我家里人就琢磨着让我先利用优势买两套房，回头转让出去，赚个中间差价。”阿雅当着项冉的面就这么说了出来，末了还跟项冉讨论她看中了哪个单元哪一户。
可是渐渐的，阿雅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整个过程之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说，而项冉几乎没有发表半句言论。这也让阿雅立刻想到自己失言了，顿时一吓：“小冉姐，我，我刚才的话是乱说的，你……”
项冉面色凝重地看着阿雅，也让后者有些忐忑不安：“阿雅，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我听他们在说。”阿雅老实地回答，“然后回去和我家里人也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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