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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母的大小写问题——为什么是IT is time To Die而不是It is time to die?为什么第二个字母t、第九个字母t以及第十一个字母d要大写?难道是犯人在报纸或者广告单上找不到小写字母了么?——这种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如果是作为密码,虽然可以马上令人产生一些“激动人心”的联想,但在未取得更多线索的情况下也都会成为空想。不过,一些有趣的联想我还是记录了下来——比方由T。T。D。联想到T。T。C即toutes taxes prises也即“付税计入”这个很常见的法语缩写,并随之想到D。是否是法律用词dessaisir(“剥夺、使放弃”的意思):“放弃全部的税”会不会是犯人的对捷尔特博士的要求呢?
我曾从去年《自由意志报》对伊凡特案的大幅报导中获知伊凡特的出生地是法国于塞(睡美人的故乡,我对此印象深刻),可能也正因此,上述对字母大小写疑惑的假设基于一个法语缩写而不是英语或德语。我放弃了可能是暗语显义所使用的语种(英语)而选择了一个先入为主且已经死去的假定嫌疑人的出生地语种——先入为主一向都是侦探的天敌,我想,我必须纠正一下我的思路。
那么,往简单处想,我们不妨假设犯人是在慌张而且隐蔽的情况下制作这张字条的,因此它(对于不知道性别者的统一代称,下同)无法顾及到太多的细节: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字母s下端被撕过以及字母t的剪刀方向和其他字母相反——我们可以很合理地假设:犯人在赶时间。
那么,为什么要赶时间?
看来,我们还需要些新的线索。
第三节 不止一张字条
“Toute la ville en parle?”
“Cette nouvelle me remplit de joie。”
(法语: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可是让我高兴极了。)“你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晚。”
汉迪克再次来到我的侦探社,已是接近下午三点。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疲惫——估计是为了捷尔特博士的案子。
很有默契地,塔芙妮将那张死亡通知送到了我的手中,而我则将它转交给汉迪克。塔芙妮还顺道给汉迪克端上了一杯刚冲好的克莱士咖啡(KreisKaffee)——这回我没有用错动词。
“你知道我是为这个来的,你们倒是挺有默契??”
汉迪克呷了一口咖啡:他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有些犹豫,便又呷了一口。
我们于是经过了片刻令人尴尬的沉默。看来,我得设法让我的老友表现得直接些:
“捷尔特博士委托我们插手这个案子。因此,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的东西,你自然有必要告诉我们。你也知道伊凡特确实死了,不是么?”
汉迪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并没有多少汗:我的老友在做决定之前最喜欢那样(大概也因此,他前额的头发已经呈现逐渐稀少的趋势——那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我们曾经拿到过类似的东西。应该说,嗯?一年以前那个叫伊凡特的变态屠夫也送出过类似的东西。七份死亡通知,七个死人,无一漏网?”
“新闻和报纸上可没提到过这个。”
“当然!那该算是总局的最高机密了?呃,你当然也知道的,这可和当年局子里的二级保密性质不同——毕竟不是‘影子杀手’的年代了,所以?”
(作者注:为了避免一再发生的重要案情泄漏情况(在很大一部分情况下,也是为了给自己遮羞),自由意志市的警方高层们早已在1996年修改了案件保密政策——凡是被总局协商为“总局机密”级别的案件,即便是接受案件的分局也不得保有任何与案件相关的资料,更不能违反上级命令独立对此案进行调查。汉迪克提到的“当年局子里的二级保密”,所指的显然就是1992年吉姆·华特生的那个案子,看过《冷钢》的朋友应该知道。)“所以,现在又收到这个,你们就害怕了?”
塔芙妮说的一点没错——如果民众知道伊凡特并没有死,并且还在继续放出死亡通知的话,警局的高官们大概又得来一次“集体辞职”了。
只是,当伊凡特已被处决之后,为什么当局还将那七份死亡通知列为最高机密呢?如果说是为了防止出现恐慌,在案子尚在侦缉的过程中还说得过去。但事情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除非是另有隐情,否则根本没有必要让这些无用的资料占着总局机要室的空间。我想,我还是得问问汉迪克:
“为什么这些死亡通知被列为当局的最高机密呢?”
汉迪克摇摇头:
“我也不大清楚?你知道,他们不公开的理由,至少对我而言?”
“这个案子还没完?”,我的助手实在有些看不惯汉迪克屡次的欲言又止了。
我得承认,塔芙妮的猜测应该是又一次正确了。犯人已死掉一年的案子却并没有结案——虽然这听起来似乎很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却最符合逻辑。
“应该是这样吧。很奇怪不是么?我知道的不太多,一则是因为伊凡特的案子影响实在太大,总局不得不对相关的东西进行保密——你知道的,有点门路的记者最喜欢向警员买情报:他们有时候甚至比警车还先到现场?”
“如果这东西被记者们抖出来,晚班出租车司机大概又得几个月没饭吃了?”
听了我的话,无意识地,汉迪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二则因为我并不主管这个案子,没办法知道得更详细些?”
“这样的案子,总局当然没有理由不插手?这么说,虽然你以保护当事人的名义将捷尔特博士带走,但你只是将他带到总局,却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这么说算是讽刺么,我的朋友。总局让我们做事总是有理由的:他们说捷尔特博士是目前一桩连续杀人案的关键人物,原因你当然可以随便想。再加上刚刚和伊凡特相关的一些东西,你大致上应该也可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伊凡特的同伙在他死后一年展开复仇行动,杀死和上个案子相关的人。你的意思是这个么?这么说,已经有牺牲者了?”
“抱歉?我只能说这么多。”
“你只能说这么多?总局对这个案子讳莫如深的原因呢?就你和我都知道的部分而言,似乎倒没有什么东西有刻意隐瞒的必要?汉迪克我的老友,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
“十二年?”
汉迪克低头不再看我:他本来想喝口咖啡的,我的生气让他不再动作。我也不是有意想为难我的老友什么——警局的保密政策,身为警员的他当然必须遵守。汉迪克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如果是一般的朋友问他,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而这明显不合情理的要求却是出自我口,自然会使他感到难以决定。
但事情在我这方面看来,也显得相当麻烦:汉迪克显然还知道些什么。如果此刻我不从汉迪克口中得到这些线索,就更加不可能从总局的那帮家伙那里得到。捷尔特博士虽然有可能向警方提出要求,委托我来办这个案子——但出于保密考虑,总局是一定不会想让外人知道得太多的(实际上,就算我现在依旧是十一局的探员,得到的消息可能也不会更多些)。
“我承认我的话说得有些重了,抱歉?不如这样,我提出一些和本案相关的假设,你仅回答我‘是’、‘否’或者‘不知道’,行么?不是你亲口说,感觉可能会好些。”
汉迪克看了我一眼,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他拿起剩下的大半杯咖啡,一饮而尽。
塔芙妮把自己那杯还没动过的咖啡推到汉迪克面前,拿出了纸和笔,准备开始记录。
“谢谢,塔芙妮。文泽尔老弟,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
“好的。我们马上就开始。”,我对汉迪克笑笑,汉迪克则回我以苦笑。
“总局十分重视这个案子,因为本案和一年前伊凡特的案子相当类似。”
“没错。”
“本案中已经出现了被害人。”
“是。”
“被害人是与一年前伊凡特的案子相关的人。”
“是。”
“伊凡特的案子并没有被完全侦破,结案时还有疑点。”
汉迪克摇摇头:
“不大清楚。”
“伊凡特和某位有权势的人有关系。”
“不清楚。”
“捷尔特博士可能会是下一个被害人。”
“总局的人是这样说的?”
“警方在上一个案子中犯下了错误,所以必须隐瞒事实。”
“喂!你也不要把我们想得太糟糕了?”
“只回答‘是’或‘否’就可以了,或者你根本不清楚真相?”
“我怎么可能知道!”
“捷尔特博士今晚可以回家。”
“按规定是这样,总局应该会派便衣保护他的。”
“目前收到死亡通知的被害者有多少位?”
“五位?,嘿,你作弊了!”
“是你先不回答‘是’或‘否’的?”,塔芙妮扬了扬手中的记录,替我的作弊行为进行辩解。
“好了好了,我受够了!真不明白局里今天为什么要派我来这儿??,弄得我现在反而像个现行犯似的被你审讯来审讯去。我说,这案子根本就不归我管!!你要办这个案子,直接去总局找积格勒(Sigle),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更多!该死,该死!,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家伙??”
“息怒,我的朋友。一切纯属巧合!我们也感到意外呢?”
“唉,算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听说那五个人的死状也和一年前伊凡特犯的那些个案子差不多。局里费了很大劲儿来阻止消息外传,但如果那该死的变态屠夫继续犯案,恐怕也瞒不了记者们几天了??”
“如果再次出现恐慌,你们就有得忙了?”
“没错。捷尔特这个‘第六人’有多重要,你也该知道了。好了,我该走了。”
汉迪克显得更疲惫了——把局里的秘密告诉了我,又得增加他不少的心理负担:可怜的汉迪克,这案子本就不该他管的。
“老板,为什么晚班出租车司机会没饭吃?”,汉迪克走后,塔芙妮突然问了我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什么?”
“如果这个案子被抖出来,为什么出租车司机会没饭吃?”
我这才明白了塔芙妮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大家知道变态屠夫再次出现,会有什么反应?”
“?害怕,恐慌!”
“那大家晚上还敢不敢出门?”
“出了这样的事,电视台也会呼吁公众晚上少出门的?哦,我知道了。”
“好了,给莫斯曼挂个电话。我想知道关于伊凡特那个案子的一切资料。还有捷尔特·内格尔博士的个人资料,尤其是和伊凡特相关的部分,越详细越好。”
克莱士咖啡有点凉了——我不打算再去喝它。我点着了一支烟:萦绕的烟气让侦探社的慵懒气氛慢慢变质第四节 联 系“Je ne peux pas encaisser ce type!”
“Cette maladie peut se donner?”
(法语:我可真受不了这家伙!这毛病是会传染的?)让我们来整理一下已知的线索:
一位名叫捷尔特·内格尔的,在圣玛利第二教会医院担任外科医生职务的医学博士在今天早上突然收到一份内容含糊的死亡通知,便马上慌慌张张地来到我的侦探社,请求得到我的协助。在我们还没有从他身上了解到什么具体情况之前,警局的人就以保护当事人生命安全的名义将他带走了。
这张死亡通知是目前为止的第六张,收到前五张死亡通知的人都已经死去——作案手法和一年前那个连续杀人犯伊凡特所为十分类似,而且这些人都和一年前的案子有联系(究竟是何种联系,现在我们仍未知)。伊凡特当年作案时也曾向被害人送出过类似的死亡通知,一共是七张:警方隐瞒了此事,原因不明。
在我要求汉迪克回答“是”或“否”的那些假设中,也包括了警方需要隐瞒此案内情的可能原因:很显然,如果事情公布出来对警方没有什么害处,他们是不会费心去进行保密工作的。掩饰在办案中所犯的会引起舆论谴责的错误,或者避免因得罪权贵而使警方的年度经费被迫大幅缩减,是警方在某案结案后仍进行保密工作的惯常原因。
如果真如汉迪克所预想的——总局今晚放捷尔特博士回家,那么,捷尔特博士无疑会和我取得联系,那时候我们就可以问到更多的事情。
如果汉迪克想错了,总局以保护为名将捷尔特博士隐藏在某处,则他也可能如我前面所想的,会要求和我见面并委托我办理此案。这是一个比较好的假设,当警方同意后,我就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官方授权,从而可以更加方便地展开调查。
然而,很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是:无论是捷尔特博士或者警方都不再和我取得联系,我如果想要继续调查这个案子,除了从莫斯曼那里得到一些非法的信息外,就得全靠自己了。
无论如何,我是不喜欢中途放弃某项委托的——那可